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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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農(nóng)村剛出來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很好奇,見了一個乞丐還好奇地張望半天?赡芡蝗徽业交劬赀@么一個榜樣,什么都要學一學吧。”我只好按照我的理解解釋。想了想我又說,“老謝,這個月手頭緊,又無端端多了一張嘴巴吃飯,這個月的房租你先幫我交吧,我再想辦法。”
老謝豪爽地說:“沒問題,咱們什么關系?放心。”
吃完飯趙偉軍建議去附近酒吧喝酒聽歌,開心一下。他的三個朋友熱烈附和,這玩意兒對我來說太奢侈,不過趙偉軍說他請客,我還能說什么呢?
我們在酒吧大廳里又叫了啤酒,一邊閑聊,一邊聽著歌。酒吧里燈光閃爍不定,紅男綠女,觥籌交錯,吵鬧喧囂,賣酒女郎來回穿梭。不一會兒,迪斯科音樂響起來,震天動地。石慧娟拉了謝寶中進舞池跳舞。趙偉軍想邀請洪安兒,可是她已經(jīng)拉了我的手來到石慧娟他們身邊,學著她的樣子搖擺起來。迪斯科這玩意兒其實我也不會,不過似乎只要站在那里搖屁股晃動手腳就可以了,并沒有什么很嚴格的章法,難得來一次,湊湊熱鬧似乎也不錯。我只是奇怪洪安兒跳得似模似樣,難道這丫頭以前玩過這玩意兒?
舞曲停下來;貋淼臅r候旁邊一張大桌子一群男男女女大呼小叫正在喝酒,洪安兒站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我走過去看了一會兒,他們是兩伙人,正在賭酒。雙方每盤各出一人,賭的是“深水炸彈”之類,烈酒混著啤酒,一次一大杯,喝到有一方喝不下為止。輸?shù)囊环讲粌H要出酒資,還要輸錢。他們每盤的賭資是兩百塊加酒錢,雙方已經(jīng)各有兩三個人趴在桌子旁。這時候有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穿著褐色皮衣的小伙子在叫囂:“兩百塊不過癮,四百怎么樣?”對方一位穿皮褲的短發(fā)女孩冷笑說:“就你有錢?八百,不賭的趕快回家睡覺去。”人群一陣歡呼。
洪安兒臉上緋紅,躍躍欲試,簡直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說:“我想喝酒。”我失聲一笑說:“別胡鬧,不知天高地厚,回去!”我拉了她回我們桌子,這丫頭回頭依依不舍說:“可是贏了有錢,為什么不去贏點錢呢?”“你想贏錢下次自己來吧,我可沒錢給你輸。”我沒好氣地說,不要說八百塊一次,八塊錢我也不愿意輸。
晚上趙王二人賴在“家里”不走,說太晚了,在客廳混一晚吧。當然是洪安兒和我睡一個房間,她是我“堂妹”,有什么關系呢?還好那個麻臉石慧娟看來也喝多了,否則如果隔壁房間老發(fā)出些不安分的聲音,情況可不大妙。洪安兒什么事都是以石慧娟為榜樣,我可算不上是柳下惠。
我將那張六千多塊的神奇床墊拖出來鋪在地上算是我的床位,讓洪安兒睡我床上。這丫頭不一會兒就發(fā)出安詳而細微的鼾聲。這情形多少有點莫名其妙,一個年輕美貌的大姑娘很安穩(wěn)地睡在我床上,心里頭總有些癢癢的,確實有些癢癢的。唉,還好你是碰上一個好人,真不知天高地厚。我搖頭嘆了一會兒氣,好在喝了酒,而且這酒恰到好處,并沒有亂了性。我腦袋發(fā)暈,況且我目前確實不應該有什么非分之想,不一會兒我也墮入了黑沉沉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謝寶中他們已經(jīng)去上班了。
“你醒了,睡得好嗎?”洪安兒笑吟吟地問候。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早上醒來有一個女孩子過來問候,那是我以前夢中才有的事。
我洗漱完畢,洪安兒端來熱氣騰騰的雞蛋煮米粉擺在飯桌上,那是昨天晚上本來要做夜宵的,結果回來太晚沒有吃,這時候她用煤氣爐加熱了端過來。
我問她:“你吃了嗎?”
她微笑說:“還沒有,等你呢。”
很好,醒過來就有早餐吃,看來我這“堂妹”也并非一無是處。
吃過早餐我說:“你打算怎么辦?”
她睜大眼問:“什么怎么辦?”
我說:“我看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不想回去嗎?”
她問:“回哪兒去?哦,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會回去,我要在這里生活。”她神色突然有點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