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冤家路窄
-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店里的老板毛姐打來的,原來,是到了上班時間我還沒有去。
“喂,我說思雅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假也不請,趕快回來店里,生意好得很,都忙不過來了。”毛姐焦急地說道。
“哦,知道了。”我淡淡地說道,男人沒了,日子總還要過吧。
我跳下橋欄準備走到橋的對面去去趕車,“嘎”的一聲,我嚇得停住腳步扭頭一看,一輛車停在我的腳邊,我才意識到我差點被車給撞到。
“喂,你想死也用不著找我吧,直接從橋上跳下去不更好。”一個長相很帥氣的男人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指著我就開罵。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明明是自己開快車,還把責任賴到我的頭上,虧我還覺得他長得帥呢?正好我有氣還沒地方發(fā),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我也不客氣地回贈他:“喂,我說你開這么快,是趕著去投胎!這么寬的路還不夠你走,干脆你直接開到金沙江里去好了,不要臉!”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我被他的樣子嚇住了,我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他,我心里想他不會把我從這里給丟下去吧,那肯定連尸體都找不到的。我叉著腰,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著他有些結巴地說道:“你……想怎么樣?我講的國語你聽不懂哦,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生。”
“哼!我——欺——負——你?”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道,“神經(jīng)病!我才懶得跟你扯,免得又說我欺負你!”說完,轉身上車就開著車跑了。
我只能在后面朝他車開走的方向狠狠踢了一腳,罵了一句:“趕著去奔喪。¢_這么快,撞死你活該。”可惜他沒有聽見,不過也幸虧他沒有跟我計較,其實我說完最后那句話的時候,心里直哆嗦,真怕把他惹毛了,把我丟到金沙江里去喂魚了。
我趕到店里的時候,姐妹們都在上鐘,毛姐看見我回來了,就討好地說道:“我親愛的思雅你終于回來咯,我都快忙死了,快快,還有一位先生等著呢。”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就給毛姐說:“毛姐,我今天不舒服,我不想上鐘。”
毛姐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只好無奈地說:“好吧,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我回到宿舍把自己丟到床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李剛打來的,直接把電話丟到一邊,不想去理會它,更不想理會的是打來電話的人,不一會兒手機又不爭氣響了起來,我抓起手機就朝墻上狠狠地砸了過去,‘咔嚓’一聲,手機分成幾塊躺在地上,再也不叫了。
“思雅你在嗎?我是毛姐,你把門打開啊。”毛姐在外面邊敲門邊叫我,我擦掉淚水站起來給毛姐開門。
毛姐進來看到地上手機的殘骸,又看我眼睛紅紅的,就問:“思雅你怎么哭了?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看你不對勁,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講嘛,看我能幫到你不。”
毛姐對我一直都很好,拿我就當親妹妹一樣對待。但是我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自己卻不知道還像一個傻瓜一樣去看人家真人秀,說出去簡直要丟死人。
我搖了搖頭說:“毛姐,我沒怎么樣,我只是今天出去沒有帶傘,你也知道的嘛,攀枝花的四月天是最老火的了,我眼睛肯定是中了太陽毒。”
“那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來找我說,我會是你最忠實的聽眾的。走,吃飯了,再不去,她們幾個可要把菜吃完了。”毛姐站起來把手機撿起來遞給我,拉著我就走。
我們來到飯桌前,她們幾個都已經(jīng)開始吃了,煮飯的林姐看我和毛姐來了,就趕緊給我們盛飯。我低著頭在碗里扒了扒,覺得沒有胃口,小米渣見我今天不跟她搶位子坐,也不跟她抬杠,覺得很不習慣,說:“思雅,你今天怎么了?平時就你話最多,怎么今天都不說話了?還是被你男人甩了?”平時我最愛跟她搶位子了,她是我們店里的開心果,個子又最小,話又最多,一天嘰嘰喳喳的,所以我們就叫她“小米渣”。
“是不是你看上思雅的男人了?這么想思雅被甩。”豬豬跟小米渣開玩笑地說。
“我是那種會挖墻腳的人嗎?再說了,人家李剛對我們思雅可是忠貞不二,就是想挖也要挖得到。”小米渣對豬豬反擊道。
豬豬瞄了小米渣一眼說道:“思雅你可要把你家李剛看好咯,像他那樣的帥哥肯定會有很多美女圍到,特別要防到有些人,看到帥哥就流口水。”說完了還用她的豬蹄猛拍我的背。
“咳咳……”我被飯嗆到喉嚨了。
聽到她們的話,我一直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被豬豬的豬蹄這么用力的一拍,倒把眼淚都給我拍出來了,這時候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唇兴i豬了吧,她的力氣最大,而且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
林姐趕緊給我倒了一杯水,埋怨的說:“豬豬,你這樣會拍死人的。”林姐是從云南山區(qū)到這里來打工的,人很好。
“豬豬啊!你干脆改叫牛牛得了,你看思雅被你眼淚都拍出來了。”毛姐也說豬豬。
小米渣也不甘示弱地說:“豬豬,你是不是想要謀殺思雅,然后好做個替補隊員?”
“哎喲!你們都不要再怪我了,思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攻擊豬豬,她也覺得很委屈。我搖了搖頭說:“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啊,我可能已經(jīng)不能跟你們講話了。”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燕子很經(jīng)典地冒了一句出來。
“誰說的?”小米渣問道。
“名人。”燕子淡淡地說道。
“哪個名人?”小米渣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噻。”燕子不屑的說道。
“咳咳……”所有的人都被燕子的話給嗆到了。
這些從外鄉(xiāng)來的姐妹可比我那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來得好多了。我在這里難過,他們卻在那邊快活,憑什么要我一個人難過,我還很年輕,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能為了一顆歪脖樹而放棄整片大森林。
“喂,你們誰來打麻將?”人家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干脆叫幾個人來娛樂一下。
“我要打,我要打,我也要打。”毛姐,小米渣,豬豬,燕子都舉起手說。
“五個人怎么打啊?一個來釣魚好了。”我說。
“豬豬,今天中午該你值班吧?”毛姐看著豬豬得意地說。
“噢,暈哦!好不容易有人打麻將,人家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打過麻將了,你們誰跟我換一下嘛?”豬豬可憐兮兮地說道。沒有人回答,就表示沒有人愿意跟她換班了。
“真是一些沒有愛心的家伙。”豬豬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得太對了,我的手氣好得不得了,我們打一塊錢的血戰(zhàn),才一會兒我就贏了她們兩百多塊。毛姐是東北人,打急了就開罵:“媽的,老娘今天怎么這么霉啊?把把都點炮,今天是不是坐在炮臺上了。”
燕子打趣地說:“肯定是昨晚上你老公沒把你給整爽,今天晚上回去要他給你補上。”
燕子的老公是一個好色又好賭的賭徒,因為好賭,只要一輸了回去就打燕子。燕子就是因為受不了她老公對她的虐待,才逃到了攀枝花來的,她的嘴巴厲害得很,什么話都敢說,不過心還是很好的。
毛姐瞪了一眼燕子:“去你的,這個死燕子,盡瞎說。”
“燕子,照你這么說,思雅昨晚上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今天手氣這么沖。”小米渣接著說道。
“喂,小米渣幾天沒刷牙了,嘴巴這么臭,你不說我,你會死!”我白了她一眼罵道。
小米渣拿著一顆麻將抵在我下巴上威脅道:“思雅給我老實交待,你昨晚上是不是乘我們睡著了,溜出去和李剛到哪個賓館開房去了?”
我把她的爪子拍開,說道:“我可是天天都在宿舍里啊,至于他和哪個去開房,干我鳥事!”
“喲,怎么有點酸溜溜的味道,像是醋壇子打翻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燕子說。
“清一色杠上花,家家滿,給錢,給錢。”我又和牌了,伸著手收錢。
“切,又整我們滿貫,什么手氣?不打了。”燕子啐了我一口說。
小米渣也輸了,她也不滿地說道:“不打了,再打我這個月的工資都得孝敬給思雅了。”
“喂,小米渣請注意你的用詞,你是輸給我的,不是孝敬我的,我又不是你媽,誰要你來孝敬我,想折我壽。繉嵲谙胄⒕次业脑,等下輩子吧!”
小米渣就追著我打,說我故意占她便宜。跟她們嘻嘻哈哈的,我早把蕭蕭和李剛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這個人就好在,我不會永遠記住一件讓我不開心的事,我又不是一個離了男人不能活的女人,就像燕子說的,“男人死了還有婆娘在,婆娘死了還有男人在”,沒有誰離誰就不能活的。
晚上沒有什么生意,我們幾個又在斗地主,不過我們沒有賭錢,她們都怕了我,白天一人輸了一百多給我。我們就斗著耍,可沒有懲罰的游戲一點意思也沒有,小米渣想了一下說:“我們來斗輸了的就在臉上貼一張紙條,不許拿下來,等最后看誰輸?shù)米疃唷?rdquo;我們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和毛姐,小米渣在斗,燕子豬豬都圍著看我們血戰(zhàn)。
我白天很得意,可晚上可就慘了,才一會兒我就被她們貼得像圣誕老人了,不過她們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的臉都被貼滿了。毛姐興奮地說:“今天白天生意好,我們再打兩把,還是沒人來的話,我請你們?nèi)コ源?rdquo;
“噢!耶!”我們?nèi)w歡呼。
“有沒有人,給我按摩下。”我們同時抬頭望過去,一個帥哥站在門口。我怎么覺得有點面熟啊,我在腦袋里搜索著是在哪里見過。
毛姐趕緊撤掉臉上的紙條,笑著走過去說:“帥哥,請問你按摩。”
“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小聲地嘀咕道。
“哈哈,你們這是在演的哪一出啊。”那帥哥大笑著說道。
“思雅。”毛姐輕輕地叫了我一聲,然后向我擠了擠眼睛,我心里在想毛姐在給我暗示什么啊。
“思雅,你還把你臉上的東西留著唱戲啊。”小米渣大聲地說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毛姐和小米渣都把紙條撤了,我還粘得像個圣誕老人一樣的坐在那里,我趕緊把紙條撤了,我覺得尷尬死了,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我還是趕緊撤了吧,在這里丟臉死了。一溜煙跑到了廁所里。
“思雅,你快點啊,你朋友來了,你娃兒咋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了?禳c啊,他還在等你呢。”毛姐在廁所外面催我。
“我的哪個朋友?啥時候來的我咋不知道?”毛姐說我的朋友,我很郁悶地問道。
“就是剛剛那個帥哥啊!他說你們今天才認識的。”毛姐簡單地說道。毛姐的話提醒了我,我說這個人怎么這么面熟啊,真是冤家路窄,他一定會故意刁難我的。
“哎,你娃兒的魅力還真不小喔,今天就出去那么一會兒就釣到一個這么帥的帥哥!”毛姐在門外像個花癡一樣羨慕地說道。
“哎喲,毛姐我拉肚子,你叫他等一會兒吧,如果等不了就叫她們哪個給按吧!”就讓他等吧,我在廁所里呆上半個小時再出去,看你等得不,我心里想著。
“好,那你快點。”毛姐說完就走了。
我在廁所里蹲了好久了,腳都麻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那人應該等不得走了或者是叫其他人給他按摩去了吧。我站起來伸了伸腳,活動活動,才走到客廳,那人還坐在沙發(fā)上跟她們吹牛呢,我剛想返回去,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已經(jīng)看見了我,故意大聲地說道:“思雅,你拉肚子拉完了?”
“關你屁事啊,我跟你很熟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思雅,你說話斯文點,這位帥哥等了你這么久,你趕快帶他進去按摩啊。”毛姐就怕生意跑了。
我只好帶著他進了包間,我沒好氣地說:“躺下。”
他倒是蠻配合地躺在床上,我就開始給他按摩。
“哎,你叫思雅對吧?我剛才聽你們老板是這樣叫你的,你都沒有問我按什么式就開始了。”他抱怨地說。
“我只會按中式,不按啊,不按就算了。”我說完站起來就準備走,說實在的,我巴不得他不要我給他按。
“哎,我沒有說不按啊,你會什么就按什么吧。”
我沒吱聲。
“哎喲!”我在他麻經(jīng)上用力地一扣,麻得他跳了起來。
“你公報私仇!”他不悅地說道。
“哎,你怕扣麻經(jīng)就要早點說,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我裝作很無辜地說道。
“好吧,算你有理,繼續(xù)。”說完就又躺回床上,我心里想,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誰叫你今天上午敢罵我是神經(jīng)病的,活該,我把頭偏到一邊偷笑了一下,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你是哪里的人?我聽你的口音有點像是本地人。”他問道。
“你都說我是本地人了,還問我是哪里的人,你是不是腦殼有病?”我不耐煩地說道。
他一個翻身,一只手寸著頭,看著我調(diào)戲地說:“我只說聽口音像是本地人,但看你的皮膚又不像是本地人。”
“怎么了,我臉上還寫著我不是本地人嗎?”
“那倒不是,因為攀枝花的紫外線很強,本地人的皮膚都很黑,幾乎在攀枝花本地都沒有美女。”他得意地說道。
這些自大狂,竟然是這樣看待我們本地人,我沒好氣地說:“是啊,我們本地的女孩都很丑,你腦殼肯定是被門夾了,要我一個丑女給你按摩。”
“但是,你是例外,不過,你的脾氣倒還很像攀枝花一樣,火辣辣的。”他油嘴滑舌地說道。
“翻身,按背。”我得讓他為今天罵過我的話付出代價。
“哦。”他翻過身爬在床上,我把鞋脫了跳到床上,“把手反過來。”
“干什么。”
“叫你反過來就反過來,你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我沒好氣地說道。
“哦。”他還是很聽話的把手反了過來。
“反扣著我的手,不許放。”他倒是聽話,我用一只腳踩在他的腰上,雙手扣住他的手用力的往后一拉。“!”我就聽見像殺豬一樣的叫聲,我放了他的手,跳下床。
“你是故意整我的,你信不信我到你們老板那里投訴你。”他翻身坐起來,臉都綠了,看來我是真的把他給整痛了。
“不是啊,你看你出中式的錢享受泰式的待遇,你好劃得著的哦。”我聳了一下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陰險地說道。
“你的電話是多少?”他霸道地問道。
“我沒得電話。”我說。
“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有誰不用電話啊。”他不相信。
“我的電話被我摔爛了,信不信隨你。”我說完就出去了。
她們幾個都在看電視等我,小米渣看見我出來了,就向我比劃了一個手勢,問我完了嗎。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點了一下頭。她就高興扯著嗓門對毛姐說:“毛姐你不是說請我們?nèi)コ源膯幔楷F(xiàn)在可以走了吧?”
毛姐轉過身輕輕地罵道:“小米渣,你就不能小聲點啊,還有客人呢,你毛姐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過了?”
那人正好在這個時候出來了,遞給毛姐一百塊,毛姐找給他八十元,他指著我說:“給她吧。”說完就轉身走了,毛姐明白他是給我小費。
毛姐對著那人的背影大聲的說:“帥哥,慢走。∮浀媒(jīng)常來看我們思雅。”
看著毛姐那樣子就像電視劇里的老鴇在送嫖客一樣,我白了她一眼說:“得了,人家已經(jīng)走遠了,你就收起你那‘媽媽’樣吧,我們這里又不是妓院。”
毛姐像犯花癡一樣地說:“去,你這個死丫頭,我當然要熱情一點啦!人長得多帥了啊,今天還給你娃小費,我不熱情一點以后還會來嗎?要是他看上我了的話那就……”
這個無聊的女人看見帥哥就像丟了魂一樣,我轉身離她遠點?粗秋L騷勁,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干我們這行客人給小費是經(jīng)常的事,一點都不稀奇,只要跟客人吹牛吹高興了,或者給他按摩舒服了,或者他打牌贏了,或者心情好了,隨時都可以得到小費的。毛姐把錢遞給我,不要白不要,我就接過來大方地說:“人家這個帥哥這么大方給我小費,走,今天晚上我請客,吃串串去。”
小米渣激動地說:“好啊,那毛姐的那頓記到明天。”
毛姐在小米渣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你這個小鬼頭,就怕把我便宜了。”
過了兩天,那人又來了,還是要我給他按摩,但是他這次好像喝了很多酒,他要我只給他按頭,還不停地說著話:“你為什么看到我總是冷冰冰的?我又沒有欠你錢。”
一口的酒氣熏得我都快吐了,我只能“嗯,啊,哦”地應付著他。
“你只會念一字經(jīng)?”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停下手上的工作,也不耐煩地說:“哪個喊你喝那么多酒的嘛,臭死了,我都快被你熏暈咯。”
“喂,我可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你們老板沒有給你講過嗎?”看來還真是酒醉心明白啊,這他都曉得。
“是啊,你是上帝,我的衣食父母!”我啐道。
“嗯,這就對了嘛!”他得意地說道。
“哎!”他伸了一個懶腰,淡淡地說道,“給我捶下腿。”
顧客就是上帝嘛,現(xiàn)在他就是我的上帝,上帝的安排我當然要服從咯,我又坐到床上給他按腿,我把臉撇到一邊,給他敲打大腿。因為按大腿的時候,低著頭,正好對著客人的那個地方,所以我按大腿的時候習慣性的把臉撇到一邊。
“啊……”他臉色難看地捂住那里,我給別人按摩這久了還從來沒有失過手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會失手,沒注意,一錘捶到了他的“小弟弟”。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給他揉揉。
“你干什么?”他雙手趕緊捂住那里,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慌著給他揉揉,竟然忘了,那是什么地方,我的兩只手正按在他的小弟弟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抽回我的手來,把臉撇到一邊,尷尬死了,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要不要緊?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地說。
“你要是故意的,早被你打斷了,我要是斷子絕孫了,你可就得養(yǎng)我一輩子。”
后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毛姐她們,可把她們幾個笑了個安逸。
過了幾天他又來了,不過今天他沒有喝酒,好像心情還很好,他還是要我給他按摩,那天的事讓我很難為情,我不愿去。
毛姐說道:“那天他喝了酒的,不一定就記得了。”
我扭扭捏捏地進去了,他躺在床上,也沒有提那天的事,看他那表情,我心里想他肯定不記得那天的事了,我這才放了心。
他要我給他按泰式,我說我頂不起背,他非要我給他頂背,他少說也有一米八的個子,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他頂了起來。“哎喲!”我還是頂不住,腳一歪,把他丟到了床底下。
“哎喲喂!把我的小腰閃到了,你想謀殺親夫。”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這么大個個子我啷過頂?shù)闷鹉懵铩?rdquo;我不悅地說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的,上次沒被你把我的命根子打斷,這次還想把我摔死。”
原來他還記得那天的事,我怎么這么笨啊!人家說酒醉心明白,再說了他那天又不是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可能忘記?
“隨便你怎么說,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奇怪。”說完就趕緊溜了出去,我為自己找個理由不跟他糾纏,太尷尬了。
我走到客廳,毛姐、燕子、小米渣、豬豬她們幾個在看電視,小米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看見我出來,他一個箭步跳到我的面前纏住我:“思雅,我都快餓死了,你請我吃桶泡面吧?”
“天天吃,肥死你!”這個小米渣,一天閑不住,又好動,又愛吃零食,每天晚上都要加餐,典型的月光族。
“哎喲!”小米渣埋怨地說,“毛姐這個死巫婆,還不發(fā)工資。”
毛姐不服氣的走過去,在小米渣的腿上猛拍了一下罵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到月底你就花光了,還怪我。”
“走吧,我請你們吃。”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的背后說道。
“耶!”一幫姐妹歡天喜地地都跟著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這里發(fā)呆,毛姐跟出去看我還沒有去,就跑回來。
“思雅你還在這發(fā)什么呆啊,難得有人請吃飯,不吃白不吃。”說完拉著我就走。
干我們這行什么樣的人可能遇到,客人請吃飯是經(jīng)常的事,你想要他再來光顧生意的話,基本上都是要去的,只是今天我真的很不想去,我也希望他再也不來光顧我的生意,我覺得他跟我八字犯沖。
毛姐拉著我來到他的車前,還是前幾天在橋上差點撞到的那輛越野車,她們幾個早都在車上等著了,我看了一眼說:“坐不下,我看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rdquo;
小米渣把頭伸出窗子說:“怎么會坐不下,這車很寬敞的,你看前面的寶座可是給你留著的。”
他把車窗搖了下來,前面的位子真的是空著的,我才不想坐在他的身邊呢。
我說:“毛姐你的個子大,你坐前面吧,我坐后面。”說著我打開車門準備往里鉆。
毛姐一把將我給扯了回來,一下子就鉆了進去:“我還是覺得跟她們擠在一起舒服,前面的位子還是留給你吧。”
“我的大小姐,你還要我親自為你開車門才肯上車嗎?”見我站在那里不動,他說著就準備下車為我開車門。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我打開跳車門上了車,他對我做了一個動作表示他勝利了,我瞪了他一眼。
“幾位美女,你們想到哪里去吃呢。”他發(fā)動車子前問道。
我沒有說話,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還是思雅說吧,我們可都是沾思雅的光啊。”毛姐說。
“是你們要來的,不要推給我。”我說。
“那我們?nèi)ケ牡虾昧,我好久沒有去蹦過迪了,你們說好不好?”小米渣興奮地說道。
“沒有人反對的話,那我們就去蹦迪好了。”他說著就發(fā)動車子。
我將頭偏向外面看著一路夜景,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氣氛很尷尬。終于小米渣爬在駕駛座的后面打破了沉默說道:“哎,帥哥,請問該怎么稱呼你啊?”
“我叫黃劍波,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黃哥也可以。”他自報家門。
“喂,帥哥你是不是想追我們思雅。”
“那也要你們思雅看得上我啊。”他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白了他一眼,也瞪了小米渣一眼,以示警告。
“不過可惜了,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你看我們這幾個都還單身呢。”小米渣自己在推銷她自己。
他沉默一會兒說:“她不是還沒有結婚嗎,那我就還有機會。”
“唉,思雅,你怎么就這么好運。吭趺磶浉缍及莸乖谀愕氖袢瓜铝四!我們都只有看的份。”小米渣羨慕地說。
“我說小米渣,只要你少說話就會有一大把的帥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小米渣,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燕子看出我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就對小米渣說道。
“喂,你們都不說話,我只好找話說了。”小米渣委屈地說道。
“你就不會講點笑話之類的說?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燕子埋怨地說道。
小米渣沖著燕子做了一個鬼臉,這才閉上她那張嘴。
很快我們就到迪吧,我們要了兩打啤酒和一些零食,她們幾個都去瘋了。黃劍波和我坐在這里喝酒,他坐了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這里太吵了,他拿著電話出去接去了。我一個人坐在那里喝著悶酒,我不是很喜歡到這種地方來耍,太復雜。不時有幾個男的過來搭話,都被我拒絕了。小米渣和豬豬過來硬拉我去蹦迪,我本來就沒什么心情玩,就拒絕了,她們興致勃勃地瘋去了。才幾杯酒下肚酒,覺得頭好暈,我平時喝七八瓶啤酒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喝了幾杯而已就醉了,也許是跟今天的心情有關吧。
我覺得生活給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在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的時候,讓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姐妹和男朋友劈腿。我在包里摸了摸,想找支煙來清醒一下,沒有煙了,我站起來想去買包煙,頭暈乎乎的,才走了兩步,就站不穩(wěn)了,我覺得我快要倒下去的時候,有一雙手摟住了我的腰。我站穩(wěn)以后才看清楚是一個二十歲左右染著一頭金黃色的頭發(fā)的男孩,從背后摟住了我的腰,剛想給他道謝,就聽黃毛說:“美女,一晚上多少錢?”
我沒搞清楚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很納悶地問道:“什么要多少錢。”
“喲,還裝處哦!”黃毛淫穢地說著,手就摸到我的屁股上,我反射性地就甩了他一巴掌。
“媽的,臭婊子,你敢打老子,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那黃毛發(fā)毛了,使勁地推了我一把。我本來頭就很暈,被他這么一推,一個趔趄倒在了沙發(fā)上。
“喂,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誰是婊子?”我努力地站了起來,不甘示弱地說道。
“媽的,婊子還裝清純哦,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黃毛用手捏著我下巴,狠狠地說道。
看見我們這里吵了起來,很多人都圍過來看西洋鏡了。我也不是好惹的,狠狠地把他的手甩開,諷刺地說:“就憑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媽的,臭婊子。”黃毛說著就揚起手,我索性閉上眼睛,用手擋在了面前。嗯,怎么遲遲沒有打下來呢,我心里想他一定是嚇唬我的。當我睜開眼,眼前的一幕讓我很吃驚,黃劍波怒氣沖沖的正用一只手緊緊地抓住那黃毛的手,那黃毛也怒視著他,很快那黃毛的兄弟伙都圍了過來。
黃毛見有人來助陣,就得意地說:“哼,小子想英雄救美啊?還是她是你馬子?”
“關你屁事。”黃劍波冷冷地說。
“那就是說,你是誠心跟老子過意不去的了?想找茬啊?”黃毛狠狠地說道。
這時候毛姐她們都圍了過來,毛姐焦急地問道:“思雅,這是怎么回事啊?”
“那小子想吃我豆腐,也不打盆水來照一下他的樣子。”我指著那黃毛不屑地說道。
黃毛見我諷刺他,甩掉黃劍波的手就想沖過來打我,黃劍波一反手,將那黃毛擋回坐在地上。黃毛的同伙看自己的人吃了虧,就都亮出了家伙,毛姐她們都趕緊護住我。
我看著黃劍波,心里為他著急,他一個人怎么是他們的對手啊。我渾身都在發(fā)抖,都是自己惹的禍,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毛姐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心都出了汗。
“思雅,你看我們要不要報警?”燕子看形勢不對就小聲地對我說。
燕子的話提醒了我,我趕緊找電話,可摸遍身上也沒有找到電話。我暈哦,怎么忘了我前幾天才把手機給摔爛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很得體,高大威猛的男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問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是哪個龜兒子在這里臊老子的堂子?”
看這氣勢,這人一定是他們的老大,黃毛見來人就趕緊湊上去指著黃劍波和我說道:“大哥,就是他們在這里鬧事。”
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走到黃劍波的面前,黃劍波把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把他們都帶到我的辦公室來。”那個大哥說完轉身就走了。我和黃劍波只好跟著他們?nèi),我心里想這下完了,連人家老大都出動了,會不會像電視里的黑幫一樣啊!我們今晚死定了。
進了辦公室,那黃毛也圍了過來,氣勢洶洶地指著黃劍波說道:“小子看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敢在這里撒野,簡直……哎喲……”黃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一巴掌。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挨打,還以為是打錯了人,他蒙住被打的臉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打錯人了,那小子站在你的對面。”黃劍波沒有理他,拉著我坐在沙發(fā)上,我心里想這個人都死到臨頭了都不怕,看來他還不是一般的鎮(zhèn)定啊!不過坐在他的身邊讓我有一種安全感。
“我說老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嫂子沒有一起過來啊?還跑到我堂子里來鬧事。”那人稱黃劍波老兄,還在他肩上捶了一下,看樣子他們應該很熟的樣子,我懸起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黃劍波也在那人肩上捶了一拳說:“我回來都一個月了,一直很忙,就沒有給你打電話,再說你劉總是大忙人,怎么好打攪你呢。”原來那個劉總就是這里的老板劉建明,那黃毛見他們很熟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栽了,趕緊縮到后面去。
“剛子,給我過來。”劉建明大聲地吼道,那黃毛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
“把今天晚上的事給我老實地講一遍。”劉建明威嚴地說道,那黃毛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劉建明聽完以后,大笑著在黃劍波的肩上又捶了一拳,說道:“哦,看不出來你老兄還會英雄救美哦!”
黃劍波見他在這么多人面前笑話他,很生氣地一拳揮在他的肚子上說道:“你娃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你的兄弟調(diào)戲的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為難我兄弟了。”他這才忍住了笑,轉身對那黃毛命令道:“剛子,去給黃哥的朋友道歉。”
那黃毛走到我面前低著頭說:“大姐,對不起。”
我不過才二十歲而已,他叫我大姐,我有這么老嗎?我心里雖然很不舒服,但只要事情沒有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就謝天謝地,于是搖了搖頭說:“算了。”
“你們都出去吧。”劉建明對手下的弟兄吩咐道。他手下的弟兄都屁顛屁顛地出去了,就只剩下我們?nèi)齻人。
劉建明看了我一眼,怪聲怪氣地對黃劍波說道:“哎,劍波你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清純可愛的美女?怎么也不介紹一下。”黃劍波沒有回他的話,只是白了他一眼。
劉建明走道我的面前,自我介紹說:“美女你好,我是這里的老板劉建明,也是劍波的好朋友,很高興能認識你。”
我從來沒有跟社會上的人打過交道,有些膽怯地說:“你好劉總,我叫楊思雅。”
“思雅,多好聽的名字。≌媸侨巳缙涿,人美名字也美。以后別叫我劉總,多生疏啊!叫我劉哥。”劉建明油腔滑調(diào)地說道,一點都不像一個帶著幾十號兄弟的大哥,讓我沒有了先前的恐懼。
“哪里啊,是你說得太夸張了。”我對他的形容感到很不好意思。
“沒有夸張,絕對沒有夸張,你說是不是啊?”他用手拐了一下黃劍波。
“沒有啊,我覺得名字跟人不搭。”黃劍波坐在沙發(fā)上瞄了我一眼。
這個家伙是故意在別人面前損我的,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笑著說:“是啊,劉總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很渾的,差點把別人撞死了,我還會罵人家不長眼呢!”
“是真的嗎?看不出來,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啦!”劉建明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是在唱雙簧,是不是?”黃劍波不高興地說。
“哦。”劉建明用手指指著他:“呵呵,原來是某些人哦!我說嘛,人家小妹妹長得這么乖,怎么會是這種人呢!”
黃劍波拍掉劉建明的手說:“去你的。”
他們兩個大男人就開始東拉西扯的聊著,我坐在這里就像屁股長了瘡似的。毛姐她們在外面肯定要著急死了,我多次想開口說我要走了,看他們正聊得起勁,我又不好插嘴。我坐在那里磨皮擦癢的,時不時地扯一下黃劍波的衣角,他終于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給他使勁地使眼色,他才明白過來。
“我們還有事,改天再和你聯(lián)系。”說完站起身拉著我就準備走。
“喲,這么急啊!你不覺得現(xiàn)在睡覺還早嗎?”劉建明下流地說道。
“喂,你小子什么時候才能把你那黃色的思想收一收。”黃劍波不快地說道。
“嘖嘖,這就不高興了,趕緊走吧,我不打攪你們的好事。”劉建明色胚地說道。
黃劍波沒有再跟他糾纏拉著我就走,我明白劉建明說的意思,我才懶得理呢,我本來就跟黃劍波沒有什么。在這種時候就讓他誤會一下對我又沒有什么壞處,至少不被那些混混揍,我就任由他拉著走了,我們剛走到門外,我就甩開了他的手。我到處看了一下沒有看見毛姐她們,快步地走出了迪吧,他緊跟在我的后面。
毛姐她們在迪吧外面等我,看見我出來,她們都趕緊圍了過來。毛姐拉著我的手焦急地說道:“思雅,他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你再不出來,我們都要報警了。”
我搖了搖頭,指了一下黃劍波說道:“沒事了,他跟這里的老板是朋友。”
“哦,沒事就好。”毛姐舒了一口氣說道
這時候黃劍波也來到我們的面前,毛姐趕緊給他道謝:“黃先生,今晚上多謝你了。”
小米渣跑到黃劍波的面前用很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夸張地說道:“黃哥,你今晚簡直帥呆了,多虧你英雄救美,不然思雅今晚就慘了,一定被會他們拉去奸了又殺,殺了又奸。”
豬豬在小米渣的頭上拍了一巴掌說:“喂,你在這里說什么風涼話啊,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毛姐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拉著我說:“哦,忘了告訴你,李剛,剛才打電話到我這里找你,我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我沒有想到他會打電話到毛姐這里來找我,他找我又有什么事呢?我現(xiàn)在很不想見到他,看到他會讓我想起他和蕭蕭躺在一起的畫面,讓人覺得惡心。
“我們回去了。”我說完就準備走。
“可是,李剛應該快到了,你不等他啊?”毛姐趕緊說道。
我沒有說什么就往前走,燕子看我有些不對勁,就追了上來,拉著我的手說:“思雅,你告訴我,你和李剛是不是吵架了?我是過來人,你是瞞不了我的。”我知道燕子是在關心我,可是我還是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她,我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嘎”的一聲,一輛車停在了我們的旁邊,李剛第一個跳下了車,接著從車上下來四個人,有兩個我認識,有兩個我不認識。李剛沖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焦急地問道:“思雅,你有沒有怎么樣啊?我聽毛姐說你在迪吧里遇到了麻煩,我擔心死你了,就趕過來了。”我聽他的話怎么覺得很假!幾天前還和我的好朋友睡在一張床上,看見我就跟不認識似的,這一會兒又跑過來告訴我他擔心我。
我用力地甩開他的臟手:“我出事關你屁事,不需要你在這里假好心。”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李剛還是不死心,追了上來,他抓住我的手說:“思雅,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啪!”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我都看見了,你還跑來告訴我,你是愛我的,你無恥不無恥。”
毛姐他們都看見了這一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們在吵架,她們沒有一個人過來拉住我。我繼續(xù)往前走,李剛又追了上來,他懇求說:“思雅,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你也應該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
我停下腳步,轉身瞪著他氣憤地吼道:“好,你告訴我,我看見的一切,是我眼睛花,還是我看錯了人?”
他被我的話怔住了,一時沒有話說了。這時候黃劍波開著車過來,停在我的旁邊說:“思雅,上車我送你回去。”我轉身,頭也不回地上了他的車,毛姐他們?nèi)恳言谲嚿,我們已?jīng)走遠了,我從反光鏡里看見李剛還站在那里。
黃劍波開車把我們送回到宿舍,這一路上都沒有人再講一句話,她們也沒有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對李剛吼得那么大聲,她們都聽見了,大家心里都有了數(shù),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罷了。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