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死時，她口吐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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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市郊，血案現(xiàn)場，鄭義劍、辛如虹等刑警，正在肥胖女人的兼營公用電話的日用百貨店里，仔細(xì)地搜尋著破案線索和有關(guān)證據(jù)。
經(jīng)過仔細(xì)觀察，小店里的物品沒有丟失，就連有人收拾好的現(xiàn)金、存折、金銀細(xì)軟等貴重物品也沒帶走，因此謀財害命的可能可以排除。死在當(dāng)?shù)氐哪莻�高個子男人是郎蠻山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要命三郎”，此人血債累累多次殺人，多次被懸賞通緝尚未到案，想不到今日竟橫尸死在城郊的這個小店里，可謂是作惡多端該此報應(yīng)。他的脖子上有利斧的傷痕，一定是女店主手上那把利斧的杰作。但他的致命傷是槍傷和棍傷。大木棍在阿強的手里，而遺留在地上的那把手槍卻是殺手自己的，檢驗槍痕彈道卻與之對不上號，但與擊斃小店女老板及阿強的子彈一致，可見此人與阿強母子倆同為一人所殺，而且此人已經(jīng)攜槍畏罪潛逃。
鄭義劍和辛如虹在經(jīng)過進一步的搜查檢驗又發(fā)現(xiàn)，在小店背后的一件隱秘的小屋子里，床鋪、桌椅、碗筷、茶杯上，陳繼知竟留下了大量的指紋和毛發(fā)，由此肯定，在公安懸賞通緝另發(fā)出之后，畏罪潛逃的強奸殺人惡魔陳繼知，曾在這間小店里隱藏過。鄭科長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的分析推理后得出結(jié)論：阿強從袁冼后、楊菲倩手中救出陳繼知，并將他隱藏在這間城郊小店里。“要命三郎”經(jīng)人雇請到小店中來刺殺要命三郎，不料竟被陳繼知及阿強母子三人合力殺死。阿強三人合力殺死要命三郎之后，不只因為什么原因發(fā)生爭執(zhí)打斗，繼而母子倆盡皆被陳繼知開槍擊斃……
“科長，你快來看，”辛如虹高興地叫著，將鄭義劍引到阿強的尸身旁邊，“地上有血字！”
經(jīng)過仔細(xì)辨認(rèn)，果然在阿強沾有血漬的手邊，有隱隱約約的“陳”“后陳”三個字，最后一個“陳”字還有一筆沒畫完。據(jù)此推論，阿強中彈后并沒有立即死去，他拼足全身的力氣用手指蘸了自己的鮮血，在地上寫下了這三個隱約模糊的血字。目的是要告訴前來破案的刑偵人員，兇手的名字及破案線索！
鄭義劍捉摸，第一個“陳”字指的一定是陳繼知，告知別人阿強母子和“要命三郎”都是被陳繼知一人所殺。那“后陳”或“方陣”兩個字呢？它們所包含與暗示的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鄭，鄭義劍，”就在這時，只見行色匆匆的袁冼后，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雪蓮剛才給我回電話說，楊菲倩要回去看母親，她和柳金輝陪楊老師到后陳村去了！”
“什么？”正在沉思中的鄭義劍渾身一震，“袁冼后你說什么？”
“剛才我到學(xué)校去接雪蓮和楊老師見她倆不在，打電話問才知他倆和柳金輝三人已經(jīng)去了后陳村，”袁冼后喘著粗氣說，“后陳村是陳繼知的老家，我怕他們?nèi)藭錾夏切笊庥霾粶y，立即跑來向你報告，看看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陳繼知？后陳村？”鄭義劍聽到這兒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后腦勺高聲叫道，“阿強是想告訴我們，殺死他們的兇手是陳繼知，陳繼知作案后可能會逃回后陳村去！”
“��？！”袁冼后大吃一驚，“那雪蓮他們豈不是很有危險？”
“是不遲疑，我們立即驅(qū)車趕到后陳村去！”說著，鄭義劍吩咐其他干警繼續(xù)留在現(xiàn)場查找破案線索，而他自己，便立即與辛如虹和袁冼后一道驅(qū)車趕往后陳村去。
“陳支書嗎？我是市公安局的鄭義劍，”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利于破案，開著車，鄭義劍還打電話通知后陳村的黨支書陳老幺，“被懸賞通緝的強奸殺人犯陳繼知可能逃回了后陳村，你立即帶幾個人趕到惡狼谷去，與我們會合一同捉拿這家伙！”
“好的，”陳支書答，“鄭科長放心，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說著他立即去找人配合公安刑警搜捕陳繼知。
鄭義劍、辛如虹、袁冼后三人開著警車來到郎蠻山惡狼谷，看見了柳金輝開來的車子。“金輝，金輝！”袁冼后叫鄭義劍停下警車，去敲柳金輝的車門。很久不見回應(yīng)，他猛地拉開車門往里一看，只見里邊空空如也，既不見袁雪蓮和楊菲倩，也不見柳金輝，一個人影也沒有。
“雪蓮，雪蓮！”
“楊老師，楊老師！”
“柳金輝，柳金輝！”
鄭義劍認(rèn)為，柳金輝既然將車子停在這兒，那他們肯定就在附近不遠(yuǎn)�？墒撬麄�?nèi)舜舐暯兄诟浇鼘ふ伊艘环匀粵]找見袁、楊、柳三人。
“鄭義劍，”疼女心切的袁冼后急了，問鄭義劍，“他們?nèi)耸遣皇怯龅搅岁惱^知，出了意外？”
“不會的，”鄭義劍和辛如虹安慰他，“也許是有什么事情，他們才暫時離開的吧？”
三人正在說話，就見后陳村的黨支書陳老幺，帶著四五個健壯的山里漢子，操著釬擔(dān)握著鋒利的長柄砍山刀，趕了過來。
“鄭科長，辛警官，你們來了？”陳支書上前和他們握手寒暄，“我已帶著他們，在附近叢林中搜尋了一遍了！”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鄭義劍問，“陳繼知是不是已經(jīng)潛逃回村了？”
“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陳支書說，“我們出來時還到他家去看了看，大門緊鎖，就連他老婆林裕榮，也沒見蹤影！”
“鄭義劍，”袁冼后發(fā)出疑問，“是不是陳繼知已和他老婆會合，綁架、劫持了雪蓮和楊老師他們？”
“雪蓮和楊老師是誰？”陳支書問，“陳繼知會綁架他們？”
“雪蓮是袁冼后的千金，楊老師楊菲倩就是林裕榮的女兒林倩斐！”鄭義劍告訴陳支書，“今天楊老師接到你的電話說她母親病危，想見她最后一面，所以柳金輝就開車和袁雪蓮一道送她回家。誰知道了這兒卻只見車子，連他們的人影兒也一個沒看見！”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陳支書掐著下巴的胡茬兒，沉思著。
“陳支書，”袁冼后著急地問，“你看雪蓮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被陳繼知和他老婆潔篪、幫家伙殺害了？”
“難說，”陳支書答，“不過自從陳繼知強暴了林倩斐逼她離家出走之后，林裕榮可就恨死了陳繼知，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她是絕對不會與陳繼知一道干壞事兒的！”
“既然如此，”袁冼后急道，“那雪蓮他們到底去了哪兒呢？”
“鄭科長，陳支書，”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山民提了釬擔(dān)急沖沖地趕來報告，“我們在谷中陳繼知墳?zāi)古赃叺囊粋�蒿茅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
“那不是陳繼知的墳?zāi)梗?rdquo;辛如虹糾正道，“法醫(yī)檢驗過墳?zāi)估锏氖�，發(fā)現(xiàn)里邊埋葬著的是陳繼知的孿生哥哥陳智琪！”
“啊，糟了，”袁冼后聽罷不禁大驚失色，“她會不會是雪蓮或者是楊老師？”
“你，快帶我們?nèi)タ纯矗?rdquo;鄭義劍著急地催促著那個山民。他們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到陳智琪的墓堆旁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可不，在離墓堆不遠(yuǎn)的一個蒿茅叢邊，后背中彈，鮮血直流，俯身撲倒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
從衣著、發(fā)型和年紀(jì)來看，此人絕對不是袁雪蓮和楊菲倩，袁冼后那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兒上的一顆心才咯噔的一聲放了下來。
辛如虹急忙上去將俯臥著的女人翻過身來，見了她陳支書不禁失聲驚叫道：“她正是陳繼知的老婆林裕榮，怎么會被人打倒在這里？”
“大嬸，你醒醒，你醒醒！”辛如虹蹲下身子將林裕榮扶起來，連聲叫道。
過了一會兒，林裕榮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她望著辛如虹頭上的警徽，忙用力地抓住辛如虹，口吐血沫著急地說：“快，快，陳繼知抓了我女兒和，和另一個小姑娘 ，你，你們快，快去救她，她們……”
袁冼后一聽，又是急得要命。“那你告訴我，”他蹲下身子搖撼著林裕榮問，“陳繼知抓著她們，逃到哪兒去了？”
“蝙，蝙蝠洞，”林裕榮全身顫抖，氣如游絲，血沫直涌，“快，快去，救，救她，她們……”說著眼一閉頭一垂，死在了心如虹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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