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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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滲透進來,灑在奢華舒適的大床上,照應著沉睡中的藍翼,她像蝦米似的蜷縮在床上,絕色的容顏如百合般清純,又像夜霧般妖嬈,美得令人窒息,眉頭緊皺著,似乎有一抹揮不去的愁緒在眉心凝結,卷長的睫毛慌亂顫動,眼角滑下一行淚水。
她還在做夢,夢中,藍羽站在一片沙漠里,找不到該去的方向,狂風卷著沙塵席卷她柔弱的身體,她那么無助迷茫,仿佛一只迷路的小貓凄涼可憐,藍翼想要為她指引方向,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突然,沙漠里刮起一股狂大的龍卷風,將藍羽卷入其中,就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魔鬼要將她吞噬……
睜開眼睛,紫黑色的眼眸里閃爍著驚慌。
在這個關鍵時刻,藍翼竟然醒了,就像當初藍羽出事時,她也遲了一步,沒有救到她,如果她能夠早一點發(fā)現(xiàn)問題,回到C市,也許還會有轉機。
藍翼抬手捂著額頭,靜蟄了半晌,起床洗漱換衣。
前晚通宵沒睡,昨天白天一直在為其他事周折,晚上回來她就感到頭暈目眩,身心疲憊,洗澡之后連日記都沒看就很快睡著了,現(xiàn)在,精神總算好了一些,也有精力繼續(xù)調查藍羽的事。
藍翼打開衣柜,隨便挑了一件米白色的秋裙換上,外面套了一件淡藍色的織針長開衫,披散著海藻般的微卷長發(fā),這樣的藍翼顯得清新淡雅,出塵脫俗,眉目間的不羈和野性也少了些,多了一份溫柔和寧靜。
走出房間的時候,藍翼隨意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早上八點,夜亦風通宵沒有回來,昨晚為他準備的那場好戲,不知道夠不夠刺激,想到這件事,她就忍不住想笑,唇邊不知不覺揚起淺淺的弧度。
來到餐廳,藍翼看見徐月琴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喝咖啡,想起夜亦風那天提醒她對徐月琴要軟硬兼施,于是堆著笑臉,主動跟徐月琴打招呼:“媽咪,早安!”
徐月琴翻了一頁雜志,又抿了一口咖啡,才慢條斯理地抬眸瞟了她一眼,嘲諷地冷笑道:“你老公一晚沒回來,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看起來心情還蠻不錯的,你這個老婆,做得可真夠稱職。”
藍翼坐在徐月琴對面,接過用人遞來的咖啡,笑瞇瞇地說:“在夜家,作為一個稱職的妻子就是要給老公充分的自由,不要過問他任何事,媽咪,您忘了嗎?這可是您教我的?”
藍羽日記里記載,有一次夜亦風通宵未歸,早上回來換衣服,藍羽詢問了幾句,卻被徐月琴狠狠教訓,說夜亦風掌管那么大的集團很辛苦,她這個做老婆的不僅不懂得替他分擔,還盤問老公;還說作為一個稱職的妻子就是要給老公充分的自由,不要過問他任何事。
可是現(xiàn)在,同樣的事情,徐月琴的態(tài)度卻不一樣,可見她根本沒有什么原則,只是變著法教訓藍羽。
“哼!”徐月琴將咖啡杯重重放在水晶茶幾上,氣惱地瞪著藍翼,憤憤地說,“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會頂嘴了,你父親沒教過你怎么尊重長輩嗎?真是沒教養(yǎng)。”
藍翼撇撇嘴,沒有反駁徐月琴的話,而是優(yōu)雅地蹺起腿,休閑地靠在沙發(fā)上品咖啡,徐月琴罵她的父親藍志翔,她一點都不生氣,那個人,本來就該罵。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臉皮可真夠厚的。”徐月琴看到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火大。
藍翼一臉委屈地看著徐月琴,無奈地問:“媽咪,我回應您的話,您說我頂嘴,沒教養(yǎng)。我不出聲,您又說我態(tài)度不好,臉皮厚,您到底要我怎么樣才高興呢?嗯?”
“你……”徐月琴氣得直咬牙,卻無話反駁。
藍翼看到徐月琴被自己氣得啞口無言,心中暗叫痛快,但她現(xiàn)在還不想跟徐月琴鬧翻,所以表面上討好地說:“媽咪,別生氣了,你皮膚那么好,生氣會長皺紋的。”
“哼,看到你就煩。”徐月琴冷冷瞪了她一眼,起身準備去餐廳,這時,管家老馬拿著一疊新報紙走過來,神色忐忑地說:“太太,這是今天新到的報紙。”
“放在一邊,沒見我正煩著嗎?哪有心情看報紙?”徐月琴煩躁地低喝。
“可是……”老馬輕聲說,“大少爺上報紙了。”
“亦風上報紙很平常……”徐月琴的話還沒說完就頓住,喃喃道,“不對啊,這些是生活和娛樂報紙,亦風向來只上財經(jīng)報的。”
徐月琴拿過報紙打開一看,不由得瞠目結舌,失聲驚喊:“天哪!”
藍翼放下咖啡杯走過來,看到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嘴角抽搐了幾下,“撲哧”一口咖啡噴在報紙上,嗆得她不停地咳嗽。
夜亦風和一個半裸男人相擁的曖昧照片占了整整一張版面,紅色的標題十分醒目地寫著:豪門驚天秘密。!夜氏集團總裁夜亦風竟然是GAY,你還HOLD得住嗎???
副標題是:夜亦風和一個神秘俊美男子在太子酒店的專屬套房午夜私會,房門還未打開,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一起。!
版面上是兩張照片剪切在一起,一張是夜亦風站在701房門外的側正面照片,可清晰看見他的樣子,另一張就是他被半裸的慕少煌摟在懷里,這張照片夜亦風只露出一張側面,而慕少煌的臉則是被夜亦風遮住,只看見一側模糊的臉龐。
不過他們倆的姿勢還真是相當曖昧,就像兩個欲火焚身的GAY迫不及待想要那啥……
“咳咳咳”藍翼捂著嘴不停地咳嗽,臉漲得通紅,沒有人知道她用了多么大的勁才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笑出來,她簡直快要憋成內傷了,一想到夜亦風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就感到非常痛快,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夜亦風啊夜亦風,你也有今天。
“真是氣死我了,這是哪家報社亂寫的?馬上給我打電話給亦風,快。”徐月琴氣急敗壞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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