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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圖書頻道 > 婚戀家庭 > 空城:一部男人版《欲望城市》 > 第 3 章 好人的生活,也得有一套
第1節(jié) 第一章

  蝦米的早晨是從中午一點開始的。據(jù)他自稱,每次醒來的瞬間他總有些許恍惚,要瞪大著眼睛判斷好一陣子才可以肯定是否在自己的床上。
  
  蝦米不止一次地給人家講過他的傳奇經(jīng)歷:一天早上他從女網(wǎng)友的床上爬起來,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張男人照片,于是他問頭晚才從網(wǎng)吧里約出來的一夜情情人:“這是你男朋友吧?”誰知道蜷縮在床上的情人對他嬌嗔道:“親愛的,你說什么啊,那是變性手術之前的我呀!”
  
  蝦米的笑話精彩而且經(jīng)典。據(jù)他說那是他在深圳的親身經(jīng)歷。
  
  蝦米是楚都在線的網(wǎng)管,做著“深夜情緣”、“紅塵心事”兩個論壇的斑竹,在網(wǎng)戀方面享有著充分的天時地利人和,甚至可以說和不同的女網(wǎng)友打情罵俏眉來眼去就是他的工作內容。也正因此,曾經(jīng)有不解風情的女網(wǎng)友向他的上司投訴他言語輕薄有性騷擾之嫌,但他的解釋不但理直氣壯而且氣沖斗牛:我如此沒臉沒皮還不是為了帶動論壇的人氣!
  
  蝦米給我打電話是在第五個呵欠與第十五個呵欠之間。他說,哥們兒你不是想變壞嗎,俺給你找了個機會今晚到“相聚緣”來吧。
  
  我嘿嘿地笑,說:“一定好好跟你學著做個人見人愛的壞種!”
  
  那時節(jié),社會上剛開始流行“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壞人”差不多已經(jīng)是個吃香的光榮頭銜了。長沙解放西路的“酒吧一條街”甚至冒出一家“壞家伙”酒吧。一個本土知名男作家寫了一本滿紙少兒不宜的小說叫《我們是壞種》,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本土女作家毫不示弱,立馬推出一本《男人叫我小騷貨》。
  
  我趕過去時,一桌人已經(jīng)坐得滿滿的了。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女孩站起來有些怯生生地說:“你就是童蒙老師吧?久仰久仰!我是《真情人生》雜志的編輯小鹿。”我注意到這女孩微微有些臉紅,在這個連壞都理直氣壯的年代,已經(jīng)越來越難得看到女孩的臉紅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擠在女人堆中的蝦米先幫我吹開來了:“童蒙老師不但文章寫得好人長得帥,還特別的憐香惜玉,小鹿啊,你只要搞定他就等于搞定了整個長沙。”
  
  這話讓小鹿越發(fā)地殷勤起來,有些手忙腳亂地給我遞上名片和約稿函。我注意到她纖纖小手上隱隱的青筋,像是雨后的兩枝青蔥的嫩藕。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小鹿第一次來長沙組稿,請些寫手吃飯。在此之前我只聽說現(xiàn)在不少刊物編輯上稿競爭非常激烈,所以他們到處網(wǎng)羅作者,稿費都開到了千字千元以上。但我從來沒有寫過他們所要的那種“紀實大稿”或者“網(wǎng)絡美文”,天知道那種矯情故事怎么可能賣到那么高的價,碼上一個字差不多就可以換到一斤大米,去他媽的什么經(jīng)濟學價值論社會必要勞動,全都牛頭不對馬嘴。


  
  我不能自己戳穿自己的全然外行,否則就太對不起蝦米和這頓飯了。因此我模棱兩可地呵呵應著,別人還以為我為人低調呢。小鹿對我似乎特別的客氣些,特意坐在我的身邊頻頻勸我吃菜,引得坐在桌子那頭的林桑大叫:“小鹿,這不公平,你不能偏愛童老師一個人啊,我們全體男同胞都要吃醋的!”
  
  小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忙和林桑干杯以示歉意。
  
  林桑留著一頭略顯夸張的長發(fā),看上去就是一副文藝名流的模樣。在此之前我就聽說過他的大名,據(jù)說是“楚都第一自由撰稿人”,一年的稿費收入就可以買一輛寶來。除林桑外,在座的都是一些名頭很響的自由寫手,蝦米曾經(jīng)開玩笑說楚都的假新聞有大半都出自他們手下。此外還有幾個在本地論壇上大名鼎鼎的愛情寫手,網(wǎng)絡美文寫得要么溫婉哀絕,要么火辣驚心。
  
  文人在一起要是不說段子那簡直就不能叫做文人。飯局還沒開場各種段子就先端上了桌。身為網(wǎng)管的蝦米自然要力拔頭籌了。他說的第一個笑話就讓大伙笑得死去活來:
  
  一個身無分文的男子路過一家飯館,見門口掛著一塊招牌:只要做到店主要求的三件事即可得到1000元。


  
  男子進店找店主問是哪三件事。店主告訴他:
  
  1.把滿桌的飯菜全部吃完;
  
  2.后院有一頭牙疼的河馬,把它的壞牙拔掉;
  
  3.滿足隔壁一個性欲強烈的寡婦。
  
  男子立刻將桌上的飯菜風卷殘云般一掃而光,爾后沖進后院。河馬的哀嚎聲過后,男子回來問店主:“那個牙疼的寡婦在哪里?”
  
  “哈哈哈哈!我靠,不是你小子的自傳故事吧!”一個叫南方妮妮的“美女作家”口里的可樂飛出去氣勢恢宏,她夸張地全身抖動地笑了足足有五分鐘后才拋出這么一句。
  
  我注意到她的口紅涂抹得像是一個剛剛吸過鮮血的女鬼,心里暗暗吃驚,網(wǎng)絡上大名鼎鼎以連載《哎喲,愛情》而風頭出盡的“南方妮妮”竟然就是這么一個粗俗而放肆的女人!就在我有些驚奇地看著她時,她回過頭來沖我一笑,胖胖的臉上居然可以勉為其難地擠出嫵媚和天真。
  
  初出茅廬的小鹿顯然有些不適應,臉上陪著尷尬的笑容。一個叫“雨煙楊柳”的美女寫手指著蝦米氣憤地大叫起來:“啊呀呀,蔣小棟你這人怎么這樣低俗啊,我們幾個還是女孩子呢!”


  
  小鹿趕忙說:“沒事沒事,蔣大哥很幽默!”
  
  蝦米開了頭,身為“文藝名流”的林桑自然不甘落后,他也講了一個口味甚濃的笑話:
  
  某人到泰國辦案,夜里叫了個小姐,幾番云雨后,懷中小姐還不停撫摸他那話兒,他甚為得意,問她:還想再來嗎?小姐黯然神傷地說:不是,就是挺懷念的,以前我也有!
  
  這一下更不得了,大伙都說肯定是林桑自己的經(jīng)歷,誰不知道你小子參加過某雜志社組織的新馬泰筆會,你自己玩就玩了還賴別人頭上干什么。還有人說怪不得林老師總是長發(fā)飄飄,說不定就是一個易性癖弄不好都已經(jīng)自宮了的。有潑辣的更要動手對林桑驗明正身,一時打鬧起來。林桑作勢護住褲袋,大喊小鹿救命。人家說你喊小鹿干什么,人家和你一樣都是女性。
  
  小鹿的臉越發(fā)紅了,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林桑你扭捏什么呢,”蝦米一本正經(jīng)地說,“割了也不是什么壞事,換古代社會你這一割就能入宮侍奉皇上了,還省得去和那些書生們打破腦袋競爭呢!”
  
  吃完飯出來,我問蝦米:“你小子到底想讓我從哪個美眉開始壞起啊?”
  
  蝦米一臉的壞笑,說:“別給我裝傻,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心里想會不會是小鹿啊,嘴上卻說:“今天美女才女丑女都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哪個?”
  
  “雨煙楊柳怎么樣啊?”
  
  我哈哈大笑:“你他媽開什么玩笑啊,沒見人家一副處女相嗎?”雨煙楊柳今天坐在南方妮妮旁邊,穿一身紫色連衣裙。與張揚放肆的南方妮妮不同,她似乎更愿意聽別人高談闊論,偶爾插一兩句嘴,臉上也是淡然的微笑。她發(fā)在報紙和網(wǎng)絡上的情感美文我偶爾看過一點,一派的純情和高潔,就像是修道院的代言人。
  
  蝦米呵呵地笑,并不搭話。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蝦米的住處。那是套價值不菲的商品房,顯得大而空,像是領導的重要報告或者那頭本該被拔去壞牙的河馬的嘴巴。
  
  房子里散放著各種版本的書籍。淡淡的霉味始終似有若無,一如青春期的愛情。
  
  走進蝦米的臥室,空氣中飄逸著殘余的麥氏咖啡的奇異香味,以及夾雜著荷爾蒙氣味的氤氳和潮濕。我呵呵地笑著說:“真是一個曖昧十足的地方!”
  
  蝦米的電腦永遠都是開著的,在他這里網(wǎng)絡才真正像一張網(wǎng),等待著闖過來的美人魚。多年前國外某雜志征求最簡短的妙文,一個題為《生活》的文章榮獲桂冠,全文只有一個字:網(wǎng)。那哥們兒真不失為歷史上最偉大的預言家,多年后這個叫做“網(wǎng)”的東西不僅成為了人們的生活,更成為了人們的生命。
  
  趙詠華在MP3中不失時機地唱著“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賣賣電腦”。我呵呵地笑:“是該有人賣賣電腦,現(xiàn)在沒有電腦還真他媽的浪漫不起來。”
  
  蝦米很坦然地告訴我他的“浪漫”故事,他說就在這間房子里他和多得記不過來的女網(wǎng)友有過靈與肉的交流。
  
  我嘿嘿地笑:“就你這種人也有靈,我看是肉與肉的交流吧!”
  
  “我沒靈,人家的靈和我的肉交流所以就叫靈與肉的交流,這下你小子沒意見了吧?”蝦米懶得和我較真。
  
  蝦米主持的是情感論壇,有的是“靈與肉交流”的機會。他告訴我第一次和雨煙楊柳交流女性主義文學也是在這間房子的席夢思上,那時他們在網(wǎng)上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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