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節(jié) 神探說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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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探長和小馬接到報案,匆匆趕到現(xiàn)場時,廖家大院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地上,只有唐照年、馬浚兩具死相恐怖的僵尸,和兩人帶血帶腦漿的尖刀、鋤頭,卻不見了那只要去兩人性命的小銅匣兒。
報案的是廖干勇,今天他一覺醒來,想起昨天那只被他挖到但還未取走的小銅匣兒,便想趁大哥未醒之時悄悄將它取走。誰知待他提了鋤頭趕到這兒來時,卻見了倒在地上硬僵僵、死翹翹的唐照年和馬浚,心立即慌了,馬上驚慌失措地跑到吳探長與小馬留宿的那間旅社,向吳探長報案。
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吳探長喝了口桂東烈酒“炮打燈”,立即帶著幾分醉氣,和小馬立即拍照,勘查現(xiàn)場,翻檢死尸,記錄有關(guān)案件資料和尋找有價值的破案線索。待忙完這一切之后,吳探長才對向他報案的廖干勇道:“廖先生,死在你大院中的這兩個人叫什么名字?你認識他們嗎?”
“認識,”廖干勇老老實實地答,“一個叫唐照年,是我們這鎮(zhèn)上的鞋店老板,當過土匪,坐過監(jiān)牢!一個叫馬浚,是鎮(zhèn)公所的治安員兼義鎮(zhèn)長的貼身護衛(wèi),也當過兵,當過土匪!”
因為涉及到鎮(zhèn)公所的工作人員,吳探長立即吩咐小馬馬上將這事通報義大頭,并請他立即趕到這兒來。
眼望著小馬走遠,吳探長接著詢問廖干勇:“廖先生,此二人不會白白地死在你的院中,他們定是為了搶奪什么貴重的東西,才互相殘殺同歸于盡的!請你如實告訴我,你的院中到底埋藏有什么貴重的東西?”
“據(jù)說我們的大院中埋藏有黃金,”廖干勇說,“近來圍繞著我們大院死了好幾個人,我和大哥還因此被黑山魈劫持上匪寨押持過兩年!”
“那么,”吳探長接著問,“這幾天你們的宅院中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蹊蹺的事兒,要不這兩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在此打斗,同歸于盡共死在這里的!”
“我,我昨天在這兒挖到了一個精致、小巧的小銅匣兒,”廖干勇期期艾艾地說,“我怕被人知道惹禍上身,便又將它埋回在原地……”
“那小銅匣兒呢?快將它給我!”已經(jīng)被驚醒、也聞訊趕來湊熱鬧、在現(xiàn)場這兒瞅瞅那兒望望的廖干操聽到這話急了,趕忙死死地抓住廖干勇的手問,“說不定那里邊裝的便是我們找了幾十年也沒找到的黃金呢——二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不告訴我?”
“大,大哥,小銅匣兒不,不見了,”廖干勇將大哥、吳探長等人帶到一個土坑邊,指著它哭喪著臉兒說,“昨天我就是將它埋在這兒的,可現(xiàn)在卻找不見,不知是被誰偷去了!”
“你這混蛋,”廖干操狠狠地踢了自己的二弟兩腳,“弄丟了我家祖?zhèn)鞯狞S金,我兩鋤頭挖死你!”說這就要去拿鋤頭來挖廖干勇。
“廖干操先生,你別亂來!”吳探長制止住廖干操,接著嚴歷地盯著廖干勇問,“那你將這事兒告訴過誰了嗎?人命關(guān)天,你可要對我們說實話!”
“告訴過租住進大院來的女房客朱彩萍,”廖干勇急紅了臉兒說,“她說要挖出黃金來和我結(jié)婚,說我家窮不相信我挖出了黃金,為了證明我沒騙她,所以我就帶她到這兒來看過小銅匣兒……”
廖干操一聽又要過來打廖干勇,吳探長止住他后又接著問廖干勇:“后來她還和你說過什么話嗎?”
“她問我這棵苦楝樹是什么時候種的,”廖干勇指了假山旁的那棵苦楝樹答,“還說這苦楝樹種在假山、水池邊不倫不類,大煞風景……”
廖干操在一旁聽著,急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不知在想什么。“探長,”這是小馬回來向吳探長復命,“義鎮(zhèn)長不在鎮(zhèn)公所,我沒找見他。不過我已經(jīng)將馬浚與唐照年同死于廖家大院的事兒告訴了值班的李淳,說義鎮(zhèn)長若一回鎮(zhèn)公所,就要李淳立即告訴他!”
“小馬你做得對,”吳探長滿意地朝自己的助手點了點頭,“知恐怕我們尚未告訴義鎮(zhèn)長,他就已經(jīng)知道唐、馬二人的死訊了!”
“吳探長,據(jù)我分析那小銅匣兒一定是被小妖精朱彩萍給取走了,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將它追回來呀!”此時廖干操突然開口,他對吳探長說罷后又恨恨地朝著自己的二弟吼道:“廖干勇你真是個笨豬頭,我都說別讓朱彩萍那小妖精、騷妮子住進宅院來你偏不聽,后來還和她膩膩歪歪地泡在一起,這下倒好,惹來兇殺案,連我們找了幾十年的黃金也被她給竊走了!”
“廖干操先生你別著急,”吳探長說,“我們會盡力替你們將那小銅匣兒追回來的!”說著他看看宅樓又看看院子,還叫小馬取來廖家兄弟被小妖精朱彩萍下了安眠藥的茶壺,仔細地掂掂拍拍,瞅瞅聞聞,然后對廖家兄弟道:“你們兩位都請放心,對于唐、馬二人身死的這案子,我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很快就能將它查個水落石出的!”說完吳探長一擺頭,叫人帶上唐、馬兩具死尸和帶血的尖刀、鋤頭等兇器,暫時撤離了廖家大院。
昨晚小妖精朱彩萍到廖家大院來取銅匣兒時被人打昏,現(xiàn)在銅匣兒失蹤院里又接連死了二人,其中還有與她偷情、鬼混過的馬浚,嚇得她頭纏繃帶躲在租住房里,害怕又慌亂地望著大院中的人們,根本不敢出來,直到吳探長等人全部撤離了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然而,正當她準備轉(zhuǎn)身去找楊金鳳、以大頭商量對策時,卻見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廖干勇,怒氣沖沖地推門闖了進來。
“朱彩萍,虧了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卻與外人合謀盜走了我的小銅匣兒,弄來兩網(wǎng)八蛋死在我的大院里,”廖干勇恨恨地盯著小妖精朱彩萍,憤怒地喝斥她道,“說,小銅匣兒是誰盜走的,現(xiàn)在放在哪里?”
“干勇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小妖精朱彩萍囁嚅著說,“昨晚我有事外出,在轉(zhuǎn)回宅院的路上被人用棍子打昏,直到現(xiàn)在才剛醒不久……”
“朱彩萍,”廖干勇質(zhì)問她,“我一把小銅匣兒的事情告訴你,它就被盜院子里就接連死了兩個人,不是你搞鬼還能有誰?”
“我……我……”
“滾,你這可恨的小妖精,你現(xiàn)在馬上就給我滾,”廖干勇怒吼著道,“我們廖家不再租房給你這心懷鬼胎的浪蕩女人居。”
“干勇哥,”小妖精朱彩萍拉住廖干勇苦苦地哀求,“我們好歹也曾有過夫妻之實,難道你連半點兒情面都不講?”
“什么夫妻之實?那是你這小妖精為了從我口中套取那小銅匣的下落所使的美人計,”廖干勇恨恨地道,“我就是被你控告強奸去坐牢,也決不會再對你這臭女人講情面!”說完他再也不理小妖精朱彩萍,“嘭!”恨恨地摔門揚長而去。
在轉(zhuǎn)回留住的旅社客房的路上,小馬問吳探長:“探長,你為什么不派人去監(jiān)控廖家大院?”
“廖家大院是本案的關(guān)鍵所在,它一定會有人監(jiān)控的,”吳探長意味深長地笑笑,“我倆還是集中精力,去辦我們最要緊的事情!”
“我們最要緊的事情?!”
吳探長點點頭:“小妖精朱彩萍與銅匣兒與唐、馬二人之死都有極大的關(guān)系,是本案的關(guān)鍵人物之一,你給我將她死死地盯住,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看廖干操此人決不簡單,”小馬說,“小銅匣兒會不會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會不會挾了小銅匣兒棄院外逃?”
“根據(jù)剛才廖干操打罵廖干勇的言行來看,小銅匣兒絕對不會在他的手里,”吳探長捏弄著手中的那對光滑的小鋼球兒,笑著對小馬分析道,“廖干操雖然有心計不簡單,但他要死守院中的黃金,是絕對不會外逃的!”令小馬聽了連連點頭,接著他便馬上按照吳探長布置的去做,找個地方將自己隱蔽起來,盯控小妖精朱彩萍。
卻說小妖精朱彩萍,被廖干勇憤怒地喝斥了一番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在廖家租房住了,只得趕忙出去找楊金鳳拿主意。
“楊大姐,那小銅匣兒是你拿的嗎?”找到楊金鳳之后,小妖精朱彩萍立即這樣問她,“廖干勇今天對我翻臉斥責,還惡語相向地將我攆了出來,我無法再在他們那兒租住了!”
“莫急,萍妹,”楊金鳳拍著她的肩頭說,“有黑山魈、義大頭相幫,照樣有你吃香喝辣的日子,這點小小的挫折算個什么?”
“可是,”小妖精朱彩萍急得要哭,“我們就無法得到那筆黃金了!”
“別哭,萍妹,”楊金鳳說,“小銅匣里裝的可能不是黃金,你不住廖家我也照樣有妙計漿料家大院里的那筆黃金龍出來!”說著楊金鳳舉起小妖精朱彩萍從廖干操房中偷來的那個布包,得意地沖她一晃:“這就是我對付廖干操那斷子絕孫的王八蛋的決勝武器!”
“它是什么?”小妖精朱彩萍高興地問,“快給我看看!”
“別忙!”楊金鳳制止住小妖精朱彩萍,“我估計小銅匣兒一定是義大頭那王八蛋偷的,走,我們現(xiàn)在就找他算帳去!”說著楊金鳳叫來她那兩個兇蠻彪悍的貼身保鏢,忿忿地和小妖精朱彩萍一道去找義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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