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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第五章

  
  男人擁有一個漂亮又被人們承認的老婆,就等同于穿上了一副黃金打造的鎧甲,威武、牢靠、受用,讓本來就受尊重的男人更受尊重,也讓不起眼的男人感覺心安,老婆在人前昂首挺胸,男人的背也不會彎。
  
  呂蘭的走讓瑪曲頓失鎧甲。
  
  幾天工夫,瑪曲就駝背了。呂蘭走后,他忽然覺得自己胸前和肚子上的肥肉長錯了地方,也似乎一天比一天重,它們把瑪曲的背一毫米一毫米地墜彎。雖然瑪曲的背還不是很駝,但看上去他每天都目光朝下地走在小區(qū)里。鄰居們也發(fā)現(xiàn),這幾天瑪曲好像不敢抬頭看人,像極了一個賊眉鼠眼的胖子,這么想著又有點荒唐。畢竟瑪曲那么老實。
  
  打過那個電話,呂蘭就基本關(guān)機了,如果開機,也一定是她打電話來問瑪曲是不是想好了,或者是問木瓜怎么樣了。呂蘭無情無義的樣子,瑪曲卻不在乎,呂蘭再怎么樣,他也還是想讓她回家,甚至想好了一百種原諒呂蘭的辦法。
  
  瑪曲開始整夜整夜地睡不著,他總能在快天亮的時候聽到高跟鞋疲憊的聲響,瞬間驚醒,然后眼淚無法控制地淌滿瑪曲的臉。
  
  瑪曲依然每天按時上班。每當中午的繁忙過去,閑下來的瑪曲的眼睛鼻子就愈發(fā)不爭氣,每時每刻都想往外冒水,毛巾已經(jīng)把它們擦得通紅,連同事都察覺出瑪曲的異樣。他們問他,你怎么啦?瑪曲說,沒事。同事問,不對,你看你那眼紅的,熏著啦?瑪曲說,沒有。同事又恍然大悟說,哦,哈哈,我知道了,誰娶了呂蘭都舍不得讓她閑著,不過瑪曲,老婆就是再好用,你也不能不要命,眼都干成這樣了,媽的,活像哭了。
  
  瑪曲就真哭了,他的眼淚像不值錢的白醋,“啪啪”地往下掉,掉成一片恐慌的味道,把圍在瑪曲身邊玩笑的廚子們都嚇住了。問他怎么了,他不說,他們就胡亂安慰與猜測,瑪曲還是不說,他們也沒了辦法,只好讓他回家歇著。
  
  希望仿佛只是用來破滅的,才睡了一夜安穩(wěn)覺,“瑪曲老婆跑了”的消息就在小區(qū)泛濫開來。
  
  是廖白最先把消息帶給瑪曲的。那天下午,瑪曲回家就看見一個男人守在門口,這人讓他覺得眼熟,眼熟得好像不止一次見過,但把記憶搜刮一遍也找不出哪兒見過。這人笑著用力拍瑪曲的肩膀,顯得很親熱地怪罪瑪曲貴人多忘事,他甚至沒讓瑪曲玩猜名游戲就直接告訴瑪曲,他叫廖白,是瑪曲的鄰居,以前在社區(qū)組織活動時見過。于是他就想了起來,很客氣地請廖白進家,讓坐,倒茶。
  
  還沒等瑪曲醞釀好情緒,甚至沒有從迷惑中解脫。廖白就先說話了,他眼神灼灼地盯著瑪曲說,你的車一定要賣給我。
  
  什、什么?瑪曲愣了,迷惑也變成了驚訝。
  
  我是說你家的車,就樓下那輛,看在咱們鄰居的分兒上,你不要賣給別人,一定要賣給我。你開個價吧,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窮鄰居沒什么錢,想讓你讓我點。廖白一口氣說完,意思很清晰。
  
  我,我不賣車啊,車是我老婆的,她還要開。這幾天她是有事,車就停在那里。她馬上就回家了,怎么會賣車,不可能賣車,你聽誰說的我要賣車?瑪曲有點激動,莫名其妙來買車的廖白像一塊卡在喉嚨口的骨頭,令他窒息。
  
  瑪曲啊,本來我是來買車,也不想說其他的?墒切值馨,婚離了就離了,咱們男人還怕這個?再說了,我相信兄弟你是好人,誰不知道你是好人?想開點,女人有時候靠不住,離了也沒什么,對吧,瑪曲,你看你那車……廖白說上了癮,絲毫沒去看瑪曲的臉色。
  
  瑪曲的老實在小區(qū)小有名氣,廖白多少了解一些。在廖白看來,瑪曲是那種挨了打也不敢吭聲的人。
  
  不賣,出去!瑪曲居然喊了出來,老實人輕易不喊,一旦喊了就威力巨大,雖然廖白平時不太害怕什么,但也發(fā)根直立,背脊?jié)B出一層薄汗。
  
  廖白就憤憤地出去了,走的時候還用眼剜了剜坐在沙發(fā)上怒目相對的瑪曲。
  
  傷心的瑪曲忍不住又給呂蘭打了電話,還是關(guān)機。呂蘭都整整關(guān)了兩天機了,如果說手機就像瑪曲和呂蘭之間僅剩的一根線,現(xiàn)在呂蘭把這根線也掐斷了,這讓他的心一片荒涼。
  
  瑪曲決定去找呂蘭,他知道那家夜總會在哪兒。男人們對自己的女人在這種地方上班總有些不放心,但瑪曲是放心的,他親眼看見值班經(jīng)理呂蘭穿著漂亮又利索的套裝,手里拿著大本子和對講機,威嚴地在大堂點那些服務(wù)員的名,服務(wù)員站得筆挺,答聲洪亮。
  
  他把最時髦的衣裳翻了出來,這是呂蘭幫他買的,有著黑灰色豎紋,進口面料,連熨燙都不需要,就能筆挺地貼在瑪曲肥胖的身體上,斍逦浀迷囈路臅r候,呂蘭咬著他的耳朵說,穿上這衣服,你就是老板不是伙夫了。也許是哪天晚上的連續(xù)劇讓呂蘭記住了“伙夫”這詞,她叫瑪曲“伙夫”,瑪曲喜歡這個稱呼,而老板這倆字安在他頭上,就像用炒鍋煮飯一樣不對勁。
  
  瑪曲穿上衣服,在鏡子前鼓了鼓勇氣,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穿上這件衣服的確不像廚師了,最起碼像飯店老板,如果再把背挺直起來一些,則十分地像了。
  
  瑪曲就穿著老板裝,把肚子又鼓起一些,有點大搖大擺地來到那家夜總會前,他去的時候是下午,這時候一般不會有什么客人。保安禮貌而又不容反抗地攔住了他,瑪曲說找呂蘭。保安立刻變得謙恭地說,先生你好,我們呂總不在。呂總?什么時候呂蘭成呂總了?瑪曲有些驚訝,很快又問,那你們呂總?cè)ツ膬毫?保安開始警惕起來,他們用專業(yè)的眼神審看著瑪曲,似乎要看出他衣服下的伙夫本質(zhì)。這眼光讓瑪曲覺得心慌,他趕忙補充了一句,不是,我不是壞人,我是你們呂總的愛人,我叫瑪曲,王,王字旁加個馬,她應(yīng)該和你們說過我才對。


  
  保安就笑了,幾個人還對著眼睛一起笑,笑完就收緊臉色,從腰里摸出黑色的膠棍,有個個高的保安喊,瑪曲?王字旁加個馬,去你媽的,你有病吧你,你也配我們呂總?老子現(xiàn)在心情好,就免你一頓打,趕緊給我滾蛋。
  
  盡管很生氣,瑪曲還是嚇得腿一軟,一邊退讓著似乎隨時要撲上來的保安,一邊從褲兜里拽出錢包,快速扯出一張照片,晃給保安看,真的真的,呂蘭真是我的老婆,我是她老公,這有照片。直到看清照片里瑪曲的頭和呂蘭的頭幸福地靠在一起,保安才擰著脖子閉上嘴,又迷惑地對了下眼睛,收起膠棒亮出笑容。
  
  哥,瑪哥,我們是新來的,我們不知道是您,怪小弟有眼不識泰山。瑪哥您可不能怪我們,改天小弟請瑪哥喝酒賠罪。瑪哥,呂總真不在,聽說好像是去香港培訓了。怎么瑪哥?呂總走的時候沒跟您說?
  
  瑪曲走得很迷茫,就像夢游一樣,好在他是走在平坦的人行道上,好在行人都躲著他,他才不至于撞在別人身上或者絆倒在哪里。走出很遠,他才突然回過神,用力伸出手搖晃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像個老板似的把身子擠進去,車顫抖了幾下就迅速開走。
  
  他突然想喝酒,想極了。瑪曲先訂下了南之葉川味城一個臺,接著就想到他僅有的幾個朋友,還有這么多年處下的一兩個廚師朋友,瑪曲在車上打了五六個電話,居然都打通了。更讓瑪曲感動的是,所有的朋友都爽快答應(yīng)來喝他的酒,在喝酒成災(zāi)的年代,這簡直是太不容易了。同學混得都比自己好,雖然沒什么大官,但是也出了兩個科長,一個電腦公司老板,最不濟的也混個經(jīng)理,只有他瑪曲是廚師,是伙夫,而且這么多年一直是普通伙夫。同學能給面子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事情,斍屑さ馗嬖V朋友們,晚上六點半在南之葉川味城十八號臺,不見不散。

  
  瑪曲六點多到的,他也知道請人吃飯一定要打最低半小時的提前量,六點半請客,七點人到齊已經(jīng)是相當準時,到七點半能舉杯也算差強人意。他安靜地等到七點,沒有人來,然后又不安地等到七點半,還是沒有人來。服務(wù)員都幾次向他投來怨恨的目光,因為飯店生意太好,不少客人因無座無奈離去,在講究翻臺率的飯店,瑪曲的行為等于占著茅坑不拉屎,等于直接從他們腰包里搶錢。七點四十,瑪曲的脖子都往門口扭酸了,服務(wù)員也早就按捺不住,催問幾次上菜的事。他急了,挨個打電話,得到的全是一會兒就到的回答。
  
  七點四十五,瑪曲看見了劉潔。劉潔不是他的同學也不是他的朋友,她是呂蘭的麻友。那時候劉潔已經(jīng)在一個角落的兩人座坐下,拿起菜單看,瑪曲走了過去,他是個很有禮貌的男人,所以他覺得必須跟劉潔打個招呼,斍f,你也在這兒吃飯?劉潔朝他笑了笑,瑪曲覺得心慌,便想告辭回桌。劉潔卻說了話,瑪曲,來坐下,我是一個人。他猶豫了一下,幾乎脫口而出在等朋友諸如此類的話,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不安地瞧了瞧自己那張桌子,又瞅了瞅正在盯梢他的服務(wù)員,小心地坐了下來。他一坐下,劉潔就笑了,劉潔笑起來眼睛是特別彎的,彎得像半只月亮,盡管眼角可見幾絲魚尾紋,但依舊特別迷人,斍透有幕,他沒敢看劉潔的眼睛,而是目光下移,看劉潔的嘴唇,劉潔嘴唇左上方有一顆不大不小卻很生動的黑痣,女人把痣長在這里,怎么看都有些性感和誘惑,瑪曲暗地里吞了口唾沫,但隨即在心里罵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瑪曲小心地坐在椅子上,他這一坐像是觸動了劉潔身上的某個開關(guān),她立即開始使勁說起話來。
  
  你知道嗎瑪曲,我今天睡了一天,剛才才醒。你知道嗎,一醒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老公上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又不回來了,我很難受我就說了他兩句,他就說陪朋友比陪我有意思,還說要跟我離婚。你知道嗎瑪曲,他說離婚也說過好多次了,他經(jīng)常說,一個男人只有離過婚、蹲過監(jiān)獄、當過兵才是真正的男人,他說他兵是當不了了,監(jiān)獄也不知道怎么進,只剩離婚一條路了。你知道嗎瑪曲,他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不是開玩笑的,特別傷心,我說你他媽的怎么不去蹲監(jiān)獄!你知道嗎瑪曲,他這種流氓離蹲監(jiān)獄也不遠了。談戀愛時他就不是個東西,那時候我一個月就見不上他幾次,還都是我周末來南寧找他。后來我放棄柳城很好的工作,來了。他后來不當老師開了公司,F(xiàn)在他成功了是吧,他有錢了是吧,他就天天不回家,白天吧他說工作,晚上吧他說去會朋友,什么朋友,還不都是喝酒找女人?你知道嗎瑪曲,他一晚上要趕幾個場子去喝,有時候喝完一場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再去喝。后來你知道嗎瑪曲,我希望他不要回家,最好在外面喝到天亮,最好醉在哪個賤女人床上,我怕他喝到三四點回來發(fā)酒瘋,吵我還吵鄰居。他都這樣了,我也都忍了,可他還說陪人家比陪我有意思,還要跟我離婚。你知道嗎瑪曲,你們男人太不一樣了。瑪曲啊,他對我要有你對呂蘭三分之一好,我就滿足了。
  
  劉潔的一盤菜恰到好處地上來,熱氣騰騰。劉潔就停止說話,又要了一套餐具一瓶啤酒,打開酒,倒上,她沒跟瑪曲碰杯,只是用眼睛示意他也喝,然后自顧自喝了半杯下去,手里拿起筷子迅速夾起一塊胡蘿卜丁,隨便嚼了幾下,吞咽的時候,瑪曲看見她的眼眶微紅。
  
  服務(wù)員又催問瑪曲上菜的事情,他抓過菜單,一口氣點了六個菜說,這兩個上這邊,這四個上那桌。服務(wù)員這才離去。劉潔也沒有客氣,又開始說話。
  
  你知道嗎瑪曲,我們打牌的時候常說起你,我們都說你是個好男人,可瑪曲你知道嗎,我們都覺得你對呂蘭太好了,你對她真的太好了,你怎么能對她那么好呢?你知道嗎瑪曲,你對呂蘭那么好,有時候她都煩的,她說沒意思,對不起啊瑪曲,我不是故意說這些讓你難過的。說實在的,我很替呂蘭可惜。我覺得她會后悔的。瑪曲啊,我覺得你還是要想開些,她想走你就讓她走,不要像我這么多年都抓住姓陳的不放,我沒結(jié)婚的時候,也很漂亮。我知道你不信,你也該不信,都是因為姓陳的我才這么慘,其實也怪我自己,你可千萬別學我。我被姓陳的害了那么多年,要不是我今天這一覺醒來,我還真想不通。我今天算是想明白了,姓陳的就是一老流氓,我真后悔把我最好的時候都給了他。瑪曲,你吃菜。
  
  瑪曲卻沒吃菜。怨夫遇見怨婦,心里更堵得慌,瑪曲正在該安慰劉潔還是安慰自己之間迷惑時,服務(wù)員又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說,先生,您的兩位朋友到了。來的是劉寶和張文寧,他們已坐在桌邊,守著四盤孤獨的菜。瑪曲邀請劉潔一起過去吃,劉潔說,都是你朋友,我就不去了。
  
  劉寶和張文寧顯然已經(jīng)喝過一場,臉上有微醺的顏色。面對遲到的他們,瑪曲居然沒有半點怒氣,心中又奇跡般生出感激。他們在別的地方也肯定是剛喝沒太久,能中途離席來這里,就是給自己莫大的面子。朋友就是朋友,他想。
  
  瑪曲,有喜事趕緊匯報,另外趕緊弄點冰啤,剛才喝那破酒,喉嚨里直冒火。冰過的啤酒下肚,瑪曲上來些膽氣,又一口氣把呂蘭要離婚并離家出走的事倒了出來,剛說完,像是怕這些話又跑回肚子中,他迅速端起杯子,狠狠把酒灌進嘴里。劉寶和張文寧沒料到瑪曲居然是因為這個才請客,酒立時喝得不美。但他們都不傻,馬上明白喝瑪曲的酒需要做些什么,就像很多時候喝別人的酒都該為別人做些什么一樣。
  
  劉寶就說了話,瑪曲,我們是朋友,說難聽話你別生氣。沒有你能有她的今天?她憑什么跑?瑪曲你先說你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沒?……沒有,沒有對吧。你怎么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呢?誰不知道你瑪曲是個好人?說句難聽的,八成是她在外面有了人,斍f這個你別生氣,現(xiàn)在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呂蘭一看就不是那種能安心過日子的女人,我早就想對你說,可是我沒法說也不能說,你說是不是瑪曲。叫我說,你還得去找她,你不能就這么放過她,都什么年代了,她不讓你過安生日子,你也不能讓她舒服。
  
  劉寶說到這里,帶出些義憤填膺的表情,斍鷽]說話,還是喝酒,只是臉色陰沉下來。張文寧看不下去了。劉寶你不要瞎說,呂蘭不可能這樣干,換你是呂蘭會這樣嗎?不可能吧,瑪曲對她這么好,瑪曲你別亂想,你們肯定有什么誤會,你還是得去找呂蘭,男人靠整,女人靠哄,哄女人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我說你晚上好好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找她,明天不回,后天你還找,不出三天她肯定回家,你聽我的,保管有用。
  
  瑪曲還是沒說話,一杯一杯沉默地喝酒,劉寶張文寧便也閉嘴,三個人就再也沒說話。瑪曲的另外幾個朋友終究沒有來,因此瑪曲這桌在喧鬧的大廳顯得很奇怪,他們就像三只饑餓的兔子,吃得心無旁騖。不過,他們也就吃了一小會兒,就像不歡而散那樣起身離去,但和不歡而散稍有不同的是,劉寶和張文寧都用力拍了拍瑪曲的肩,多少有點安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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