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可疑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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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開著一輛黑色小轎車,搭乘著鐘科長和小梅,穿***車流,過大街小巷,快速地往公安局大樓馳去。由于鐘科長惦記著裸尸案的案情進展情況,所以他的心情比較急迫,一上車就向小馬小梅了解法醫(yī)老朱的尸檢和有關(guān)證物的化驗情況。
“小馬,”鐘科長問,“有關(guān)女尸的解剖請況,剛才老朱是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解剖何蓮芳的尸體大出人意料之外,”小馬說,“他沒有從女尸身上提取到人和有價值的指紋,但卻從她的體內(nèi)化驗出兩個男人的***!”
“兩個男人的***?!”鐘科長大吃一驚,“這么說,在新婚之夜,何蓮芳竟與兩個男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
“是的,”小馬說,“這兩個男人,一個可以推定是伍易祥,那另一個男人是誰?他為什么能在新婚之夜與新娘有如此親密的接觸?他會不會就是殺害何蓮芳的兇手?”
“小馬的問題提得好,”鐘科長用贊賞的語氣說道,“弄清了這幾個問題,追查兇手的線索就會明了了!”
“老朱不愧是我們局警界的老法醫(yī),”小梅補充道,“解剖女尸時他時時留心事事在意,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現(xiàn)象,在檢驗死者的尸表尸,他還在何蓮芳緊緊握著的手中,找到了兩根另一個女人的長發(fā)!”
“是嗎?”鐘科長愕然,“這事可真越來越邪門了!”
就在這時,黑色小轎車“嗤”的一聲在市公安局辦公大樓門前的停車場上停下,鐘科長和小馬、小梅三人便急匆匆地下了車,奔上臺階,穿過樓層,快步地往刑偵科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桌上擺著老朱吃了一半的快餐,還有一杯未喝完的冷開水?磥砝现煲恍牡胗浿ぷ鳎形绮坏珱]休息,而且飯也沒有好好地吃一頓。
“科長,”老朱走出尸體解剖、化驗室,滿頭是汗人顯得很疲倦,“你們來了?”
“來了來了,”鐘科長說,“老朱,工作要做好飯也要吃飽,瞧你,這么大一條漢子,四兩米的快餐盒飯也沒吃完!”
“嘿嘿,”老朱笑笑,“我已經(jīng)吃飽了,科長你別掛念我……”
“吃飽了?”鐘科長沉著臉說,“四兩米飯剩下三兩還多,你的肚子這么小?要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你如果餓倒累垮了,我如何向嫂子和小虎兒母子倆交代?”
“看你科長說的,”老朱撓著腦殼兒憨笑道,“我又不是泥人豆腐腦兒,有那么好餓倒累垮的嗎?”
“我看科長你也不要太責怪老朱了,”善解人意的小梅為老朱開脫道,“他成天和死尸臭肉打交道,氣味要多難聞有多難問,那些東西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人還能有胃口嗎?”
“是啊,”小馬也接茬兒,“科長你如果是真心疼老朱的,等這個案子破了以后,給他請功評他作先進,好好請他和我們撮一頓,犒勞犒勞!”
“好!”鐘科長說,“我一定會記著老朱所做的事!”
“科長到時可別賴賬喔!”小馬小梅繼續(xù)將鐘仆的軍。
“我不會賴賬的,”鐘科長說著轉(zhuǎn)頭老朱,“我們說正事兒吧,老朱你到底都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線索?”
“我們進解剖化驗室再說吧!”老朱說,他把鐘科長三人領(lǐng)進尸檢化驗室,面對著已被他解剖完畢的死尸,指點著他所收集到的證物,講解起來。
“這就是我從何蓮芳緊抓著的手中發(fā)現(xiàn)的另一個女人的頭發(fā),”老朱指著手中薄膜袋中的兩根頭發(fā)說,“死者的頭發(fā)烏黑發(fā)亮,柔順纖長,而抓在她手里的頭發(fā)卻卷曲晦暗,長度稍短,并且還被染成了***!經(jīng)過我的檢驗,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頭發(fā)。由此來推斷,何蓮芳一定是在臨死之前與這個女人打斗過,這女人的頭發(fā),就是在打斗的過程中,讓何蓮芳抓下了頭發(fā)緊握在手中的!因此留下頭發(fā)在裸體女尸身上的這個女人,即使不是元兇也一定是幫手,而且案發(fā)時她一定在現(xiàn)場!”
“這案真是奇了,”小馬忍禁不住插話道,“新婚之夜與何蓮芳有過親密接觸的另一個男人尚未查出來,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蹊蹺的女人來,把這案子搞得越來越糊涂了!”
“別胡亂插話,打斷老朱的分析講解,”小梅制止住小馬,“我們要認真地聽老朱說!”
“其次是關(guān)于***的問題,也很值得我們關(guān)注,”老朱沖小梅笑笑,繼續(xù)說,“這事兒的蹊蹺出在于,新婚之夜,怎么會有兩個男人的***留在何蓮芳的體內(nèi)?它是如何留下的?何蓮芳與那男人是通奸,還是死后***尸?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化驗得知,其中一種***是新郎伍易祥的。新婚之夜新郎在新娘的體內(nèi)留下***不足為奇,但另一種***呢,它是誰的?又從何而來?”
針對老朱的提問,鐘科長腳小馬與小梅分別發(fā)表意見。“大陸這家伙呢?”小馬問,“我們都已在這里呆了半天了,可他卻直到現(xiàn)在還沒到辦公室來!”
“你別發(fā)牢***了,小馬,”鐘科長對小馬道,“我派了大陸去執(zhí)行另外的任務(wù),一會兒他就會到這兒來的!”
“喔,原來是這樣!”小馬和小梅這才明白大陸遲來的呀原因。
“小馬,”鐘科長繼續(xù)點小馬的將,“談?wù)勀銓Π盖榈姆治鲆庖姲桑?rdquo;
“我的意見是,”小馬對著大伙兒亮出了自己的觀點,“新娘何蓮芳定是在與新郎伍易祥一陣激情歡愛過后,方才接到兇手的傳呼或電話,深夜趕到城郊公園與之會面,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兇手才將她殺害的!也許開始兇手并不準備殺何蓮芳,只是后來兩人不知為了什么事兒反目成仇,爭斗打鬧,兇手方才將她殺害的!”
“小馬對案情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說著鐘科長又對小馬的觀點提出疑問,“何蓮芳肯在新婚之夜離開丈夫匆匆趕到綠玉公園來與兇手會面,由此可見兩人的關(guān)系一定非同尋常,而且必定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情要處理!兇手為什么要殺她?他與新娘發(fā)生關(guān)系是屬于通奸還是***?對這兩個問題小馬你考慮過嗎?”
“鐘科長的分析很有道理,”小馬說,“對于科長最后提出的兩個問題,因為我還沒有考慮成熟,所以暫時無法回答。”
“小梅你說說看,”鐘科長有點小梅的將,“說說你對這個裸尸奇案,都有些什么看法?”
“本來對這個奇案的線索有些我還沒有理清,既然科長點我的將,我就談?wù)勛约旱目捶ǎ?rdquo;小梅說,“我的看法與小馬看法有很大程度的不同,因為我是從女性的角度來分析看待這個裸尸奇案的。我認為新娘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抓在兇手的手里,受其要挾才不得不離開新郎深夜悄悄到城郊綠玉公園來與其會面。根據(jù)女性新婚之夜除了新郎誰也不愿與第二個男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這一常理來推論,何蓮芳與第二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絕非自愿,她一定是在拒絕兇手的無恥要求之后才被惱羞成怒的兇手殺死的,并且還不排除死后奸尸的可能性!”
“嗯,小梅的分析很道理,我大部分同意她的意見,”對小梅的看法鐘科長比較贊同,但他同時又提出新的疑問:“新娘被兇手抓在手里的是個怎樣的要命把柄?以至于何蓮芳受其要挾,在與新郎歡愛之后還穿了新娘服匆匆趕到城郊綠玉公園來與他見面?兇手到底與何蓮芳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將何蓮芳殺死在她的新婚之夜?兇手在殺掉何蓮芳之后還剝掉她的衣服將她裸尸示眾?”
“對這幾個問題我暫時也無法回答,”對鐘科長末后提出的這幾個疑問,小梅也莊重地表示,“我會通過進一步調(diào)查了解,一定要把它弄得清楚的!”
“我回來了!”鐘科長正在與小馬、小梅和老朱分析案情,卻見大陸查喘著粗氣,跑進辦公室里來。
“你回來得很好,來,先喝杯水歇歇氣再說!”鐘科長高興地說,并且給他倒來一杯冷開水。
大陸咕嘟咕嘟幾大口喝盡杯子里的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我受科長指派去找伍易祥了解情況,果然了解到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大陸告訴鐘科長、小馬、小林和老朱,他剛才鳳鐘科長之命去找伍易祥,伍易祥開始不想配合,經(jīng)過大陸的啟發(fā)和勸說,他對大陸反映了一個線索:何蓮芳與他相戀之前已另有男友,是伍易祥權(quán)錢并用威***利誘才將她“搶”過來的。何蓮芳的前男友叫覃雨澤,是福川鎮(zhèn)紅玫瑰大酒樓的保安。覃雨澤生得高挑英俊很有幾分帥氣,何蓮芳對他非常著迷,就是與伍易祥確定了婚戀關(guān)系之后她也多次與他幽會,保持著曖昧的畸型關(guān)系。掌握了何蓮芳與覃雨澤兩人鬼混的證據(jù)后伍易祥對她大發(fā)脾氣,揚言何蓮芳若敢再與覃雨澤幽會、鬼混有***,他就叫人揍她個半死,并且分文不給像踢一只破鞋一般將她踢出福川鎮(zhèn)去!
照伍易祥所說,覃雨澤與何蓮芳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事不遲疑鐘科長立即將覃雨澤傳喚,并且取來他的血液一化驗,不料竟取得意外的收獲:覃雨澤的血型竟與另一種留在何蓮芳體內(nèi)的可疑***血型相同!由此可以推定,那可疑的***就是覃雨澤的,是他與何蓮芳深夜到綠玉公園約會,發(fā)生關(guān)系后再將她殘忍地殺害!
根據(jù)這些確鑿的證據(jù),鐘科長立即將覃雨澤逮捕,然而審問時覃雨澤卻大叫冤枉,說昨晚何蓮芳的確曾打來電話叫他到城郊綠玉公園約會,但由于當時他正在與幾個朋友打牌賭錢,雖答應了去但最后卻被人死死地拉住脫不開身,最后沒有去成!
“覃雨澤,男子漢應該敢作敢為,”小馬說,“可不要為推托罪責而否認抵賴!”
“我的確沒有殺何蓮芳,你叫我如何承認?”覃雨澤憤憤地說,“如果日后你們查出奸殺何蓮芳真是我之所為,就是讓你們槍斃十次我也毫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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