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九十五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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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袁國勝說：“能給我支煙抽嗎？”
齊越峰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從身上摸出香煙，遞給他一支，并點燃了。
袁國勝深深地吸了一口，說：“你少說了一個人。”
“還有誰？”
“難道你忘了那個古董商人嗎？”
“對對對，我想起了，”齊越峰說，“那個商人叫陸成海對吧？還有那個保安我想起來叫陳世德。”
“你的記性還不差啊。”袁國勝笑道。
“沒什么，你也不差啊，說吧，你是怎么殺害他們的？”
“還是那句話，你只要有證據(jù)，我就服你。”
“難道這個還不算證據(jù)嗎？”齊越峰舉起那個筆記本說，“你還是招認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那么客氣呢，你說是吧？”
“是啊，我們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呢？”
“是你不肯放過我哎，十年了，你還是耿耿于懷，難道你在里面呆得還不夠嗎？”
“夠了，早就夠了，”袁國勝長嘆說，仿佛有說不完的愁帳，“你知道嘛，這十年我在里面想了很多了，這活著啊，得有些刺激才行，不然活著太沒意思了，所以啊我努力改過自新，可是出來以后啊，看到這花花世界，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再說了，十年前，要不是你啊，我也許比現(xiàn)在活得還要精彩，這都怪你啊。”
“是啊，我也是沒辦法，我是兵，你是賊，這出戲注定你是我的獵物，只怪你太不聰明，否則怎會兩次落入我手中，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唉，沒什么好說的，”袁國勝丟了煙頭，翻開那筆記本，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沒想到這個許武還有這一手，我真是失算了。”
“就是啊，人心啊要想徹底弄明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再信任的人，關(guān)鍵的時候難保不坐背后擢你一刀，所以啊這世上除了自己，什么人都不可以相信，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學(xué)乖了吧。”
“是啊，我也許真的是老了，斗不過這些年青人了，不認輸也不行了。”
“哎，話不能這么說，人老了不要緊，只要心不老就行，照樣可以跟這些小青年一起競爭啊，可惜啊你選錯了行當(dāng)。”
“后悔？我有過嗎？也許吧，這輩啊我最對不起的就是老婆和孩子，可也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也怪他們恨我，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做個好丈夫，好父親。”
“行啊，有覺悟就是好的。”
“也談不上后悔，做了就做了，還能怎么樣呢，至于殺他們?nèi)齻�人，也是一時貪念，才鑄成這樣的在錯，對不起他們了。”
“那個金佛呢？”齊越峰問
“金佛啊？”袁國勝搖搖頭，“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承認是我殺了他們?nèi)齻�人，你們要把我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他低下了頭，什么話也不說了。
齊越峰看了看�。�，兩人一時沒了主意。
“你真的不愿說？”
袁國勝還是不說，眼睛里一點神氣也沒有，仿佛死人一般。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老在。”小Ｂ說，“怎么問他也不說。”
齊越峰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先把他押到看守所去吧，明天再接著審。”
“好吧，我去了。”�。抡f，領(lǐng)著袁國勝出了審訊室。
兩人走后，齊越峰又抽了一支煙，看到袁國勝的箱子放在墻角，于是把它拿到跟前，輕易就打開了，里面除了幾件衣服外，什么也沒有，金佛果真不在里面�？磥磉@個袁國勝真的不想交出來了，有什么辦法能讓他主動交出來呢？齊越峰絞盡腦汁地想。
夜深了，只有一點火光在審訊里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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