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節(jié) 殺人脫險(x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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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花艷麗從痛楚中張開眼睛清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望著自己身下的血漬等污物，以及倒在她身旁死睡如豬的滾地雷，不覺情不自禁地咬緊了牙關(guān)。
她輕輕地挪動(dòng)了一下身子，腹下就由鮮血和穢物流出，渾身的筋骨疼痛得就像有刀兒在割有鋸子在鋸一樣，令她惡心得欲嘔，痛楚得難受。滾地雷這該死的老畜牲，就想要將她不再山上的這段時(shí)間所積存的精力，要全部在她的身上發(fā)寫完一樣，無休無止地蹂躪她，沒完沒了地摧殘她，一回又一回，一下又一下，令花艷麗哭泣呻吟著，昏死過去又醒來，醒了過來又昏死過去。昏昏沉沉，欲死難生，流血流淚，在鬼門關(guān)之前徘徊了一夜，直到現(xiàn)在才蘇醒過來。
望著得到了盡興的泄欲，汗?jié)n未干疲憊得昏睡如死豬的滾地雷，花艷麗恨不得咬他幾口才解氣。她咬著牙拼足全身的力氣爬起來，穿好衣服，打來一盆清水洗了把臉抹了幾下身子，洗去汗?jié)n和穢物，全身心一陣清爽，這是她才覺得肚子相當(dāng)?shù)酿I。
掃了一眼床前的方桌上，擺著滾地雷吃剩下的酒菜。酒是桂東特產(chǎn)、有一定烈度的燒酒“泡打燈”，菜有燒雞、鹵肉，還有鹽脆花生，正好可以送酒。“不管他，先填飽肚子再說！”花艷麗自語著，坐到方桌前，拿筷子，倒酒，一口燒雞一口“炮打燈”，一口“炮打燈”一口鹵肉脆花生，眨眼之間就吃得她渾身來勁，喝得她臉紅血熱。
突然，滾地雷的嘟噥聲驚得他一跳。她以為滾地雷醒了，趕忙回頭去看，見滾地雷還是如死豬一般倒在床上，呼呼打鼾，原來他根本就沒醒，剛才的嘟噥是在說夢(mèng)話。
“花艷麗那臭婊子……竟敢背叛我和白有卿偷情……現(xiàn)在又要嫁給伍士林做縣長夫人……老給我丟人令我戴綠……綠帽子……那天玩膩了……我……我就一刀宰了她……”
滾地雷嘟噥著，翻了一個(gè)身，吧唧吧唧臭嘴咽下一口口水，接著又呼呼呼呼地打起鼾來。
聽了滾地雷的這番夢(mèng)話，花艷麗脊梁發(fā)寒，毛骨悚然，被嚇了一大跳。人說夢(mèng)話為心聲，使人心靈世界的真實(shí)展露。原來滾地雷早就知道了自己與白有卿偷情，這次白有卿下山?jīng)]有回來，十有八九已被滾地雷打死。滾地雷將自己抓回來之所以沒有處死，是因?yàn)檫�沒有玩膩。那天如果自己被她玩膩了，拋尸何處與是否得留全尸還是個(gè)未知數(shù)！好你個(gè)滾地雷，我被你玩被你騎違著心意依從你，你傷害冬哥搶我上山將我強(qiáng)暴的老帳還未算，現(xiàn)在又想圖謀殺死我，真是個(gè)毫無人性的老畜牲！哼，你想等玩膩了再殺我，那我呢，現(xiàn)在就要你的命！這么一想，她見對(duì)面的墻上掛著一把鋒利的大刀，立即將它取下來，雙手緊緊地握著，來到床前。
此時(shí)滾地雷還熟睡鼾鼾，至說夢(mèng)話：“花艷麗的臉腮好嫩……肌肉好香……”還沉浸在與花艷麗的歡愛中，全然不知死神已經(jīng)悄悄地臨近。
“老畜牲，你做夢(mèng)還在玩弄本姑奶奶，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花艷麗恨恨地盯著滾地雷，咬牙罵著，舉起鋒利的大刀朝著他的脖子就拼命地砍了下去。
由于花艷麗滿懷憤恨，拼命砍，下手狠又準(zhǔn)，而滾地雷又鼾鼾熟睡，毫無防備，因此被她一刀砍中。“呼——咕嚕”！刀光血影之中滾地雷的脖子被砍斷，他脫離頸腔的頭顱就滾落到了一邊。可憐好色成性、為匪作惡多年的巨匪滾地雷，就這樣在渲淫的美夢(mèng)中稀里糊涂地見了閻王。
砍掉了滾地雷的腦袋，花艷麗還覺得不解氣。她想起自己被滾地雷強(qiáng)暴的痛苦和恥辱，便又舉起刀來，對(duì)著滾地雷的下身乒乒乓乓地亂砍亂剁一氣。“老畜牲，我看你強(qiáng)暴我，我看你強(qiáng)暴我！”血肉橫飛當(dāng)中，她直到剁得筋疲力盡，方才罷手。
“殺了滾地雷，我還得去殺伍士林！”此時(shí)花艷麗熱血騰沸，神情亢奮。她脫下了已經(jīng)濺滿了滾地雷血肉的外衣外褲，又用剛才洗臉的那盆水將自己身上的血漬全部洗凈，方才換上滾地雷的衣服，將他的那把二十四響盒子炮插在腰上，倒馬棚里去牽馬。
“夫人，你要出去呀？”看守馬棚的匪徒問，“司令不隨你一塊兒去？”
“司令昨晚喝多了酒，現(xiàn)在酣睡還未醒呢，”花艷麗沖他笑了笑，“我隨便在附近遛遛馬，很快就會(huì)回來的！”說著，花艷麗牽出滾地雷十分喜歡騎的那匹棗紅馬，縱身騎了上去就要走。
“不好了，司令被花艷麗那臭女人殺了，大家快攔住他，打死她，為司令報(bào)仇��！”隨著這一聲凄厲惶恐的哭叫聲，只見一個(gè)土匪頭目大聲哭叫著領(lǐng)了幾十個(gè)小匪，往這邊追了過來。
聽得那土匪頭目的叫聲，看守馬棚的土匪就要去拔槍。“砰砰！”花艷麗搶先兩槍將他撂倒，揮鞭催馬，奮然前行。
這時(shí)，花艷麗的前面有人阻攔，后面有追兵，他們“啪啪啪”地打著槍，叫著喊著前后夾擊來抓花艷麗。匪徒們劇烈的槍聲，驚嚇得她的坐騎也咴咴咴地亂叫。
此時(shí)的情況相當(dāng)?shù)奈＜保z毫也耽擱不得�；ㄆG麗縱馬，揮槍，“砰砰砰”前打后擊，一下子撂倒了好幾個(gè)匪徒。
幸虧她當(dāng)日向白有卿學(xué)會(huì)了騎馬打槍，要不今天可就要被撂倒在這兒了�；ㄆG麗在暗道僥幸的同時(shí)，不由得也在心中對(duì)白有卿充滿了謝意。
“今天本姑奶奶殺死滾地雷，是因?yàn)樗麖?qiáng)暴我還要?dú)⑽遥?rdquo;花艷麗揮舞著盒子炮，對(duì)前后夾擊自己的土匪們大聲喊道，“殺了人報(bào)了仇，姑奶奶今天就豁出去了，讓我者生，擋我者死，想送命的你們就來吧！”說著她“砰砰砰”打倒了好幾個(gè)朝她開槍、擋道的匪徒，然后奮力催馬，一手打槍一手揮韁，踏著土匪們的死尸飛快地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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