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節(jié) 殺人嫌兇下篇
-
“董飛鳳遇難之前去找過你?”
“我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去找我,要不然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現(xiàn)在你把董飛鳳去找你,以及中間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張洋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好的。昨天我正在睡覺,一睜開眼睛就見到她站在我面前。當時她非常生氣,拿著東西就向我砸來,后來我打了她,她就說要和我分手,然后就離開了。”
“她為什么會那么生氣?”
“因為……我身邊還睡了另一個女人。”張洋吞吞吐吐地說。
“后來呢,你們有沒有再見過?”
張洋搖了搖頭說:“后來我非常后悔,于是就給她打了電話,可是她卻不接我電話。”
“為了取得她的原諒,你就親自跑了過來?”
“是的。我找了她整整一天,卻沒有見到她,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她遇害的事。”
“你沒有去她家找她?”
“去過。我知道她爸是警察局長,所以不敢進去。我在外面等了她一段時間,并沒有見到她,我想她可能根本沒回來,于是就離開了。后來我又試著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都沒有人接,接著我就在這個城市里面亂轉(zhuǎn),希望可以碰到她。”
“這么說,來到這個城市之后,你一直沒見到她?”
張洋點了點頭。
“你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張成功突然問道。
“真的,全都是真的,你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后悔!”張洋激動地叫著。
“你說你后悔?”張成功盯著張洋。
“是的,我非常后悔。我知道飛鳳非常愛我,而且我也愛她,我不應(yīng)該背著她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如果我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話,那她就不會鬧著和我分手,也就不會一個人離開,更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種事!”
“那你怎么又跑到她家里去了?”高峰問。
“我得知飛鳳遇害的消息后非常傷心,于是喝了很多酒,喝醉之后我想再見她一面,于是就跑到她家里去了。”
“你進去了?”
“沒有。我害怕,害怕見到她的家人。我看到有人從她家里走出來后,就本能地想跑,卻沒想到被抓了起來,而且還挨了一頓打,硬是逼我承認自己殺了飛鳳!”
“你沒有殺她。”
“我發(fā)誓我沒有殺她,來到這里之后,我根本就沒有見到她!”
“可是很難,你很難證明自己沒有殺她,除非你有不在場證明。”
“有,我有不在場證明!昨天夜里我也喝了很多的酒,后來一直在賓館里睡覺,你們可以到賓館去調(diào)查!”
“哪家賓館?”
“龍祥賓館。”
“好,我會去調(diào)查的。”
“請相信我。飛鳳不是我殺的,我不是兇手,我沒有殺她!”
“等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自然會知道兇手是不是你的。”高峰說,扭頭向張成功點了下頭,跟他來到房間角落,低聲講道:“先把他關(guān)起來,對外就稱抓到了一個嫌疑人。”
“為什么要這么做?”
“讓真正的兇手放松警惕心。”
“你肯定他不是兇手?”
“至少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可能不是兇手。”
“好。我會照辦的,不過沒證據(jù)的話,沒辦法關(guān)押他太長時間。”
“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抓到兇手的。”
張成功看著高峰,他現(xiàn)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高峰身上了,不管張洋是不是殺人兇手,他相信高峰都能抓到真正的殺人兇手,而且很快。
史密斯一直等在門外,見高峰打開門走出來,就問道:“你們問的結(jié)果怎么樣?”
“我只能說他有很大的嫌疑,還不能說他就是兇手。”高峰說。
“你們要怎么才相信這家伙就是兇手?”
“現(xiàn)在我要去調(diào)查他的不在場證明是否屬實。如果是假的,那我們就可以暫時斷定他是兇手!”
“不在場證明?”史密斯皺了皺眉頭,“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行,我不會讓你和我們一起去的。”高峰斷然拒絕了這個請求。
史密斯不慌不忙地說:“是局長同意的,他希望我督促你們快點破案。如果有意見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去找局長。”
張成功有些驚訝,就在他打算親自到局長面前確認的時候,高峰卻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說道:“好吧,那你就跟來吧。”說著又扭頭看向張成功,“就讓他跟著我吧,我想他會對破案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說完又回頭看著史密斯,“是吧,史密斯先生?”
“當然,可以說,我已經(jīng)破了案,別忘了那個兇手已經(jīng)被我抓到了。”史密斯再次露出傲慢的神情。
張成功看了史密斯一眼,向高峰說:“既然你這么說,那好吧,就讓他跟著你吧。”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史密斯裝出興致勃勃的樣子,向高峰問道。
“龍祥賓館,他在那里住,我們?nèi)ゴ_認他的不在場證明。”高峰回道,接著向胡兵問道:“車子準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出發(fā)。”胡兵說,同時瞟了史密斯一眼。他可不想和這家伙一起工作,這讓他覺得非常厭煩。
高峰、蕭月、胡兵、史密斯四人趕到龍祥賓館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小賓館,整體看起來有些破舊,很適合張洋這種暫時缺錢的人居住。
高峰四人順利地見到了昨晚值班的服務(wù)員,是一個四十歲左右、身體肥胖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對什么事都感到厭煩,尤其討厭她現(xiàn)在這份工作。
在表明身份和說明來意之后,高峰問道:“昨天你見到他進入了房間?”
“是的。他昨天喝多了,是我把他扶進房間的,當時他還吐了一地,也是我打掃的。”服務(wù)員說,回想昨晚的經(jīng)歷讓她感到更加不高興,“他真是一個討厭的家伙,給別人添了不少的麻煩。”
“你確定他一直都待在房間里面?”
“這個我可不敢肯定。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步不離地守在他的門口,不過他喝得那么醉,就算想離開也難。”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離開過賓館?”
“晚上就我一個人值班,而且我很忙,有一段時間我不在服務(wù)臺,要是有人離開的話我不可能知道。”服務(wù)員理所當然地說。
“這里沒有監(jiān)控嗎?”
“抱歉。昨天下的該死的雨讓這里的電線短路了,直到今天早上才來電,所以昨晚的監(jiān)控完全處于癱瘓狀態(tài)。要是那個家伙真的能從床上爬起來,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太好了!”史密斯興奮地叫道,“這么說,他的不在場證據(jù)并不成立,他就是殺人兇手!”
高峰皺了下眉,事情有些湊巧,下雨使這里的監(jiān)控癱瘓,無法證明張洋案發(fā)時不在現(xiàn)場,這樣他的嫌疑就大了。想了想后,高峰向胡兵講道:“給你們副局長打個電話,就說張洋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可以正式關(guān)押他了。”
說完,他起身向服務(wù)員講道:“可不可以帶我們到他住的房間去看看?”
“跟我來吧。”服務(wù)員不情愿地說,帶著高峰等人來到了一個小房間,“這就是他住的房間。”
房間明顯被打掃過了,可還是充斥著一股濃重的酒味。
高峰仔細查看了下房間,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轉(zhuǎn)身向服務(wù)員問道:“他沒有行李嗎?”
“他來的時候就是兩手空空,當時我還懷疑他是否有錢交房費。”
看來房間里是不會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了,高峰向服務(wù)員講道:“好了,謝謝你的合作。”
“你們要走了嗎?”服務(wù)員問。
“是的,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那小子是不是犯事了?哦,不要怪我多嘴,我只是想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要知道,他交的錢可不多。”
“我想他暫時不會回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間房可以留給別人住了。”服務(wù)員興奮地說,像是終于擺脫了個麻煩,“我送你們出去。”
離開龍祥賓館之后,高峰說:“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現(xiàn)在非常累,要回去睡了。”
“我去開車。”胡兵馬上講道。
“不用了,我和蕭月坐出租車回去。”
胡兵還要向副局長匯報進展,見高峰這樣說也就沒有堅持,倒是史密斯想要他送自己回去。
和胡兵、史密斯分手之后,蕭月問道:“怎么,遇到麻煩了?”
高峰沉默不語。
“是因為那個叫張洋的家伙吧,你現(xiàn)在也覺得他可能是兇手?”
“不,他不是兇手。”高峰說,扭頭來回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離第四起命案現(xiàn)場并不是太遠,于是說:“我們到那邊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