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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第五章

  
  我笑了笑說,沒什么,真是人如其名啊!
  
  “沒心眼”客氣地說,先生,謝謝您的夸獎。
  
  我夸獎了嗎?我這是夸獎了嗎?我無語。
  
  接著“沒心眼”深鞠一躬對我說,非常榮幸,能和你快樂完成這次“合作”,我用我的熱情和周到的服務(wù),衷心地歡迎您下次光臨。
  
  我徹底無語。
  
  由于一夜未睡,再加上讓這沒心眼的墓姐一番驚嚇之后已經(jīng)很是疲憊,我準(zhǔn)備回家休息下再到小帽家去,走到家樓下看到單元門口蹲著一個(gè)人,我走過去看原來是“三兒”,“三兒”看我回來站起來說,你回來啦。
  
  我說,你在這干啥呢?
  
  他說,等你啊。
  
  我說,等我干啥?
  
  他說,想讓你帶我一起走。
  
  我有點(diǎn)糊涂了,今天怎么凈遇到這神事呢?我問“三兒”,跟我去哪?
  
  “三兒”說,跟你上大學(xué),跟你學(xué)文化。
  
  我問“三兒”,你要干啥啊?
  
  “三兒”害羞地說道,我要娶媳婦。
  
  我瘋了,我今天是撞上哪路神仙了,怎么盡遇奇人奇是呢?我看看“三兒”,不解地問到,你娶媳婦干啥?
  
  “三兒”說,娶媳婦,幫我三姐賣烤串。
  
  我無奈地跟“三兒”說,你是傻子,你知道不?
  
  “三兒”說,我知道,我知道。
  
  我說,傻子怎么娶媳婦啊?
  
  “三兒”說,那我娶個(gè)傻媳婦唄,反正我就跟著你,學(xué)文化,找媳婦。
  
  看來今天“三兒”這是鐵了心給跟我死磕到底了,不想個(gè)招把他支走,我的覺是睡不好了。我對“三兒”說,不用學(xué)文化也能找媳婦。
  
  “三兒”瞪著眼說,真的?
  
  我說,真的,你不就想找媳婦嗎?我給你介紹一個(gè),你看好不?
  
  “三兒”高興地拍拍手說,好啊,好啊,在哪呢?我媳婦在哪呢?
  
  我把“三兒”摟過來說,你知道陽光小鎮(zhèn)不?
  
  “三兒”點(diǎn),頭說,知道,知道。
  
  我說,你去那,找一個(gè)叫“沒心眼”的,她就是你媳婦。
  
  “三兒”說,真的?
  
  我說,真的,快去吧。
  
  “三兒”“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我無奈地?fù)u搖頭,回到家里,我太累了,也沒多想“三兒”到了那會鬧出啥樣的事。躺在床上,倒頭便睡。
  
  小帽奶奶下葬那天,去參加葬禮的人很少,除了些老鄰居外,大多數(shù)都是“陽光小鎮(zhèn)”的工作人員,下葬儀式也是沒什么隆重可談,尸體火化后,小帽抱著奶奶的骨灰盒,走到墓地,放進(jìn)了這大產(chǎn)權(quán)的普通墳,小帽把墳封頂后在墓前給奶奶磕完頭走到我身邊說,謝謝你,方奇。
  
  我看看旁邊的小帽說,謝我啥?
  
  小帽說,謝謝你,幫奶奶買了這塊墓地。
  
  我拿眼白了下小帽說,別和我扯這用不著的。
  
  小帽沒吱聲,抬起手臂,看著自己那已經(jīng)殘缺了的左手。
  
  我問小帽,還疼嗎?


  
  小帽說,不疼,就是有點(diǎn)癢。
  
  我說,癢好,癢就是快好了。
  
  小帽說,沒都沒了,還好個(gè)屁啊。
  
  我想一想也是,嘆了口氣對小帽說,哎,你那手指到底哪去了,不會是真吃了吧?你沒那么變態(tài)吧?
  
  小帽看了看身前墓碑上奶奶的遺像說,我放在奶奶壽衣的兜里了。
  
  我吃驚的問小帽,那手指不就一起火化了嗎?
  
  小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說,為什么?
  
  小帽說,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奶奶臨走前最放心不下我,咽氣時(shí)還緊緊抓住我的手,我想讓那手指陪著奶奶,就像我在她身邊一樣。
  
  聽到這我的眼睛濕潤了,想再說點(diǎn)什么安慰小帽的話,但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拍拍小帽的肩膀哽咽了一下說,何必呢?
  
  下葬儀式的人群中,感覺少了一個(gè)人,這陽光小鎮(zhèn)的員工幾乎全體出動,但我沒看到,那個(gè)賣我墳地的神人墓姐。我走到一個(gè)工作人員旁問道,那個(gè)賣我墓地的“沒心眼”我怎么沒看到。
  
  那人回答說,賣給你墓地當(dāng)天她就辭職了。


  
  我有點(diǎn)不解的問,咋辭職了呢?干得不是挺好的嗎?跳槽了?
  
  那人回答,沒有跳槽,改行了。
  
  我問,改什么行了?
  
  那人說,賣燒烤去了。
  
  我聽到這鬧子“嗡”的一聲,心里暗想不會吧,然后又問道,為啥賣燒烤了?
  
  那人又說道,處了個(gè)男朋友,那人家是賣燒烤的。
  
  我問,那人叫啥?
  
  他回答,叫“三兒”。
  
  我徹徹底底地被“雷”著了,我有點(diǎn)懵,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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