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拜訪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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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蕭月、胡兵三人在下午一點的時候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第一個受害人吳君麗的家里,因為事先有過預(yù)約,所以三人很容易就見到了受害人的家屬。
張雨澤是吳君麗的丈夫,和吳君麗在同一所學(xué)校任教,吳君麗教的是數(shù)學(xué),他教的是語文。
妻子的死對張雨澤打擊很大,他看起來很頹廢,胡子有一段時間沒刮了,家里也沒怎么收拾,顯得有些混亂。見到高峰三人之時,張雨澤沒有一點精神,淡淡地問道:“你們是警察?”
“我是警察,叫胡兵,這是我的證件。”胡兵將自己的證件遞給張雨澤看了看,又指著高峰和蕭月介紹道:“他是偵探,叫高峰;這位是蕭月女士,是高偵探的助手。”
“你們抓到那個兇手了?”張雨澤將證件還回去后問道。
“抱歉,還沒有。”胡兵有些羞愧地說。
張雨澤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早知道你們沒那么容易抓到那個家伙的。都一個月了,如果能抓到的話,早就抓到了。”
“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胡兵把頭低了低,感覺更加羞愧了。
“你們在電話里面說有問題要問我,是吧?”張雨澤說。
“是的。”胡兵應(yīng)道,轉(zhuǎn)身看了高峰一眼,“高偵探有些關(guān)于案子的問題想要問你,他會協(xié)助我們破案的。”
“進(jìn)來吧。”張雨澤看了高峰一眼,將三人讓了進(jìn)去。
房子不大,只有兩室一廳,在這里見到最多的就是書籍和學(xué)生的作業(yè)。
張雨澤將三人讓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將桌子上正在批改的一堆作業(yè)推向一邊,騰出一塊地方來為三人倒水,問道:“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問我關(guān)于案子的問題了。老實說,連我對破案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忘記發(fā)生過的一切。”
“我希望你能記得發(fā)生過的一切,只有這樣才更有利于破案。”高峰說。
“我想我沒那么容易忘記那些。”張雨澤說著,突然一頓,臉抽搐了一下,表情痛苦,像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讓他難以承受,“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
“你是吳君麗唯一的親人?”高峰問道,他注意到房間里就只有張雨澤和吳君麗的照片。
張雨澤點頭應(yīng)道:“我們兩個都是孤兒,雙方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世了,相同的命運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沒想過要孩子?”
“我們兩個雖然都是教師,但是房貸和生活的壓力很大,因此我們沒有急著要孩子。”張雨澤略略一停,“其實我們兩個原本計劃今年就要個寶寶的,卻沒想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早知道這樣的話,早兩年我們就要孩子了,那樣我現(xiàn)在也就不用這么孤單了。”
“你最后見到她是在什么時候?”
“是她被害的那天晚上,六月十二號。”
“還記得當(dāng)時你們都說了些什么嗎?”
“當(dāng)時她接了一個電話,說她班里有個學(xué)生遇到了點困難,需要她的幫助,于是她就出去了。”
“當(dāng)時的具體時間還記得嗎?”
“晚上七點半,我們剛剛看完新聞。”張雨澤說。
“她晚上出去你沒有阻止嗎?我的意思是,當(dāng)時還下著雨。”
“她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學(xué)生遇到困難她更不會袖手旁觀。”
“以前她晚上也獨自出去過嗎?”
“有過。我說過了,她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有需要她幫助的,她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
“之前她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比如突然表現(xiàn)得有些慌張?”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懷疑之前兇手就跟蹤了她。如果她發(fā)現(xiàn)的話,或許會表現(xiàn)出緊張的情緒。”
“沒有,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緊張的情緒。如果真的有人跟蹤她而被她發(fā)現(xiàn)的話,她一定會告訴我的。”
“那她平時都做些什么?”
“我和她的生活相對比較單調(diào),每天就是上下班,學(xué)生的作業(yè)和學(xué)生的事幾乎占用了我們所有的時間。”張雨澤說,這時他又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們沒有過早要孩子的原因,我們根本沒時間去養(yǎng)孩子。”
“她難道就沒有什么娛樂生活嗎?”高峰接著問。
張雨澤搖了搖頭說:“我們最多的娛樂就是看電視,她偶爾也會去做做美容,只是次數(shù)很少。”
高峰在這時想了想,感覺沒什么可以問的了,于是講道:“可以讓我去她房間里面看看嗎?”
“請便吧。”張雨澤無所謂地說。
高峰在房子里面轉(zhuǎn)了起來,仔細(xì)看了看第一個受害人生活起居的地方?梢钥隙,這一個月來,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和受害人生前沒有多大區(qū)別。他最后又翻看了一些生活照,然后就向張雨澤告別。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那個兇手的。”胡兵臨走時,再次講道。
“希望吧。”張雨澤對此似乎不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上車之后,蕭月突然講道:“或許我們可以從受害人最后通話的電話來找到一些線索,至少可以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也好知道受害人去過了哪里。”
高峰苦笑一聲說:“如果真的能從電話上找出線索的話,你以為警察會不去做嗎?”說完瞟了胡兵一眼。
“你們查了她最后通過的電話嗎?”蕭月向胡兵問道。
“我們?nèi)ネㄓ嵐静檫^了吳君麗的通話記錄,最后和她通話的手機(jī)號是用假身份證注冊的,之后就沒再使用過,我想一定是被遺棄掉了。”胡兵說,“現(xiàn)在可以肯定,那個人根本不是學(xué)生或者學(xué)生家長,非常有可能就是兇手,要不然也用不著以假身份證注冊一個手機(jī)號,她和兇手原本就認(rèn)識。”
“你的意思是說吳君麗欺騙了她的丈夫,她出去根本不是因為她的學(xué)生需要幫助?”蕭月問道。
“除非她丈夫沒有向我們說實話。”胡兵說。
高峰講道:“我可以肯定她丈夫說的全是實話,并沒有對我們有所隱瞞,是她欺騙了自己丈夫!”
“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騙他?”蕭月問。
“這正是我們要搞清楚的事。如果我們能知道最后和她通話的是誰,她為什么要欺騙自己丈夫,她又去過了哪里,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高峰說著看了胡兵一眼,“或許如你所說,那個人就是兇手,她和兇手認(rèn)識!”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蕭月盯著高峰說。
高峰點頭,示意蕭月說出來。
蕭月接著講道:“你們說兇手會不會是她丈夫?”
“為什么?”胡兵問道,他有點被這個大膽的假設(shè)嚇到了。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的丈夫兩次提到孩子的事。我想,這正是他們矛盾的根源,一個想要孩子,另一個卻不想要孩子,兩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融洽。我的意思是,他們之間積怨已久,丈夫?qū)]有孩子的事耿耿于懷,于是就設(shè)下了這個圈套。他用假身份證注冊了一個手機(jī)號,半夜給妻子打電話將其騙出,然后痛下殺手,再編一個故事來騙我們!”
“精彩!”高峰忍不住為蕭月的推論鼓掌。
“天呀,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胡兵驚訝地叫道,接著激動地扭頭沖高峰說:“有這個可能,我們應(yīng)該盡快控制他,帶他回去調(diào)查!”
高峰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那后面的兩起命案呢?我可以肯定,前三起命案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如果說第一起命案是一個積怨已久的丈夫設(shè)計殺了妻子的話,那后面兩起命案又怎么解釋,他為什么要殺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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