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另类图片_天天躁夜夜躁狠狠躁2021_年轻的邻居女教师1_日本无遮挡色又黄的视频在线

用戶名:
密碼:
第3節(jié) 第三章

 但是一切看起來極為正常。
  中途蕭醉發(fā)過一條短信給她,說請她晚上吃日本料理。唐瑾知道蕭老板有事找她,于是答應了下來。
  到了下班的時間,不用加班,同事們?nèi)齼蓛墒帐皷|西,各自回家,辦公室瞬間就剩下她一個人。唐瑾發(fā)了一條短信向蕭醉詢問見面的時間地點,反手剛想把手機揣進口袋,沒想到手一抖,竟然把桌上的車鑰匙碰掉了。
  她嘆了口氣,只好蹲下去到桌子底下找鑰匙,無奈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剛一抬頭,視線里一個人影閃過,竟然是朝著何鑫辦公室去的!
  唐瑾心中頓時警覺,愣是蹲在地上沒動,只小心地挪動著身子,探出頭看過去。
  那個人是何鑫的助理,擁有他辦公室的鑰匙,又清楚他的工作行程……唐瑾想,每一條都符合,看來,出賣何鑫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
  不過,他到何鑫的辦公室里,是想要找什么呢?
  唐瑾好奇心作祟,小心地踱到過去,探頭往里面看。
  那人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找到,看起來一臉失望。
  見他要走,唐瑾閃身躲開,目送著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3515,密碼,何鑫……
  這一連串的線索,到底指向了怎樣的一個秘密?
  “已經(jīng)查到了,何鑫在澳門共有三個保險箱,葡京兩個,威尼斯人一個。”
  蕭醉嘴里含著生魚片,指揮著唐瑾翻看電腦里的資料。
  “所以,這三個保險箱里,一定有我們想要找的東西。”
  唐瑾揚起嘴角,看起來很興奮,神情間似乎躍躍欲試。
  “既然我們能查到,我想,那個兇手遲早也能查到。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去澳門。”
  蕭醉手里抄著筷子,在一盤盤日本料理上飛快地掃過,所到之處,盤中只剩下凄慘的配菜。
  唐瑾滿頭黑線地看著蕭醉,一邊糾結(jié)地咬著勺子,面前擺著一碗吃了一半的蒸蛋。
  唐瑾想,吃飯能吃到這么歡騰的地步,我是為他鼓掌好呢,還是看著他吐血好呢?
  從D城到澳門其實并不太遠,深夜其實更方便行動。唐瑾和蕭醉抵達碼頭的時候,夜色已深,兩人各自換上新的手機卡,分頭離去。
  蕭醉往葡京酒店去,而唐瑾則去了威尼斯人。
  威尼斯人是澳門最大的豪華酒店之一,整體風格以意大利水城威尼斯為藍本,隨處可見拱橋、小運河以及石板路,環(huán)境豪華靚麗。唐瑾腳步匆忙地穿行其間,總是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雖然已經(jīng)夜深,但是人依舊很多,多半是游客和賭客。蕭醉已經(jīng)與賭場方面私下取得了聯(lián)系,并提供了相關證明文件,才被允許打開何鑫的保險箱。
  保險箱里,一半是現(xiàn)金,且全部是美金,數(shù)額大概有十幾萬之多,另外還有一張存儲卡、一個記事本。唐瑾一邊與賭場的人交接,一邊翻看其中的東西。存儲卡和記事本顯然都是能藏起各種秘密的,她小心地將它們收好。
  不知道蕭醉那邊的行動是否順利。唐瑾和他早已經(jīng)約好,取了東西之后,直接到碼頭會合,連夜坐船返回D城,將所有的證物送去監(jiān)察部封存。
  夜色漸漸深沉,燈火通明,唐瑾開車經(jīng)過漁人碼頭,金蓮花在漆黑的夜色里閃著明亮的光,格外的明亮耀眼。
  海風輕柔,景色明麗,看得人心曠神怡。
  看到此情此景,唐瑾也忍不住露出淡然的笑容,心中緊張的情緒不由得舒緩了幾分。
  就在此刻,忽然從路邊躥出兩道黑影,一左一右,朝著唐瑾的車子直撲而來!
  唐瑾匆忙間做出的第一反應是剎車,輪胎劃過一條長長的剎車痕,尖銳的聲響仿佛刺穿耳膜!
  停車之后她忽然意識到事有蹊蹺,對方是故意撞上她的車!
  她連忙關上兩邊車窗,然而這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只手順著窗子的縫隙伸進來,徑直去拔她的鑰匙!
  同時,兩輛白色的面包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駛出來,一左一右,將唐瑾的車夾在中間!
  糟了!中伏了!


  唐瑾知道對方是為什么來的,看來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她抬手格擋開那只試圖去拔車鑰匙的手,然后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往外推!對方被夾了手,發(fā)出一聲慘叫,瞬間把手縮了回去,兩邊的車窗也終于都關上了。唐瑾沉了沉心神,撥了蕭醉的號碼,然而應答的竟然是一陣忙音!
  莫非蕭老板也遇上麻煩了?
  對方試圖砸開她的車窗。唐瑾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對方一共四個人,她以一敵四的話,順利逃脫的幾率不高,但是如果能驚動警察的話,也許……
  車子并沒有熄火,唐瑾用力踩下油門,發(fā)動機呼嘯著,發(fā)出嗚嗚的聲響,竟然也將面包車緩緩抵開了少許!
  有著細微的空隙就夠了,唐瑾奮力把方向盤一扭,想要掉頭從兩輛車子的包夾之中脫身,但是尾翼撞上車身,發(fā)出沉悶的轟鳴聲,巨大的晃動讓唐瑾的頭不由自主地重重撞上后座,一陣眩暈。
  感覺視線模糊,有人似乎是打開了車門,將她粗魯?shù)脧能嚿贤狭讼氯ァ?br />   脊背與粗糙的地面摩擦,隱隱作痛,四肢被細小的石子硌得滲出了血絲。唐瑾被毫不留情地扔在馬路中間,然后兩個男人上前來在她身上摸索,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還有兩個人在車上搜索著,唐瑾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心想現(xiàn)在就是逃跑最好的機會了!她用力握了一下拳頭,讓指甲扎進手掌,刺痛的感覺讓意識瞬間清醒。

  目光一沉一亮,唐瑾已經(jīng)出手,她握住了一個男人的手腕,然后用力往下一折!
  只聽咔嚓一聲,手腕應聲骨折。接著,唐瑾側(cè)身一個飛踢,直中男人的腰際。她借著這股力道,敏捷地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跑!
  感覺后腦上不斷有濕熱的液體滑落下來,帶著些許腥咸的氣息。
  她一邊跑,一邊抬手用力按了一把,疼痛之余,指尖滑膩一片。
  竟然流血了!
  五光十色的燈火,在視線里,漸漸變得迷離夢幻。唐瑾努力睜大了眼睛,卻依舊看不清身邊的景象。她告訴自己不能停,如果停了,她就真的跑不動了。
  東西絕對不能落在那些人手里。
  否則,她所堅持和努力的一切,都將化作泡影。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粗重的呼吸聲讓她隱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唐瑾覺得每邁出一步都很沉重,腳就像是石頭,連抬起一下都要花費全身的力氣。
  一個踉蹌,似乎是被什么絆到了,她再也堅持不住,重重地撲倒在地。
  身后傳來激烈的打斗聲,是誰來了呢?
  唐瑾努力想要回頭去看,可是只能看到男人在燈光底下被無限拉長的影子,然后便緩緩合上眼睛,昏了過去。
  以一敵四,打斗似乎很激烈,司徒卓然卻覺得相當輕松。
  他戴著黑色的口罩,黑夜之中一身黑衣,仿佛殺神一般,只露出一雙發(fā)亮的眼睛,目光寒涼到令人難以直視。
  “敢傷她,就得死。”
  司徒卓然壓低了聲音,語氣聽起來極為危險。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唐瑾,她的臉上的血跡斑駁不堪,嘴唇蒼白到?jīng)]有血色,此情此景,讓他只覺得心中突然升起一陣莫名的怒火。
  那些人竟然敢傷她至此,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司徒卓然把這種情緒歸結(jié)為憤怒,就算是要傷她,也要他親自出手才行,怎么能允許那群人那么囂張?
  自從那天答應了唐楓,他就一直暗地里跟著唐瑾。一方面是為了兌現(xiàn)承諾,另一方面,他確實也有私心,想著說不定從唐瑾那邊能查到關于錦楓集團的蛛絲馬跡。
  這種近身搏擊是他所擅長的,那些人雖然看起來很高大威猛,但是,他并不放在眼里。
  他的右手緩緩平舉,手中扣著一把黑色的三棱軍刺,刀鋒銳利,泛著如水般的光華。三棱軍刺是同等材質(zhì)中,抗折強度與殺傷力最好的近戰(zhàn)冷兵器,但是使用起來危險性極大,三角形傷口極難縫合止血,幾乎是一出手就要人命。
  他攜著死神一般的森冷殺氣突然出現(xiàn),讓所有人覺得如臨大敵。
  四人面面相覷,被司徒卓然身上散發(fā)出來極大的殺氣所震懾,不約而同地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心中慌亂不堪。
  他們領到的命令只是拿到東西,而不是跟誰拼命。
  尤其是看到司徒卓然手中那把三棱軍刺時,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被這個扎一下,估計當場就要掛了。
  司徒卓然身形未動,只是目光一寒,四人只覺得如一支冷箭直插心底,胸口發(fā)涼,于是也顧不得什么任務命令,頭也不回地跑了。
  “哼,無趣。”
  手中的軍刺挽了個花兒,司徒卓然收了自己的貼身兵器,走過去把唐瑾從地上扶起來。
  她的后腦撞破了,血流了不少。他用手按著她的頭,將她小心地從地上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車上。
  目前這個情況,還是送她去醫(yī)院比較好。
  “唔……”
  似乎是無意間碰觸到了傷口,唐瑾蜷在司徒卓然的懷抱里,緊皺著眉頭出聲呻吟。她的額頭濕漉漉的,發(fā)梢凝聚成縷,緊貼著皮膚。司徒卓然頓時覺得仿佛有根針用力扎進了心里,沒有血液流出來,只是止不住的痛。
  連呼吸都會牽動這樣的疼痛,司徒卓然的眼神沉了沉,他眼眸的顏色比一般人都要淺淡,里面泛著幽暗的光。唐瑾迷迷糊糊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就看到一雙茶色的眼眸在視線里忽明忽暗,那道目光仿佛能攝人心魄一般,一瞬間,便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那雙眼睛,好熟悉。
  仿佛在宿命中的某次輪回時,曾經(jīng)見過這么漂亮的一雙眼睛。
  唐瑾竭力伸出手,染了血跡的指尖舒展開,想要去觸碰那雙眼睛。司徒卓然輕嘆了口氣,抬手按住了她的手,然后握緊。
  那只手冰涼柔軟,只是指腹略有些粗糙。司徒卓然一愣,她竟然會用槍?
  長期練習射擊,在某些指關節(jié)上,會留下特別的趼子。
  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對手!司徒卓然將座位放平,將唐瑾小心地安置好,又拿了件外套蓋在她身上。她的情況看起來并不好,尤其是失血過多,讓她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的有些過分。
  不敢耽擱,司徒卓然將車徑直開到了醫(yī)院。
  直接送去急救室,輸血,入院,司徒卓然一直等在那里,看著醫(yī)生進進出出地忙碌著,他原本是可以離開的,不過他并沒有這么做。他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安靜地低頭玩著手中的硬幣。平時,硬幣總是在他指尖靈巧地跳躍,仿佛有生命一般,可是今天,卻頻頻掉落在掌心里。
  自己到底怎么了?
  司徒卓然一把將硬幣握在手心,猛然抬起頭。
  不就是因為受了唐楓的囑托,所以跑來保護自己師傅的養(yǎng)女了嗎?至于弄得這么糾結(jié)嗎?
  可是……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嗎?
  在那一刻,司徒卓然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刻莫名其妙的猶豫。這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感覺搞不清楚自己內(nèi)心所想。剛剛看到那些人試圖傷害唐瑾的時候,他的心里,真的動了殺機。
  所以,甚至連三棱軍刺都不惜亮了出來,如果那些人當時有一絲一毫想要還擊的舉動,他恐怕就會讓他們血濺當場了。
  這柄軍刺是唐楓送給他的,看似平凡的咖啡書店老板,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放心吧,她沒事的。”
  司徒卓然斜靠在長椅上開始打電話向唐楓匯報這里的情況,語調(diào)悠揚,尾音拖得很長。
  唐瑾倒是沒有什么大礙,輸血之后氣色顯得好了許多,雙頰蒙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仿佛是熟透的蘋果。因為打了麻藥,所以一直緊閉著眼睛熟睡,睫毛濃郁,仿佛墨色的蝶。
  醫(yī)生以為司徒卓然是病人家屬,于是非常認真地向他講解了唐瑾的情況:輕微腦震蕩,目前腦內(nèi)沒有淤血,傷口縫針,不能沾水,飲食的注意事項,等等。司徒卓然聽得很不耐煩,終于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哈欠,結(jié)果被醫(yī)生毫不留情地丟了白眼,還被迫增加了十分鐘的思想教育時間。
  雖然傷勢不嚴重,可是也不能不重視云云。
  雖然現(xiàn)在腦內(nèi)沒有淤血,可是不代表以后不會有云云。


  司徒卓然滿頭黑線,他可是堂堂的司徒大少,向來說一不二,天知道他為什么會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醫(yī)生莫名其妙地教育了!
  當然,司徒卓然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暴走的。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就自動將醫(yī)生的話過濾了出去,然后朝他露出整齊的白牙,笑得人畜無害,理直氣壯地開口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問道:“請問,這里哪兒能抽煙?”
  “出門右轉(zhuǎn)有吸煙室。”
  醫(yī)生不明就里,只是下意識地抬手為司徒卓然指了方向。司徒卓然于是認真地拍了拍醫(yī)生的肩膀,略微攤手,道:“我去抽根煙,你繼續(xù)。”
  說完,不等醫(yī)生反應過來,司徒卓然已經(jīng)施施然轉(zhuǎn)身,搖曳著走遠了。
  “他……我……”醫(yī)生看看熟睡的唐瑾,又停頓在原地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無可避免地凌亂了。
  司徒卓然早在進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摘了口罩。有人受傷,警察按理是要來做個詢問的。對于唐瑾的受傷,他解釋得很淡定:車禍。而自己則是恰好路過,于是好心出手相助。
  因為司徒卓然態(tài)度無比真誠,再加上他詳細地描述出了當時的場景以及事發(fā)地點,所以警察們?nèi)f分確定地奔赴現(xiàn)場而去。司徒卓然皺了皺眉頭,斜靠在吸煙室的椅子上,隨手點了一根煙。

  他沒有煙癮,只是,想事情的時候,偶爾會想要抽一支。
  比如現(xiàn)在。
  要想的事情很多,唐楓、唐瑾,還有那個一直在暗中觀望著一切的人。
  司徒卓然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伸進衣袋里,從唐瑾身上順出來的記憶卡和筆記本都裝在里面。他將筆記本翻出來,一頁頁翻看著,眉宇間的神色漸漸凝重。
  何鑫之死,原本他就懷疑與藍天翔有關,現(xiàn)在看起來,確實如此。
  筆記本是一本賬本,記錄了何鑫收取藍天翔每一筆錢的數(shù)目和用途。CRO曾經(jīng)為錦楓的融資計劃做過細致的資產(chǎn)評估,為了能獲得更多投資人的青睞,藍天翔曾經(jīng)要求CRO對評估做出數(shù)字調(diào)整,而何鑫作為首席注冊會計師,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必,這就是藍天翔急于除掉何鑫的真正用意。監(jiān)察部的人已經(jīng)盯上了何鑫,所以,這一步勢在必行。
  將本子重新放回口袋,司徒卓然伸手掐滅了還沒抽完的煙,然后回到病房去看唐瑾。
  醫(yī)生說她不會那么早醒過來,司徒卓然便放心大膽地去看她。熟睡的女子此刻看起來柔弱而恬靜,與平時那個冷漠倔強的丫頭仿佛判若兩人。
  她的頭被白紗布纏了一圈,因此顯得整個人格外清瘦,臉色倒是不錯。
  司徒卓然頓時莫名其妙的心生憐憫。


  他伸出手,卻停在唐瑾的面前,久久不動。
  目光落在她稍微敞開的領口上,他注意到掛著懷表的鏈子露了一節(jié)在外面,頓時渾身一僵,原本緩緩松動的臉色,忽然又凝重起來。
  懷表,全都是為了那懷表吧……爸爸……唐楓說他不知情,唐瑾也不知情,到底誰能告訴我,懷表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因為這掛懷表而死?
  這其中,就包括我最親的家人。
  擁有懷表的人,毫無疑問的,就是兇手。
  可是此刻躺在他面前的女子,十五年前,不過也只是幼稚的孩子而已?墒,她的父母,那兩個同樣因為懷表而無故失蹤的人,到底又是什么人?
  相信唐楓一定知道,可是,他卻一個字都不肯說。
  沉下眼眸,司徒卓然默默地坐在唐瑾床邊,一坐就是很久。
  床上女子安靜地睡著,直到窗外的天際露出第一道魚肚白,司徒卓然也跟著坐到了天亮。
  “哈……”
  起身伸了個懶腰,司徒卓然覺得眼睛有些酸痛,揉了揉眼睛,忽然眉頭一皺。
  不對,有人來了。
  他起身側(cè)身立在一邊,見遠處有個人影風塵仆仆地走了過來,所到之處,驚起一片塵土。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蕭醉。
  “咦,蕭老板?”
  等到他走近了些,司徒卓然認出了這個人,于是動作利落地閃在一邊,然后貼著墻根踱了出去。
  蕭老板確實不是什么尋常人物,驕傲如司徒卓然也對他推崇有加。
  司徒卓然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與他正面交鋒的時候。他匆匆戴上了口罩,忽然想起外套還搭在床邊的凳子上,回頭就看到蕭醉已經(jīng)走進了房間,于是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蕭醉是從警察那邊收到消息才匆匆趕來的。唐瑾的電話一直關機,他就知道她一定遇上了麻煩,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嚴重。
  他一邊走,一邊含著棒棒糖,長風衣的袖子高高挽起,顯得格外干練從容。
  進門的時候,看到房間里的景象,蕭醉愣了一秒,抬眼迅速環(huán)視了一圈兒,心中頓時有了些想法。
  聽說是個好心的男人送唐瑾來醫(yī)院的,那椅背上搭的外套應該就是他留下的了。
  他眨了眨眼睛,安靜了一秒,然后隨手把椅子拖過來,動作極為帥氣地一掀衣襟,坐下。
  唐瑾隱約聽到動靜,這時候她麻藥的藥勁兒已經(jīng)散了大半,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到蕭醉坐在床邊。蕭老板似乎心情很不爽的樣子,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響。

  頭痛……
  唐瑾感覺到額角有輕微的抽動,隱隱作痛。她艱難地動了動脖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也包了紗布,只露出一截手指,看起來很笨重。
  “咦,你醒了?”
  蕭醉湊過來扶她,唐瑾艱難看到他,于是艱難地伸手去摸衣袋,里面空空如也,記事本和存儲卡都不見了!
  她的眼中全是失落,心中一沉,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抱歉:“對不起。“
  “不全是你的責任。是我忽視了安全的問題,我自己也遇到了點兒小麻煩,所以沒來得及幫上你的忙。
  蕭醉扶著她坐起來,靠在床頭,然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退回去坐好,一邊解釋著,一邊剝著巧克力的包裝紙。
  “看來,我們到澳門的事兒,他們早就知道了,而且還在一直盯著我們呢。“
  語調(diào)上揚,蕭醉飚京片子的時候,尾音總是顯得格外悠揚,帶著幾分蔑視一切的自信。
  “很抱歉,我沒把東西保管好。不過……”
  唐瑾咬了咬唇,試圖讓自己的道歉再真誠一些:“那本子我翻過,內(nèi)容倒是記得一些的。“
  “這個不急,你人安全就好。“


  蕭醉抬手將巧克力塞進嘴里,然后擺手,示意唐瑾要早點休息,好好休養(yǎng),爭取早日康復。
  “蕭老板……”唐瑾忽然想起半睡半醒的時候看到的那雙眼睛,有著比一般瞳孔都要淺淡的顏色,那驚鴻一瞥早已經(jīng)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
  他是誰?
  一邊目光在房間里環(huán)視著,一邊問道:“是誰把我送到醫(yī)院的?”
  “我沒有看見他。”
  蕭醉搖了搖頭,視線移到椅背上的外套上,抬手一指,“只有這個。”
  唐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件外套是男裝款式,上面染了她的血跡,雖然已經(jīng)干涸,但還是能看出斑駁印記。
  她伸長了手臂,緩緩將外套抓了過來,上面依稀還有男人的氣息,環(huán)繞不去。腦海里迅速掠過模糊的場景,她窩在他的懷里,莫名的安全。
  總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那樣熟悉,可是,他到底是誰呢?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請自覺遵守互聯(lián)網(wǎng)相關的政策法規(guī),嚴禁發(fā)布色情、暴力、反動的言論。
評價:
表情:
用戶名: 密碼: 驗證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