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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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亦風騰出一只手抓住藍翼的雙手手腕,咬開酒杯上的木塞,將紅酒緩緩倒在藍翼臉上,藍翼發(fā)瘋似的尖叫,不停搖頭,身體像上了岸的魚不停躍動。
夜亦風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酒液灌進了藍翼的口鼻里,辛辣的氣味刺激著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強烈的憤怒沖毀了她的理智,她突然揚起手,狠狠往夜亦風臉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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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翼跛著腳去關房門,卻無意中看見夜亦塵,他剛從樓梯走上來,脖子上圍著一條白色毛巾,臉上滿是汗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交匯,藍翼的心突然就慌了,目光也有些慌亂,他卻很快撇開了眼,徑直走進隔壁的房間。
“給我放水洗澡。”夜亦風慵懶的聲音依然帶著慣有的霸氣。
藍翼關上門,回頭看到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一雙限量版的運動鞋已經(jīng)甩到了一邊,修長的腿搭放在茶幾上,手上端著一杯加了冰的拉菲在搖晃著,他雖然是這么隨性的樣子,卻怎么看怎么有氣質(zhì)。
藍翼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她就是卑微的奴婢,無論什么時候,她都得唯唯諾諾地伺候他,她只要一想起姐姐以前就是被他這么欺負過來的,心里就一肚子火,她沒好氣地說:“你自己沒長手嗎?”
夜亦風差點一口酒嗆到喉嚨,他坐直身子,不停地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冷喝道:“藍羽,你膽子簡直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
“我就這態(tài)度,怎么著?”藍翼憤恨地瞪著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反正今天夜秋柏在家,她就不信他真能把她怎么樣。
“很好!”夜亦風威嚇般瞇起眼眸,拿起那瓶拉菲,一步一步向藍翼逼近,陰森森地冷笑,“你這幾天還真是完全轉(zhuǎn)了性子,真像一只爪牙鋒利的野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今晚我不好好收拾你,你還真翻了天了……”
“你,你想怎么樣?”藍翼膽怯地向后退,她開始感覺到害怕。
“你不是很囂張嗎?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有多狂……”
話音剛落,夜亦風就將藍翼推倒在床上,藍翼驚恐地尖叫,想要翻起來,夜亦風卻撲了上去,兩只手臂撐在她的肩膀兩側(cè),高大的身體像一個牢籠將她禁錮在懷中,而她就像牢籠中的小鳥,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藍翼用力推夜亦風的手臂,企圖將他推開,可他的手臂就像鋼筋鐵骨般堅固,根本無法動搖,她氣惱地推著他的胸膛,咬牙怒罵道:“渾蛋,走開——”
“還敢嘴硬?”夜亦風咬牙冷笑,騰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咬開酒杯上的木塞,將紅酒緩緩倒在藍翼臉上。
“啊——”藍翼發(fā)瘋似的尖叫,不停搖頭,身體像上了岸的魚不停躍動。
夜亦風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邪惡地冷笑:“以后還敢嘴硬不?”
酒液灌進了藍翼的口鼻里,辛辣的氣味刺激著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強烈的憤怒沖毀了她的理智,她突然揚起手,狠狠往夜亦風臉上打去……
夜亦風敏捷地避開,可惜他英俊的臉還是被藍翼尖銳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幾道兀然出現(xiàn)的血跡鮮明地刻畫在他英俊的臉上,鮮血從傷痕里溢出來,順著他完美的輪廓緩緩往下流。
“你敢抓我?!”夜亦風面目猙獰地怒吼著,狠狠掐住藍翼的臉頰,他本來只是想戲弄一下她,她居然敢抓他的臉,現(xiàn)在,他是徹底怒了。
“是你先惹我的。”藍翼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藍羽,我看你是活膩了。!”夜亦風猛地逼近她,魅惑俊朗的臉近在眼前,健碩結(jié)實的胸膛緊緊壓著她,帶著灼熱的體溫,似乎要將她燃燒成灰,她雙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前,只為跟他保持一些距離,可盡管如此,他身上的怒火還是令她惶恐不安,他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那只手幾乎就要將她的臉頰掐破,她感覺到,他是真怒了。
藍翼的心開始慌亂了,剛才無知的無畏徒然消失,她知道,這個時候再跟他硬碰硬,那就是雞蛋跟石頭跳舞,最終倒霉的是自己,她不能忘了,她現(xiàn)在是藍羽,于是,在這關鍵時刻,她的聲音軟下來,怯懦地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現(xiàn)在說這三個字已經(jīng)太晚了,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夜亦風狹長的眸子瞇成一條凌厲的弧線,突然甩掉酒瓶,猛地開始撕扯藍翼身上的衣服,藍翼驚恐地尖叫,拼命掙扎,卻是徒勞無功,他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連最隱私的貼身衣物都不留給她,藍翼嚇得大哭,顫抖著聲音,卑微地乞求:“別碰我,求求你,我,我才剛剛流過產(chǎn),不可以的……”
她是真怕了,現(xiàn)在才知道夜亦風這渾蛋發(fā)起瘋來如此禽獸,根本沒有底線,他才不管什么后果,不管什么能做不能做,萬一他真的強要了她,一切都完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嗯?”夜亦風陰沉地冷笑,孤冷的薄唇曖昧地劃過她光潔的額頭、鼻尖、唇瓣,最后落在她胸前,用力咬下去,如野獸啃噬自己的獵物,那么用力,帶著撕扯般的疼痛。
“啊——”藍翼痛苦地慘叫起來。
直到咬出血來,夜亦風才感到滿意,咬著牙,凌厲地警告道:“這就是給你的懲罰,給我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下次再敢惹我,我就在你身上刻個記號,讓你永遠記得惹我的代價!!!”
說完這句話,他就放開了她,隨手將旁邊的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冷笑道:“你放心,我還指望你以后給我生個孩子呢,不會在這個時期碰你的。”
說著,他就轉(zhuǎn)身去了浴室,隨即,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藍翼狼狽不堪地躺在床上,臉上的淚痕和酒漬都沒干,淚水模糊的眼中閃爍著恨之入骨的冷光,她發(fā)誓,這些仇,她一定要加倍還回去。。
……
夜亦風洗完澡,穿著浴袍走出來,連看都沒看藍翼一眼就去了書房,藍翼一個人躺在充滿酒氣的床上,被怨恨和憤怒糾結(jié)得一整夜沒睡……
直到快天亮,藍翼才起床沐浴換衣,然后抱著被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敲門聲把她吵醒,她睡眼蒙眬地睜開眼睛,煩躁地問:“什么事?”
“少奶奶,我給您送午餐來了,我可以進來嗎?”小婧小心翼翼地問。
“進來吧,門沒鎖。”藍翼坐起來,捂著疼痛的額頭,昨天被夜亦風灌了一些酒,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頭疼。
小婧端著一份午餐走進來,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間,嚇了一大跳,她連忙將房門關上,將午餐放在桌子上,慌亂地問:“少奶奶,老太爺讓我來看看您是不是生病了,房間怎么這么亂。康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您和大少爺打架了?”
“很明顯嗎?”藍翼皺著眉。
“大少爺今天早上準備去公司的時候,太太發(fā)現(xiàn)他臉上有幾道抓痕,她的反應很大,激動地質(zhì)問是不是您抓的,大少爺開始還在否認,但太太根本不相信,說他昨晚臉上都沒有傷痕呢,怎么一早就有了,而且他昨晚又沒出門,一定是您抓的,大少爺就沒有說話,太太很激動,還說要找您算賬,幸好被老太爺及時阻止了。”
小婧一口氣說完這些,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急切地問,“少奶奶,大少爺臉上的傷痕真的是您抓的嗎?您竟然連大少爺都敢打?”
“他打我,我為什么不能打他?”藍翼白了她一眼。
小婧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天啊,少奶奶,您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真是太大了,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藍翼有些心虛,但很快就淡定下來,垂著眼眸,冷笑道:“也許每個人體內(nèi)都有兩個靈魂吧,當一個軟弱的靈魂被逼到絕路時,那個強悍的靈魂就會爆發(fā)出來。”
小婧怔怔地看著她,目光很復雜……
“小婧,你先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會兒。”藍翼淡淡地說。
“好的。”小婧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藍翼又躺下準備睡覺,卻聽見小婧在外面說:“二少爺,您要出去啊?”
“嗯。”夜亦塵淡淡應道。
藍翼條件反射般坐起來,跛著受傷的腳跳到門邊,將房門打開一道縫隙,輕聲喚道:“亦塵!”
剛走到旋轉(zhuǎn)樓梯的夜亦塵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嗯?”
“你,你能順道帶我去醫(yī)院嗎?”藍翼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這個完美的借口。
“是要治你的腳傷嗎?李醫(yī)生隨叫隨到,給他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麻煩的。”夜亦塵微笑著說。
李醫(yī)生是夜家專請的私人醫(yī)生,像夜家這樣的豪門世家,無論什么事情都有專用的團隊隨時候命,比如醫(yī)生、律師、銀行經(jīng)紀、化妝師、造型師,等等……
藍翼只是扭傷腳的小事,其實只需要打個電話,李醫(yī)生半小時之內(nèi)就會帶著醫(yī)護人員趕到替她治療。
“我,我還有其他問題,需要去醫(yī)院找女醫(yī)生檢查一下。”藍翼表現(xiàn)得有些尷尬,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謊說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幾乎不用思考就能馬上想出各種各樣的借口。
“那,好吧。”夜亦塵看起來有些為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藍翼喜出望外地說:“那你在樓下等我一下,我換好衣服馬上下來。”
“好。”夜亦塵點點頭,轉(zhuǎn)身下樓。
“小婧,快進來幫我換衣服。”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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