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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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和三胖子兩人預(yù)料的是，這老跛子一邊用左手扶住栓子的身體，另一邊伸出右手摁在栓子的腹部，一壓勁猛地拍打了上去。
“啪！”“啪！”“啪！”
王老跛子的手法很特別，似乎是在耍太極一般，在栓子的腹部畫了一個半弧，然后一掌一掌地拍打下去。
他的力道使得并不是很大，卻讓一直昏迷不醒的栓子全身開始不停地顫抖。
我和三胖子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個老頭子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是真的想要救醒栓子，還是準(zhǔn)備把他給活活打死？
就這么一連十幾巴掌下去，栓子的臉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起來，三胖子這下子可急了。他本身就對這老頭印象不好，還以為他就是在攜私報復(fù)，終于按捺不住了，就準(zhǔn)備上前給這糟老頭子一個教訓(xùn)。
我在旁邊看得邪乎，覺得這王老跛子實在是沒有必要對栓子做什么危害的事情，于是就又把三胖子攔了下來，示意他少安勿躁，先等等再說。
“砰砰！”
王老跛子似乎對我和三胖子這兩個在旁邊的人視若無睹，忽地就是兩記重拳砸在了栓子的腹部，昏迷中的栓子哇的一聲，從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
這下子連我也站不住了，就要上前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旁邊的三胖子更是憤憤不平，卷起袖子就要給王老跛子一點顏色瞧瞧。
王老跛子像是對現(xiàn)在的情況早有預(yù)料，根本沒有理會我們，反而一把抄起身旁架在棺材板上的那根拐棍，對著栓子口中吐出的那口黑血就是一杵，“咔”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碾碎了一樣。
我們終于看清楚了，在栓子吐出的那口黑血中竟然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再走近一看，我和三胖子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原來從栓子口中吐出來的竟然是一條頭發(fā) 絲粗細(xì)，約摸有一寸長短，渾身長滿了細(xì)碎鱗片的金色小蛇一般的蟲子，此刻已經(jīng)被王老跛子那一拐棍杵成了兩截，很快便沒了動靜。
再回頭看看栓子，他臉上的黑氣果然慢慢消退了很多，兩頰處也多了一絲血色。
現(xiàn)在這種情景，即便是三胖子也知道王老跛子的確是在救人。
“我靠，這是什么玩意？怎么吐血還吐出了一條蛇出來？！”三胖子驚呼了起來。
王老跛子沒有理會他，只是讓三胖子把栓子扶好，就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那里不說話了。
我感受得到，看王老跛子這個樣子，似乎栓子的情況還沒有完全解決，就繼續(xù)問道：“老人家，栓子和小梅，還有這么小的如蟲豸一般的金色小蛇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老跛子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道：“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他被妖蟲入體，并且還中了蛇毒。”
“什么？妖蟲入體？”
“這是從哪里來的？”他沒有立即回答我們的話，反而在栓子的衣領(lǐng)處一陣摸索，扯出來一個用紅繩子系著的金燦燦的蛹狀物。
王老跛子的一句話，把我和三胖子兩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立刻就湊了過去：“咦！怎么是這東西？”
“媽的，這不是前些日子咱們在長江古渡口邊上的淤泥里打撈上來的棺材板夾層里發(fā)現(xiàn)的金墜子嗎？”三胖子叫嚷道。
“哼，這可不是什么金墜子。而是一種很厲害的妖蟲繭化的蛹，只不過因為蛹?xì)べ|(zhì)地堅密，質(zhì)量又重，才會被人誤認(rèn)為是金墜子。這其實是一種西南地區(qū)的鬼僚 人培養(yǎng)出來的痋種，是利用自然界的某些蛇蟲類將人置于死地的巫蠱邪術(shù)，歹毒異常。古代百越族人喜愛在死后將金蛹放置于棺槨的夾層之中，以防有人盜墓掘冢。 這些金蛹內(nèi)的‘蠡螭（líchī）’能夠從人的七竅進(jìn)入人的身體之中，吞噬人體內(nèi)的營養(yǎng)存活長大，并且會釋放少量的痋蛇毒，積少成多，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病 入膏肓，等到發(fā)現(xiàn)后已經(jīng)藥石無功了。”
“那老人家的意思，是我們之前在江邊淤泥內(nèi)挖到的那個棺材板，是某個擅長施用痋種的古代百越人的棺槨。栓子和小梅不明所以，將金蛹佩戴于胸前，反利用體溫將這兩條一直休眠在江底的‘蠡螭’蘇醒，是以才會被痋蛇附體，中了‘蠡螭’的毒素？”我心中一驚，一下全都明白了。
“這種妖蟲，雖然不會一下子置人于死地。但勝在無聲無息讓人病入膏肓，即便是真正的大夫查看，沒有此等經(jīng)驗，也是萬萬查不出任何的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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