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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jié) 第十節(jié)

第十章
    蔣伯宇沒有直接回宿舍。他知道現(xiàn)在回去一番盤問是少不了的。那時候有十張嘴他也說不清了。干脆順路拐到了禮堂看電影。學(xué)生會正在禮堂里搞奧斯卡電影周的活動。不用買票。蔣伯宇進去時正放映《亂世佳人》,還坐了不少人。蔣伯宇找了個后排的邊角坐下來。湊著忽明忽暗的光線,他撕開了那個大信封——里面裝著的是一對阿迪達斯的護膝,一摸就知道不是水貨。信封里面還附著一張對折的粉紅色信紙,上面寫著“有緣相識,祝你成功”八個娟秀的鋼筆字。  
    蔣伯宇一臉苦笑。銀幕上五顏六色的影像與喧囂更給他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想想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幕幕,簡直就像電視劇里精心設(shè)計好的情節(jié)。誰讓他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呢?王丹陽的熱情讓這個18歲的大男孩兒有點難以消受。  
    逢著周六,女足隊的訓(xùn)練暫停,好讓隊員們處理內(nèi)務(wù)。申偉他們男足隊員也罷踢,要求補覺。蔣伯宇就在宿舍里悶悶地呆了一天。一人坐床上拔弄著他的木吉它,有一句沒一句地哼著。  
    蔣伯宇這兩大愛好——足球與音樂——分別被段有智稱為“足球媳婦”與“音樂情人”。 吉它是從高二時自學(xué)的,上了大學(xué)還自己搞創(chuàng)作。當女足教練這段時間天天彈天天哼,頭幾句連申偉這樣五音不全的人都會哼了——“喜歡你,長長的頭發(fā);想要你,陪我說話;感覺幸福就在手心,一點一點慢慢融化……”申偉有次問:“這什么歌名啊還挺好聽的。”蔣伯宇想了想說:“叫《想要》吧。”申偉說:“你是想要那何姑娘吧?還搞得這么七彎八繞酸溜溜的。”氣得蔣伯宇只瞪眼。


    那對王丹陽送的護膝早被他藏起來沒讓任何人知道。申偉睡到中午十一點半才從床上爬起來,看見蔣伯宇一人坐床頭抱著吉它發(fā)呆就說:“怎么又對景傷情?誰又惹了你這憂郁王子。” 不想蔣伯宇拋來一句話說:“那隊長我不干了,還是你去吧。”申偉一愣征說:“昨天你不好好的嗎?還有一周就比賽你不干了?那不害死別人嘛。你的訓(xùn)練你的戰(zhàn)術(shù)你的風(fēng)格——我又不懂!”見蔣伯宇不吭聲,他又嘿嘿一笑說:“是不是受到了某些人的騷擾?”  
    蔣伯宇心里一有事兒,臉上就是掛不住。他臉一紅說:“沒有沒有,就是太累,怕影響咱們正式比賽。還是你去吧。我給你介紹介紹情況,周日咱倆就交接班。”說罷蔣伯宇又把王丹陽給的那張飯卡拋到申偉床上說:“給你吧,這卡我也沒用過。” 這下申偉徹底傻了眼。 蔣伯宇的倔脾氣是有了名的。他說不干,肯定就是GAME OVER——玩兒完了。要不段有智老說他是“犟牛”呢?  
    申偉琢磨著這頭犟牛八成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昨晚就看他回來得很晚——說是看電影去了,一個人看的哪門子電影嘛,分明是心里有事。可究竟是什么事兒——天生少心眼的申偉就是猜不透。 他想得找那個王丹陽問問。蔣伯宇甩盤子走人事小,破壞了和師姐們的偉大友誼事大呀——他還指望著這些足球?qū)氊悆寒斃怖碴爢T呢!  
    申偉悄悄地把這個重大任務(wù)交給了段有智,他知道段有智那個干姐不僅和王丹陽她們一個班,也是這次足球隊的成員。他讓段有智搞清楚昨天蔣伯宇的訓(xùn)練中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還沒到吃下午飯的時候,段有智就回話了:“人家說,蔣伯宇訓(xùn)練挺賣力的,周五晚上她們的隊長還請老蔣吃飯呢。哈,那小子艷福不淺嘛。”  
    申偉開始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思來想去,他想還不如順手推舟,推了這棘手的差事。免得招蜂引蝶的反而亂了自己的軍心。周日下午兩點,王丹陽她們一干人在操場都集合完畢了,還沒見到蔣伯宇的影子。平時可都是蔣伯宇比她們到得早。  
    三等四盼,等來的倒是方頭方腦的申偉進了操場的鐵圍欄。 王丹陽一見申偉就叫起來:“伯宇呢,是不是睡忘啦?”申偉一臉不幸地說:“抱歉啊師姐們,我們老蔣前晚上也不知吃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啊,嗯——得了急性胃腸炎,昨天一天都又吐又拉的。啊——我看啊,這一周他都來不了。你們就自個兒練兒吧。啊?”說完了他還故意瞅了瞅王丹陽。  
    申偉找的理由真是打蛇打七寸,讓王丹陽有口難辨——前晚上可是她和蔣伯宇吃的飯!  王丹陽的臉微微地有些紅了,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去。嘀咕著說“不會吧?這怎么辦啊。” 申偉一見有效果。嚷嚷地更厲害了。“唉,反正也就幾天時間了!你們自己練練吧,照樣拿冠軍。別的女隊我都看了,就你們技術(shù)最好。要不,今天我?guī)湍銈兛纯矗?rdquo;  


    王丹陽低頭抿著嘴想了半天,突然一揮手,拉著臉挺大聲地來了一句:“不練了今天,到時候是啥樣就啥樣。”把申偉和一幫姑娘們搞得面面相覷。王丹陽自個兒滿面通紅地急沖沖地走了。申偉在操場上撒著彌天大謊的時候,蔣伯宇正拔拉著吉它彈唱他的那首《想要》呢。  
    等申偉進門,蔣伯宇問:“怎么樣?你撒謊沒被看穿吧?”申偉一屁股坐到床上說:“倒是沒看穿,可惜把炸藥包引燃了。如果有連鎖反應(yīng),兄弟我只好把你貢獻出去了。那幫姑奶奶脾氣大著呢。”蔣伯宇皺皺眉頭,彈出一連串的琶音說:“那我還不如自廢雙腳,永不踢球。” 申偉氣哼哼地說:“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吃有喝有美女,還較個什么勁兒嘛。”  
    蔣伯宇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又自個兒彈他的《想要》去了。琴聲悠揚。午后的陽光打在蔣伯宇略顯得憂郁的臉上。讓人看不出這平靜之下的紛爭與困惑。是幾下輕輕的悄門聲驚動了正要酣然入睡的申偉與低吟淺唱的蔣伯宇。申偉以為是哪個宿舍的來串門了,迷迷糊糊地喊了聲:“進來!”  
門推開了一半。站門口半隱半現(xiàn)的,竟是何繼紅。蔣伯宇的琴聲嘎然而止。申偉啊的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兩人異口同聲地來了一句:“是你?”何繼紅微微一笑說:“是我。隊長跑了,我只好來了。誰讓我是副隊長啊。” 蔣伯宇心想何繼紅的這個職位倒是沒聽王丹陽介紹過。 何繼紅問:“可以進來嗎?”申偉忙拉開門,幾乎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進來,進來,歡迎師姐啊。”何繼紅的手里還拎了一袋蘋果香蕉和一袋看不清什么東西的瓶瓶罐罐。申偉眼睛都要直了,想這玩笑真是開大了。  


    何繼紅拉了張椅子自己坐下來。看著蔣伯宇說:“得急性胃腸炎還不好好休息?去看醫(yī)生了嗎?”蔣伯宇的臉微微一紅,卻是冷冷地說:“沒顧上。休息休息就好了。”何繼紅還是一臉微笑。“那也不能不當我們的教練了嘛。做好事能不做到底?”申偉忙接過話說:“師姐,我們已經(jīng)很講仁義了嘛。這可是客觀原因。” 哪知何繼紅很快地回應(yīng)了一句:“我看這是主觀原因。”  
    一時間,三個人都不說話了。何繼紅首先打破沉默。站起來說:“我呢,代表全體女足隊員,向蔣教練表示慰問。不過,蔣教練,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吧?”蔣伯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說:“什么人情?” 何繼紅笑笑不語。申偉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她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蔣伯宇恍然大悟。忙點頭說是是是。我該謝謝你。  
    何繼紅又坐下去說:“謝謝哪行,得有實際行動。無論你是因為什么原因今天不來,都不要再計較了。這也算是我個人名義的請求,行嗎?”何繼紅的話說得很平靜,也很輕。但在蔣伯宇和申偉聽起來,卻是句句在理,逼人就范。”申偉見大勢已去,只好調(diào)頭對蔣伯宇說:“老蔣,你看要不?” 蔣伯宇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何繼紅。然后他緩緩點了點頭:“好吧。我只還你這個人情。”  
    何繼紅迅即地站起來說:“好啊,那我就謝謝了。今天你還是休息吧。明天不見不散。祝你早日康復(fù),我先告辭了。”何繼紅說走就走。拉開門時她暫停了一下,扭身說:“對了,你剛彈的那支曲子很好聽。”最后,她留給蔣伯宇的是嫣然一笑。  
    第二天是周一。下午五點左右,97級臨床醫(yī)學(xué)系的女子足球隊已經(jīng)在操場上集合完畢了。 蔣伯宇心里明白,昨天何繼紅讓自己今天再來,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要不這胃腸炎也好得忒快了點。蔣伯宇一身曼聯(lián)足球隊的球服,短袖短褲地立在這幫女隊員前面訓(xùn)話。他的腿上并沒有什么護膝。王丹陽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蔣伯宇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低著頭。直到蔣伯宇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才回過神兒來。卻是懶懶地說:“到。什么事兒?”  
    蔣伯宇問:“你是主力后衛(wèi),用防守為主的打法時,后衛(wèi)跑動的要點是什么?”蔣伯宇滿臉嚴肅,臉色硬朗得就和他短短的刺兒頭一樣一絲不茍——這就是蔣伯宇做事的風(fēng)格,臺下臺上分得門兒清。王丹陽斜著眼故意拖長了聲音說:“你說要點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聽著呢。你是教練嘛。”蔣伯宇的眼神在她臉上一秒鐘都沒停留。接過話就講起了剛才自己問的問題。  
    而蔣伯宇的這種有意忽視恰恰是心性極高的王丹陽受不了的。對王丹陽來說,蔣伯宇的不置可否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對她的輕視!她想激怒他竟然都沒有可能!后面蔣伯宇講了些什么她一點都沒聽見。但她知道蔣伯宇根本沒有看他。他是故意的。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他在壓抑他自己——王丹陽最后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訓(xùn)話完了,又是一輪分組對抗練習(xí),何繼紅和王丹陽分到了不同的組。  
    面對何繼紅突飛猛進的進攻,王丹陽的防線層層潰敗。她也不知道今天這球是怎么踢的,就是沒腦子,就是沒情緒!蔣伯宇幾乎都要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王丹陽,盯人你怎么搞的?”“王丹陽,黃牌警告一次!”“王丹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蔣伯宇在第一輪對抗練習(xí)沒做完就把王丹陽換下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替補隊員。王丹陽也沒說什么,頭也不回地走下了場。一個人坐在場邊低頭踢石子兒。  
    直到訓(xùn)練結(jié)束,蔣伯宇也沒有再安排王丹陽上場。也沒有再瞧她一眼。隊伍重新集合后,蔣伯宇的第一句話就是:“王丹陽,隊長袖標可以換人了。”王丹陽被激怒了。她直盯著蔣伯宇的眼睛——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沒有資格!”蔣伯宇這次沒有把他的眼睛移開。也提高了聲音說:“但我有資格判斷一個隊長究竟合不合格!她應(yīng)該是全隊的靈魂所系,士氣所在吧。袖標在,信心在。你!今天的表現(xiàn)不合格。”蔣伯宇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讓空氣中充溢著漸濃起來的火藥味兒!  
    段有智的干姐姐——那個叫錢小霞的姑娘這時站了出來打圓場。“王丹陽今天不舒服嘛,蔣教練。算了吧算了吧。”“不!”王丹陽截住錢小霞的話說,“那——你認為——這個袖標該給誰呢?”王丹陽邊說邊把右臂上綁的紅絲帶解下來。眼神中頗有幾分挑釁的神態(tài)。“由副隊長接替!”蔣伯宇的話講得很平靜。臉色也一樣平靜。所有隊員的眼睛刷地一下向何繼紅望過去。  
    王丹陽沒想到蔣伯宇是來真格的了。她的聲音分明有些顫抖,眼睛分明含著些淚水。“蔣伯宇,你是很負責(zé),你也很有水平,但你沒必要昨天故意不來!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嗎?那你就明說啊!沒必要來這手。做不做隊長,無所謂!”伴隨著這聲“無所謂”,紅色的隊長袖標被王丹陽狠狠扔到了地上。王丹陽一扭身跑出了隊伍,消失在操場的鐵圍欄后面。  
    “解散!”蔣伯宇狠狠地說。他撿起地上的紅袖標,遞到何繼紅的手上。“請你接任吧。”何繼紅搖搖頭沉著臉說:“就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嗎?”她接過紅絲帶,抿著嘴唇想了想又說:“我先保管吧!不過,你這教練可不準撤!”蔣伯宇什么也沒說就走了。其他的姑娘一邊散開一邊紛紛議論。大意無外乎這王丹陽一直和蔣伯宇挺粘乎的,怎么今天說掰就掰呢。而且看起來王丹陽心里有事不說,挺斯文的蔣師弟今天火氣也夠大。只有錢小霞追上蔣伯宇小聲說:“想開點兒,王丹陽不是想故意惹你生氣啊,人家還請你吃飯吶!就準你得病,不準別人撒嬌?”  


    “我……”蔣伯宇一時竟無語凝咽。等蔣伯宇吃完晚飯后回到宿舍,他和王丹陽火拼的消息早已通由各種渠道傳到了申偉和段有智的耳朵里。“牛人!”段有智在蔣伯宇面前晃悠著翹起的大拇指。“那王丹陽綽號叫惹不起知道吧?!橫著呢平時,據(jù)說她老爹老娘都是武漢的高干,局級以上的干部哦。沒見她看人都是眼睛往上翻?她們班男生就愣是沒她看得上的。”  
    段有智嘰嘰咕咕竹筒倒豆子般翻出了王丹陽的家底,倒讓蔣伯宇想起那天吃飯時王丹陽倒酒動作的熟稔勁兒,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女孩子。他沒好氣地說:“扯什么哪?她又沒看上我。球場上,就事論事嘛。”段有智說:“那你對何姑娘的表白也太快點了嘛,這么快就把隊長位置搶過來硬塞別人屁股下面啊。”坐一邊啃火腿腸泡酸辣粉的申偉也接過話來說:“就是就是,你啊也太猴急了點。干嘛撤隊長啊?睜只眼閉只眼不行了,拿不了冠軍——皇帝不急你這太監(jiān)倒急了?!”這左右一夾擊,讓蔣伯宇是又氣又急。干脆卷了本《大學(xué)英語》上自習(xí)去了。  
    蔣伯宇在教室里沒坐半小時呢。門口一同學(xué)大叫:“蔣伯宇,外面有人找。”又是何繼紅。旁邊還站著那個錢小霞。“你們?干嘛?”球場下的蔣伯宇遠沒有了那種指揮若定的大將風(fēng)度。見了這兩位女生竟有些犯怵。說話也吞吞吐吐的。錢小霞首先開了口:“嘿,找了你三圈兒了。從寢室到操場到超市。沒想你這么刻苦。” 蔣伯宇抓抓腦袋說:“你們——有事兒?” 又是錢小霞搶先開了口:“當然啦,沒事兒女生能先找男生嗎?瞧你就一大男子主義!”說著她和何繼紅倒是先笑了起來。 蔣伯宇一時被錢小霞的快嘴皮兒搶白得沒了話。  
    何繼紅這才接著悠悠地說:“蔣教練,你就是這么還我的人情?”蔣伯宇明白了,她們二位是來秋后算帳的。一想到這里,蔣伯宇的脖子就梗了起來。“一碼歸一碼。我的決定沒有錯。”“你是沒錯,但要有方法啊,人家是女同志嘛。你也要問問原因。說不定,是假期吶!”錢小霞快人快語說話如打機關(guān)槍。一時話竟收不住了。“什么假期?今天不周一嗎?”蔣伯宇問。  
    錢小霞的臉倒是一下子紅了起來。一擺手說:“哎呀,隨便舉例,比如她有什么事啊心情不好啊,你要體諒一下嘛。”蔣伯宇的聲音也提高了。“但是,球場如戰(zhàn)場!沒有團隊意識,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心情也好有事也好,都要在球場外解決!球場上只能想兩個字——贏球!”“又來給我們上課了!”錢小霞噘著嘴嘀咕。何繼紅微微一笑說:“蔣教練,球場上你是好教練。球場下不該當好朋友嗎?”蔣伯宇聽得一頭霧水,問:“我……和誰好朋友?”  
    錢小霞扔了一句:“和我們!你想當仇人啊,踢完比賽就永遠不見面啦?”何繼紅接過來說:“其實,你今天的處理我們能理解。但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啊——你還要讓她來給你道歉認錯賠不是?你是男的,該不該主動一點?” 蔣伯宇明白何繼紅所說的她就是王丹陽。他悶在那兒不吭氣了。何繼紅接著說:“比賽歸比賽,友誼還是第一的。王丹陽背后沒少夸你。”錢小霞站一邊附和著拼命點頭。  
    “因為明天還要訓(xùn)練。我們想解鈴還需系鈴人。麻煩你了。真的。”何繼紅最后的表情挺嚴肅的。錢小霞接著說:“就一個電話,笨!我們先走啦。明兒見。”看著兩人肩并肩地走下樓梯,蔣伯宇呆呆地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何繼紅的接連兩次出現(xiàn)似乎都是為他而來,但每次又都是公事公辦,毫無廢話。而且——每次還都出乎他的意料!這一會兒他不由地在心里拿王丹陽與何繼紅做起了比較。雖說王丹陽不簡單,但就是一大小姐脾氣,孩子氣兒!何繼紅做事低調(diào),分寸拿捏得很好,更有大家風(fēng)范。王丹陽總以自我為軸心,好表現(xiàn)。何繼紅總是顧全大局,又喜歡特立獨行!不比較便罷,一比較蔣伯宇就發(fā)現(xiàn)其實更厲害更高傲更不簡單的就是何繼紅。  
    想到這里,他竟有了英雄惺惺相惺惺的感覺。但又想何繼紅對自己始終保持十公分的距離和燒不開的溫度,不免心里又酸澀起來。  
    蔣伯宇回到教室又看了一個半鐘頭的書,然后出了教學(xué)樓,找到一個IC卡電話亭給王丹陽的宿舍打電話。忙音。再打,電話里的女孩子說王丹陽出去了。  
    蔣伯宇想如果不是何繼紅周六拎著水果來看望他,如果不是何繼紅今天在球場上不準他后撤,他才不會再管這個爛攤子呢。難道自己有什么錯嗎?難道就能放任著王丹陽同志耍小姐脾氣不管嗎?那才叫“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再說了,如果不是剛才何繼紅過來找到他,他還要主動給她打電話顯示寬廣的胸懷嗎?電話里面怎么說?向她道歉?求她再把隊長當下去?蔣伯宇覺得這些做法都不太符合自己做人的個性。  


    但為了給何繼紅一個交待,也是還何繼紅一個人情,他還是要做。邊走邊想,蔣伯宇就一路走到了男生宿舍樓下。他一眼就看見了雙手插褲兜里的王丹陽正站在宿舍樓對面小賣部的門口。兩眼緊盯著宿舍樓里進進出出的人。不用說,這是真正來秋后算帳的。她也分明看見了正猶豫著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的蔣伯宇。蔣伯宇沒動呢,她倒主動過來了。“你……”蔣伯宇有點愣了。“是我不對,真的很sorry!”。王丹陽的臉上竟還掛了一絲不知是真是假的微笑。  
    蔣伯宇把頭扭一邊沒有吭氣。這樣面對面他覺得很尷尬。尤其是在宿舍樓門口。經(jīng)過的人都要用某種特定的眼神把他倆瞅上一眼。王丹陽嘆了口氣。“一切責(zé)任在我。我希望你留下來。覺得還是當你面說要好一些,打電話你不在宿舍。所以在這兒等你。”“我明天會到的,放心吧。”蔣伯宇口氣淡淡地。接著又說:“沒事兒我就先上去了。再見。”“還……”王丹陽正要張口說什么呢,他已走出兩步開外了,愣是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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