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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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正仁說看見你進去了,你們關(guān)起門來談什么啊,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江鄉(xiāng)長,你這可冤枉我了,我算老幾啊?老大能給個好臉色看就算燒了高香了,還關(guān)起門來密談呢,你也太抬舉我了吧?再說郝主任那眼神被煙熏得能看得清嗎?”
江副鄉(xiāng)長點點頭,說:“你小子能說會道了,我信你的。老大肯定不在辦公室里,再說他有什么事從來不避開我,不至于拒我于門外的。”
陳楚歌回到辦公室,郝正仁劈頭蓋臉質(zhì)問道:“你跑哪去鬼混了,大半天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這里是機關(guān),像你這么油可不行。”
陳楚歌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雙手,說:“我拉肚子,總不能讓我拉在身上吧?”
郝正仁皺了皺眉頭,罵道:“懶人屎尿多!”
陳楚歌剛才聽牛大偉說最大的懷疑對象是郝正仁,心里對他充滿了厭惡,要不是因為他舉報,自己也不至于背黑鍋,清白的人生如同一張白紙被郝正仁潑上了臟 水,永遠都洗刷不了?膳4髠ザ寄盟麤]辦法,自己又能怎么辦呢?跟他大吵一頓固然解氣,但后果還考慮不考慮、影響還要不要?想到這里,他忍氣吞聲,默默地 在桌邊坐下來,開始整理文件。
郝正仁見他不吭聲,有點得寸進尺,接著罵道:“瞧你這副德行,我看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孫梅打抱不平,說:“郝主任,大家同事一場,積點口德好不好?”
郝正仁昏了頭,又把矛頭指向她:“關(guān)你屁事,你把自己管好就行。”
孫梅“刷”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郝正仁的臉說:“郝正仁,你把話說清楚,別血口噴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背后說三道四,我非撕了你這張嘴不可!”
郝正仁噤了聲,悶頭抽起煙來。
陳楚歌嚇了一跳,沒想到孫梅這么火暴脾氣,平時她可是文文靜靜的。從孫梅的話中,陳楚歌感覺到牛大偉與她談過了,而她似乎也把郝正仁列為了重點懷疑對 象。女人嘛,真是情緒化的動物,孫梅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恰恰把自己暴露了。不管郝正仁所說的“你把自己管好就行”是否語意雙關(guān),但孫梅的不冷靜讓人有狗 急跳墻之嫌,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陳楚歌說:“郝主任,你罵我沒關(guān)系,就是打我也行,但只求你不要跟孫梅過不去。咱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咱們解決,跟女人無關(guān)。”
“狗屁!你是男人嗎?”郝正仁怕沾惹孫梅,因為他知道好男不跟女斗,萬一孫梅撒起潑來,把上衣撕破,說他非禮,他就吃不了兜著走。當(dāng)年他可是吃過這方面 的虧,他分片的村有一位女村長被人舉報貪污農(nóng)業(yè)稅款,鄉(xiāng)里安排紀委書記和他組成工作組進村調(diào)查,如果情況屬實,不僅免職還要移送司法機關(guān)處理。在調(diào)查過程 中,紀委書記臨時回鄉(xiāng)參加黨政聯(lián)席會,委托郝正仁全權(quán)負責(zé)。郝正仁查得十分認真,女村長著慌了,心生一計說有事單獨向他匯報,郝正仁以為她要“交代”,興 沖沖地跟著進去了。女村長待他進去后把門從里面鎖上,指著桌上的兩條煙對他說:“郝主任,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平時我孝敬你的也不少,今兒個你拿了這兩條 煙,放我一馬。”郝正仁有些動心,便轉(zhuǎn)念一想又心理不平衡,你貪污幾千塊夠上坐牢的,想用兩條煙就把我給打發(fā)了,未免太便宜了吧?于是他公事公辦地說: “不行,這事上面追查得緊,我做不了主。”女村長將上衣撕破,露出一對雪白的奶子,對他說:“今兒個你不行也得行,如果你走出這道門,我就告你非禮,讓你 陪我蹲號子。”郝正仁這下傻了,氣憤地說:“你訛詐我?告訴你我可不吃這一套。”女村長又將頭發(fā)弄亂,在奶子上撓了兩道血痕,說:“那你就走出去試試看, 要么拿煙走人了事,要么咱倆同歸于盡。”郝正仁這下沒轍了,心想這女人狗急跳墻,被她咬上一口說不清道不明,思索良久,他丟下一句“算你狠!”然后拿著那 兩條煙出了門。后來郝正仁親自動手幫她弄了一些發(fā)票,把窟窿補上。郝正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之所以不敢把孫梅惹毛,就怕孫梅趁陳楚歌不在,撲上 來抱住自己大喊“非禮”,那樣自己就會身敗名裂。在他看來,對潑辣的女人自己能躲則躲,拉屎也隔三條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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