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神秘炸彈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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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躲起來的,我一定要找到那些家伙,就算你把我開除我也會自己干的!”李建風馬上還以顏色,不再給孔浩然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出去,并將房門重重地撞上。
“李建風!”孔浩然起身叫道,卻沒有人再回答他。他看起來非常憤怒,一個剛剛被招進來的家伙竟然敢不聽他的命令?蓱嵟辉谒哪樕隙虝和A,緊接著他的臉上就又露出一絲笑容,他喜歡李建風的犟脾氣,和當年他父親完全一樣。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打開抽屜拿出一部電話來。這部電話經(jīng)過了加密,任何人都無法對它進行竊聽,而他撥通的號碼這十幾年來一共沒用過幾次。
“喂。”電話另一頭傳來沉重的聲音。
“那些人出現(xiàn)了。”孔浩然的聲音聽起來同樣沉重,他和對方非常有默契,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他知道了嗎?”
“知道了。”孔浩然瞟了一眼房門,“和他父親一樣,就是頭犟驢,我說的話是一點也不聽進去!”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這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知道殺害親生父親的敵人出現(xiàn)一定不會放手不管的。”
孔浩然想了一下說:“可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確定不改變計劃?”
“那些家伙非常狡猾,必須有人誘他們出來才行。”
“我以為你改變了,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冷酷。”
“不,我變了許多。我把他看成了自己親生兒子,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他死。”
“可你現(xiàn)在卻要讓他去冒險!”
“我想你和我一樣,會保證他的安全的。”
“當然,這是我們欠他父親的。”孔浩然說著停了下,“可我有些擔心,那些家伙不是一般的敵人,有些事情是我們不可控制的。”
“我知道。”
“萬一……”
“不會有萬一,要真是有萬一的話我會代他去死!”
“好吧,我明白了。”孔浩然掛了電話。這是他和李建風老爹早已商量好的事,要是有敵人的線索的話就派李建風出去引誘那些家伙出來,再由他們出面解決那些家伙,可是事情能不能順利發(fā)展卻是他所擔心的。
李建風從孔浩然辦公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正在氣頭上,幾分鐘后他才完全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面臨的麻煩不小。先不說敵人有多厲害,現(xiàn)在自己除了那顆簽了名的炸彈外對敵人是一無所知,要如何才能找出敵人來,沒有線索就找線索出來,他首先找到了郭紅冰。
郭紅冰左手端著杯咖啡,右手則在電腦鍵盤上飛快地敲動著,看到李建風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也只是抬頭瞟了一眼,接著就把目光重新投在了顯示器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有事嗎?”
“頭兒讓我來取關于之前爆炸的資料。”李建風撒了個謊。
“把頭兒的命令文件給我看一下。”郭紅冰放下咖啡向李建風伸出了手。
“沒有文件,是口頭傳達的。”李建風說。
“不久前頭兒才下達命令任何人不能再追查此事。”郭紅冰一臉懷疑地看著李建風,“沒有文件我不能給你任何東西。”
“這是頭兒親口跟我說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一下。”李建風說。郭紅冰真的要打電話問,伸手拿起話筒準備撥號了。“你最好考慮清楚。我出來的時候頭兒非常不高興,有人在我們頭頂引爆了顆炸彈,還炸死了一名特工,這快把頭兒逼瘋了,天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郭紅冰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他有許多工作要做,沒有必要為一點小事去惹正在氣頭上的領導。再說了,頭兒既然已經(jīng)下達了命令,諒這個新來的小子也不敢假傳命令。“你等一下,我這就打印出來給你。”他把話筒放了回去,將資料打印出來遞給李建風。
“都在這里了?”李建風一邊翻看著一邊說,“你知道的,我可不想有什么紕漏,要是頭兒怪罪下來我可……”
郭紅冰不等李建風說完就講道:“敵人非常狡猾,目前能找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好吧。我明白了,我會向頭兒說清楚的。”李建風合上資料走了出去,看樣子拿到這些東西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容易一點。他沒有在總部待太長時間,從郭紅冰辦公室里走出來就直接離開了總部。既然孔浩然已經(jīng)下達了不能追查此事的命令,那自己只能一個人戰(zhàn)斗了,絕不能放過炸彈客。
送木箱來的郵遞員名叫陳小滿,三十歲,未婚,在郵局工作了十二年,三次被評為年度優(yōu)秀員工,目前住在郵局的單身宿舍里。李建風將陳小滿的資料翻過去,下面的資料更加簡單。奇酷注冊地點為通來大廈十三層136室,注冊人布朗現(xiàn)年四十八歲,家住天橋大道二十六號。除了這些資料李建風還看到了一張布朗的照片,應該是從護照上剪貼下來的,嘴角有顆黑痣,看起來非常普通?赐赀@些資料之后李建風決定先到奇酷公司去一趟,畢竟從資料上來看木箱是從奇酷公司寄出的,希望可以在那里找到一點線索。
通來大廈是一座公用寫字樓,里面大大小小的公司有上百家之多,而奇酷公司算是最小的一個,畢竟它只是個皮包公司。
李建風乘電梯來到了十三層,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奇酷公司外整層都被一家大型珠寶公司租用,當他站在奇酷公司那小得可憐的房門前時,對面珠寶公司的保安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奇酷公司的門鎖是辦公室最常見的那種,這種鎖并不能阻擋李建風,他只用了兩秒的時間就在對面保安的注視下打開了它,而保安卻以為他用的是房門鑰匙。
進到里面他順手關上了房門,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足夠他用右眼看清整個房間的情況。這是一個單間,空間非常狹小,李建風甚至懷疑它有沒有對面珠寶公司的雜物室大。一眼望去,房間里面布滿了灰塵,看樣子這里有段時間沒人來過了,李建風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走錯了地方。
從奇酷公司里面走出來李建風多少有些失望,除一堆垃圾外他在里面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對面的保安依然注視著他,這時的眼光就像是在防賊一樣,任何心理稍弱一點的人看到這種眼神都會選擇逃離。李建風朝對面保安走了過去,而對方警覺地迎上前去問道:“先生,有什么是我可以幫你的嗎?”
李建風注意到對方的右手放在警棍上面,顯然自己的回答稍微讓對方感到一點敵意,那根沉重的警棍就會向自己襲來。
“我是警察。”李建風從口袋里掏出證件遞了過去。這是組織里為了方便他們在國內(nèi)行事而辦的,證件上的內(nèi)容都可以在警方檔案里查到,可也只限于證件上的基本資料,想要更深一步了解就需要得到授權才行。
保安接過證件看了一眼,馬上將手從警棍上拿了下來,雙手將證件遞還了過去,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警察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我想你一定是位非常負責的人,尤其是在工作的時候。”李建風將證件放回去說。
“是的,先生。”保安刻意挺了挺胸。
“上班的時候你絕不會到其他地方去。”李建風說。
“這里是我的崗位,上班的時候我一直都待在這里。”保安說話的時候往上瞟了一眼。那里有部監(jiān)控攝像頭,顯然它除了監(jiān)控進出人員外也是對保安的一種監(jiān)視。
李建風抬頭看了眼攝像頭,它的位置根本照不到奇酷公司,不過珠寶公司大門里面有另一部攝像頭,剛好對著奇酷公司,任何接近奇酷公司的人都會被它拍到。“我想你一定能看到它,最近有人接近它嗎?”李建風轉身指著奇酷公司的房門說。
保安搖了搖頭說:“先生,自從我在這里上班后你是第一個接近那家公司的人。”
“以前從來沒有人進去過?”李建風問。
“這我不敢肯定,畢竟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這里看著它。”保安說。
“可以讓我看下你們的監(jiān)控嗎?那部攝像頭應該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著它。”李建風指著珠寶公司大門里面的攝像頭說。
保安回頭看了一眼。“先生,這我恐怕得和上面聯(lián)系一下才行。”
“我在這里等你。”李建風示意對方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
保安通過對講機聯(lián)系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答復。“先生,我們隊長同意了你的請求,現(xiàn)在請你跟我來吧。”
“謝謝。”李建風跟著對方進入了珠寶公司的監(jiān)控室,并在這里見到了保安隊長。保安隊長竟然是一名黑人,非常高大,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大猩猩穿上了保安的服裝,站在他面前讓他有一種壓迫感。
“先生,我多嘴問一句,你要調(diào)我的監(jiān)控是不是因為對面那家公司牽扯到了什么案件?”保安隊長的國語說得不錯。
“對不起,這是機密,我想我不能告訴你。”李建風搪塞道。
“好吧。”保安隊長也不追問,調(diào)出監(jiān)控說,“我們通常只保存三個月的監(jiān)控,這是近三個月來你說的那部攝像頭所拍攝到的。”
“可以快進嗎?”李建風問。
“可以。”保安隊長讓畫面加快速度動了起來。
三個月的監(jiān)控錄像,就算用最快的速度觀看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行,李建風不可能在這里浪費那么多的時間。“麻煩你把最近一個星期的畫面調(diào)出來就行了。”
“請等一下。”保安隊長對畫面進行了調(diào)整。
李建風以快進方式看完了最近一個星期的監(jiān)控錄像,可除了進出珠寶公司的人外沒有任何人接近過奇酷公司,自己是近期唯一一個進入過奇酷公司的人。他再次感到有些失望,自己浪費了這么多時間卻一無所獲。“請問你們有誰見過對面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嗎?”
“我在這里工作三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只是每隔半年那家公司的老板會委托大廈管理員進去打掃一次衛(wèi)生。”保安隊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