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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jié) 暴亂下篇

  “別碰她,你個流氓!”甘雄憤怒了,用拳頭打開了米林的手指。
  
  “這妞跟你什么關(guān)系?”米林憤憤不平地沖他發(fā)火道。
  
  “吵吵什么?”倪磊走進房間沖他們大叫,長官身后還跟著馬非和尼魯,“增援已就位了。羅頓命令我們搜索每個房間。”
  
  “目前進展如何?”甘雄問。
  
  “馬特爾計劃將研究所內(nèi)的生化人全部干掉,確定有一些生化人走失了。警察也出動了,他們主要負(fù)責(zé)隧道那塊。”
  
  “研究所的生化人都干掉了嗎?”
  
  “馬特爾和羅頓帶剩下的雇傭兵搜查別的房間了,我們的任務(wù)是察看動力室和能源爐那塊,現(xiàn)在就出發(fā)。”倪磊將房間內(nèi)的三人叫出來,一行六人向動力室和能源爐一帶前進。
  
  馬特爾和羅頓帶領(lǐng)馬田,馬田和三名士兵搜索研究所的其他部分,停尸間和影像數(shù)據(jù)庫都被鎖著,所以生化人進不去。打掃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生化人,他們的步伐也踏向動力室和能源爐。
  
  生化人一路入侵到了垃圾處理廠。處理廠的工人看到生化人全部逃掉了。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寢室區(qū)那悲慘的一幕,不想悲劇重演。


  
   隧道內(nèi)的工人們還在忙里忙外地為公司的溫飽和財富做著貢獻,巴羅頓閑暇時也會從喂養(yǎng)基斯帝的監(jiān)獄區(qū)出來走走,跟工人們聊天?吹胶芏鄰睦幚韽S跑出來 的工人,他們口中喊著“生化人來了!生化人來了”。巴羅頓心中暗想:“這些人不會被生化人嚇傻了吧!生化人!生化人!”巴羅頓心中念叨著。難道寢室區(qū)吃人 的那些家伙叫做“生化人”?他上前抓住一位工人。
  
  “你們跑什么?”
  
  “生化人來了!”他一把推開巴羅頓的手跑開了。
  
  “喂!等等!等等。∩嗽谀睦?”
  
  一頓飯的工夫,工人們?nèi)颗芄饬。巴羅頓被搞糊涂了。
  
  工人的叛逆情緒已經(jīng)在群眾中萌發(fā),力量在慢慢積攢。不滿的情緒看來非常高,總有一日會噴發(fā)。面對工人的憤懣,巴羅頓緘默了。
  
   生化人們很快占據(jù)了垃圾處理廠,它們開始食用垃圾車上的“垃圾”食品,這些食品很豐富,都是實驗廢料,這些廢料完全可以讓它們再度變異。他們貪婪享受的 同時也是不斷變異的過程。逃跑的工人們竟然沒有關(guān)閉處理廠的大門,導(dǎo)致生化人如入無人之境,走過大門,繼而向隧道內(nèi)挺進。隧道內(nèi)的機車在轟鳴,在挖礦、采 煤,噪聲很大。生化人的吼叫被噪聲淹沒。這些毫不知情的煤礦工沒有把剛才的事兒當(dāng)真,自然沒有提高警惕。悲劇往往就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如果沒有防備,那么必 然遭殃。
  
  被羅頓罷免官職的警長違背倪磊的命令,帶領(lǐng)12名手持MP5沖鋒槍和炸藥的警員下到了隧道里。他在乎的是工人的安全,自 從上回寢室區(qū)的悲劇事件發(fā)生后,他的警惕性提高了很多。手下的兩名愛將死了,他很傷心。此次出行如果真遇上生化人,要不擇手段堵住它們,因為一旦失手,生 化人會從隧道來到地面上,寢室區(qū)的工人們也就危險了。對于警長來說,在不在這個位置,責(zé)任都一樣重大。警長是個好人,只能說羅頓太霸道了。
  
  楚強警長回到警署時已經(jīng)很晚了,他向羅鴻講述了自己的經(jīng)歷。
  
  “看來情況相當(dāng)嚴(yán)重了,你認(rèn)為是什么情況?”
  
  “很嚇人,是怪物。”
  
  “怪物?”羅鴻假意地咧嘴笑了笑,他的虛偽對方并不知曉,羅鴻再明白不過那些東西的來由,“怎么會,楚強?”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可笑,但我還是堅信自己說的。”
  
  “你說是怪物,卻拿不出證據(jù)來,難以使人信服!”
  
  “局長,你如果覺得我在說瘋話,那么可以問問阿明和那兩名幸存者。”
  
  “那個女幸存者都進精神病醫(yī)院了,那個男孩或許也瘋了。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楚強,我們失去了兩名優(yōu)秀的戰(zhàn)友,你很痛心,我也是。”
  
  “可是您不能不信我說的話啊,這可是犧牲了兩名警察而獲得的事實!”楚強情緒有些激動以至于雙手都在顫抖,他臉上的肉不停地抽搐著。
  
  “這樣吧,楚強,我放你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就這樣。我還有事情要忙,不便與你再說了。放心,接下來的事情我會來處理。”
  
  楚強看著羅鴻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也不好再堅持了。他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心中還是帶著對局長的不滿。
  
  楚強走后,羅鴻撥通了特蘭斯的電話。
  
  “我是羅鴻。”
  
  “怎么樣了事情?”
  
  “楚強這個蠢貨果然把事情當(dāng)真了。”
  
  “怎么了?”
  
  “我們死了兩名警員。”
  
  “難道你沒跟他說只是例行檢查,做做排場嗎?”
  
  “說了,可這家伙當(dāng)真的了,真玩命去調(diào)查這事情了。如果他跟這事兒較上真兒,你們就沒好果子吃了,他可是個執(zhí)著的人。”
  
  “你可以讓他不這么執(zhí)著的。我們要的是戰(zhàn)斗數(shù)據(jù),總會有犧牲品的,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撫恤金的問題。”
  
  “那是國家的事情,殉職家屬找上門來,我還要替你們背黑鍋。我跟你說,背后擦屁股的事情我可不能白干,你聽明白了?”
  
  “啊哈!哈哈!當(dāng)然了,不會讓你白干。今天晚上我們還是老地方見,我請客。還有事情跟你商量。”
  
  “你準(zhǔn)保沒好事兒。”
  
  手機里傳出了笑聲。
  
   動力室熱得熏人,因為靠近能源爐的原因。地上到處是死尸,生化人好像都不見了,而那些工人們卻還躺在地上。馬特爾叫大家小心提防生化人偷襲。地上的死尸 也要仔細(xì)檢查。甘雄和甘豐帶著三名士兵搜查動力室,倪磊帶著尼魯?shù)热怂巡橐粚幽茉礌t,馬特爾和羅頓跟著馬田等人搜查能源爐二層回廊,結(jié)果看到的都是死尸。
  
  搜查了一遍見沒有情況,一位小士兵放松了警惕。
  
  “我看生化人不在這里,可能去別的地方了。甘雄,咱們?nèi)ヌ幚韽S看看吧。”
  
  “好像有什么動靜。”甘雄打斷了小兵的話,“聽!”
  
   不知什么時候,腳下爬來一個復(fù)活的生化人,它咬住了士兵的小腿。士兵反抗,一腳將它踢出去,然后捂著受傷的小腿直往后退。挨踢的生化人打了幾個滾又站起 來。周圍傳來生化人的叫聲,甘雄和甘豐將隊伍靠攏在一起,他們看到周圍的“尸體”全部站起來了,沒錯,這些被生化人咬過的工人都變成了生化人,它們?nèi)宄?群地向雇傭兵靠攏。
  
  “哥,我們被包圍了。”甘豐道。
  
  “殺出去!”甘雄大喊一聲,端起了步槍。
  
  五人同時開槍,生化人中彈后倒下,倒下后再起來。
  
  與此同時,馬特爾和倪磊那邊也開戰(zhàn)了。他們中也有不少雇傭兵受傷,馬特爾和羅頓毫不留情,一律將受傷的士兵槍決。
  
   打得正激烈的時候突然從生化人隊伍中竄出一位奔跑速度超級快的家伙,它血紅的眼睛,長長的指甲,身體強壯。士兵們措手不及,低估了它的能力。這家伙居然 能靈活閃開槍口的位置。生化人如惡狼撲食般向士兵撓去,尖銳的爪子迅速將士兵身體劃開,鮮血流淌,士兵當(dāng)場倒在血泊中。

  
  “哥,這是什么鳥東西?我們手底下的三名士兵都被它殺死了。”
  
  聽到聲音,那狂暴的家伙向二人跑來。
  
  “閃開!”甘雄一聲令下,將弟弟推出去,自己險些被生化人抓花了臉。生化人銳利的指甲將甘雄身后的蒸氣鐵管切折,噴出的蒸氣灼瞎了生化人的雙眼。甘雄端起步槍,這可是消滅生化人的好機會。
  
  步槍的一溜子彈噴射而出,打爆了生化人的頭顱。
  
  “這是不是狂暴生化人呢?”甘豐迅速跑過來拉起哥哥,“你不要緊吧?”
  
  “誰知道馬特爾這渾蛋做了什么,我們?nèi)フ宜麄儠稀?rdquo;
  
  二人身后再次傳來生化人尖銳的號叫,這種不祥的叫聲讓二人感到危機再次降臨。三個同樣的狂暴生化人已經(jīng)站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
  
  “我的老天,快跑!”甘雄帶著甘豐向后撤退。狂暴生化人尾隨其后,速度驚人的快。它們一直追到電梯間,由于電梯被鐵網(wǎng)攔著,所以它們才不能進入。兄弟二人升到上面時正巧遇到搜查回來的馬特爾,他們的隊伍中只剩下馬田,其他士兵都死掉了。馬特爾看著甘雄和甘豐:
  
  “生化人二次變異了!”
  
  “怎么會這樣?”甘雄焦急地問,“它殺了三名士兵。”
  
  “一定是吃了處理廠的廢料,造成了二次變異。”
  
  羅頓聽著馬特爾的解釋確實有道理,說:“那我們?nèi)ヌ幚韽S搜索。”
  
  “叫回倪磊,我們除掉生化人,然后關(guān)閉通往處理廠的大門,這些狂暴生化人一定是從處理廠溜過來的。”
  
  羅頓給倪磊去了電話,叫他返回。
  
  倪磊帶著尼魯、馬非、米林三人回到了集合地點,這也是他們的隊伍剩余的所有人了,其余的士兵已慘死于狂暴生化人之手。
  
  “馬特爾長官,目前我們就剩下這點人了,接下來我們做什么?”倪磊將少有的擔(dān)憂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
  
  “我們?nèi)リP(guān)閉通往處理廠的大門,然后結(jié)束今天的任務(wù)。”
  
  “我們按原路返回嗎?”米林看著馬特爾,他知道憑借現(xiàn)在的人馬不能再這么蠻干了。拼光了老本,公司就沒有后勤保障了,他們不能都死在這次任務(wù)中。


  
  “為了確保安全,我為咱們開了綠燈,打通了到機場的路。”馬特爾指著后面的電梯間,“這可是先例,沒有緊急情況是不允許開通機場的。我們乘電梯到機場,然后從那兒回別墅。”
  
  羅頓沖馬特爾點了點頭,表示對這種行為的默許。“這個停機坪是公司的一個秘密。我希望你們不要走漏風(fēng)聲,這么做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
  
  “如果你死了,研究也就告一段路了。如果不是你,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犧牲?虛情假意,這么做是為了你自己,你個老渾蛋!”甘雄心中怒海翻騰,蔑視著馬特爾。羅頓從甘雄眼神中看到了他對馬特爾的不滿。
  
   隧道內(nèi)擁擠了眾多生化人,它們已經(jīng)闖入礦井。工人們大亂,看著一個個工友大叫著淪為生化人和狂暴生化人的食物,老礦工隊長帶領(lǐng)大家向回跑,工人中大部分 都受了傷。正在路上的警長看到此景立即加快腳步帶人沖進生化人群,槍戰(zhàn)隨即爆發(fā)。子彈打在生化人身上,它們卻不倒下。一位警員害怕地大叫:“怎么回事,它 們怎么沒倒下?”
  
  “我看看這個能不能讓它們倒下。”一位警員剛要扔手中的炸藥,老礦工看到立即狂奔回去,一下按住警察的手:“這里是剛挖掘的礦井,爆炸的震動會讓隧道塌陷的。”

  
  人群中傳來喊叫聲。警員在保護工人撤退的時候遭到生化人攻擊,很多警察的腦袋被狂暴生化人的利爪切下。二號礦井的工人們被生化人逼得無路可走,他們瘋狂地拆卸著通風(fēng)扇,想從那里出去。
  
  “有膽量的就跟我沖。”警長說完豪言,端槍沖向生化人群中。
  
  浩浩蕩蕩的生化人隊伍走入隧道。警長帶領(lǐng)大家攔截生化人,子彈只有穿過生化人的腦袋,才能使它們不再起來。子彈拼光了,最后只能扔炸藥,用爆炸阻止尸群。這些炸藥、雷管本來是想安裝在墻壁上有秩序地引爆的,可他們下來晚了,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只好如此了。
  
   “轟隆隆——”坑道內(nèi)傳來悶雷般的轟鳴。礦井由于強烈的震動而塌方,松動的土塊混著令人窒息的煤炭殘渣傾瀉而下,石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巨大的震動搖 曳著整個隧道。整座地下礦井原本就是土質(zhì)松散,這么一折騰導(dǎo)致全部坍塌,生化人和警察被埋在了石頭里。眼前一片升騰的塵霧,看不到任何活物的跡象,喊叫聲 也被震動聲所埋沒。爆炸燃燒的烈火照亮了隧道的墻壁。地面上到處是死尸和血液。礦井坍塌意味著隧道和處理廠大門敞開,到處是損毀露出的缺口,這無異于給外 界一切異化的生物開了通行證。
  
  警長在倒下的瞬間露出了釋然的微笑。爆炸是他有意做的,并沒有聽老礦工的勸告,因為他想利用坍塌來阻止生化人前進的步伐,但事情好像并沒那么簡單。以那個邪惡的地下研究所為中心向外擴散,病毒感染了差不多整個遠(yuǎn)影山區(qū),別墅的感染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將處理廠的大門鎖死了。那是一道電子門,馬特爾這樣做的原因是想阻止生化人,現(xiàn)在看來有些晚了,隧道那邊已被生化人占據(jù)。
  
  乘電梯來到機場才知外面已經(jīng)天黑,甘雄心中感到一絲愜意。馬特爾撥通了警長的電話,可對方卻沒音訊,他心中頓起疑惑。
  
  “難道是……”
  
  “都回吧。”羅頓慢慢走到停機坪門口,解開銹跡斑斑的鎖鏈。打開鐵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還有一扇門,這扇門是密碼門。羅頓掏出了一張卡,在密碼識別器上輕輕地一劃,大門打開了。
  
  他們看到一條筆直的土道,兩側(cè)建起5米多高的鐵欄桿,就像是監(jiān)獄里的圍墻,倍感森嚴(yán)。羅頓拉下鍘刀開關(guān),墻上的燈打開了,照得像白天一樣亮。
  
  “大家一定注意兩側(cè)的鐵柵欄,別往上靠,上面有電。”
  
  走廊彎彎曲曲,行走了大約400米才到終點。
  
   終點看上去像一條死路,灰色的墻壁,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羅頓撣開地面的土,露出一塊地磚。他用力揭開地磚,里面有個鐵環(huán),他拉動鐵環(huán),墻壁開始向兩側(cè) 收縮。原來那光禿禿的墻壁是扇暗門,它隱藏得太巧妙了。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別墅的后花園,他們打算從儲物室進入別墅。羅頓的房間也離花園不遠(yuǎn),他閑暇時會來此 游園,從書房外的大陽臺也正好能俯視整個花園,那是他賞月的絕佳位置。
  
  飯店里的顧客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少,高檔餐廳本來就人少,這么晚了,空蕩蕩的餐廳就剩兩個客人了。他們坐在舒適的椅子上談話,這二人正是羅鴻和特蘭斯。
  
  “現(xiàn)在該是讓另一方介入的時候了。”
  
  “羅鴻局長,操之過急了。”
  
  “現(xiàn)在市民投訴的信件仍然不停地往局里扔,壓力很大。今天有兩名被害者家屬找上門來。我看殉職的警察家屬也快找上門了,我可不想再為這事情死人了。”
  
  “這些事情您完全可以自行對付。我理解您的心情,不過,現(xiàn)在事件還不夠大。”


  
  “你還要怎樣?那山區(qū)天天都在死人,你在等什么?”
  
  “局長,還要等兩天。我們要做一些善后的準(zhǔn)備工作。”特蘭斯從衣兜里掏出一個木頭盒子,包裝很精致,古銅色的。他將盒子放在桌上推到羅鴻跟前,說:“上好的雪茄,我知道您愛抽這個牌子的。里面壓著‘說明書’,看看‘說明書’對您有好處。”特蘭斯在煙盒上敲了敲。
  
  羅鴻是個聰明人,很快領(lǐng)悟了對方的意思,他伸出手接過東西說:“謝謝了。”
  
  不經(jīng)意間,一道光亮閃到特蘭斯的眼中。他下意識瞥了一眼,原來放光的是羅鴻腕子上的手表盤。
  
  “怎樣,您還喜歡這手表吧?”
  
  羅鴻微笑著點了點頭。
  
   從隧道內(nèi)逃出來的工人差不多都受了傷,而且傷勢都不輕。他們紛紛縮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很多人出現(xiàn)了昏迷癥狀。處理廠的工人全部變成了生化人,被甘雄 他們消滅掉了,所以這寢室區(qū)的工人們少了一大半,寢室區(qū)冷清了許多。保安和門衛(wèi)也都拼光了,沒有了警長,寢室區(qū)立即失去了防衛(wèi)。羅頓猜到警長那邊會出事 情,可他不去管,接下來的事更讓羅頓震驚。
  
  宿舍的雙人床上扔著一封信,甘豐拆開信粗略地看了一遍。
  
  父親不行了!甘雄沒有說話,沒有表情。
  
  “大哥,要不我去跟羅頓說?”
  
  “如果羅頓不讓我們走呢?”
  
  甘雄靜靜地坐在床上凝視著窗外,同時攥緊了拳頭。
  
  森林中有一伙人被生化人和野狗追擊,他們慌亂地在樹林中猛跑。跑得慢的人立即被野狗吃掉。他們中的一個人看到了亮光。
  
  “往有光的地方跑!”
  
   有光的地方正是塌方的礦井處,因為火沒滅,自然有光。這些傻瓜們以為那是庇護場所,紛紛逃向那兒,他們身后跟著十多只野狼和一群生化人。這些生化人大部 分是山區(qū)的游客;艁y中的人們自然腳底兒沒準(zhǔn),在黑暗中逃跑猶如瞎子。幸存者們掉進了崩塌的礦井內(nèi)。有的哥們非常不幸,跌下去的時候當(dāng)場被石塊磕死,有的 家伙直接落入火堆中,等于自焚,還有甚者沒找到入口就被趕來的野狗撲倒了。
  
  隧道內(nèi)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們互相摸索著,互 相呼喊著,火光變?nèi),他們彼此看不到對方,有很多人被隧道崩塌的石塊遮擋住。他們摸索著地面慢慢向前爬,地面濕乎乎的泛著血腥味兒,斷手、碎肉、石塊、塵 土、泥土、被砸壞的礦車和采礦設(shè)備散落在各處,火光總是集中在封閉的空間,他們看到自己的同胞被生化人逮到,聽到他們在呼叫,卻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未知的 呼叫聲在四周響起,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腐爛的氣息和血腥的味道,這些味道讓幸存的人感到壓抑、恐慌、惡心。他們呼喚著朋友的名字,叫他們來 幫助自己。

  
  有一位仁兄借助微弱的一點點火光,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爬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向那人爬去,并且不停地說:“我受傷了!請幫助我!”
  
   對方只是一個勁地向他爬來,他也在努力地爬。當(dāng)彼此接近的時候,仁兄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謝天謝地,我總算抓到你了。”他感到手中濕漉漉的,腐臭味 迅速飄過來,簡直令他窒息。對方發(fā)出恐怖的吼叫聲,一把抱住那位仁兄的頭,張開利牙深深刺入他的后腦。血流如注,劇痛難忍,渾身像觸電一樣抖動著。一連串 尖叫和掙扎也無濟于事,他感到身邊爬來很多人,抓住他的胳膊和腿瘋狂地撕扯上面的肉。在接近瘋狂的侵襲中他暈了過去。“天真的人”總會認(rèn)為向自己爬來的東 西是友善的朋友,不會想到那是生化人吧?雖然生化人的腿被石塊和手雷完全摧毀,但上身仍保持著罪惡的貪念,它們的腦袋里還存在嗜血的欲望。這些“天真的 人”以為應(yīng)該是庇護場所的地方反而比外界更加險惡,他們感受了地獄般的待遇,已經(jīng)沒有幾個幸存的人了,隧道內(nèi)除了火在燃燒外,還有聽起來比野狼的叫聲還要 令人揪心的號叫,這聲音很像外面那些生化人。生化人也慢慢從崩塌的礦井入口下來,還有野狼,它們漫無目的地游走在骯臟的隧道和破爛的礦井中。

  
  身后傳來狼嚎聲,3只野狼尾隨幸存者很久了。它們露出嗜血的獠牙,從紅色瞳仁中可以看到了搖搖晃晃的人影……
  
  甘雄從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是汗,被子都濕透了。
  
  “哥!”甘豐打開床頭燈,跑到大哥身邊,“你做噩夢了?”
  
  “研究室的女孩!”
  
  甘豐遞來一杯水給哥哥:“哥,別想那么多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想了,天天跟死神打交道,命都是撿來的。失去的就不會再有,不要對那個姑娘自責(zé)了,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我能——”甘雄很激動,強烈的自責(zé)讓他做了這個噩夢?粗巴饧澎o的夜,他仿佛又聽到了呼救聲,聽到了無辜者的喊叫。在回別墅的車子上女孩曾向他投去讓人憐憫的目光,可自己沒有理睬,還說回別墅就安全了!
  
   外面非常安靜,安靜得猶如另一個世界。每天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甘雄都覺得自己很幸運,每次都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悠一圈然后又回到了人間。“這里還是人間嗎?像馬 特爾和羅頓那樣的東西還算是人嗎?”這些問題總在甘雄的腦海中晃來晃去。屋子內(nèi)冷颼颼的,夢中那女孩的陰靈好像沒有散去,她的魂魄就在附近,就在甘雄的周 圍盯著他,他能夠感受到。甘雄能夠聽到生化人在尸體旁肆意的叫聲,眼前又出現(xiàn)了女孩那雙無助的眼睛。此刻,他無法容忍公司的一切,那雙眼睛曾經(jīng)讓他不敢去 面對。
  
  “甘豐,你怕不怕受到牽連?”
  
  “絕對不怕。你說吧,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我們回老家看父親,如果他們敢阻擋,跟他們干。甘豐,你怕不怕死?”
  
  “什么話,我就等這一天呢,先殺了羅頓和馬特爾這渾蛋。”
  
  “先禮后兵,羅頓敢翻臉就干掉他。如果成功,我們永遠(yuǎn)不回來了。”
  
  “都聽你的。”
  
  “好!”
  
  他倆的談話被倪磊監(jiān)聽了。原來,米林收買了送信的工人,在甘雄的柜子下面放了秘密的監(jiān)聽器。倪磊早就猜到兄弟倆有一天會背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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