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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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有過故事的人,在游戲了一番之后,想要找一個人過穩(wěn)定的生活。在這個時候,我出現在他的生活當中。其實我平時很少上這樣的交友網站的,只是一個朋友給我發(fā)了一個網站讓我看看。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留言。
他有著那個年齡人必有的過去,但是我從來不問,因為知道了反而讓自己覺得難過。我只在乎我們的現在,還有以后,雖然我看不清我們的以后。就像是小五說的,只要現在是幸福的,我們就好好享受現在的生活。
曾經和顏非說,千萬不要輕易放手,因為不可能有像我這樣愛你的人了。他笑著說,為什么不會有人更加愛我呢?也許有但是沒有出現的。
我曾經很鄭重的告訴他,如果不愛我覺得我是一種束縛就離開,我決不會糾纏。
他只是呆呆的看著我,然后抱著我,然后叫我傻瓜。
每個人都希望有人叫自己傻瓜,當然不是真傻,那種語氣,那種神態(tài),讓自己很難忘掉。我記得我曾經在他的懷里哭泣。我是一個很獨立的人,而一輩子我好像只為了兩個人哭過:我的母親和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其他的再沒有人讓我掉過一滴眼淚。
母親是個不幸的人,和一個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男人過了一輩子,很苦。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庭,一直到我大學畢業(yè)。于是我發(fā)誓讓她過上好的生活,也發(fā)誓要找尋一個自己愛著的并且愛自己的男人。因為對于異性的婚姻,我早已懷有了恐懼。
但是到了現在,這兩個誓言都還沒有實現。母親還在那個小城市過著簡單的生活。我曾經想讓她來我這個城市和我一起生活的,但是母親說習慣了這樣的城市,而且我和顏非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如果過來了反而不方便。臨走的時候,母親問我,你真的決定和那個男人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一條艱難的路?
我點點頭。
累了就回來,這永遠是家。
我又點點頭。其實我明白,就算倦了,累了,我也不能夠再回來了。母親對孩子的情感永不會變,但是如果再回來,就要給家里太多的壓力。
報喜不報憂,我已經讓母親操了太多的心,我只是希望她有一個快樂而順心的晚年。曾經以為大學畢業(yè)回到這個城市會是一種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卻為了自己的另一個選擇而離開。
沒有誰可以預測到自己的下一站是在哪里,我們都是浮萍,隨波逐流。我現在和顏非是相愛的,但是誰又能確定下一刻鐘我們依然相愛而不是傷害!重要的是時間,時間不僅僅可以使物是人非,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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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錦要結婚了,這是我最讓我吃驚的事情。一個從來不相信愛情的人,一個執(zhí)著的單身主義者,居然要結婚了!我沒有問原因,我知道她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只想給朋友一個她決定的結果,而從不給別人參與其中的權力。畢竟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們不在其中,不可能給她最好的建議。
我和主任請假,去參加小錦的婚禮;槎Y很簡單,更簡單的是代表女方參加婚禮的只有她的母親、睿睿、橙子和我。
婚禮的前一天,我們在一家叫做森林的酒吧喝酒。因為小錦想去。大家在一起回憶以前大學的那些趣事,說說了解到的朋友的近況,然后就是喝酒。沒有人勸她回去,因為我們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并沒有從這場愛情中感覺到應有的甜蜜,于是只是陪她喝酒。
都說一醉解千愁,但是喝到后來的時候橙子靠在睿睿的肩上,哭著說著對不起。
都知道他們說的是感情,睿睿認為橙子說對不起是因為曾經的被拒絕,曾經的被打擊,曾經的被傷害,而只有我知道橙子說的對不起是什么意思。
睿睿喜歡過橙子很長時間,橙子也知道的。都說女追男隔層紙,但是結果卻出乎人的想象。睿睿是個美女,但是卻贏不得橙子的心,不是睿睿不夠好,只是她也輸給了一個男人。
沒有人知道,除了我。
我是在無意間知道的。當時我還還沒有認識顏非,還在那個小城里當老師。那年暑假的時候,和同事去甘南草原放松心情,在拉卜楞寺的外面我看到了橙子牽著一個男子的手,他看到我有些慌張,趕緊把牽著的手放下了。我笑了笑,和橙子說,沒事的,我思想不保守的。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和橙子說,我們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人。
后來和橙子聊天的時候,我和橙子說,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睿睿追了你三年的時間還是沒有追上你。不是她不夠好,不是她輸給了自己,而是輸給了你的命運。我記得我們那次聊了很久,關于一個人的想法,關于他的生活,關于身邊人的看法等等。
其實就像是歌德說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們都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真愛,只要覺得自己選擇是對的,就應該受到祝福。橙子是個平常人,起碼在我眼中沒有什么不同,有很多的朋友,有很好的人緣,有工作的熱情。也許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在感情上的選擇,可能因為我們是同志的關系,我們的心態(tài)都很平和,在我眼里,重要的不是愛過誰或是愛上誰,而是真的愛了。愛是可以超越時間空間乃至性別的。我們都在這個塵世中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有些人窮盡一生都找不到這樣一個人,于是孤獨的行走,在累的時候在某個地方稍作停留;有些人迫于家庭和社會的壓力,于是草草的成家,然后在疲憊的時候選擇放手;有些人因為得不到,于是開始妒忌傷害那些可能幸福的人。相比于他們,我們的做法真的對誰也沒有太多的傷害。
這樣的人,是應該得到幸福的?墒俏覀儏s不敢明目張膽的幸福,偷偷摸摸,見不得陽光,只能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中低調的偷生。
人這輩子,能夠遇見屬于自己的幸福就是最大的快事了?墒俏以谛″\的身上卻看不到幸福。
我坐在小錦的身邊,說,“別人都祝你新婚快樂,但是我想說,如果不愛,就不要陷入圍城,還是做你的單身主義者比較好。”
“愛又怎么樣,不愛又怎么樣?這三年讓我看到了許多事情,也明白了許多事情。在大學,我喜歡上一個人,希望那個人能夠明白,于是我用了四年的時間等待,但是沒有結果。沒有一個人是希望孤獨的,只是我不認為自己可以遇上這樣一個人,于是我以前想一個人走完全程。我想一個人的,可是環(huán)境卻讓我覺得好艱難。一個人還可以走很遠?可是我疲倦了,想要找一個人依靠,這個人是誰不重要,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找一個愛自己的人?每個人都需要有個依靠,無論是現實中的平凡人,還是跨上神壇上的圣賢。如果愛一個人會有痛苦,還是找一個愛自己的比較實在。柏拉圖的愛情需要有,但是柏拉圖不是面包,它只是一個風干了的窩窩頭,雖然還可以臨時充饑,但是早就被現在人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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