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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貪官亦是忠臣

  道光以為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這個錯覺說起來還不能全怪他,甚至不能全怪說謊話蒙人的奕山,作為始作俑者的義律也得擔(dān)很大責(zé)任。
  
  他的北上軍事計劃推遲了,而之所以推遲,又是迫不得已。6月份說要出發(fā),但是軍中流行疾病,連海軍指揮官都病死了,躺倒在床的超過千人,遠(yuǎn)遠(yuǎn)超過虎門、廣州之戰(zhàn)中死傷的人數(shù)。好不容易熬到7月,恢復(fù)了一點元氣,又刮起臺風(fēng),停泊在香港的英軍艦隊遭到重創(chuàng),包括義律的座船在內(nèi),共有6艘軍艦沉沒,其他艦船也不同程度受到損傷。
  
  等臺風(fēng)過去,義律正要率軍北上,卻接到命令,他被免職了。
  
  義律下課跟楊芳和奕山無關(guān),他其實是被琦善給抱著同歸于盡的,出處就在那個從沒被認(rèn)可過的“穿鼻草約”。
  
  當(dāng)爵爺因為這份“史上最晦氣的談判草案”而被革職問罪的時候,義律也正被自己的政府罵得狗血淋頭,外相巴麥尊甚至說義律“單純”得簡直不可思議。
  
  “我們的海軍艦隊已經(jīng)贏得了完全的勝利,可是你看看,你弄來的都是些什么爛條件。穿鼻草約里答應(yīng)的那點銀子,連賠商人的鴉片錢都不夠,想不通你這個白癡怎么會坐地就答應(yīng)。”
  
  英國內(nèi)閣開會,決定召回義律。命令早下了,只是因為通信原因,相關(guān)文件才姍姍來遲。
  
  義律灰溜溜地走了。想當(dāng)初,他曾與琦善混得很熟,轉(zhuǎn)眼之間兩人竟然已是“相見時難別亦難,一行白鷺上西天”,而他與琦善達(dá)成的那份“穿鼻草約”,也曾經(jīng)是在懸殊的力量對比下,于中方最為有利的一份協(xié)議,可是這樣的機會,隨著兩個談判對手的共同沉淪,之后再也不能復(fù)現(xiàn)了。
  
  代替義律的是璞鼎查爵士,他的風(fēng)格與義律完全不同。義律雖然長期跟中國官員打交道,但在鴉片戰(zhàn)爭以前,他就沒怎么被待見過,所以姿態(tài)一直放得很低。璞鼎查是一個軍人出身的殖民主義者,相信大炮就是真理,而且義律的下場無疑也給他敲響了警鐘,你軟不得,只能一硬到底。
  
  1841年8月21日,在璞鼎查的指揮下,英軍揚帆北進(jìn),目標(biāo)直指福建。
  
  福建的最高長官原先是鄧廷楨,但鄧廷楨因協(xié)同林則徐查禁鴉片,所以在處分林則徐的過程中也受到牽連,早已被革職問罪。正是在這個時期,道光碰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那就是隨著林則徐、鄧廷楨這些人靠邊站,海防前沿一時人才奇缺,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
  
  不管皇帝此前如何挑三揀四,但有一個事實連他也不能不承認(rèn),那就是林、鄧都屬于第一線的能吏,所謂三軍易得,一將難求,要找一個后繼者,何其難哉。
  
  沒有一線,只能找二線,道光調(diào)顏伯燾接任鄧廷楨的閩浙總督一職。顏伯燾家世顯赫,從爺爺?shù)礁赣H都做過一品大員,但漢族高干家庭不同于滿族,沒有叨著奶瓶就能當(dāng)侯爵的道理。顏伯燾是堂堂正正的進(jìn)士出身,然后從翰林院編修干起,累官升至云貴總督,從而給這個官宦世家又增添了幾多榮耀,被稱為“一門三世四督撫,五部十省八花翎”。
  
  居官期間,顏伯燾曾讓人刻一“官箴”石碑,作為自己的座右銘,上云:“公生明,廉生威”。這是前人句子,并非顏氏首創(chuàng),但聽起來煞是大義凜然。
  
  不過如果你據(jù)此以為顏伯燾是個清官,那你又大錯特錯了。他非但不“清”,還貪得很,所謂座右銘只是給別人看的,跟大會做報告發(fā)號召沒有什么兩樣。
  
  顏伯燾后來被革職還鄉(xiāng),那排場簡直驚煞個人。光給他抬東西的杠夫就有六七百人,跟隨左右的家屬、仆人、雜役粗看一下,則有三千多,吃飯的時候,每天都要擺上四百多桌酒席,幾天之內(nèi)就花光了上萬兩銀子,整個一比大觀園賈府還要奢侈的排場。
  
  這是免了職,在任時是什么樣就可想而知了。
  
  顏伯燾是貪官不假,可退一步說,能做事的貪官總比不做事的庸官要強,而顏伯燾屬于前者。史書記載,顏伯燾“嫻習(xí)吏治,所至有聲”,雖然不能跟林則徐相比,卻也絕不是一個爛角色。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林則徐他們曾經(jīng)站過的位置空了下來,急待添置人手。
  
  作為伯樂,既要識人,也要知道如何把對方的能量完全調(diào)動出來。道光一向把德放在首位,對官員擺排場花大錢十分痛恨,但在顏伯燾進(jìn)京請訓(xùn)時,他對這些一句未提,反而三天之內(nèi)五次召見,一遍遍地鼓勵新任閩浙總督“認(rèn)真整頓,勉力而行”。
  
  就是簡單的這么幾句話,差點沒把顏伯燾撩扯得當(dāng)場大哭,那印象真是刻骨銘心啊。
  
  什么叫隆恩,這就叫隆恩,顏伯燾固然很貪,然而這并不妨礙他做一個忠臣,一個發(fā)誓粉身碎骨,也要報答皇帝知遇之恩的忠臣。
  
  在顏伯燾去福建上任的途中,英軍還未撤出定海,他聽說奉命“主剿”浙江的欽差大臣伊里布遲遲縮縮,不敢進(jìn)兵,不由大為生氣,當(dāng)即上奏道光,要求重新起用林則徐,與伊里布一起負(fù)責(zé)“剿辦”。


  
  伊里布是顏伯燾過去的老上司,也算對他有恩,顏伯燾這么做擺明是不給對方面子,但他不管這些,因為他現(xiàn)在心里裝的全是道光交托給他的使命,誰擋路,拍死他!
  
  閩浙總督的任所在福州,但是顏伯燾沒待幾天就走了,他要去廈門。
  
  原因是廣東方面?zhèn)鱽硪粋消息,說在英國人想要開辟的通商口岸中,廈門已經(jīng)榜上有名。這讓顏伯燾敏銳地感覺到,如果英軍要進(jìn)犯福建的話,這座良港將首當(dāng)其沖。
  
  在離開福州時,顏伯燾將其它所有事務(wù)都一股腦移交給了福建巡撫,從此一門心思地投入廈門防務(wù)。
  
  鴉片戰(zhàn)爭之前,廈門的防御工事幾乎是一片空白,戰(zhàn)爭打響之后,鄧廷楨在海邊緊急督建了一座炮臺,但是僅半年光景,就快被海潮給沖散架了。顏伯燾一問,并非鄧廷楨從中貪了工程款,而是用掉的錢只夠換來支撐半年的材料。鄧廷楨和林則徐一樣,都屬于比較清廉一些的官員,申請經(jīng)費也是謹(jǐn)小慎微,能節(jié)約盡量節(jié)約,在顏伯燾沒來之前的一年多里,福建動用的軍費全部加起來,也只有五十萬兩白銀。
  
  這怎么能行,顏伯燾做事素來大手大腳,趁著皇帝倚重,他奏請戶部撥銀,一張口就是一百萬!
  
  理由也是很充分的,不能光看賊吃肉,不看賊挨打,沒有錢,什么事都辦不了。
  
  道光準(zhǔn)奏,只是在旁邊加了四個字“核減節(jié)省”,知道前線急用,但請你老人家能省還是要盡量省著點花。
  
  戶部雖有意見,但皇上都批復(fù)了,是不能打回票的,只能打折扣。饒是如此,錢也不算少了,而在這么多銀子里面,顏伯燾會不會貪,貪多少,是件說不清楚的事,唯一可以說清楚的是,他沒有把廈門工事給修成豆腐渣。
  
  鄧廷楨的炮臺既然都要散架了,那就干脆拆掉,免得留下來反而壞事坑人,顏伯燾要重新修建一座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海防長城——“石壁”。
  
  用于建造“石壁”的材料的是花崗巖,光聽聽那句俗語“花崗巖腦袋”,你就知道這種石頭有多硬了。顏伯燾相中花崗巖,除了夠牢夠結(jié)實外,還因為比較好找,閩南本身便是花崗巖的主要產(chǎn)區(qū)。
  
  在“石壁”之外,又修建了多處炮臺,以與“石壁”形成鼎足之勢,這樣的構(gòu)架有些像虎門炮臺,但無疑比虎門炮臺要堅固多了。
  
  就這樣,顏伯燾仍然覺得不踏實。按照他的設(shè)想,在廈門外圍還設(shè)計了一個島鏈防守體系,即每座島上都建有石型炮臺,島與島之間則通過大型戰(zhàn)船來實行聯(lián)防,這樣的話,英軍尚未接近廈門,便可能被打得落荒而逃。
  
  設(shè)計很是精巧,無奈沒有這么多火炮來進(jìn)行配合。“島鏈”加戰(zhàn)船,總共需要一千多門炮,一時之間,哪里造得出來,顏伯燾只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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