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節(jié)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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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我被子囚禁了起來，這些梧桐葉由我的孩子送給你，這是代替我的心送給你的，希望你也能夠動用一次你的人之心幫助我。
第一片梧桐葉上面寫了這些文字。這枯黃的梧桐葉是殘狀的。一個洞口就不能寫幾個文字在上面了。這片葉子上面就有著很多洞口和殘狀。
地下室花來了。
我也是沒有尋找到老鼠。地下室花說。
我有它的消息了，你過來，我讀給你聽。
好吧！我聽。
我因為會講人類的話，被一群老鼠的衛(wèi)道者給捉到了牢房。你當然是救不了我的，你也跟本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不過，有一些老鼠會來救我的。這之后，我會變成另一種生命的形式，我希望小王也變化成另一種生命的形式。我讓老鼠類從此認不出來我，她讓人類從此認不出來她。我希望一切都這樣理想的發(fā)展。我們需要理想。我們更加需要理想化為現(xiàn)實。我們一起努力吧！你會和我一起努力的，我想信你會幫助我的。
小王不知道有這樣的一種事情在發(fā)生吧！地下室花說。
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她知道呢！我嘆。
我們一定要讓小王知道。地下室花說。
怎么才能讓她相信呢？她會相信這一切嗎？地下室的人們和地面上的人們會接受這一切嗎？我再嘆。
地下室的人和地面上的人的本質(zhì)是一樣的。我一直這樣認為�？船F(xiàn)在整個人類的社會吧！是一樣的，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人有形色的不同。地下室花說。
你懂人類？我問。
我為什么不懂人類呢？人類不是自認為就懂花嗎？地下室花說。
四十一
警察來了。房東從未有過如此蒼白的表情。這應(yīng)該有多少個蒼白進入到了房東的臉孔之內(nèi)��！我數(shù)不過來。誰也數(shù)不過來！我看見房東從一遇居的門口跑過。我又看見房東從一遇居的門口跑過。跑了多少次了，以前從未有過。保潔大叔也緊張了起來。今天在地下室里面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諝庖簿o張了起來。這些我們所呼吸的空氣為什么也緊張了起來呢？一只老鼠穿過。一只螞蟻在梧桐葉上面，它知道一個前所未有的故事嗎？一個真實的前所未有的故事。
一位阿姨大叫著，了不得了。
地下室的門口圍上了地面上的人。據(jù)說那個數(shù)塵土的人也來了。他和那些圍觀者不一樣，他來到了地下室。他深入到了地下室的故事之中。他和小王說話。他說的什么話呢？他就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呢？
人類的瘋子是和任何一個其它人類都有著質(zhì)的區(qū)別的吧！和他相比，我們才是真正的不可救藥的瘋子。
小王的親人還沒有來到。
從此再沒有一次歡笑
從此，我再也沒有一次歡笑
歡笑不在鼠界
歡笑不在人間
歡笑在哪里
歡笑在哪里
我需要歡笑
這是婚禮
這是我們的婚慶
第四片梧桐葉上面寫著。
四十二
人類的追求難道就是一種隔離。窮的和富的隔離。丑的和美的隔離。精英和平民隔離。墻和墻也要隔離。全是隔離。就要隔離。這是人類社會從古到今的儀式一樣的東西。怎么樣才能否定了呢？怎么樣才能走向其反面呢？
把這些文字我也寫在了一葉梧桐葉上面。
風好大��！還有饅頭嗎？我問女老板。
有��！你要多少個。
兩元錢的。
好。四個。
回來的路上。一條狗跑的很快，從一群人面跑過。樹開始發(fā)芽了，草開始返青了。時間過的真快。一片紙被子風吹起。上面沒有字，我可以看的清楚。對于紙和字我有著超于任何一個人的敏感度，我一直這樣認為。
一位老人做在椅子上面曬太陽。
我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無數(shù)的陽光的顆粒向我沖過來，這種加速度之快，人是統(tǒng)計不出來的。
一輛車壓過一小塊石頭。
一個背書包的小朋友看了一下天空。
還有什么呢？
還有我，還有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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