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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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若上下打是著面前的“小三”。卷發(fā)束在腦后,年輕的臉龐上擦了一層瑩白的粉,眉眼顯然是經(jīng)過了人為加工,顯得特別夸張,一身半透明的薄紗裙,酥胸半露。這樣的一個女人,是養(yǎng)不活自己的,只能附著在男人身上。“你就這么有把握?”尼若說。
“我……”
“你回去吧,好好抓住葉磊。”尼若說,轉(zhuǎn)身動了動鼠標。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一副藍天白云放牧人的照片,那是陸路去年的作品。
值完夜班,尼若回到家,把離婚協(xié)議給了葉磊。
離婚是件很辛苦的事,特別是對于葉磊這樣把所有的銀行卡背在身上的男人,女人對他來說就像身上的衣服一樣,隨時可以更換的。妻子卻不能隨便換,妻子不僅是男人的面子,而且是最好的擋箭牌。如果家里沒個名正言順的女人,上過的女人都想嫁給他,他還怎么活?
尼若是明白這個的。
所以,一切沒有擺上桌面的時候,她忍。如果事情攤開了避無可避,女人逼到南墻上還怎么下來。
葉磊知道這次自己做得太過了,所以特別收斂了些,請來兩邊的父母勸尼若,按時去醫(yī)院接她下班,甚至破天荒的下起了廚房。
尼若冷眼看著,既不催促他簽字也不同意恢復(fù)從前。閑來,她就在網(wǎng)上翻看一個叫陸路的博客,看那些關(guān)于西藏的精美圖片。
就這樣熬到了月底。
去不去西藏已經(jīng)迫在眉睫的事。
3
尼若在醫(yī)院里忙了一天,旁晚于夏突然來了。倆人是高中同學(xué),于夏五年前去西藏旅游,從此心再也回不到原來的位置,索性辭職去了西藏,現(xiàn)在拉薩經(jīng)營著一個小客棧,不求賺多少錢,只求能隨時隨地享受高原灼熱的陽光。
下班后,倆人去不遠的酒吧。
“你還準備過下去?”于夏面前放了一桶德國黑啤,晶亮的玻璃杯也斟滿了。她憐憫地看著尼若。
“我不急著嫁人。”尼若說,眠了一口菊花茶。拿手術(shù)刀的手,絕不碰酒杯。就算在最需要醉的時候,她也僅記著職業(yè)忌諱。
“他為何不同意?因為錢?”
“面子。”尼若轉(zhuǎn)頭看著窗外,輕聲說:“我就是他的面子。”
“可憐的男人。”于夏嘆氣。
“你真準備去西藏支教?”
“還沒想好。”
“我最近要上去了。”于夏向后靠在木頭椅背上,在蒙朧的燈光下,嘴角含笑,眼神飄浮。“真是想拉薩的陽光啊。
“你在那兒有情人了?尼若好笑地看著她。對自己的這位同學(xué),尼若算是很了解的了。于夏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正因為如此,在丈夫與拉薩兩者之間,她選擇了后者,在拿到離婚證的那天起,過得云淡風(fēng)輕。
“我的情人叫拉薩。”于夏直起身子,“你不知道那個城市有多迷人,比男人迷人多了。”
“說得我都想辭職了。”尼若喝了口茶,想起陸路博客里美倫美奐的照片,含笑說。
“辭吧辭吧,去西藏當醫(yī)生,比這兒舒服多了。”
“真有那么好?”
“當然。”于夏點著頭,表情很夸張。“去了后我就知道,沒有哪個城市會讓你那么爽的。”
結(jié)帳時,侍者遞給于夏一張紙條,指了指另一邊窗邊的男人說:“那位先生已經(jīng)幫你們結(jié)過了。”
倆人向?qū)γ孀雷涌慈。一個平頭微胖的男人向于夏打了個響指,暖昧地笑。
“你的桃花隨時都在開啊。”尼若玩笑地對朋友說。
“這也算是桃花?干樹枝都算不上。”于夏悄聲說,然后對著男人,揚著紙條,嘴角慢慢漾開。那樣的笑和表情,足以秒殺男人的心臟。
尼若看著于夏揮灑渾身上下的女人味,心里暗自感嘆朋友的變化。想當初,她也是個以老公孩子為主天圍著小家轉(zhuǎn)的黃臉婆啊,怎么一去拉薩,就變成得如此優(yōu) 雅從容美麗了呢?高愿的陽光真有這么神奇嗎?可以讓一個女人脫胎換骨?出門時尼若開玩笑地對朋友說:“過去,男人是你的克星,F(xiàn)在,你變成男人的克星 了。”
尼若無所謂地笑了笑。“這樣的男人,你還希望他對老婆忠誠嗎?”順手把紙條丟進了垃圾筒。“就如你那婚姻,已經(jīng)千瘡百孔,守下去有啥意思?”
“唉……”尼若輕嘆一聲。是啊,朋友說得對,再守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可真正要離婚了,還是有些舍不得。到不是舍不得那個男人,而是舍不得這份習(xí)慣了的安穩(wěn)。
于夏住在巴黎春天,奢侈而豪華,她每次來上?偸亲≡谶@里。這是個會享受的女人,別說一夜,就是兩個小時的“午休”,也要盡可能舒適。
把任何一個小過都得華麗麗的是于夏這類女子對生活的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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