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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追悼會后,原本還要將遺骨送上公墓?蓜⒏=ǖ哪欠挘尯芏嗳诵臒,于是他們提前離場了。劉二寶雙眉一皺,丟了一句:“我真皮(鄙)……視這個派出所所長,我還要皮(鄙)……視全天下的派出所所長。”說完轉身就走。
  
  劉猴子跟在后面,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踏上一腳,大聲地說:“劉福建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根蔥。∫粋小小的派出所破所長,一個月就幾千塊錢工資,請我當,我也不愿意。”
  
  劉二寶沒有理睬劉猴子,他的目光落在劉正樹的身上,劉正樹獨自跪在正門口,面朝追悼會會場,一次又一次磕頭,地上有一些紅的顏色,他的額頭上血跡斑斑。
  
  劉二寶震驚了。想起劉福建剛才說的,六合彩不僅奪去了劉平均的生命,還有可能毀了劉正樹的一生。
  
  劉二寶知道劉正樹是一塊讀書的好料子,門門功課都是優(yōu)秀。劉二寶隱隱覺得劉正樹的身上有自己的許多影子。當年,自己也是塊讀書的料子,和平村所有人都認為,劉福建和劉愛民之后,他會成為村里的第三個大學生,甚至有可能打破劉福建的紀錄,上清華或北大。
  
  然而,世事難料。劉二寶家太窮了,為了圓他的讀書夢,哥哥劉大寶輟學了,還娶了一個兇神惡煞的嫂子,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供他上大學。最終,他在高中一年級結束后回到了和平村,開始參與走私。也就是從那時起,他的生活軌跡全部改變了。


  
  每每午夜夢回,他也想,假若當年自己不輟學,命運又是怎樣的?
  
  看著眼前的劉正樹,爺爺的去世又會給他的人生帶來怎樣的變化?他還是一個孩子啊,孩子的心理太脆弱,哪里經得起如此沉重的打擊?
  
  劉二寶的心像是被什么擰了一下,一陣陣疼痛。
  
  劉小勇接過劉猴子的話說:“劉福建就是榆木疙瘩不開竅,放著大把的錢不賺,盡唱一些高調,結果怎么樣?不還是一個雞飛蛋打的結局?”
  
  黃七一陣大笑,很多人在哭,他一個人的笑聲格外刺耳。他說:“這是一個笑話,本年度和平村第一冷笑話,哈哈……”
  
  劉二寶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不放屁你們會死啊。”
  
  幾個人的聲音突然停下來。
  
  劉二寶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汽車,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然后啟動了汽車。汽車駛出了殯儀館,向前開去,開了一段,他將車停在路邊。另外兩輛車,一前一后停下來,劉小勇、黃七等幾個人下了車,走到劉二寶的車前。
  
  劉猴子問:“老大,什么情況??”


  
  劉二寶一陣心煩,說:“你是死人啊,掛著白花到處跑,還不把白花取下來?”
  
  劉黑子腿快,立即走到寶馬車的車頭,把那朵白花取了下來。劉大勇走到了自己那輛車的車頭,也取下了白花。黃七自然是向后轉,干了同樣的事。他們干這件事的時候,劉二寶又啟動了汽車,也不說去哪里,獨自向前開。
  
  前面不遠,就是白水河市。
  
  白水河市是一個縣級市,最早叫白水河鎮(zhèn),是白水河縣的縣城。早年,劉二寶曾在白水河縣一中讀書,與那時的白水河縣相比,現(xiàn)在的白水河市,占地面積已經擴大了四五倍,經濟總量擴大了近百倍。和如今很多沿海城市一樣,白水河市,正在向大中型規(guī)模城市發(fā)展,而市屬各鎮(zhèn),發(fā)展的速度也都很快,基本接近于改革開放初期的縣城規(guī)模。
  
  到白水河市來干什么,劉二寶也不知道。坦率地說,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覺得自己是鄉(xiāng)下人,和白水河市還是有距離的。尤其經歷了前幾年的人生低谷,哪怕今天,他重新站起來了,可一踏進城市,他還是有一種直不起腰來的感覺。
  
  劉二寶開著車在白水河市亂轉,前面有一家花店,花店里走出一個女人,一襲白色的衣裙,裙裾飄飄,一頭黑色的長發(fā),一個美麗的倩影……
  
  劉二寶眼前一亮,渾身一震:她……我夢中的情人……真的是我在夢中遇到的女人?居然如此相像?居然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居然能有如此緣分?
  
  女人捧著一只大花籃,走向路邊停著的豐田汽車車尾,打開后尾箱,將花籃放進去。后尾箱的空間畢竟有限,放進花籃之后,不能關上了,豐田車的后尾箱,看上去就像一只翹起尾巴開屏的孔雀。
  
  劉二寶覺得,這又是一種寓意。據說,孔雀開屏,是一種求歡的信號。女人在后尾箱擺花,是否也存在一種冥冥中的暗示?他放慢了車速,讓汽車緩緩駛過,趁著兩車相錯的那一瞬間,他仔細地看了一眼,不錯,正是夢中人。
  
  女人上了黑色豐田車,汽車很快超過了慢慢行駛的寶馬。劉二寶加快了點車速,跟了上去。
  
  在如今的城市里,要跟一輛行駛的汽車,難度不小。電影電視中,常常有駕車跟蹤的鏡頭,那絕對是胡扯。你親自駕駛一輛車,到大街上玩一次跟蹤試試。當然,劉二寶今天跟蹤夢中人,就簡單得多了,后尾箱里放了花籃的黑色豐田,大概整個白水河市,也只有這么一輛。
  
  豐田車在凱旋大酒店門口停下了。

  
  凱旋大酒店是白水河市最高級的酒店。全市只有三家五星級酒店,另外兩家,分別是幾年前建的,只有這一家是去年開業(yè)的。劉二寶知道,這類酒店門前,不會讓普通人停車?伤麚膲糁腥讼Ш笞约涸僬也坏,于是完全不顧一切,駕著車就沖了過去。果然,車子被保安攔住了。
  
  劉二寶指著那輛豐田,說:“那輛車怎么能停?”
  
  保安面無表情地說:“那是農商銀行的。”
  
  夢中人已經停好車,抱著花籃上樓了。劉二寶想,多好的機會啊,如果自己的車停好了,便可以跑過去,幫她拿花,那正是認識她的絕佳機會。然而,自己的車停在進口通道,攔住了別的車。劉二寶問:“你們能不能幫我停車?”
  
  保安說:“可以,不過要等一下。”
  
  劉二寶急啊,哪有時間等?說:“為什么要等?”
  
  保安說:“今天來的車子太多,我們人手不夠。”
  
  劉二寶說:“你不是人嗎?”
  
  保安說:“不好意思,我負責在這里指揮,不能離開。”
  
  劉二寶急得沒辦法,拼命向后看。那幾個笨蛋竟然還沒有跟上來。眼看夢中人已經抱著花籃進門了,才見黃七的車出現(xiàn)了。劉二寶顧不了許多,指了指黃七的車,對保安說:“他是我的小弟,他會幫我停好的。”
  
  說完,劉二寶快速向酒店門口跑去。
  
  跑到門口,向里面一看,很多人。好在夢中人抱著一只花籃,應該很醒目,他四周看看,見右邊是一架自動扶梯,她已經到了第二層,一閃,消失在自動扶梯的盡頭。劉二寶顧不得講究,快步跑過去,踏上了自動扶梯,也沒有停下來,沿著扶梯向上跑。上了第二層,抬頭一看,太令人驚喜了,她正站在扶梯上,前往三樓。
  
  劉二寶不好再奔跑,只得快步向前走。
  
  踏上自動扶梯,她才上到一半。劉二寶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沖過去幫她,又覺得實在有些唐突,說不定會被人家當成流氓。就這么一猶豫,人家已經到了三樓。等劉二寶上了三樓,卻見她進了旁邊的一扇門。
  
  那扇門前可真是熱鬧,當面擺了兩張長條桌,桌上鋪著紅布,三個美麗的姑娘坐在桌后,一些人正在往姑娘手里遞紅包,并且在一個大紅本子上簽名。不知夢中人是已經簽過名了,還是準備先送了花籃再返回來簽名,她直接走進了宴會廳。劉二寶想,這里大概是某人辦什么喜事吧。只要知道她在門里就好辦,一定能想辦法見到她。
  
  這樣想時,劉二寶立即意識到,這種喜宴應該是憑請柬入場的,他能不能混進去還很難說。要想混進去,第一件事,需要搞清這到底是什么性質的喜宴,什么人的喜宴。他四處看了看,并沒有找到常見的提示牌,再看看大紅桌后面的那面墻,他差點就笑了起來。
  
  那面墻上有一塊大紅布,上面貼了一行字:林大發(fā)先生六十華誕。
  
  林大發(fā)?這不是舅舅的名字嗎?不過,天下叫林大發(fā)的又不止舅舅一個人,這事還得小心,需要問一問。再一想,對啊,舅舅今年虛歲應該是五十九吧,而且,劉二寶的印象中,舅舅是這個月的生日。以前,媽媽在的時候,每到舅舅的生日,都要帶著他去拜壽的。不會這么巧吧,夢中人竟然和舅舅認識?
  
  想到這一點,劉二寶走近紅條桌,問其中一名姑娘:“請問,這個林大發(fā),是不是石龍鎮(zhèn)的林大發(fā)?”
  
  那名姑娘看了劉二寶一眼,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有請柬嗎?”
  
  劉二寶說:“有有有,不過,我忘了帶。我是林大發(fā)的外甥。”他原想說,我是林大發(fā)的外甥劉二寶,轉而一想,如果這個林大發(fā)并不是舅舅,人家不是一下就識破了?所以,他在最后時刻,把劉二寶三個字吞了回去。
  
  另一名姑娘說:“你是林總的外甥?是他的哪個外甥?”
  
  劉二寶自然不敢說是哪個外甥,怕此林大發(fā)非彼林大發(fā)。他說:“哪個外甥?我是他的親外甥,我媽是他的姐姐,你說,我是他的那個外甥?”
  
  那個姑娘立即說:“哦,劉先生是吧?請你簽到吧。”
  
  劉二寶心中一喜,難道說,這里真是舅舅的壽宴現(xiàn)場?自己不會就這么闖來了吧?面對簽到簿,他沒有立即簽名,而是多了個心眼,看了看其他的簽到。這一看,還真讓他驚喜,他看到了劉愛民的名字,后來又看到了劉大寶的名字。
  
  他剛剛簽上自己的名字,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二寶,自己的家人就不要簽這個了。”
  
  劉二寶轉頭一看,天啦,真的是舅媽。
  
  劉二寶頓時心花怒放,說:“舅媽,要簽,一定要簽。舅舅六十大壽,是一件大事,做外甥的,我怎么能不給舅舅祝壽?”說著,他伸手去掏錢,才發(fā)現(xiàn)一個重大疏漏,由于急著追趕夢中人,他忘了帶包,錢都在車上。
  
  他正尷尬著,不知該怎么辦,恰好見劉大勇、黃七他們上來了。

  
  劉二寶連忙大喊:“大勇,老七,你們快過來。”
  
  黃七他們停好車,才發(fā)現(xiàn)劉二寶沒帶包,別說帶錢,連手機都在車上。進了酒店大堂,他們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最后,只好上自動扶梯,一層一層地找。找到第三層,正東張西望時,聽到劉二寶叫他們,立即跑過來。
  
  劉二寶說:“帶錢沒有,都拿出來。”
  
  幾個人在身上掏,湊了一萬六千塊錢。劉二寶拿過一萬,交給負責收錢的姑娘。舅媽說:“你怎么給這么多?不用不用。”
  
  劉二寶說:“舅舅過六十大壽,少了怎么行?”又對小弟們說:“我的舅舅也是你們的舅舅,快給舅舅拜壽,一人一千。”
  
  他們幾個只好給一千。反正,這錢也是劉二寶給的,只要劉二寶說,他們沒有不干的。
  
  舅媽請劉二寶進去,小弟們跟在后面。
  
  林大發(fā)穿著紅色的唐裝,正在接待客人。舅媽把劉二寶領到他的面前,林大發(fā)愣住了,說:“你怎么來了?”
  
  劉二寶說:“舅舅過六十大壽,我當然要來。”說著,劉二寶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說:“祝舅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財源滾滾,美女多多。”
  
  劉大勇等五個人也在劉二寶身后跪了下來,同樣磕了頭,同樣說:“祝舅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財源滾滾,美女多多。”
  
  這話說得林大發(fā)夫婦當場變了臉色。林大發(fā)從鼻子里輕輕哼出一口氣,正要轉身離去,周圍卻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林大發(fā)再不好發(fā)作,只好說:“起來吧。”又對賓客說:“領他們去預留的席上去。”說過之后,轉身就走。
  
  劉二寶不以為意,坐下來后,便張目四望,找夢中人。
  
  實在沒想到,林大發(fā)六十大壽的場面還真是大,這個大廳一排有六桌,共有八排,再看看桌邊擺的椅子,不是十張,而是十二張。也就是說,這里有四五百人。唉,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想當初,林大發(fā)也就是一個土老帽,包里塞一把砌刀,四處找活兒干討飯吃。
  
  舊時代的中國農村,唯一的出路就是學門手藝。從十三歲時起,林大發(fā)就被家人送到石龍鎮(zhèn)上學泥匠。當時和他一起學藝的,有劉黑子的父親劉三官。劉三官比林大發(fā)大五歲,是師兄。
  
  不過,劉三官天生就不是做泥工的料,他有恐高癥,站在高處雙腿發(fā)抖。那時候的農村人,哪里知道恐高癥這種東西,只覺得這個人是個廢物,爛泥扶不上墻。

  
  舊時學徒,規(guī)矩很多。畢竟所有農村人都想學藝,而有機會有門路拜師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找?guī)煾覆灰,自然得一份大禮。拜了師之后,學藝需要三年,三年間賺到的錢全歸師父。徒弟手藝好,自然可以幫師父多賺錢。遇到笨手笨腳的徒弟,不僅賺不到錢,師父還要替他返工。因此,徒弟干活兒不好或者貪玩,師父就會體罰。
  
  劉三官恐高,人也笨,挨打自然就多。越是挨打,劉三官越是恐懼。別人三年出師,劉三官學了四年也出不了師。
  
  林大發(fā)和劉三官同師學徒,前后有一年時間。
  
  舊時的手藝人,走村串巷,沒個定落,久而久之,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每到一處就喜歡勾引人家的小媳婦。那些小媳婦也容易被勾引,畢竟手藝人手里有幾個錢,遇到貪嘴的貪財的,一勾就上。
  
  像劉三官、林大發(fā)這種小學徒,自然不會引起小媳婦的興趣。但一些中年婦人卻是興趣很濃。走到哪里,某些中年婦人若是覺得他們可愛,就認他們?yōu)楦蓛鹤。一些大膽的婦人,喜歡把干兒子領回家去睡,很容易就睡到了一張床上。
  
  劉三官學砌匠不成,后來又學木匠,還不成,又學縫紉,同樣不成。學藝太多,認的干娘也多,因此成了浪蕩子,整天不想干事,只想去看干娘,今天看這個明天看那個。走到哪里,干娘都要留他住幾天,好酒好菜地招待。


  
  不說劉三官,單說林大發(fā)。林大發(fā)學成了砌匠,并且在石龍和平一帶,小有名氣。改革開放以后,拉了幾個人,當起了包工頭,先在兩個鎮(zhèn)里干,慢慢就干到了縣里,沒幾年成了白水河縣最先發(fā)起來的人。如今,他已經成為白水河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板,同時經營著幾家鞋廠,早已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了。
  
  由于現(xiàn)場的人實在太多,劉二寶沒有看到夢中人,不得不站起來張望。見他站了起來,五個小弟也立即站了起來。劉二寶不高興了,說:“坐下坐下,這是什么地方,輪得到你們站起來嗎?都給我老實點,坐好。”
  
  五個小弟坐下,劉二寶繼續(xù)站著,四處張望,找夢中人。
  
  直到他的目光落到正中的時候,終于找到了。因為一排是六席,所以,成了雙首席。劉二寶找人的時候,根本沒注意這兩席。在他看來,夢中人那么年輕,根本不可能是重要人物,不可能坐在首席。沒想到,她還真坐在首席。這讓劉二寶十分好奇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坐到那里去。
  
  儀式開始,林大發(fā)向親友們致辭,說了一番感謝的話。
  
  然后,主持人提議,所有人一齊干杯,向林大發(fā)祝壽。劉二寶第一時間端著酒杯站起來,走向首桌。


  
  走近舅舅那桌,劉二寶才知道,這一桌坐著的全是市里的領導,市政府的、市人大的、市政協(xié)的,一般局級的還坐不到這里。這些人劉二寶不認識,也就省了向他們敬酒。
  
  林大發(fā)正接受這些領導們敬酒,被劉二寶打斷,多少有點不高興,又不得不接受,只是和劉二寶碰了碰杯,聽他說了一番祝福的話,將杯中的酒沾了沾唇,就轉向了旁邊的人。
  
  劉二寶也不以為意,干了酒后,從劉小勇手中接過酒瓶,往杯中倒?jié)M,端著杯子走到了第二席。剛才給舅舅敬酒的時候,他已經看清了,第二席有一個熟人——農商銀行行長古學文。
  
  這個古學文,也是和平鎮(zhèn)的人,高中畢業(yè)后讀的是財經學院,畢業(yè)后分配到和平鎮(zhèn)農村信用社,當一名出納員。劉二寶辦鞋廠的時候,古學文已經是農信社的副主任。后來,農信社主任高升了,上面讓古學文代理主任。
  
  當年的農信社主任是個肥差,比鄉(xiāng)黨委書記、鄉(xiāng)長還受歡迎。原因只有一個,他手里掌握著貸款額度,而這一帶辦鞋廠辦得風風火火,只要有資金,就可以辦個鞋廠,反正都是貼牌的,產品不愁銷路。為了得到貸款,所有人都要求著古學文,而古學文手里的貸款額度又是有限的,沒點門路沒點好處,他肯定不給。


  
  如果憑正當的門路,劉二寶這種小老板肯定進不了古學文的門?蓜⒍䦟毜哪X子活,辦法多。他派出廠里一個美女,讓她去接觸古學文,自己不僅搞到了貸款,那個美女后來還讓古學文帶走了,在市里安排了一個好工作。
  
  再后來,自然是劉二寶倒霉了,成了窮人,也就沒有了和古學文接觸的資格。即使如此,他還是知道,古學文發(fā)達了。先是農村信用社搖身一變,成了農商銀行,接著,古學文離開了和平鎮(zhèn),調到農商行當了辦公室主任,后來又是副行長,現(xiàn)在已經是行長了。
  
  既然有古學文在,劉二寶就想,自己可以過去給他敬酒。恰好夢中人就坐在古學文的身邊,再假意給她敬酒,自然就認識了。
  
  劉二寶走過去,說:“我來給我們的財神爺敬杯酒。”
  
  原以為,自己這些年落難了,而古學文官運亨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讓劉二寶大為驚喜的是,古學文見到他,頓時一臉笑意,端起杯子,起身相迎,說:“二寶啊,好多年不見了。”
  
  劉二寶和他碰杯,說:“是啊,是啊,好多年不見了。今天,我也沾沾財神爺的財氣。”
  
  古學文說:“我才是沾你的財氣呢,聽說你成了殺碼賭神,整個白水河都在傳你的故事啊。”
  
  劉二寶沒料到自己如此出名,只得假裝謙虛:“純屬虛構。”
  
  劉二寶拿眼去看夢中人,沒想到夢中人也抬眼看他。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白是白,黑是黑,像探照燈一樣,有特別的光射出來。劉二寶被這目光一照,整個人渾身發(fā)軟。他從劉小勇手里接過酒,往杯子里倒了,也沒有敬別人,而是一口喝干了。他想借助酒勁壯膽。
  
  讓他沒料到的是,聽說他是殺碼賭神,同桌好幾個人起來給他敬酒。
  
  劉二寶成了明星,顧不上夢中人了,只得和這些人周旋,喝了好幾杯酒。更讓劉二寶驚喜異常的是,夢中人竟然主動端起酒杯,給劉二寶敬酒。夢中人說:“劉總,感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敬你一杯。”
  
  劉二寶目瞪口呆,傻傻地問:“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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