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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她們玩的是長沙麻將,把牌切了上來,劉詩雨一看,不得了,四個一筒,四喜。開骰子看鳥,九個點(diǎn),全中!
  “紅花手!今天不得了!”徐多喜故作夸張,驚呼不已,“到底是老公沒在家。”
  所謂紅花,就是這里人們對處女的稱呼。徐多喜曾經(jīng)說過,一月沒嘿咻,也可以算是紅花。照她這樣算來,劉詩雨該是個老處女了。不過,這樣的老處女,當(dāng)著難受。
  想著昨晚跟吳劍鋒的激情視頻,她的臉又飛起了紅霞,“別亂嚼舌頭,不好意思,給錢給錢!”
  其實徐多喜和劉詩雨同病相憐,她的老公也不在家,只是她是個藏不住話,天陰了就要喊“下雨咯快收衣服咯”的主兒,那天還跟劉詩雨說忍無可忍了要去打點(diǎn)野食,只是不知道最近野食打到?jīng)]有。
  看來今天劉詩雨的手氣很順,才摸了幾圈,她就已經(jīng)七對聽牌了,手上一個九筒,一個五萬,她稍微考慮了一下,把五萬打了出去。
  “碰!”那個“肇事者”坐在她的上手,連忙碰了過去。
  上碰下自摸,劉詩雨心里想著,切了一張牌,一看,乖乖,還真的是九筒!
  “豪華七對!自摸!”劉詩雨興奮得叫了起來,打牌的人都是這個德性,自己和牌了,聲音就特別大。


  “碰你個頭。∶髅骺梢院团颇銋s不和!”徐多喜沮喪地看了看那個“肇事者”的牌,不看則已,一看氣得她暴跳如雷,胸前兩只小鹿都快要蹦出來了。
  原來“肇事者”可以和五萬的,他卻沒有和,難怪徐多喜那么氣了。劉詩雨看了看他的牌,果然可以和五萬的!她偷偷瞟了一眼那個沒和她牌的男人,心里不禁對他有一些小小的好感。其實,這個“好感”的由來,也不完全是因為他沒和她牌的原因。首先,他昨天肇事沒有跑掉,即使還談不上他該不該為事故負(fù)責(zé),這至少說明他的品德沒有太大的問題。其次,他今天見面沒有和她提起昨天的事故,說明這個男人懂得尊重女人。有些事情,如果女人不想說的話,男人最好是不要提起。
  “靠,美女,今天是不是穿了紅內(nèi)褲。”色哥出了錢,總是要占點(diǎn)便宜回去才甘心的。中國人大都喜歡討好彩頭,聽吉利話,所謂鴻運(yùn)當(dāng)頭,鴻通紅,這是漢語語言獨(dú)特的魅力所在,所以據(jù)說穿紅色內(nèi)衣內(nèi)褲是可以走財運(yùn)的。
  穿沒穿紅內(nèi)褲,當(dāng)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過若是昨天的話,就要另當(dāng)別論,所以聽到色哥這么一說,肇事者緊抿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微笑。
  當(dāng)然,這一切劉詩雨都看在了眼里。


  后來才知道,是肇事者故意不和她的牌她才能自摸的。
  第一圈下來,各人都和了一盤,不過除了劉詩雨外,徐多喜她們?nèi)齻都是小和,所以劉詩雨第一圈就有四百多元的進(jìn)賬。
  “婆娘,你要大發(fā)了!”徐多喜一雙媚眼里秋水盈盈,盛滿了羨慕。
  “這算什么!”劉詩雨笑了笑,用如蔥似的兩個手指把低開的領(lǐng)口捂了捂。那個色哥瞇著一雙鬼眼,時不時地偷窺著她豐滿的雙峰,這她都知道的。據(jù)統(tǒng)計說男人每過兩分鐘就會想到一次性,其實,女人何嘗又不是。
  劉詩雨說的沒錯,第一圈贏了四百多塊,這真的也不算什么,F(xiàn)在的錢不做錢花,不是都有大學(xué)生內(nèi)急了用百元大鈔當(dāng)手紙揩屁股,富二代悶得慌用百元大鈔當(dāng)卷煙抽嗎?
  麻將館的生意真好,看牌的人跟打牌的人一樣多。有這樣一個笑話:一大早張三在渡船碼頭碰到了李四,李四身上濕漉漉的,一臉的疲憊,張三就問,
  怎么,昨晚沒睡好嗎。
  李四說,一夜沒睡呢。
  張三又問,晚上干嗎了呢。
  李四說,船上的人打了一夜牌呢。
  張三又問,船上的人打一夜牌關(guān)你什么事。
  李四又說,我在旁邊看了一夜。
  張三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么全身都濕漉漉的呢。
  這下李四不高興了,他奶奶的,看的人多,船太小,我只好站在水里了。
  國人好賭,高興的當(dāng)然是館子里的老板,而且現(xiàn)在還沒到秋收季節(jié),所以仙人也特別多。“仙人”是徐多喜對如她們一樣無所事事整天沉迷于牌室會館的閑人的稱呼。“仙人”好,整天有閑,賽過神仙。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棋牌麻將,這些與之相關(guān)的行業(yè),都幾乎成了當(dāng)?shù)氐囊淮笾е躁柟猱a(chǎn)業(yè),據(jù)說打爛了一只碗都能夠為GDP做不少貢獻(xiàn),那這一行就更不用說了。
  卻說這幾個男男女女斗得正歡的時候,門吱地打開了,當(dāng)然,進(jìn)來的不是來抓賭的派出所民警,這些小打小鬧還入不了他們的法眼,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費(fèi)力不討好,撈不了幾個錢。
  進(jìn)來的是個女人,村里的婦女主任。
  “喲,喜兒,詩雨,都在!”
  “蔣主任,打牌不?”徐多喜嘴巴快,看見領(lǐng)導(dǎo)來了連忙打招呼,劉詩雨跟著笑了笑,也算是打了招呼。
  “我不玩,我有事呢。”蔣主任笑嘻嘻地說道,“小張醫(yī)生,色哥,多給兩位美女放點(diǎn)炮哦!”
  “我是想給兩位美女放點(diǎn)炮,可不知道兩位美女愿不愿意!”色哥涎著臉說道,他總是想方設(shè)法要揩女人們的油,仿佛這樣的性暗示真能滿足他的生理需求一般。
  也許,男人們都喜歡意淫吧。
  “去死!”徐多喜嗔罵著,把牌一倒,又和了色哥的牌,“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炮’放哦,拿錢來!”
  色哥連著放了幾炮,沮喪得很,兩個人在那里歪歪唧唧著,蔣主任站在旁邊哈哈大笑。
  “蔣主任,最近是不是很忙!”坐在劉詩雨上手的“小張醫(y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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