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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尖刀出鞘


    廣東K市  
    雷陽與所有的老公安一樣,性格古板而苛刻,嚴厲而無情。他對任何人都是冷漠而嚴肅的。他不喜歡局長這稱謂,叫手下叫他“老雷”,但是手下的哥們兒陽奉陰違,當面叫他“老雷”,背后卻叫他“老板!”
  自從局里突出“公安人員行為規(guī)范”之后,他就和他的部下之間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所以他手下的人個個怕他。
  “雷老板”剛剛離開辦公室,屋里就亂套起來,“倒爺”裝束的麥英此時將兩條長腿全擱在桌子上,他身穿“帆船牌”真皮牛皮鞋,皮鞋擦得锃亮,腳顛悠悠地得意忘形直晃動,一身“蘋果牌”石磨藍牛仔服,“金利來”領(lǐng)帶,半土半洋,醉眼惺忪,俗不可耐,他大咧咧地取出“555”牌的香煙,熟練地彈出一支,叼在嘴上,翹起二郎腿,懶洋洋地吞云吐霧,吸得津津有味。
  痕跡技術(shù)員劉春麗卻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包二奶”派頭,烏云般的長發(fā),如瀑布一般瀉下來,柔軟而濃密。凝脂般水滑的臉頰,俏麗動人。此時她在穿著上確是高人一籌,脫灑不俗,她穿著一套港式西裝裙,衣領(lǐng)和袖口上的彩色鑲邊上,細小晶瑩的珠串兒,閃閃亮著光芒,低垂到腳踝的深紅色的長絲巾,隨風飄逸,足登一雙高跟皮鞋,秀發(fā)如瀑布一般,波浪滾滾,白嫩勻稱的脖子,掛著沉甸甸的金項鏈,手攜銀白色的橫道蛇皮包?梢韵胂,這個摩登女郎一出場,肯定滿室生輝,她翩翩的風度,輕盈地周旋在賓客之間應酬著,自信的神態(tài),文雅的舉止,機巧的言詞,得體的服飾,一定會成為客人們注目的對象。
  馬小保這個神槍手,此時則是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一個身手不凡的保鏢角色,臉上流里流氣的“哥們相”。
  高翱西裝革履,衣著華貴而不修邊幅,顯然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大款”。
  他們等待著,面臨著又一次難耐的等待。
他們正在喬裝,準務出擊。多年以來,他們就是這樣不知多少次以各種不同的身份穿不同的裝束以不同的面孔和不同的姿態(tài)在不同的場合恰到好處迎接不同的角色。
  今天,局長要高翱來到他的辦公室,高翱一走入局長辦公室,發(fā)現(xiàn)在座的還在一個英俊的警官,正坐在座上看報紙,報紙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是誰?高翱在他身邊坐下,他挪開報紙,原來是南郊縣局刑警隊隊長盧浣生。他客氣地向高翱大隊長點點頭。
  雷局大踏步走進來,也不寒暄,就打開卷宗,掏出一張紅色的通緝令和一張漂亮女人的相片,說:“據(jù)可靠的情報,這就是罪犯嫌疑人陳麗莎的照片,你兩人仔細看清楚,”
  高翱接來一看,一個風姿綽約的摩登女郎,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瓜子臉、丹鳳眼、細蛾眉、櫻桃小口、披肩長發(fā)、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下身條黑短裙,勾勒得動人心魂。
  雷局長說:“這女人名叫陳麗莎,也許這是她的化名,長期以外資企業(yè)雇員身份,經(jīng)常串來我國東南沿海一帶,組織對外勞務中介業(yè)務,實質(zhì)是走私、販毒、偷渡,欺騙一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偷渡出境,搞拐賣婦女犯罪活動。”說完他又掏出一張電報:“這是陳麗莎發(fā)回來的電報,收報人是鴛鴦湖賓館的林夢如”。


  電報短短幾個字:“15日搭雅典娜號回!”
  雷局長說:“高翱,你們刑警大隊重案組負責組織在碼頭等候雅典娜號一到阜就圍捕的任務。浣生,你們的縣刑警隊,配合市局偵破工作,你們的任務是負責外圍的各處路口控制,協(xié)助高大隊長搜捕此犯。”接著又補充說:“我已經(jīng)查過鴛鴦湖賓館,現(xiàn)在住店的旅客和賓館的工作人員之中沒有林夢如這個人!”
  高翱:“查過全市的犯罪檔案了嗎?前科有沒有這個女人?”
  “此人沒有前科,陳麗莎,這名字也可能是化名,她是何許人呢?目前,我市正外于開發(fā)階段,人口大量流動,每天,涌入市區(qū)內(nèi)的流動人口成千上萬,要想在這個幾百萬人口的新興城市尋找一個女人,簡直是大海撈針,但是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找到她,也許這是揭開我市有關(guān)販毒、走私、偷渡、拐賣婦女、黑社會猖獗等大案要案的關(guān)鍵。”雷陽神態(tài)自若地說著。
    二
  夏雨初睛,濱海港碼頭顯得十分的繁榮。候船室外的停車坪上,停著各種各樣的等待接客的小車。
    劉春麗坐在一輛豪華的“奔馳500”里,這是一輛惹人注目的車子,車身斜長,馬力大,起速快。在這個城市,從這輛豪華車子的本身,就可以看出這輛車主人的不同一般的身份。

    春麗此時坐在這輛車里面,渾身珠光寶氣,濃妝艷抹,她表情傲慢,目空一切,一副貴婦人的派頭。
  坐在駕駛室里的高翱衣冠楚楚,是一個擁有香車美人的財大氣粗“大款”。
  司機室坐著精明強干的“保鏢”小馬,不遠處麥英幾個哥們兒,坐在摩托上伺候。這完全是一戶豪門望族的貴婦人來迎接海外親人的回歸。
    高翱知道,這次行動,對春麗來說,無異于一次殘酷的懲罰,因為半個月前,她在法國留學的丈夫雷琛猝然去世,這對于“未亡人”的她來說,現(xiàn)在要她花枝招展,打扮成一個闊太太來碼頭接客,未免太殘酷了,太使她尷尬、太難堪了。
    這時的她,面對碼頭,真是舊地重游,人事已非。又是迷人的夏天,又是迷人的海岸,同是使人流連的口岸,無邊無際的神秘,無垠無涯的深淵,變化莫測的大海,難道不會給她觸景生情?心里喚起銘心刻骨的痛楚?
  是的!春麗愛她的丈夫,而且愛得深,愛得癡情。
  她丈夫叫雷琛,正是雷局長的獨生子,他8歲的時候,一個窮兇惡極的罪犯,為報復私憤,殺害了雷琛的母親,當時30掛零身為刑警隊長的雷陽,為了孩子而沒有續(xù)弦,父子倆相依為命,文革時,在牛棚里苦苦地將孩子拉扯養(yǎng)大成人。
  雷琛大學畢業(yè)后,是省級一家外貿(mào)公司的翻譯,當時春麗在警官大學剛畢業(yè),分配來本市,在局長家認識了雷琛,兩人一見鐘情,深深墜入愛河之中,不久就結(jié)婚了。后來雷琛自費出國留學,春麗就不知多少次在這碼頭上迎送過他。
高翱見過他們伉儷情深在碼頭拍的彩照。
    !多么幸富福的一對!兩人面對著波光粼粼的大海,俏麗的春麗,肌膚澤潤、幽眸含慧,一襲春妝,婷婷玉立,于溫柔中流露出嫵媚,于文靜中流露出青春的涌動,在溫馨的海風吹拂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丈夫,背景是碧波萬傾的大海。
  雷琛緊緊挨著她,他左手撩起一件黑色的西裝,猩紅的領(lǐng)帶,瀟灑佻達,意氣風發(fā),保持著高傲和矜持,下巴翹得老高,眼瞼微垂,笑得那么自信……
    嗨!誰會知道?春麗這次送他出國,竟成永訣……
    啊!大海是一首詩、大海是一個謎、大海是首歌、大海是出戲、大海是場夢,悲歡榮辱,全部寫在碧波上;憤怒和惆悵,思念和告別,叮嚀和囑咐,希望和絕望,全寫在浪花上,歡樂和幸福的樂章,譴責和憤怒的樂章。
  雷琛之死,給春麗精神上很大的打擊,就是圍捕陳麗莎的前夕,那天晚上,初秋的深夜,初月的晦光在鐵皮屋頂上閃射著白色的光澤,夜色正闌,路燈淡紫色的光芒傾泄在青色的路面,路上是靜悄悄的,街道兩旁,路燈透過朦朧的夜霧,照得街道昏昏欲睡。
  空氣是清新寒冽的,沒有一絲暖氣!
  春麗走在高翱前面,默默地低頭走著,她披著制服大衣,看著地面,小心地避開路上的一個個的水坑。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清涼的夜雨。她頭發(fā)蓬亂散在大衣領(lǐng)上,顯得有點兒凌亂。
  因為天太冷了,高翱雙手插在衣袋里,但是仍感到格外的寒冷。
  “高翱!我們坐車去兜一下風吧!”因為高翱是她的警官大學的校友,高翱先她三年畢業(yè),正因為是校友,所以在私下里她對高翱并沒稱大隊長這官銜。
  兩人走到車庫,鉆入駕駛室,尼桑警車低沉地響著,在寬敞空曠的大街上緩緩地行駛著。
  高翱握著方向盤,春麗突然搖開車門的玻璃,一股剌骨的寒風灌入車內(nèi),冷得他們有點兒打戰(zhàn)! 
  “春麗!天太冷了,關(guān)上窗門吧!”高翱握著方向盤說著。
  “不!太氣悶了,開窗子痛快!”她哽咽地說著。高翱才發(fā)覺她在哭泣。
  她僵挺地坐著,兩眼發(fā)直地望著前面,空茫失神的大眼凝視著天空,淚水如斷線的珠串兒流淌在她的臉頰上。
  高翱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沮喪和悲傷,她在伙伴的心目之中,是個女強人,素有大將的風度,無論在什么場合,遇到什么拙折,她都是豁達而自信,她是個心性高強的女人,感情從不肯輕易在別人面前喧泄,從不露于形色,高翱真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讓她哭得如此傷心。


  “你怎么啦?”高翱奇怪地問。
  “我邀你出來,是請你批準我參加明天圍捕陳麗莎的行動,我今天的表現(xiàn),我知道,你會暗地里罵我是一個孺弱的女人!”
  “你說點什么?我一點也不明白!”
  “若你想知道的話,讓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三
    “四年前,有一個大學畢業(yè)的警官,一個傻女人,她不自量力,傾囊舉債資助自己的丈夫自費出國留學,她在國內(nèi)含辛茹苦,甘自寂寞,以她的柔性的肩膀,支撐著生活給她的重負,可以想像,事業(yè)、家務、工作、心靈的企盼,是一個獨身女人難以承受的困苦。當她摸爬滾打,勞碌了一天,風塵仆仆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那清冷的家時,夜闌人靜,她獨自躺在床上,孤寂的心,像是涂上一層灰暗的油彩,月上西樓,一盞孤燈,冷漠地輝映著她潸潸淚痕,她在床上轉(zhuǎn)輾反側(cè),夜不成眠,內(nèi)心交熾著焦慮和等待,她望眼欲穿,斷腸人在天涯,在她困苦的等待中,大洋彼岸的鴻雁,就是她心中的太陽,苦旱沙漠中一滴甘露,冰原上一堆篝火,茫茫大海中的燈塔。
“啊!圓月缺了,缺月又圓。她年復一年,月復一月地等待著,盼缺了多少個圓月,又盼圓了多少個缺月,盼望丈夫?qū)W成歸來。但是殘酷的現(xiàn)實,幾乎是一夜之間毀滅了她,就在她朝朝暮暮翹首盼望丈夫歸來團聚,暗暗屈指盤算丈夫歸期的時候,真是昨夜西風凋碧樹,她久久獨自憑欄盼望遠在大洋彼岸的丈夫,給她迎頭潑來一瓢冰水,他在大洋彼岸吸毒成癮了……

  “我的天啊!這是莫大的諷剌,老子和妻子是個緝毒的警官,而他卻是一個癮君子。是的,祖國對那些誤入迷途的一般吸毒者,是關(guān)懷備至的,然而,他卻是在國外,在國外。”揲L莫及!吸毒,使他債臺高筑,吸毒,使他荒廢學業(yè),吸毒,使他喪失人性,吸毒,使他無顏回到祖國,無顏回見親人,私欲、野心、軟弱、罪惡徹底毀了他,他鋌而走險,干起販毒的勾當,在一次販毒過程中,被國際刑警圍捕,他開槍拒捕,被國際刑警開槍結(jié)果了他可恥的生命……
    “從此,月亮失去光澤,她欲哭無淚,陪伴她的是可怕的懊悔和難堪的遺憾……
    “我感到做個女人難,做個中國的女人更難,做個中國的女警察,難上加難啊!”
    春麗的臉貼在高翱的臉頰上,兩行熱淚,濡濕了他的臉頰,她兩只肩膀劇烈地抽搐著。
    她正是通過傾訴這愛情故事來緬懷和奠祭昔日的癡情,以此慰藉今日悔恨孤獨的心靈,懷舊情結(jié)所指向的不是外在的、逝去的教訓,而是心靈深處的滴血呼喚。
   高翱在諦聽她心靈滴血的哭訴中,從車窗玻璃的反光,看見她淚流滿臉,她讓淚水默默地流淌著,不嗚咽,不抽泣,這種哭更是楚楚動人。

    她嘆惜地說:“我是一個共產(chǎn)黨員,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惟物論者,我信命,是。∶\主宰一切,我常常感到命若琴弦,讀到命運的無奈,蒼天有時無眼,世道也會不公,命運是如此搖曳多姿,不可捉摸,神秘兮兮,正因為命運是如此無法預料,人生才有痛苦和坎坷。”
    四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高翱為了安慰春麗,就請伙伴春麗、大麥、小馬四人賞月吃月餅歡度佳節(jié)。
    他們不喜歡大型的歌舞廳,因此他請伙伴們到“南天”大廈的樓頂露天茶舍的“夏夢” 咖啡棚小酌。
    他們在十八層樓頂?shù)?ldquo;露天茶舍” 占了一席之地,四人圍坐在高背椅圍成的雅座里,油然而生的輕風和碧綠如云的藤蔭,給人帶來愉快的感覺,在樓下,悶熱的城市在八月的夜色中,發(fā)出低沉的嘈雜聲。頭頂是綠蔭婆娑的常春藤,透過繁枝茂葉,看到藍瓦瓦的萬里無云的天空,一輪滿月,滿天密匝匝的繁星。淡淡的云朵飄逸而過,珠江煙波蕩漾,熠熠閃光,一瀉千里向南流去,皎潔的明月,在清澈的夜空中閃耀,月光向珠江江面拋下一條長長的乳白色的霧帶,波濤層瀾,變化著無數(shù)絢麗的斑斕。

    他們各人要了一杯濃濃的不加糖的苦咖啡,吮上一口,揉了揉麻酥酥的太陽穴,一任如水般抒情而纏綿的輕音樂,在心頭淌過,委婉而擾傷。
  淡淡的月光,像一團朦朦朧朧的水霧,徐緩低緩的輕音樂在水霧中飄拂流淌。  
    說來湊巧,他們都是沒有家庭的單身貴族,高翱和春麗屬破碎家庭,麥英妻子遠在海南的農(nóng)村,無法前來團聚,小馬連愛人的影兒也沒有,他們這四個很少得到家庭溫馨的人,平時,在如千層蛛網(wǎng)般的復雜案情中,偵察了一天, 心靈極其疲憊苦澀。白天, 在那波云詭變 撲朔迷離的案中,他們有太強烈的欲望,太明確的目標,太真執(zhí)的責任心,所以很難得到一顆安安穩(wěn)穩(wěn)的心,現(xiàn)在,終于送走一個緊張激烈的白晝,迎來這個短暫、難得的寧靜中秋佳節(jié)夜晚,他們非常珍惜這次機會,在這兒,沒有危險和緊張,恣意懶散自在,讓整日緊張的心靈,像茶葉經(jīng)過浸泡那樣充分舒展。他們好似有約在先,不去談工作,不談案情,就那么隨意坐著,脫掉一天的疲勞和煩惱,沏一杯清荼,聽一段抒情悠揚的輕音樂,讓絲絲的清風吹去沉沉的憂慮,放松自我,用心靈來體驗那獨步人生的真諦,感受夜晚的寧靜與快樂,這兒是他們重敘溫馨的世界,逃避人世囂喧的樂園。在此,他們疲憊的心靈獲得憩息。

    那晚, 他們各人唱了一首歌, 小馬唱“我們的未來不是夢”,麥英唱一曲“我想有個家”。高翱唱《路在何方?》春麗唱目前大陸最走紅的歌曲“心太軟”, 今夜她身穿休閑服,朵朵淡紅的玖瑰總是恬適地靠在飾帶的前胸。她以其深沉投入和獨有的凄切與傷感唱著,如泣如訴,蕩氣回腸,歌聲深深觸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讓人禁不住聯(lián)想一個無家可歸流浪女孩的故事。曲末,淚水已悄然溢滿了她的雙眶。
    那晚的春麗,連同她的歌聲,一起深深印入伙伴的心中。
    災難使人成熟,春麗對于工作更加投入,這次碼頭圍獵,她主動堅決要求扮演主角兒,投身到斗爭的前沿來。
  隊友知道她的家庭變故之后,對她非常關(guān)懷,以為到港口執(zhí)行任務,會讓她引起傷感,所以,都不想讓她來,是的!怎么能讓她重讀大海,觸景生情徒增傷感呢?怎么能再去傷害一個善良女人的心呢?他們看著她花容憔悴的臉,眼圈兒泛起烏云,戰(zhàn)友們個個心痛。
  現(xiàn)在舊地重游,她又要粉墨登場,化妝成花枝招展的闊太太,能成嗎?大伙都捏著一把汗。
  可是,現(xiàn)在看見春麗若無其事進入角色,大伙的心上一塊石頭落地了。
  “嗚——”
  遠海的一聲長鳴的汽笛,海面上出現(xiàn)了“雅典娜號”雄偉的剪影。
  “大伙注意!雅典娜號泊岸了!”高翱看了一下手表,低聲用手機發(fā)出命令:“我和小馬守住棧橋頭,春麗和麥英在剪票大廳出口處待命,一發(fā)現(xiàn)目標,馬上行動。”
  然而春麗雙手捂住臉,愣愣地坐著。
  “春麗!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高翱關(guān)心地說著。
  “我……我不知道!”說話時,她的淚水莫名其妙地從指縫處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組長!你怎么啦?是不是太累了,回去體息一下,這里有我們足夠了!”握著方向盤的小馬關(guān)切地說。
  她默不出聲地搖搖頭,當她抬起頭來時,已經(jīng)是英姿颯爽,兩眼炯炯有神,她很快從悲痛中恢復過來。
  “雅典娜”號泊岸了,大批的旅客,紅男綠女,攜兒帶女,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從海輪上跨上棧橋走過躉船直接向海關(guān)大樓檢票口走去。
    高翱倚在柵欄旁邊,裝成接客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走過他們面前的每一個旅客。他腦海里時時現(xiàn)出陳麗莎那張艷麗而冷漠的臉。
    或許這是職業(yè)的天賦,是的!只要他看了一眼目標,那形象就會在他的腦海中“定格”,即使是在萬頭攢動的人群之中,他也會一眼認出目標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丹鳳眼,瓜子臉,白衣黑裙,背著一個捅袋,走上棧橋頭。
  高翱用手機向守在前門的春麗發(fā)出命令:“3號注意!目標出現(xiàn),準備接客!”
  小馬就想撲上去,被高翱制止住了,低聲地說:“我們讓她走出檢票大廳門口,由春麗對付她,不必在此動手,以免驚動這么多旅客。”
  高翱和小馬守在廳門口等了很久很久,手機里才聽到春麗焦急的聲音:“報告大隊長,旅客已經(jīng)出完檢票大廳,但是我們的客人仍未見出現(xiàn)。”
  高翱一驚,振臂一揮,說:“留大麥守門口,我們進入大廳里搜查!”
  檢票大廳里空空落落的,根本無法藏人,但是搜遍全廳,一無所獲。
  高翱將陳麗莎的相片給“雅典娜”號特等艙的服務小姐辯認,她證實說:“是的,這個小姐是同我一起下船的。”
  高翱想,是呀!我并沒有認錯人,真是活見鬼,一個大活人,她怎么能夠在我們眼睜睜的看見她進入檢票大廳,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除非她有隱身法!
  “或許她在洗手間吧?”那個服務小姐又猜測地說:“船到岸后,旅客總愛上廁所。”
  高翱心里一怔,有一個預感,他們圍獵失敗了,狡滑的狐貍,又一次逃脫獵人的圍捕。他和春麗急忙奔向女洗手間,洗手間的門從里面反鎖著,他們撞開門,洗手間空無一人,窗欞的鐵枝已經(jīng)被撬壞,顯然,罪犯已逃之夭夭。


  高翱問檢票大樓的工作人員,但是沒有誰知道窗口被毀一事,都說今天還是好好的。
  一個檢票員又提供一個可疑的情況,在旅客涌出大廳的那陣子,她聽到女洗手間那側(cè)外面有汽車的響聲。
  高翱和春麗沮喪站在檢票大樓樓頂,緩緩舉起望遠鏡,撿票大樓廁所外側(cè)是一條汽車便道,一直通往大街,大街口一輛輛的汽車,一閃一閃而過。
  多么狡滑的家伙,現(xiàn)在只有一個可能,陳麗莎得到同伙的報信,她知道港口有埋伏,撬窗逃走了。
  高翱撥通在路口設卡的盧浣生的手機,盧浣生懶洋洋地說:“報告大隊長!我們各個路口都嚴密把守,過往車輛,我們都嚴密盤查,但是沒發(fā)現(xiàn)可疑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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