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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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也脫了衣裳,再讓宮女進來,這過程中我也幾乎是閉著眼睛的,就算不閉,也堅決不往下看。
幾個宮女進來之后,看到無泯君,似乎有些驚訝,但還是迫于他長期的淫威而不敢言語,我淡淡吩咐道:“幫她和我都洗一下身子。”
我和無泯君各占據(jù)偌大浴池的東南角和西北角,且都背對對方,這大概有些古怪,讓那個幾個宮女的神色變得很搞笑,但她們還是低著頭來幫我洗身子。
我不習慣被人服侍,覺得很奇怪,心中又擔心色胚睜眼偷看我身子,雖說我的確沒什么好看的,但到底有些不放心……
誰知道更大的問題來了。
那幾個宮女用著巾布幫我擦著身子,而且很熟練的連那處也洗了,我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見她們這么自然,知道定然是無泯君以前也是這樣被服侍,所以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然而沒多久,那個只屬于男性的地方居然漸漸有了反應……
我本來在浴池中,周圍霧氣和香氣裊繞,人都有些暈了,等感覺到那里的反應之后,只感覺渾身的血氣都沖到了臉上。我大叫一聲,拿起旁邊的一塊白色的布匹就往那里打了一下--天地可鑒,這是我下意識的動作,當時只覺得那東西就代表著色胚無泯君,于是便打了過去……
誰知道,那地方那么脆弱啊……
我打完就曉得受苦的是我自己了,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我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痛苦的蜷縮起來,幾個宮女目瞪口呆且不知所措的退開來了,而更糟糕的是,一旁“經(jīng)驗豐富”的無泯君立馬沖了過來,在水中都跟在平地一樣,他用屬于我的女聲喊道:“云皎,你做了什么?!”
喊就喊吧,他還抓住了我的手臂,硬是把我身子扳直了,低下頭去查看傷勢……
我還能感覺到他居然還用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
我的手啊………………
我想要踢開他,卻苦于一方面痛的沒力氣了,一方面那是我自己的身子而無法下腳。
旁邊幾個宮女早就嚇的面無人色了,難為我在這劇痛及劇傷之間還能氣若游絲的說:“你們都滾出去……”
幾個宮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我就看到無泯君正叉腰面對我:“你這個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你是多恨我,要我斷子絕孫啊……!”
我欲哭無淚:“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無泯君愣了愣,下意識低頭想看看,我顧不得那么多了,一巴掌就扇過去:“色胚,不準低頭!”
然后就見我自己的臉慢慢腫起了一小塊……
無泯君痛的抽了口氣,但也終于是沒低頭,他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太瘋狂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敵人,下手都這么不留情……”
我打完才知道心疼,想到是自己的臉,不免傷神道:“你還敢說,誰叫你眼睛亂瞄的……”
我們兩個第一次洗澡,只能用“兩敗俱傷”來形容……他上面疼,我下面疼……
這樣的“兩敗俱傷”,后世稱之為,蛋疼。
之后又喚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宮女幫忙穿衣,且我還按著無泯君的吩咐,用極度陰冷的口氣威脅幾個宮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那幾個宮女腳都軟了:“什么也沒發(fā)生……”
我滿意點頭:“下去吧。啊,去陽平公主那里,向她要一件衣服,越華麗越好,寬松一點的。再要些首飾和胭脂之類的東西來。”
這當然也是開始無泯君教我的,他說,人靠衣裝,現(xiàn)在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弄出一套好看的衣服和首飾,只能用借的了。
我有點不解:“我記得你有好幾個姐妹,怎么偏去陽平公主那兒?”
無泯君道:“陽平比較單純,不會問東問西。”
“那為什么要寬松點的?”
“她身材很好,若是太緊,你的身子又撐不起來。”無泯君眼中帶著調侃的笑意。
說實在話,我很佩服無泯君這一點,無論開始發(fā)生多大的事情,他下一刻又仿佛沒事人似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但……就他面上表情出來的而言,實在讓人不解。
我點點頭:“胸大無腦,自古定律。”
無泯君哈哈大笑:“你話里帶酸。”
我瞪他一眼。
無泯君懶洋洋道:“胸大無腦,也好過胸小無腦……”
我再瞪他。
無泯君無辜道:“我不是說你。”
我懶得理他,只坐在那兒等宮女送平陽公主的衣服來,無泯君現(xiàn)在只穿了一件他自己原本的男式白色單衣,現(xiàn)下天已經(jīng)冷了,他坐著大概不免有些冷,想了想,又縮進被子里去了。
反正他照顧的是我的身子,我也沒什么異議,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坐了一會兒,無泯君開口道:“對了,我還要教你一會兒去看父皇時要做什么。首先,接近父皇宮殿龍床的時候,你腳步要放緩,身子要顫抖,能哭就哭出來,然后跪在父皇床前,說‘父皇受病痛折磨如斯,兒臣恨不能以身替之!’--記得,要帶哭腔,要陳懇,要讓聽者傷心,聞著流淚……”
我打斷他:“……好虛偽。”
無泯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是你父皇死的太快,如果他也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吊著,你也得這樣。”
我搖了搖頭:“我父皇死后,我連眼淚都沒掉。我對他沒感情,他也不需要我惺惺作態(tài)。”
無泯君點點頭:“這就是區(qū)別。你對我父皇也沒感情,然而他需要我的惺惺作態(tài),我自己也需要。我和我叔父兩人正在比誰的眼淚掉的多。”
我有些猶豫:“可我不大哭的出來。”
無泯君想了想,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布袋,里面有幾個針:“實在不行就戳自己吧。”
“……”
我慢慢接過針:“我戳你到死好不好。”
“……”
誰知道,平陽公主的衣服首飾沒等來,就聽見外人有人喊什么盛安郡主,無泯君臉色一沉,解釋道:“她就是我叔父休邑王的女兒。她,一直喜歡我……”
我一聽,這還得了……
原以為她好歹要在外面等一會兒,誰知道這位郡主很是刁蠻,一路橫沖直撞,還沒通報就闖了進來,此時我和無泯君正面面相覷,中間隔著幾根針,聽見外面的聲響,我趕緊把針插回了枕頭底下,同時門也被人撞開了。
于是,這位郡主,大抵就看到了我與無泯君貼的很近的模樣……
她尖叫一聲,夸張的大步奔過來,一把抓過我:“卿哥哥,你怎么可以讓這個女人躺在你的床上?!”
親哥哥?呃,他們不是表的么……
還是她是叫他情哥哥?呃,太可怕了……
無泯君瞪我一眼,又不敢發(fā)作,飛速的閉上了眼睛裝柔弱。
而那個盛安郡主還扯著我的衣袖嚷嚷:“卿哥哥,怎么回事嘛!”
我道:“盛安,你先放開我的袖子……”
盛安郡主不滿的大喊:“卿哥哥,你以前都叫我悠兒的,怎么現(xiàn)在叫我盛安?!”
我怎么知道,無泯君沒來得及告訴我啊!
我?guī)缀鯘M頭是汗:“呃,你先放開我……”
“我就不!”盛安郡主叛逆心委實很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扯著我的袖子轉頭瞪向無泯君,恰逢無泯君偷偷睜開眼睛偷看,對上了她殺人的目光,嚇得又閉了起來……我真想抽他,他角色轉換的可真快……
“你是什么東西,看見我,居然不行禮?”盛安郡主居高臨下的說,“別以為卿哥哥寵愛了你一晚上你就了不起了,告訴你,你什么都不算!”
無泯君不做聲。
我也不做聲。
盛安郡主說完之后,居然無人接話,她大概感覺很尷尬,又嚷嚷起來:“喂,你這人怎么回事?我讓你行禮呢!你還賴在卿哥哥床上?!”
說罷,居然是一掌要打過去。
那是我的臉!
我趕緊拉住她的手:“悠兒,有話好好說……”
“悠什么兒,你剛剛不是叫我盛安嗎?!”盛安郡主轉頭對我發(fā)脾氣。
“呃,盛安,”我從善如流的叫道,“有話好好說……”
無泯君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心理素質怎么這么好,下一刻盛安郡主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封卿言,你太過分了!”
封是西泱國國姓,原來無泯君叫做封卿言,難怪盛安郡主一直管他叫卿哥哥……
我不解的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盛安郡主,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無泯君已經(jīng)憋住了笑,但身子還是不停的抖動,顯然忍的很辛苦,盛安郡主見他這樣,更是氣惱,上前去想推他。
我還沒來及攔住,盛安郡主就踩中了一塊地兒,那地方原本是我和無泯君的血跡,今早剛被我們清理,現(xiàn)在還是濕漉漉的,只見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栽了過去,無泯君迅速的躲到了一邊去,衣角卻不小心帶到了枕頭,于是,就見盛安郡主整個人筆直的往我原本藏針的地方摔了下去……
再再后來,等我和無泯君把已經(jīng)沒了動靜的盛安郡主翻了個面的時候,我就看見她雙目緊閉,額頭上還亮晶晶的插著幾根針……
好驚悚,好嚇人,好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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