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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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樂思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他不再愛自己了嗎?比起自己昨天早上那滿口的刻薄滿口的狠毒,李小白這些話刻薄一千倍、狠毒一萬倍。她愣愣地站在門口,沉默了,她的心在滴血。外面沙發(fā)上的杜雄利這時候又叫道:“嘿嘿,你們倆好好談?wù)劙桑『伪馗愕媚敲磦星槟?也不用這么狠啊,要不你們?nèi)ネ饷娴目Х鹊昀锩骒o靜地聊聊。”
“老杜,你別插嘴了。”鄭和罵了一句杜雄利。
“李小白,我們以后就是你陌生人了嗎?”宋樂思傻傻地問了一句。
“對,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左右我了,也沒有資格在這里說什么。我李小白就當(dāng)沒有認(rèn)識什么宋樂思,我這輩子都不會記得有個叫宋樂思的女孩在我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
“李小白,你這個渾蛋。”宋樂思勃然大怒,她手里提著的包包已經(jīng)脫手而出,砸在了李小白的身上。李小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宋樂思已經(jīng)沖進了臥室,罵道,“李小白,你這個王八蛋,我告訴你,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再回頭看你一眼!還有,在這里,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宋樂思傷害別人,決不允許別人傷害我宋樂思。”她如同一頭發(fā)瘋了的牛,沖進去之后就把靠在墻上幫鄭和拆相框的李小白扯下來,然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李小白是防不勝防,叫苦連天,一邊躲開宋樂思的拳頭一邊喊道:“宋樂思,宋樂思,你別這么任性了,一直是你傷害我,我什么時候傷害過你呢?”
“我不管,不管了!”宋樂思已經(jīng)失去理性了。
門外的鄭和和杜雄利看到宋樂思歇斯底里地沖進鄭和的臥室的時候,鄭和搖搖頭看著杜雄利說:“這兩口子,還真是歡喜冤家,天生一對。”杜雄利點燃了一根煙,嘴角不停地冷笑:“這一回我跟你賭一局,我賭李小白贏,五百塊,怎么樣?”
“嘿!你還沒有忘記玩一局。『,我跟你賭,宋樂思肯定一如既往地為我贏錢。”鄭和笑道。每一次宋樂思和李小白鬧分手,每一次他們吵架打架,他們倆總會賭一把,每一次杜雄利都押李小白,然而每一次李小白都輸?shù)袅耍怨缘馗螛匪紡?fù)合了。這一次,杜雄利還是賭李小白會贏,鄭和已經(jīng)贏過了二十七次,這一次他倒也不怕輸。杜雄利說:“鄭胖子,這一次可不要鬧出人命。”
“人命嗎?嘿嘿,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動手應(yīng)該有分寸吧。再說了,你甭?lián)牧,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鄭和得意不已,這一局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勝負(fù)已分,他就等著杜雄利掏錢了,每一次都贏錢,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李小白始終是過不了宋樂思這一關(guān),二十八次才戒得掉,這誰相信呢?怪只怪李小白這個人太癡心了。
“這一次跟以往不一樣了。”杜雄利剛剛說完,臥室里面就傳來宋樂思的尖叫:“李小白!李小白!你怎么了?你沒事吧?”杜雄利嘿嘿冷笑,看著鄭和說:“趕緊過去看看吧!我就說這一次不一樣了,別玩出人命來了。”說完之后站起來往臥室走過去。鄭和聽到宋樂思突然的慘叫,臉色都蒼白了,急急地跟著杜雄利走進自己的臥室,只看到李小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宋樂思拼命地在搖動李小白,不難看出,李小白手臂和臉上縱橫交錯的都是宋樂思的抓痕?吹洁嵑秃投判劾哌M來,宋樂思一邊落淚一邊說:“不是我干的,真不怪我。”
“李小白怎么了?宋樂思,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杜雄利已經(jīng)扶起李小白,體育學(xué)院畢業(yè)的他學(xué)過急救,他探了探李小白的氣息,然后按了按李小白的人中。鄭和問道:“怎么樣?”杜雄利說:“還有氣,死不了。宋樂思,你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吧?”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宋樂思很害怕很擔(dān)心。
“到底怎么回事?”鄭和質(zhì)問宋樂思。李小白突然暈倒,這無疑和宋樂思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鄭和知道這一次恐怕真要出大事了,眼看李小白沒有醒過來,他心里十分著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李小白。”宋樂思精神恍惚,她真的很害怕。
“分手歸分手,失戀歸失戀,真不該鬧出人命來。”杜雄利感慨著。
“是因為,因為那個!他碰到那面墻就像觸電了一樣,暈過去了,我沒有下重手。”宋樂思好像回憶到了什么,指著對面的墻壁說著。那面墻正掛著一張李小白、鄭和、杜雄利的合照,李小白本來想把它摘下來的,現(xiàn)在只弄下來一邊的釘子。
“怎么回事?觸電?”鄭和和杜雄利安頓好李小白之后就往那面墻走去,那幅合照是用兩顆釘子掛在墻上,剛才李小白拆了一邊的釘子,所以現(xiàn)在是半掛著。面對這幅合照,鄭和和杜雄利看不出什么東西來。宋樂思繼續(xù)說:“對,就是那里,我追著李小白打他,他跑到那邊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電光將他擊昏了。”
“你在編故事吧?宋樂思,真有你的,李小白要是死了,你說法官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杜雄利說著。宋樂思一臉的委屈,這時候的她很無助,她說的都是自己所看到的,她沒有說謊,只不過這種事若不是親眼所見那是很難相信的。
“這里面并沒有埋著電路!”鄭和也質(zhì)疑。
“我知道,可是李小白真的是在那邊被電擊倒的,我真的看到了有一道光,閃電一樣通過李小白的身子,然后他就倒下了。”宋樂思還在不停地解釋。鄭和這時候伸手去摸了摸合照,摸了摸那面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根本沒有什么電擊,不過,鄭和突然叫了起來:“哎,這墻里面有幅畫呢!畫上是一個人。這是古畫嗎?我們賺大錢咯!”
鄭和一說發(fā)現(xiàn)了古畫,杜雄利和宋樂思都靠過來。
那面墻隱隱約約地確實像是隱藏著一幅古畫,里面的輪廓像是一個人,一個好像拿著什么東西的人,為了把畫看清楚一點,鄭和把他們的合照拆了下來。三個人瞪大了眼睛去看,墻里面真的出現(xiàn)了一幅古畫,畫里有個人,那人手里拿著一根東西,不過很模糊,看不出是什么人,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天!這是怎么回事?”宋樂思感到很怪異。
“這個房子是個老房子,民國的時候就有了,說不定以前住在這里的人是一個有錢人,為了保護自己收藏的珍品,他把自己收藏的畫藏進了家中的墻壁里面。然后天下大亂,或者藏畫的人已經(jīng)掛掉了,所以藏在墻里面的古畫根本沒人知道,這下被我們幾個發(fā)現(xiàn)了,真是狗屎運啊!我想這一定是價值連城的畫,不然它的主人也不會費盡心思將它藏在這面墻里面。我們發(fā)達了,公司都不用開了!”鄭和一邊推理著一邊刮那面墻。他是想把里面的畫拿出來,可惜,他越刮畫就越模糊,本來還可以看到畫里面那個人的輪廓,被鄭和刮了刮,現(xiàn)在就剩下那個人手里的那根東西了。
“鄭胖子,你別刮了。”杜雄利看著都不爽了。
“要拿到畫就要把墻給刮破,怎么,難道你有什么好辦法嗎?”鄭和停下來說。
“你這樣做只會把整幅畫給弄破!”杜雄利罵道。
“我們得趕緊把畫拿走,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被房東知道了,要不然,咱們別想著發(fā)財了。嘿嘿,想不到我們也會走運,我住在這里差不多半年了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幅古畫,你們說我是不是睜眼瞎子?現(xiàn)在倒好,緣分一到畫出現(xiàn)了,嘿嘿。我們趕緊吧!不然這畫就被房東給搶走了。”鄭和很著急地說著。杜雄利看著已經(jīng)被刮花了的墻壁,苦笑不已:“鄭胖子,你心急也不能這么急,你看看,畫都快不見了,你還刮嗎?”
“那就想想別的辦法唄。打電話問問化工學(xué)院的有沒有什么化學(xué)物品能拿出里面的古畫。”鄭和掏出手機正要去按一個號碼,一邊的宋樂思突然叫道:“我知道了。”她這樣一叫,鄭和和杜雄利不由得看著她,她笑了笑,說,“我知道畫里面那個人拿著的是什么東西了。”
“棍子唄!能是什么東西,別大驚小怪的。”杜雄利罵道。
“不是棍子,好像是菩薩,菩薩手里面的那根東西。”宋樂思說著。
“菩薩?你說的是錫杖嗎?”鄭和突然想到了什么。
“對,對,就是錫杖,電影里面經(jīng)?吹降,不是嗎?”宋樂思說完,杜雄利一臉的不愉快,這個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呢?他說道:“你們倆有完沒完?不管這個是什么東西,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要把墻里面的古畫拿出來。”他這么一說,宋樂思和鄭和都沒啥好說的。三人沉默了一會兒,鄭和拿起手機說:“我還是打電話吧!”
這時候墻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鈴鐺的響聲。這真是一幅奇怪的畫,畫里面那個人手里的錫杖突然開始搖動,古畫發(fā)出來鈴鐺一般的聲音就是錫杖開始搖動,亦幻亦真。他們?nèi)齻人都傻掉了,畫里面的鈴鐺聲很清脆,像是深山古寺里面的梵唱。“怪事。”鄭和伸手去摸那根錫杖,剛剛觸碰到墻壁的時候,卻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只手被吸進了墻里面。墻會吃人嗎?杜雄利和宋樂思嚇得臉色蒼白,而驚慌失措的鄭和已經(jīng)完全被那面墻給吞掉。
“杜雄利,救救我。”宋樂思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驚慌地看著杜雄利。
杜雄利完全不知道說什么是好,鄭和在他們倆面前就這樣被那面墻吞掉了!
“離開,快離開這里!”杜雄利拉住宋樂思的手就要往門外跑去。
突然“轟隆”一聲,房間搖動了,似乎要塌掉一樣,杜雄利拉著宋樂思還沒有走幾步,腳下一輕,兩個人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往下墜落,嚇得兩人慘叫連連,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在臥室里面,而是正往一個深淵里面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