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節(jié) 第十八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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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峰拍拍他的肩膀,吸了吸鼻子,說:"不用太傷心,人死不能復(fù)生."
"叔叔,你一定要查出兇手,為我大哥報仇."許文恨恨地說,眼神里充滿了殺戮,最親的人走了,這種心情輪到任何都可理解.
"我會的,放心吧."齊越峰含怒說,一邊蔑笑,笑那兇手定逃不脫.
"老大,走了吧,這里好冷."。麓叽僬f,緊了緊衣服.
"我們走吧,許文."
"恩"許文最后看了一眼許武,齊越峰就把鐵盒子推進(jìn)了冷凍室里.三人出了太平間.
外面一片陽光明媚,太陽又出來了.許文回頭望了望,眼淚停止了,有些不舍.
"不要看了,我不會讓你大哥白死的."齊越峰說這話帶有很強(qiáng)報負(fù)心里,儼然是為了一個親戚報仇血恨那樣憤怒.
"我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許文說這話有些大人的沉著味道.
"被車撞死的,也可以說不是."。潞卣f,"因為他身上的傷只有一處,就是后腦勺被鐵器敲擊了一下,造成的死亡,法知說有可能是被人謀殺,此事尚未確定,有待調(diào)查."
"小B說得對."齊越峰補(bǔ)充說,已點了一支香煙.
"我大哥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他怎么會得罪人呢?"許文不解.
齊越峰很吸了一口,"這個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簡單,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一個老實的人,如果到了城里,他就會變得不老實了."
"不會的,我大哥不會的."許文強(qiáng)烈地反對,"我大哥是個好人,他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許文有些生氣了,他不準(zhǔn)任何人污蔑他的大哥.但這話從齊越峰口里說出來,他又不好當(dāng)面發(fā)飆,畢竟在他心里齊越峰待他如親人,是個難得的好人,雖然他這么說,心里總會有些不高興,或許他只是片面之詞.
"叔叔."許文說,頓了一會兒,"我想我大哥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在家里他可是個好人,村里人都這么稱贊他的,不信你可以到俺家里去問."
"不是我不相信你許文,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等你長大自然就會明白."
"我明白."許文肯定說,"我是個初中了,就快升高中,是個大人了,我有什么不明白."
齊越峰笑笑,心想:大人,我是大人尚且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何況是你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孩子,真是天真!
。乱残α,被他的幼稚而逗笑,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早熟.
"不說這些了."齊越峰說,"我們現(xiàn)在去你大哥的出租房,他還有些東西你得支整理一下."
"在哪兒?"許文問。
"去了就知道了."
三人上了車,出了醫(yī)院,向左拐進(jìn)時代大道.
巷口有幾個老人在擺龍門陣,看見三人走來,紛紛停下了話頭,全朝這邊看過來了,小聲議論奮著,不用說也是在議論齊越峰三人.老人嘛總愛說些事事非非.
鐘忠國家的大門敞開著,之前齊越峰經(jīng)他打過電話,說今天要過來,叫他在家里等著.
三人進(jìn)了院子,鐘忠國笑臉迎了上面,"二位警官好."并遞上了香煙,瞧瞧許文,"這個小孩是誰呀?"
"他就是許武的弟弟許文."。陆忉屨f。
"哦,聽許武提起過."老頭插了火柴替齊越峰點上香煙,"想不到他還有這么大個弟弟."仔細(xì)地打量許文.
"我我今天帶他來是清理許武的遺物的."齊越峰抓抓頭皮說,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干凈了不少,門口的那把榔頭還在.
"行,行,我去拿鑰匙開門,你們等會兒."鐘忠國轉(zhuǎn)進(jìn)屋去了.
"他就是你大哥的房東,叫鐘忠國."齊越峰對許文.
"我大哥就住這兒?"許文反問說,有些不敢相信,房子是舊了點,但比家里來好了許多,打量這個院子.
鐘忠國打開了門,許文第一個走進(jìn)去,一股霉味.
鐘忠國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自從許武死后,這房子我就沒租出去,一直關(guān)著,不通空氣,所以才會這樣子."
許文一件件地翻看床上的東西,撫摸許武曾經(jīng)用過的東西倍感親切,還有那件白襯衫,是他出門時穿的,雖然著色廢了的,但許武還是沒舍得丟掉,因為這是許文買給他的,那是許文參加縣里的物理比賽贏得了獎金為他買的.
齊越峰實在受不了這種氣味,和。伦吡顺龇块g,鐘忠國也跟了出來.
"齊警官,事情進(jìn)展得怎么樣了?"鐘忠國問道。
"什么?"齊越峰故作不知說.
"就是許武的事。⑺穆曊f,生怕許文聽見了不好.
"原來你也挺關(guān)心他的嘛."。罗揶碚f,看出他臉上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出自真心.
"當(dāng)然了,他平時雖然房租有時會交不起,但人總還是好的."鐘忠國一改先前對許武的輪番輟炸似的抵毀,改作對他的稱贊了.
"那你有什么線索?"齊越峰問,看不慣他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人.
"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好像一個月前,對是一個月,有幾個黑社會模樣的人氣勢洶洶地來找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也沒有多問."
"黑社會?"齊越峰奇道,"你怎么知道他們是黑社會?"
"看出來的唄,我老頭子別的本事沒有,這看人很準(zhǔn)的."鐘忠國炫耀說,"他們一個穿得稀奇古怪,而且身上散發(fā)出殺氣."
"殺氣。⑿。?lián)溥晷α寺,"你以為拍電視劇啊,還殺氣."
"是真的."鐘忠國煞有其事地放低聲音說,"依我看,他們身上肯定藏有刀或者是槍之類的."
"是嘛,我才不信,你是不是香港電視劇看得太多了."小B進(jìn)一步笑他說.
"我說的是真的,跟電視劇里的差不多."鐘忠國竭力地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那你說他們身上的刀或槍是什么樣子的?"齊越峰也笑了.
"不知道."鐘忠國搖頭說,"他藏在身上,我怎么看得見."
"老鐘,不要說了,說點有建設(shè)性的線索吧."齊越峰打斷他的話.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鐘忠國擺擺手說,感到惋惜.
許文整理后,拿著一大包東西出來了.
"都弄好了?"齊越峰問,接過他手中的大包.
"都弄好了."許文悲傷地說,轉(zhuǎn)過臉對鐘忠國說,"大爺,謝謝你一直以來以對我大哥的照顧,他人現(xiàn)在不在了."
"孩子別太傷心了."鐘忠國抹過一把老淚,是真的淚水,齊越峰看得出來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感情."你大哥雖然不在了,但是你還得好好活著.以后的路還很長."一字一句都那么聽來讓人心痛,但確實是安慰人的良言.
"我會的,還有我大哥留下的一雙大頭皮鞋,我穿不了,你拿去穿吧."
"沒關(guān)系,放那兒好了."
"我們走吧."齊越峰催促說,真受不了這哭哭啼啼的場面.
"那我走了."許文對鐘忠國說.
"有空來玩。㈢娭覈贿呄蛩惺郑苍S是一時的感觸吧,他今天的情緒很是不同.
三人出院子,巷口的那群老人還在擺著龍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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