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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愛丁堡國際藝術(shù)節(jié) 的第一天上篇

  經(jīng)歷前兩次失敗,才能獲得第三次的成功。正如變態(tài)男所云:下定決心戒毒以前,一定要先弄清楚這事兒可不可行、后果如何。你只能在失敗中學(xué)習(xí)經(jīng)驗,而你學(xué)到的,就是一定要做好準備工作。他說得很有道理。不管怎么著,我這次可是做好準備了。我預(yù)付了一個月的房租,租下了這間可以鳥瞰雷斯高爾夫球公園的大房間——太多混蛋知道我蒙哥馬利大街住宅的地址了。另外,手頭要有現(xiàn)錢,手里沒錢心里發(fā)慌。當然,對于戒毒來說,最容易的就是最后一針了,我今天早上已經(jīng)在左臂上打過了。為了專心做好戒毒的籌備事項,總得先提提神吧,F(xiàn)在我得趕緊去超市了,購物清單上有一大堆東西等著我買呢。
  
  十罐亨氏牌番茄湯,八罐蘑菇湯(全部冷著喝),一大桶香草冰淇淋(融化后飲用),兩瓶瀉藥,一瓶撲熱息痛,一包爽口錠,一瓶維生素,五升礦泉水,十二瓶運動飲料,以及一些雜志:不太粗暴的色情雜志、《威茲漫畫》、《今日蘇格蘭足球》、《投注》等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已經(jīng)做好了:去了一趟爹媽家,從浴室的藥柜里偷走了我媽的鎮(zhèn)定劑。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我媽已經(jīng)不用鎮(zhèn)定劑了。即使要她用,她這個性別,她這把年紀,醫(yī)生一定會很大方地開給她的——就像散發(fā)糖果一樣。所有物資一應(yīng)俱全,這讓我很高興,再往下就是艱難的一個星期了。
  
  我的房間很空,連地毯都沒有,地板中間的床墊上放了個睡袋,此外還有一臺電暖器、一臺黑白電視、一張小小的木椅子。我有三個塑料桶,每個桶里都是加了消毒液的水,這是用來拉屎撒尿以及嘔吐用的。我還把買來的那些瓶瓶罐罐排列整齊,保證我躺在破爛床墊上的時候,伸手就能夠著它們。
  
  我又給自己打了最后一針,來慰勞自己的辛勤大采購。最后一針還可以幫助我睡去,并向毒品告別。我只用了少量的海洛因,我需要速戰(zhàn)速決。在此之后,戒毒的痛苦來了:和以前一樣,最開始是胃里感到惡心,不可名狀的焦慮,一旦這種病態(tài)的感覺抓住了我,就會立刻變得痛苦至極,難以忍受。我開始牙疼,牙齒、下顎、眼窩都在疼,這疼痛無法遏制,悲劇性地蔓延到了全身的骨骼。我開始流汗、顫抖,背上的汗水如同秋天汽車頂上的露水。沒辦法,我仍然無法面對這莫大的痛苦,我感覺自己行將崩潰。行動的時候到了,我需要弄點兒溫柔的老式緩沖藥物,好讓自己安定下來。我還需要一劑毒品,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我徹底放松,安穩(wěn)入睡,然后再和這玩意兒徹底決裂。斯萬卻在這時消失了,另一個毒販席克又被警察抓走了,只剩下斯萬的小跟班雷米。我跑到公寓大廳,打公用電話找雷米。
  
  當我打電話的時候,有個人飛快地與我擦肩而過。我躲閃了一下,卻也懶得看來者是誰。我不想在這破地方久留,更沒興趣認識新鄰居。剛才那傻逼對我來說如同不存在,除了雷米,現(xiàn)在任何人對我都沒意義。硬幣掉了進去,電話終于接通,但另一頭卻是一個年輕姑娘:“喂?”她還打了個噴嚏。她是熱傷風(fēng)了還是毒癮發(fā)作了?
  
  “雷米在嗎?我是馬克。”雷米一定對這女孩兒提到過我吧,因為我并不認識她,她卻知道我這個人。
  
  “雷米不在。”她冷冰冰地說,“他到倫敦去了。”
  
  “倫敦?我操……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他有沒有什么東西留給我?”這時候只好靠運氣了。雷米這孫子。
  
  “沒有……”
  
  我顫抖著掛了電話,F(xiàn)在,擺在面前的是兩條路:一,回房間去,撐過這一段;二,打電話給另一個毒販弗瑞斯特,去慕爾赫斯買點兒劣質(zhì)毒品,然后放棄戒毒。二十分鐘之后,我做出了選擇。“到不到慕爾赫斯,這車,哥們兒?”我一邊顫抖著,一邊把四十五便士塞進投幣箱。我的腦袋里如同風(fēng)暴大作,我需要一個可以停靠的港口。
  
  上車的時候,我跟一個老太太擦身而過,她用邪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的樣子一定他媽糟透了。但是我無所謂,我只關(guān)心自己、毒販弗瑞斯特以及我們之間的距離。隨著公共汽車開動,這距離正在縮短。
  
  車內(nèi)空空蕩蕩,我坐在公共汽車下層的后座上,有個姑娘在我對面,聽著索尼單放機。她長得怎么樣?我他媽才懶得關(guān)心。雖然這是一部“單人”播放機,但音樂聲還是清晰入耳。那是鮑伊的一首《金色年代》。
  
  別說生活空虛
  
  天使
  
  看看藍天,夜晚溫暖,生活才剛開始
  
  歲月緩緩流過……
  
  我有鮑伊的每一張專輯。這孫子的唱片可真他媽多,連演唱會版都有。可我現(xiàn)在對他和他的傻逼音樂全無興趣。我只關(guān)心麥克•弗瑞斯特,一個又丑又沒才華的王八蛋——沒出過半張唱片,單曲銷量為零?墒乾F(xiàn)在,寶貝麥克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就像變態(tài)男所言:除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存在(我記得某個牌子的巧克力廣告也是這么說的),F(xiàn)在什么感覺都是扯淡,重要的只是:我犯癮了,而麥克恰好是毒販。
  
  有些老混蛋總是在這個點兒坐公共汽車,而且上車之前總得先跟司機扯淡,問點兒車次路線始末車時間之類的問題。這些老混蛋真他媽該死。一個老太太還在廢話連篇,而司機卻任由她廢話連篇,我他媽真快噎過去了。人們總是譴責(zé)年輕人到處涂鴉破壞公物之類的,但對老家伙們對我們的精神虐待卻視而不見。
  
  老太太終于上了車,嘴巴癟得像貓屁眼。她坐到我前面,給了我一個后腦勺。我真希望她突然腦溢血,或者心臟病突發(fā),哏屁算了……還是別了,如果真是那樣,更會耽誤我的時間。她應(yīng)該忍受著痛苦慢慢死掉,這才足以補償對我造成的痛苦。如果她飛快地哏屁了,有的人就該找到機會來小題大做了。對于她來說,癌癥最合適了,我愿意貢獻出一個壞細胞,讓它在這個老太太身上滋長蔓延……可惜,壞細胞卻在我體內(nèi),而不到它該去的地方。我筋疲力盡,不能繼續(xù)思考了。對于這個老太太,我連厭惡她的力氣都沒了。我感到的只有徹底的冷漠。
  
  我的腦袋上上下下地甩著,幾乎快要從肩膀上飛出去,落到前面那老太太的大腿上。我趕緊緊緊抓住腦袋,手撐著膝蓋。糟了,我可能坐過站了。于是我只好在潘尼維爾大街下車,面對著一個購物中心。我穿過機動車道,穿過購物中心,穿過鐵門緊閉、從未租出去過的店面,穿過空洞的停車場。自打購物中心建好,我就沒見過有汽車來到這里。從二十年前就是如此。
  
  弗瑞斯特小公寓地處的街區(qū),在慕爾赫斯算是比較大的。這一帶的建筑物大多是兩層樓,而他的卻是五層帶電梯,只不過電梯壞掉了。為了節(jié)省體力,我爬上樓的時候用手撐著墻。
  
  一路上,我抽筋、疼痛、汗流浹背,中樞神經(jīng)幾近崩潰,而且肚子也開始鬧意見了。我一陣惡心,長久以來的便秘此刻好像突然通了。在弗瑞斯特的家門口,我竭力打起精神,但他一定看得出我的狀態(tài)很不好。一個癮君子總是能知道誰的毒癮正在發(fā)作。我只是不想讓這孫子知道我有多沮喪。為了得到藥,我寧可接受弗瑞斯特的種種虐待,但卻不想向他表露我的痛苦。
  
  顯然,弗瑞斯特已經(jīng)從雕花玻璃門的后面,看到了我的紅頭發(fā)。但這廝耗了一個世紀才吭聲。我還沒進門,這廝已經(jīng)開始整我了。他的口氣冰涼。
  
  “你還好吧,瑞頓?”他說。
  
  “還不壞,麥克。”他叫我“瑞頓”而非“馬克”,而我卻叫他“麥克”而非“弗瑞斯特”。他居然假惺惺地對我這個癮君子問好,而我是不是應(yīng)該討好這孫子呢?眼下也只好如此。
  
  “進屋。”他輕描淡寫地聳聳肩膀,我低眉順眼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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