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無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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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外面的寒冷之后，艾瑪的熱巧克力讓他們迅速暖和了起來。雷維爾一家住在電影院的樓上，不用從大街上的門進來，真是太方便了。然而阿爾弗雷德他們不得不在大門口等了十多分鐘才被看見。艾瑪愉快地笑著，因為她從沒如此頻繁地接待過客人。
他們三個坐好之后，阿爾弗雷德開始解釋他們突然來訪的原因。
“我們需要一些專業(yè)的建議，所以我們來這里找你�！�
艾瑪感到受寵若驚。她不認為自己是個專家，但是她很高興阿爾弗雷德能回來向她尋求幫助。
阿爾弗雷德給她講了整件事情。他說，他考慮了很久，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解開了繩結，想看看那個神秘包裹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打開包裝紙，看到里面是一個方形的木盒子時，他并不吃驚。他很熟悉這個東西，他確信以前在哪兒見過。他立刻就明白了蒙蒂舅舅想要拯救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臺電影放映機。
艾瑪眼睛睜得老大，她看著阿加莎和莫里托，他們倆也一樣吃驚。阿爾弗雷德承認這確實有些難以置信，但他還是試著解釋。
“那個盒子和我們那天看的非常相似，”阿爾弗雷德繼續(xù)說，“但有一點不一樣�！�
“哪一點？”艾瑪興趣盎然地問道，她和阿加莎及莫里托一樣，都快被阿爾弗雷德搞糊涂了。
“通常放映機是一個木盒子，前面有一個鏡片，對吧？”阿爾弗雷德解釋道。
“是的�！卑斂隙ǖ�，為阿爾弗雷德學得如此之快感到驕傲。
“但是這一個和別的不同�！卑柛ダ椎吕^續(xù)說。
艾瑪看了他一眼，感到奇怪。放映機都是同一個原理，制造一個不符合常規(guī)的放映機不太可能。
“有什么不同？”她試著理解。
“這個機子的前面，不止一個鏡片。當我撕開紙，就近觀察時，發(fā)現(xiàn)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鏡片！”
這確實讓人吃驚。能見識到像放映機這樣神奇的機器已經夠不可思議了，但現(xiàn)在它好像變得更復雜了。阿加莎覺得她一點兒也沒聽懂。
“兩個孔？”她問。
“正是，”阿爾弗雷德答道，感激阿加莎開了口，“那個放映機有兩個鏡片，一個挨著另一個。我確信那肯定有什么用。因此我們來找你，想讓你給我們講講那個東西有什么特別之處�！�
艾瑪看著他們以及莫里托，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從沒有如此窘迫過，但是很顯然她應該給出一個解釋。
“我只了解普通的放映機，”艾瑪有點尷尬地說，“我從沒見過帶兩個孔的放映機。這太奇怪了。電影放映機通常來說只有一個鏡片的啊�！�
“至少有一件事很明顯，”阿加莎插嘴道，“那個東西應該有特殊的用處，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想得到它。它里面應該有一個重要的秘密。”
“我同意這個說法，”阿爾弗雷德接著說，“但是如果艾瑪不能給我們解釋這件事，我不知道誰還能幫我們解釋�！�
阿加莎點點頭。阿爾弗雷德說得對。如果連一位像艾瑪·雷維爾這樣的放映機專家都不能幫他們解釋這件事的話，很難想到還有誰能幫他們。突然，阿加莎閃過一個主意。她把巧克力杯放在桌子上，把手插進口袋里。
艾瑪和阿爾弗雷德繼續(xù)喝著巧克力。他們倆沉默著，莫里托舔著它的爪子，對這個謎團漠不關心，直到它看到孩子們都放下杯子，吃驚地看著阿加莎。阿加莎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笑著向他們講述了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
“我們還有能做的事，”阿加莎一邊說，一邊給他們看她放在口袋里的名片，“我們有一位一流的發(fā)明家。我們問問愛迪生先生�！�
阿加莎覺得這是最恰當的決定。蒙蒂舅舅要求他們對盒子小心看管，嚴格保密，但是特殊情況，需要特殊處理。面對像現(xiàn)在這樣棘手的情況，她想不出比尋求愛迪生先生的幫助更好的辦法了。
因此第二天，阿爾弗雷德和艾瑪一放學，他們三個就帶著莫里托朝市中心走去。愛迪生公司的大樓高不見頂。當阿爾弗雷德試著仰頭看看到底有多高時，他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愛迪生先生的公司應該是一個繁榮興盛的企業(yè)，因此才坐落在倫敦最富裕的地區(qū)。
他們和莫里托走進了愛迪生公司氣派莊重的大廳，當他們走向電梯時，一個接待員告訴他們這棟大樓嚴禁動物入內。無論阿加莎怎樣哀求他也沒用。看來如果要進去，還是不要大吵大鬧為好，艾瑪便自告奮勇留下來，和莫里托在街上等他們，讓阿加莎和阿爾弗雷德前去調查。
解決了這個突發(fā)狀況之后，阿加莎和阿爾弗雷德朝電梯走去，阿加莎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yōu)槭裁磥磉@里上。愛迪生先生是科學界的權威，如果倫敦有人能給他們答案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他。
他們到了頂樓，電梯的門開了，一條長長的暗黃色走廊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倆悄悄地在地毯上走著，直到看到一個很高大的男人從桌子后面出來，準備接待他們。
“你們需要什么？”他彬彬有禮地問道。
阿加莎看看阿爾弗雷德，示意這個時候應該由她來說話。
“我們需要見愛迪生先生。”
秘書微微一笑。
“您為什么覺得愛迪生先生會浪費寶貴的時間來接待兩個小孩？”
阿加莎已經預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因此她留了絕妙的一招。
“因為他給了我名片�！彼贿呎f，一邊拿出那張名片，好像那是一個寶貴的護身符。
秘書臉上的嘲笑消失了，他無話可說。緊接著他朝辦公室門口走去，他問了阿加莎的名字，以便通報是誰來訪，然后消失在雙重木門后面。
看到阿加莎這么有說服力的舉動，阿爾弗雷德笑了。一分鐘不到，秘書就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次他帶著萬分的尊重走向他們。
“請進。愛迪生先生正在等你們。”
愛迪生先生的辦公室很特別，會讓人聯(lián)想起博物館的大廳。作為一個商人，辦公室非常寬敞很正常，不過作為一家這么大公司的老板，他的辦公室當然就更大了。
孩子們跟著秘書，依次進入，他們看到愛迪生先生正在大廳的盡頭翻閱著信件。他坐在寫字桌旁，好像非常忙，可是看到來訪者之后，他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
“親愛的阿加莎！”他說著走過來握住阿加莎的小手，并恭敬地彎下腰，“您過來看我，我真是感激不盡。”
“您之前堅持要給我名片，我就想著我們順路過來時應該跟您打個招呼。”阿加莎也用軟綿綿的語氣答道。
“真是個好主意，”愛迪生稱贊道，“我希望您的小公狗的爪子沒什么大礙了�！�
“小母狗，”阿加莎糾正道，“是的，莫里托好多了�！�
“那我就能松口氣了，”愛迪生先生伸開胳膊，邀請孩子們坐下，然后對秘書說，“查爾斯，麻煩你，給我們上一些茶�！�
查爾斯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動也不敢動，現(xiàn)在看到老板和他說話，他吞了下口水，趁機把幾份文件遞給老板。
“愛迪生先生，如果您不介意，需要您簽署和倫敦市長的這份合同�！�
“哎，現(xiàn)在不行，查爾斯，”愛迪生先生相當不悅地喊道，“你沒看到我有客人嗎？生意上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談�！�
察覺到自己犯了錯，查爾斯閉上了嘴。他把文件藏在背后，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像一條響尾蛇一樣，彎彎曲曲地退回前廳去了。
“這些手續(xù)太無聊了，讓人受不了，”愛迪生先生抱怨著，坐回他的椅子上，“我們剛談完一筆生意，這是一個將永遠改變倫敦人生活的大生意。但是一大堆手續(xù)簡直要把我累死了。”
阿爾弗雷德坐在椅子上挺直身體。他對那筆所謂的大生意很好奇。愛迪生從阿爾弗雷德臉上看出他很感興趣，決定把細節(jié)告訴他。
“從今年起，所有人都將‘享受’到一個發(fā)光的大本鐘，”他驕傲地告訴他們，“有了電，無論白天還是晚上，人們都能看到時間。這一切都要感謝愛迪生公司�！�
阿加莎愉快地笑了。愛迪生先生的生意一切順利，太好了。
“祝賀您簽了合同，”她答道，盡量說得謙遜有禮，“我希望我們的到訪沒打擾您�！�
這時，查爾斯推著茶水車進來了。當他再次消失在門后時，愛迪生先生站起身來，親自為他們倒水。
“您的來訪從來都不會是打擾，”他說著為每個人倒了一杯茶，“就當這是你們自己家�！�
阿爾弗雷德端起茶，趁機欣賞起辦公室的擺設來。墻上是玻璃櫥，櫥子里放滿了奇怪的工具。家具散發(fā)著幽香。阿爾弗雷德認為這個堆滿東西的房間更像一個展廳，而不像工作的地方。他看著房間內唯一一件有點生氣的東西，是一張掛在寫字桌上方的照片。照片里是愛迪生在泰晤士河的碼頭和一艘帆船的合影。他看起來非常驕傲，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嘴里還叼著一根雪茄。阿爾弗雷德欽佩愛迪生先生取得這么多成就，他理應買一艘帆船來慶賀。
然而，阿加莎覺得寒暄夠了，到了該說正題的時候了。說到底，這才是他們來這兒要做的事。
“您最近有收到我舅舅的消息嗎？”她看著茶杯說道，表現(xiàn)得好像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說實話，沒有，”愛迪生坐回椅子上答道，“兩個多月了，我沒收到一丁點兒關于他的消息�！�
阿加莎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猶豫了幾秒鐘，才決定開口。她知道她要向他尋求幫助，但是她要想一想怎樣說最合適。最后她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了蒙蒂舅舅的電報。
愛迪生先生皺皺眉頭，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還是接過了電報。在把電報展開之后，他再也抑制不住作為一個科學家內心的激動之情。
“一封電報！”他突然叫出聲，“真是一個先進的發(fā)明，不是嗎，阿爾弗雷德先生？”
阿爾弗雷德吃驚地看著愛迪生先生，沒想到他那么看重自己。他剛點燃一根雪茄，朝小客人們笑著，準備繼續(xù)往下解釋。
“電報真正代表著社會的進步，因為這是基于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東西：莫爾斯電碼�！�
阿爾弗雷德明白愛迪生如此贊賞電報，是想說什么，他抱著胳膊，準備隨時接話。
“莫爾斯電碼就是把文字轉變?yōu)槁曇�，”愛迪生解釋，“根據每個字母，聲音會有長短的變化，能把信息從一個地方快速地傳輸到另一個地方。信息傳輸得非常快，所以在非常重要的情況下，莫爾斯電碼大有用處，比如SOS。”
“SOS？”阿加莎問道，她對這個不太熟悉。
“是的，”阿爾弗雷德興致勃勃地插話，“當一個人有危險時，可以發(fā)出SOS求救。它是三個短音，三個長音，接著又是三個短音，三個長音，如此一直循環(huán)下去……”
阿加莎不是很有興致地點點頭。阿爾弗雷德太聰明了，她有點討厭。很明顯，阿爾弗雷德這樣接話，無非是想在愛迪生先生面前炫耀一下。但現(xiàn)在或許要把逞能賣弄放到一邊，盡快把他們過來要問愛迪生的問題問清楚。因此她把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愛迪生：寄來的包裹、保管包裹，甚至包裹失蹤時那些不可思議的細節(jié)。
阿加莎講完后，愛迪生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
“因此要找回包裹里的東西，你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封電報，是嗎？”愛迪生嚴肅地說。
“正是，”阿加莎答道，“但是我認為這對我們來說沒多大幫助，上面的信息簡單明了。”
愛迪生先生把雪茄放進煙灰缸里，又讀了一遍電報。一個像他這樣聰明的人，習慣去找一件事情的多種可能性，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距離他找到對于電報的另一種解釋還有很多困難。
“還有一些您要知道的事，”阿爾弗雷德開口，“整件事是圍繞一個非常奇特的電影放映機展開的。您要知道那個放映機和其他的放映機不一樣，這很重要�！�
愛迪生先生不再沉思，而是專注地看著阿爾弗雷德。
“盡管電報上說不許打開包裹，但我還是看了一眼那個包裹里的東西�！�
聽到阿爾弗雷德的坦白，愛迪生理解地笑了一下，阿爾弗雷德決定繼續(xù)往下講。
“那是一個電影放映機的盒子。除了一個地方之外，和普通的放映機沒有區(qū)別：它前面不止有一個鏡片，而有兩個。”
愛迪生先生瞪大了眼睛，露出吃驚之色。他又拿起一支雪茄，繼續(xù)沉思起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好像也并不知曉那個東西的秘密。孩子們推測他們好像咨詢不出什么信息了。
“一個前面有兩個孔的放映機，真是奇怪，”吸了幾口雪茄，弄得房間里到處都是煙之后，愛迪生先生說道，“我想不出來它會是什么新的發(fā)明�！�
“那么，”阿加莎接過話，“您也沒見過阿爾弗雷德描述的這種放映機嗎？您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嗎？”
“我不知道它對科技來說會有怎樣的進步，”愛迪生繼續(xù)說道，“但是，毫無疑問，它應該是很多人垂涎的東西�！�
阿加莎同意他的觀點。但問題是，如果得不到關于神秘機器的更多信息，接下來的調查會很難。
“你們沒想過從那個帶走包裹的男人入手？”再一次沉默之后，愛迪生先生問道。
“我在腦海里把他的樣子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阿加莎答道，“但是他身上沒一點特別的地方。”
就在這時，查爾斯進來匯報說來了新的訪客，愛迪生先生不得不道歉，因為他還要處理生意。
“對不起，我沒幫上什么忙，”他一邊說，一邊陪孩子們朝門口走去，“但是我認為只要你們想起哪怕一丁點兒關于那個男人的細節(jié)，你們就能找到答案。”
阿加莎握住他的手，感謝他的建議。盡管事情沒得到太大進展，但是愛迪生和藹可親地接待了他們并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建議，他們很感激。愛迪生也和阿爾弗雷德告了別，站在門口看他們離開。他打算重新回辦公室，但是他突然轉過身，在門口對阿爾弗雷德他們說了最后一句話。
“發(fā)明落入壞人手中，可能會造成巨大災難，”他嚴肅地說道，“你們有責任找回那個盒子。”
出了愛迪生公司之后，阿加莎和阿爾弗雷德四處張望著尋找艾瑪和莫里托。艾瑪和莫里托正一臉無聊地坐在路燈旁邊，等著他們。阿加莎覺得艾瑪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因為直到他們走到她身邊，艾瑪才察覺到他們已經回來了。
看到阿加莎回來，莫里托松了一口氣。它對和艾瑪待在一起沒有怨言，但是它已經煩透了只能在街區(qū)周圍轉圈子，什么事也做不了的感覺。它的爪子還不能跑太長時間，當阿加莎走過來，拿出小酒精瓶時，它沒有反抗，順從地讓阿加莎檢查了傷口。
“你們調查得怎么樣？”阿加莎給莫里托治療時，艾瑪問道。
“不好，真的，”阿爾弗雷德答道，“愛迪生先生從沒見過那種放映機，他也不能告訴我們那有什么特別之處�！�
“那么？”艾瑪說著聳聳肩，“就是說我們沒什么進展了。”
阿加莎很快直起身子。她完成了治療，但是即使她沒給莫里托治療，聽完這些話后，她的反應也會是一樣的。不是說她對艾瑪印象不好，但是就這樣讓艾瑪加入調查組，她不是很開心。因為艾瑪不是阿加莎少年偵探所的一員。
“愛迪生先生建議我，集中注意力想一想帶走盒子的男人�！彼行└吒咴谏系卮鸬馈�
艾瑪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阿爾弗雷德立刻接過話。
“問題是，你只能自己想，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見過他的人�！�
“是的，”阿加莎嚴肅地肯定道，“但是還有些東西想不通。那個神秘男人怎么知道我在那個時間會在那個地方？我沒對任何人說過，我覺得我舅舅也不會這么做的，這可是一件非常機密的事�！�
“你別看我，”阿爾弗雷德辯解道，“讀完那封電報之后，我就像墳墓里的人一樣‘沉默’。”
這時阿加莎的目光落在艾瑪身上。察覺到阿加莎懷疑她，艾瑪無力地看著兩個同伴。
“你們不會在懷疑我吧？”
阿加莎沉默著。她一點也不相信這個扎著辮子的女孩。
“但是我直到昨天下午才知道電報的事！”艾瑪生氣地叫出來，“我怎么泄密？”
“可能我們在電影院附近討論電報的時候，你聽到了，”阿加莎試探性地接著說，“肯定有人說漏了嘴。如果阿爾弗雷德保證他沒說，那剩下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你�！�
“你不是認真的吧……”
阿爾弗雷德覺得這樣的猜疑或許有點過分。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能感覺到艾瑪不是一個說謊的人，更不要說會泄密了。此外，艾瑪不太可能聽到他們在巷子里的談話。那天下午，讀電報的人除了他們之外，別無他人。除非艾瑪有順風耳，否則阿加莎的猜測就不合情理。
然而，阿加莎還是不太相信。那個神秘男人肯定以某種方式得知了電報的內容，最說得過去的就是有人告密了。此時，阿爾弗雷德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關于那個家伙，你想起了什么？”他問阿加莎。
“沒一點兒特別之處，”阿加莎答道，“就是一個普通人。他走到我身邊、拿起包裹、跟我說了謝謝。然后出了公園、上了電車、消失了�！�
“上了電車？”阿爾弗雷德冷不防地問道。
“是的，”阿加莎答道，“這有什么特別的嗎？”
“難道我對破案所知道的一切不是你教給我的嗎？”阿爾弗雷德答道。
阿加莎聳聳肩，艾瑪看著他們，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們馬上去看看那個站臺，”阿爾弗雷德下令，“我們要調查電車是開往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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