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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那你怎么怪怪的?”
  
  黎夢搪塞道:“可能是要離開蓮城了,有點舍不得姐姐。”
  
  “傻瓜,我們?nèi)グ屠枳x書而已,又不是不回來。再說,這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呢!”
  
  “我只是,多愁善感了點。”黎夢的眼圈還是忍不住地紅起來,她掩飾著,然后將頭靠在了梁澈的肩上。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他看穿她的心事。
  
  梁澈輕輕地拍拍黎夢的背:“那你好好地陪陪姐姐,我約姜潮打球去。”
  
  黎夢點點頭,她看著這個美少年無憂無慮的背影在夕陽的折射下明晃晃地耀眼著。他有著明媚的未來,以及對他們的巴黎之行喜悅的期許。她該如何告訴他,她已從白天鵝變成了丑小鴨,再也飛不去美麗的天空。
  
  那些關于彼此的承諾,似乎,她不得不爽約。
  
  別說,出國的各種費用她已負擔不起。眼前,最要緊的就是解決父親留下的債,可是,即便抵了她們的別墅,她也無力償還。
  
  想到這個,黎夢的心就變得慌亂無章。
  
  而這些天,黎諾總是往外跑,黎夢問她,她卻總是支支吾吾的。


  
  直到有一天,她失魂落魄地跑回家,一言不發(fā)。黎夢再怎么問她,她始終只是流淚。黎夢慌了,不停地追問。
  
  黎諾終于說出口:“我好像懷孕了,我去找那個人,他不認……”
  
  黎夢這才知道,姐姐想的辦法就是出賣自己?墒牵齾s誤入了那個叫沈瑞安的官員的陷阱。她失了身,卻一無所獲。
  
  他壓根沒有打算幫黎諾還那筆債。黎諾一次一次地去求他,他卻始終拖延推搪。
  
  小小年紀的黎夢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拉著黎諾,去了沈瑞安的家里。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沈瑞安丑陋的嘴臉。他惡狠狠地掃開黎諾纏在他胳膊上的手,叫道:“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少拿孩子要挾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錢沒有,要么你就等孩子生下來,我們?nèi)プ鲇H子鑒定。”
  
  黎諾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她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幫幫我,我妹妹還這么小,她不能被這個家拖累。你答應過我,幫我還了那筆債的……”
  
  “呵,這話你也信?在床上騙騙你這個小女孩的。”沈瑞安冷冷地說,轉而從口袋里數(shù)了數(shù)兩千塊,丟在黎諾的面前,“這錢拿去打掉孩子。再買些補品給自己養(yǎng)養(yǎng)身子。我算是盡力了!”


  
  “你當我是什么?你當我是什么?”黎諾突然發(fā)了瘋似的沖上去,揪住了沈瑞安的衣領。沈瑞安惱羞成怒,將她一把推開。
  
  鮮艷的血像罌粟花一樣,醒目而燦爛地從黎諾的大腿處汩汩而流,黎夢既慌張又悲憤。她沖上去用牙齒咬住了沈瑞安,痛得他撕心裂肺地大叫,似乎用盡了全力扯開她,一巴掌打了過去。
  
  黎夢的一顆牙就從嘴里蹦出了一塊。她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跡,忽略了自己的疼痛,拿起手邊的花瓶狠狠地砸了過去。
  
  她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沈瑞安,嚇得魂飛魄散。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量,將虛弱的姐姐抬出了他的家。
  
  黎諾被送進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
  
  醫(yī)生給她做了清宮手術,讓黎夢好好照顧她。
  
  黎夢在她的床邊坐下,看著姐姐憔悴而消瘦的臉龐,心疼得直掉眼淚。她顧不上去想,沈瑞安這個禽獸是死是活,她只想姐姐快點好起來。
  
  可是,姐姐大抵是太累了,所以她睡了很久,才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對黎夢說的第一句話,是:“牙,疼嗎?”


  
  黎夢努力地將眼淚倒了回去,她說:“我不疼。我知道姐姐疼。”
  
  可是,姐姐的疼只是瞬間,而她必須代替姐姐,一生疼痛。
  
  心理上的疼痛,遠遠大過于身體的疼痛。因為,它沒有止痛藥可以醫(yī)治。
  
  而,黎諾,當她從天臺跳下去以后,就不會覺得疼了。
  
  三
  
  黎諾從醫(yī)院回來,便開始沒日沒夜地做著噩夢,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了。她因受了太大的刺激而變得恍恍惚惚。
  
  黎夢很害怕,她總勸慰她,似乎沒有什么效果。
  
  一日,黎夢夜里醒來,竟發(fā)現(xiàn)黎諾光著腳丫呆站在自己的床沿邊,一言不發(fā)。
  
  她嚇了一跳,趕緊將姐姐拉上床。
  
  黎諾眼神絕望地看著她,幽幽地說:“妹妹,既然這世上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就去天堂。”
  
  “姐姐……”黎夢驚恐地望著姐姐。
  
  “黎夢,你愿意和姐姐一起走嗎?”
  
  “姐姐去哪兒,我跟到哪兒。”黎夢只得連哄帶騙地應諾道。

  
  黎諾欣慰地笑了。
  
  黎夢以為黎諾只是腦子不清醒,隨意說說,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真的上了天臺。
  
  她在天臺上懸空而坐,慘烈地笑。
  
  她說:“黎夢,那些人說,好好活著,因為我們會死很久。可是,你沒有死過,怎么知道活著比較幸福呢?”
  
  黎夢恐慌地望著她,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并肩與她坐在一起,附和著她,想趁機哄她下來。
  
  可是,一切都已來不及。
  
  黎諾就這樣以飛蛾撲火的姿態(tài),縱身一躍,便離開了黎夢,離開了這個荒誕的世界。
  
  黎夢撕心裂肺地叫著她的名字,然后,捂住了雙眼。驚恐的淚水順著她的指縫潺潺而流。
  
  她用力地抱住了自己,一點一點地小心翼翼地往后挪,然后跌坐在地上。巨大的恐懼與無助像洪水一樣淹沒了她,她顫抖著身子,不知自己該怎么辦。她甚至不敢再向下看一眼,與姐姐,做最后的告別。
  
  驚恐的叫聲、警笛聲、救護車、嘈雜的噪音,是她聽到的最后的聲音。
  
  這個世界,一片混亂,而她的腦袋,早已一片荒蕪。

  
  她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見父親很疼愛她,夢見她與姐姐還像從前那樣相親相愛,夢見她快樂地與梁澈去了巴黎。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醫(yī)院里,身邊坐著憂心忡忡的梁澈,還有好朋友姜潮。
  
  “姐姐呢?姐姐在哪兒?”她急急忙忙地爬起來。
  
  他們趕緊制止了她,小心地扶著她躺下。
  
  梁澈擔憂地望著她:“黎夢,姐姐……已經(jīng)去了,你要堅強。”
  
  黎夢的淚川流不息地涌出,她要怎么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她們該幸福地、平安地生活在一起。
  
  梁澈拿出一張法院傳票,嗔怪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你放心,我爸爸是大律師,他會幫你打贏這場官司的。”
  
  黎夢接過來,看了一眼,鼻子一酸,卻哽咽著說不出來任何話來。
  
  她不知道是自己幸運,還是沈瑞安幸運。他居然沒有死,他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已經(jīng)全然康復。
  
  黎夢以為他會因為黎諾的死而生出一丁點的愧疚。可是,他沒有。否則,他怎么還冠冕堂皇地將自己告上了法庭。
  
  姐姐的死,讓黎夢一夜長大。
  
  她無法像同齡人那樣快樂與純凈,她唯有將自己變得冷漠才能強大。
  
  既然上帝給了她災難,那么,她唯有勇敢承擔。
  
  她將父親平日里送她的名牌包、手表,以及首飾都拿去網(wǎng)上拍賣掉,湊了點錢,請了個律師。
  
  她沒有讓梁澈去求他的父親,不是她不信任梁澈,而是,她不想她是以這種難堪的身份來與男友的父親相見。
  
  這是她僅存的一點點的尊嚴。
  
  四
  
  沈瑞安衣冠楚楚地在法庭上紅著眼眶,欷歔現(xiàn)在的年輕女孩有多么不檢點,誘惑不成,便誣陷他強暴,連同妹妹一起將他打成重傷。言辭間多是憾嘆。
  
  坐在被告席上的黎夢,抑制不住地咆哮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你害死了我姐姐,還告我惡意傷人,你怎么不去死呢!不去死呢!”
  
  觀眾席上一陣騷動。所有的人都在議論,到底誰是誰非。沈瑞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卻始終表現(xiàn)得理直氣壯。
  
  他怕什么?有錢有勢,請的是最好的律師,不信贏不了這官司。
  
  法官敲了敲法槌,厲聲訓斥道:“肅靜!”
  
  所有的人都失了聲,黎夢的憤恨便在這無聲的氛圍中更凸顯得幽怨。
  
  辯護律師柔聲說:“黎夢,不用害怕,把案發(fā)當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就好。”
  
  可是,她畢竟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即便底氣十足,在這威嚴的地方,依然膽戰(zhàn)心驚。她的眼慌亂地朝四周望去,視線變得模糊,大腦一片空白。卻在這個時候,她陡然看見了梁澈。他坐在觀眾席的最后面,朝著黎夢鼓勵地笑,示意道:不要怕,我一直在。
  
  黎夢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下來。她開始努力地回憶當天的每一個細節(jié),復述給法官聽。
  
  說到最后,她已泣不成聲。
  
  觀眾席又是一陣騷動。所有的人都開始傾向于黎夢,指責這個男人的無恥行為。
  
  主控律師卻單槍直入地問了黎夢一個問題:“你姐姐黎諾與我當事人床上交易的時候,你在不在現(xiàn)場?”
  
  這樣敏感的話題讓年少的黎夢一陣臉紅:“怎么可能?如果我在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但是,姐姐告訴我,她不是自愿的,她是……”


  
  “你只需回答,在或者不在?”控方律師打斷她的話。
  
  “不在。”黎夢無奈地回答。
  
  “那就是說,沒有證據(jù)了?你只憑黎諾一面之詞便認定我當事人是在她不情愿的情況下發(fā)生的性行為,并且不分青紅皂白拿花瓶砸了我當事人。這不是蓄意傷人嗎?”
  
  “我……”到底是年紀小,黎夢被幾句話唬住,便不知所措。轉而,低聲抽泣,不停地重復道,“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你們相信我,他是禽獸,他強暴了我姐姐,怕我姐姐報警,便拿幫她還債來哄騙她……”
  
  所有的觀眾都在竊竊私語。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可是,卻都在欷歔,這些人怎么能忍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辯護律師趕緊站起來,說:“法院閣下,由于我當事人情緒失控,希望暫時休庭。”
  
  法官似乎也動了惻隱之心,他再一次敲了敲法槌,宣布休庭一周。
  
  五
  
  從法院出來,辯護律師拍拍黎夢的肩:“小夢,叔叔能力有限,你還是請一個比較好的律師吧。”


  
  說完,不等黎夢接話,他便兀自離開。
  
  黎夢沒有挽留。家庭的變故讓她成熟起來。那些所謂稱兄道弟的感情都被冠冕堂皇的推托的理由所淹沒。這個律師只是父親普通的朋友,更何況,父親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劫難的最初,人總是會恐慌,而到后來反倒沒那么強烈。因為,比恐慌更可怕的,是絕望。
  
  黎夢現(xiàn)在,便是這種處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發(fā)呆。
  
  梁澈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別擔心,我回去跟我爸說說,他一定會幫你的。”
  
  黎夢點點頭。在這個人事皆非的城市里,她要生存,便連臉面也顧不上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
  
  偌大的屋子,空蕩蕩的。黎諾的衣服還晾在陽臺上,隨風輕輕搖曳,可是,她已經(jīng)穿不著了。
  
  黎夢收下這些衣服,一件一件地疊好、撫平,然后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了下來。
  
  她恨父親。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真心疼愛過她,她是知道的。他總嫌她是個累贅,她的親生母親拋給他的累贅。所以,自從他的妻子去世之后,一直是同父異母的姐姐黎諾在照顧她。
  
  若不是父親,她怎么會連黎諾這唯一的依靠都失去?
  
  她正在胡思亂想,卻接到一個電話。
  
  是梁澈的父親:“黎夢,你的事我聽梁澈說了。節(jié)哀順變。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黎夢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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