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
徐多喜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遠遠地便看到老公蔣浩穿著一件花格襯衫正坐在自家的門口,色哥站在一旁吞著云吐著霧,而小虎則趴在禾場的地上玩著他爸給他買的新賽車。
“怎么突然回來了呢?”
徐多喜看著兩個男人在熱烈地說著什么,到底還是做賊心虛,她心里有點發(fā)毛,不敢直視蔣浩的眼睛。
“回來搞慰問了!”色哥瞇著他那雙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打趣著徐多喜說道。
“就是,怕老婆在家里被荒廢了呢!”蔣浩吐了個大大的煙圈,從椅子上起了身,給徐多喜的摩托車讓了條道,看著自己嬌艷的老婆說道,“來來來,抱一個!”他伸手作勢要抱徐多喜,徐多喜閃了閃身,連忙躲了開來。
“做好事!”她躲過老公的咸豬手,騎著摩托車就進了堂屋。“做好事”是湖南的方言,就是“少來”的意思,若在平時,她也會讓蔣浩抱抱,但今天,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避,這可能多少都受了色哥的影響。好女不伺二夫,這雖然是封建思想,但要她當著情人的面,對老公做些親昵的舉動,她還是做不到的。
從摩托車上下來,她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頭發(fā),走出堂屋,兩個男人都笑容滿面地盯著她看,仿佛都在一夜之間撿了個什么寶貝似的。
色哥發(fā)自內心的開心,這倒是真的,原因徐多喜知道。
色哥今天的表現異乎常人,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首先,蔣浩不是個善茬兒,如若給他戴綠帽子的事被他發(fā)現了,那可是要死人的;其次,前幾天,徐多喜大姨媽沒有來的事情她也跟他說了,如若是真的珠胎暗結,色哥是要負責的!色哥也正愁著這檔子事呢,正好,蔣浩回來了,如若喜兒真的懷了孕,蔣浩不頂著誰頂!
也算徐多喜和色哥心有靈犀,事情都想到了一塊,但喜兒畢竟是個女人,臉皮薄,看著老公風塵仆仆從外面趕回來的樣子,她心里就感覺十分的內疚。
所以喜兒心里不敢面對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她想著法子要躲開,“老公,晚飯想吃什么,我給你去做。”
“還是自家的老婆貼心!!”蔣浩吐著煙圈,發(fā)著感嘆,徐多喜心里一陣小小的感動,后悔不該和色哥做出那碼子荒唐事情來。
她緊抿著嘴,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等待著老公說出想要吃些什么,可蔣浩卻說,“媽媽那邊已經做了飯,要我們過去吃的。”
“哦,也好,我正愁要做些什么菜呢。”徐多喜說著,在老公的身邊站了會兒,感覺有點尷尬,她走進屋子去洗了把臉。
臉還沒洗完呢,就聽到鳳姐在外面扯著嗓子喊道:“喜兒,出來喝茶!”
“哦,就來了……”她連忙應著,對著鏡子用毛巾在臉上細細地抹了一遍,然后蘸著水用梳子把有點亂的長發(fā)梳理得潤潤滑滑的,這才搬了兩把椅子走出來。
“婆娘,茶都要涼了!”鳳姐罵著徐多喜,她是看到蔣浩這么久沒回來過才煎杯茶出來的,否則依她現在的心情,她才懶得煎呢,很顯然,她還因為欲求不滿而跟色哥慪著氣。
“沒事,涼點好喝。”喜兒說著,把椅子遞給色哥,接過了鳳姐遞過來的姜鹽茶。
“喜兒啊,是要打扮得漂亮一點,否則蔣浩跟別的女人跑了還不知道呢!”鳳姐看著徐多喜清清爽爽的樣子酸溜溜地說著,這話她其實是說給色哥聽的,喜兒當然知道。
“堂客是自己的好!”蔣浩打著哈哈,伸出戴了個碩大黃金戒指的手就要來摟自己的老婆。
徐多喜嬌嗔著一把把他的手打開:“少來!”
“那可不一定,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鳳姐說著,她斜了斜自己的老公,心里滿是恨意。
鳳姐懷疑色哥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當然,她壓根而都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窩邊的這顆菜。她想要鬧鬧,但卻又沒有什么真憑實據,就像一個落水的人,空有一身好力氣,卻沒有著力點,所以她越發(fā)郁悶。
“你老公可是只吃碗里的,鍋里的頂多就是老遠地站著瞅瞅,有這么漂亮的老婆,知足了!”色哥嘻嘻哈哈笑著,乘機說著漂亮話來討好自己的老婆。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鳳姐鼻子里哼了聲,雖然她知道色哥只是在拍馬屁,但她的心里還是蠻歡喜的。但說回來,鳳姐其實也真算是蠻漂亮,豐臀細腰,前凸后翹,而且皮膚也蠻好。
蔣浩喝了口茶,突然發(fā)現了色哥脖頸上被鳳姐抓的那幾道還沒消失的印子,看著他們兩口子像吃了生糯米似的在那里梗著,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色哥,怎么回事?脖子被貓抓了嗎?”
“是啊,我家老鼠少,貓逮不著耗子就撓了我的脖子!”色哥打著哈哈,他當然知道蔣浩取笑他什么了。
“會死!”一直緊繃著臉的鳳姐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掄起粉拳就要去打色哥。
“打是親,罵是愛!”色哥一邊作勢躲著老婆,一邊偷偷用他那雙瞇瞇的眼睛打量著旁邊的喜兒。
吃晚飯的時候,是徐多喜的公公過來叫他們的。徐多喜公公家住得離她們不太遠,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那種老式的江南平房。房子已經十分破舊,齊窗以下的部分是用紅磚砌成,而上面的部分卻全是用泥坯磚砌的,可見當時建房時條件之艱難。
房子有五間正房,外加一東一西兩間偏房,總共有七個房間,蔣浩小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屋子里長大的。徐多喜公公婆婆的子女多,但樹大要分椏,蔣浩的兄弟姊妹們現在都已經成家立業(yè)了,所以只剩下老兩口孤零零地守著他們的老屋。
蔣浩是老小,被嬌慣出來的孩子,這也難怪蔣浩現在那么不爭氣。兄弟姐妹五個,都說多子多福,養(yǎng)兒防老,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兄弟幾個誰也沒有把這老父老母接到自己的家里去住,照現在看來,孩子多還真不如孩子少好,至少吳劍鋒的母親就能和劉詩雨她們住在一塊。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怎樣,父母對子女的愛總是不計回報的。蔣浩剛剛回來,他的母親便要他們過去吃飯,也許,除了盡量不給孩子們添麻煩,能為他們做頓飯,這已經是老兩口表達對孩子們的愛的方法之一了。
菜不是很豐富,但都是蔣浩和徐多喜他們喜歡吃的那幾個,一大碗香噴噴的墨魚燉肉,幾碟翠綠的青菜,再加一盤小虎最喜歡吃的煎荷包蛋,很快便勾起了他們的食欲。
徐多喜的婆婆先夾了個荷包蛋給自己的孫子,然后又用湯勺盛了滿滿的墨魚肉和湯放在徐多喜的碗里。
“浩啊,多喝點湯。”徐多喜的婆婆招呼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干枯的手上皮皺皺的,她拿著湯勺又給蔣浩盛了一大勺墨魚。
“娘,我自己來!”蔣浩連忙把碗遞了過去。兒不嫌母丑,狗不怨家貧,這個蔣浩雖然不成人樣,但對老爹老娘,還是蠻孝順的,他也曾經要老兩口搬到他們那邊去住,但是老兩口卻執(zhí)意不肯,所以每次回來,不管身上有多拮據,他都要或多或少給他老娘拿點錢,這也是徐多喜會嫁給他的一個原因。
“奶奶,你也吃點。”到底是奶奶帶的多,小虎看著他奶奶給這個上菜給那個上菜,唯獨不給她自己上,小孩子最善良、最乖巧的一面便顯現出來。
“小寶最乖了,奶奶牙齒不好,吃不動呢!”徐多喜的婆婆伸出她干枯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乖孫子,起了皺褶的臉上滿是幸福與驕傲。
“老倌子,你也喝點湯,只知道低著頭吃!”徐多喜的婆婆數落著自己一聲不吭只是埋頭吃著干飯的老伴,突然又注意到了自己兒子脖子上有根粗粗的閃閃發(fā)亮的東西。
“浩啊,什么時候買了那么大的一根項鏈,賺了錢要存起來,可別亂花。”老人們都窮怕了,所以對于理財,儲蓄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其實,徐多喜也早就注意到了老公脖子上那金閃閃的玩意,只是一直沒問他而已。
“我知道的!”蔣浩埋頭吃著飯,悶聲說道,他是個放浪形骸的人,脾氣也特別犟,不喜歡被別人管著。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徐多喜的婆婆數落著自己的兒子,也許,在母親的眼里,兒子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毛頭小伙,而她家的這個毛頭小子,又特別地讓人操心。就比如蔣浩脖子上這個金光閃閃的項鏈,徐多喜知道,她的婆婆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他正兒八經花錢買來的東西。
秋天的夜晚來得很快,吃過晚飯,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變黑了。徐多喜給小虎洗了個澡,許是爸爸回來了高興,小家伙在浴盆里又蹦又跳的,水濺得徐多喜滿身都是,被水打濕的T恤緊貼在身上,高聳的雙峰濕漉漉地露出了一大半,惱得她不得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她連忙拿起來一看,是附近的牌友程三麻子打來的。
“喂,喜兒,三缺一,快來!”
“今天來不了,不舒服……”喜兒接通后,推辭著,牌癮再大,今晚也不能去打牌的,她有正事要辦呢。
“哪里不舒服咯,要不要我過來安慰安慰!”三麻子在那邊嬉皮笑臉地說著。
“要你管!”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徐多喜在心里狠狠地罵著,她懶得理他,匆匆地就把電話掛了。
“不要我管,難怪,是老公回來了!”
徐多喜提著光溜溜的小虎從浴室里走出來,抬頭便看到程三麻子和色哥兩個從門外走了進來。
程三麻子和蔣浩本是一丘之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也老是窩在家里。傍晚的時候聽說蔣浩回來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順便也不忘逗逗徐多喜,揩揩她的油。
“你個臭麻子!”徐多喜罵了三麻子一句,“要我老公去打咯!”
“你老公會去嗎?干柴烈火,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今晚可是要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色哥從自己家里泡了杯茶端在手上,在一旁居心叵測地幫著腔,徐多喜雖然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但這話從自己情人的口里說出來,她心里到底還是不太舒服。
兩個男人說著些曖昧下流的話,徐多喜不想再答理,帶著小虎就進臥室去了。
蔣浩從客廳里出來,給程三麻子和色哥遞了根煙,三個男人坐在堂屋里閑扯著。
“怎么回來了呢?”程三麻子吐了個煙圈問蔣浩。
“最近比較閑。”蔣浩說道。
“哦,如果有什么好做的事情,下次我跟你一起去混混,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程三麻子說道,他可能是在家里已經待膩了。
色哥沒說話,他是個聰明人,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何況,他也沒有想要出去混混的想法,至少現在,他還沉浸在徐多喜給他的溫柔鄉(xiāng)里樂不思蜀。
深秋的山村,晚上已經有了絲絲的寒氣,月光似乎也是被霜打過似的,冷冷清清,一片淡白。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小虎已經被徐多喜哄睡了,她待在自己的房里,不想去跟那三個男人搭訕,于是干脆拿了睡衣,準備到浴室去洗澡,出了臥室的門便看到鳳姐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男人,也真是不識趣,喜兒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老公盼回來,你們卻在這老待著……回去回去!”鳳姐嚷嚷著,拉著自己老公的手就往門外走。
“是你自己癮大吧!”程三麻子也只得起了身。所謂癮大,三麻子當然指的是那檔子事情,鳳姐不是癮大,只是餓得有點慌了。
“你堂客就不癮大啊!”鳳姐被三麻子說中了心思,她不急不惱,連忙就坡下驢。
三個人嬉笑著出了門,蔣浩到臥室里看他的崽去了,徐多喜在堂屋里稍稍收拾了下,隨即把大門咔咔地關上,對于大多數少年夫妻來說,真正意義上的夜晚現在才算來臨。
她從柜子里拿出老公的睡衣褲,放到浴室里,喊道:“蔣浩,洗澡了。”
“哦,就來了,”蔣浩看到小虎已經睡熟了,也感覺無趣,聽到老婆的喊聲,連忙從小寶的臥室里走了出來,“其實不洗也可以的,挺干凈呢!”
“還干凈呢,又餿又臭的……”徐多喜湊近蔣浩的身前,輕輕翕著小巧的鼻子聞了聞,女人大都有潔癖,而在肌膚相親時,她們對氣味又尤其敏感。
“好好好,我去洗,洗得干干凈凈的讓你吃個飽!”蔣浩看著自己的老婆探過身子在他身上左嗅右嗅的樣子,當然知道她要他去洗澡的意圖了。他伸手在他老婆的翹臀上捏了一把,她臉一紅,扭身躲了開來,嬌嗔著罵道:“流氓……”
有時她也想,老公其實還算是有點情趣的。
蔣浩馬馬虎虎地沖了個涼,光著膀子就回臥室去了。徐多喜拿了件薄薄的絲質睡衣就進了浴室。
浴室里依然熱氣騰騰的,彌漫著男人的氣味,蔣浩換下的衣服凌亂地丟滿一地,徐多喜一件件拾起來放到洗衣筒里,然后把門輕輕地掩上,褪下自己身上的附著物,打開噴頭就淋了起來。
溫熱的水從噴頭里密密地灑了下來,穿過她柔柔的秀發(fā),淌過她玉雕似的脖頸,沖刷著她高聳的雙峰。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腹部依然平坦而光滑,一點都沒有要隆起的跡象。她暗暗地舒了口氣,把自己曼妙的身體細細密密地擦洗了一遍。
稍稍擦干凈身上的水珠,隨意地噴了點香水在脖頸間,然后套上那件薄薄的絲質睡衣,熄了浴室的燈,關上門就往臥室去了。
徐多喜進了臥室,身上濕漉漉的還散發(fā)著熱氣,她取出吹風機,坐在緊靠床頭的梳妝臺前吹起了頭發(fā)。
蔣浩靠在床頭,裸露著上身,那根粗大的黃金項鏈掛在脖子上反射出燦燦的光芒,與之相襯的是,右臂股股的三角肌上,文著的一條青龍張牙舞爪的,甚是駭人。他百無聊賴地翻看著一本雜志,時不時也用眼睛瞄了瞄徐多喜,閱人無數,還是自己的老婆最漂亮了,他想。
“怎么回來了呢?”徐多喜邊吹著頭發(fā)邊問道。
“想老婆唄!”蔣浩看著自己性感十足的老婆,向床邊挪動了一下身子。他知道她只穿著一件睡衣,于是伸腿用腳趾把她睡衣的下擺撩了起來。
“流氓……”她嬌嗔著,扭動了一下小蠻腰,騰出一只手,在老公的色腳上輕輕地扭了一把,連忙捂了捂睡衣的下擺,在老公面前,也要做到欲露還遮,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問你呢,怎么回來了。”
“最近沒什么事情干……”蔣浩說道,“所以回來慰問一下你咯!”
“說的比唱的好聽!”聽著老公的話,徐多喜的心里甜蜜蜜的。
“最近沒什么事干”,這是蔣浩回來的真正原因,所謂沒什么事情干,意思就是外面最近風聲比較緊,政府打擊非法行為的力度比較大。
“是真的啦,怕荒蕪了咱家的一畝三分地么!”蔣浩說著,又用腳尖在喜兒白白嫩嫩的大腿間摩挲著。然而,他卻不知道,屬于他要耕耘的這“一畝三分自留地”,已經不再荒蕪,色哥已經幫他耕種得風生水起!
“下午去干什么了?”他接著又問道。
“說過跟劉詩雨去街上辦點事的。”
“辦什么事啊?你們兩個堂客們該不是去約會老情人吧?”蔣浩看著自己窈窕性感的老婆,說實話,出去這么長時間,他心里確實也是有點擔心的。
“以為都像你……”徐多喜回了他一句,然后把劉詩雨家遭賊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若在平時,她準會數落他一番,但現在她自己都已經出墻了,所以說話也不是那么理直氣壯。
“唉,劉詩雨也真是可憐……”蔣浩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說道。
“詩雨可憐?她有什么可憐的?吳劍鋒今天給她寄了兩萬塊錢呢!”徐多喜說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蔣浩說劉詩雨可憐是什么意思。
“你就知道錢!你可知道吳劍鋒在深圳那邊干什么嗎?”蔣浩說道。
“干什么?”徐多喜疑惑地問道,吳劍鋒在那邊有別的女人,這她倒是聽說過,但她相信,不管怎么,吳劍鋒是不會像自己的老公那樣,在外面干些違法的事情的。
“干什么!他在那邊做鴨子呢!!”蔣浩說著,語氣里滿是不屑與鄙夷,似乎他自己的“工作”要比“做鴨子”光彩得多。
“啊?不可能吧!?”徐多喜啊了聲,手中的吹風也停了下來,吳劍鋒在那邊做鴨子,這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但蔣浩說出來的消息,向來都是準確的,這一點她堅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劉詩雨在一棵樹上吊著,還真是可憐了,她想。
“啊什么啊,這下知道你老公的好處了吧,至少我現在還知道回來慰問慰問你!”
聽著老公這些赤裸挑逗的話,徐多喜的身體里已經是暗流涌動,看看頭發(fā)快要干了,她起了身,準備去把吹風放好,沒料到蔣浩伸手一攬,一把就環(huán)住了她柔軟的腰肢!
她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尖叫,一下子就倒在老公寬厚的懷中,緊接著,一只粗大的手便罩在她渾圓堅挺的左峰上……
“莫搞鬼……”她嬌喘著說道,身體下意識地緊靠了上去,潮濕的頭發(fā)披散在老公結實的胸大肌上。
“就是要搞鬼……”老公說著,隔著薄薄的睡衣,他用指尖在她鼓脹的葡萄上輕輕地揉著……
她啊的一聲嬌叫,全身感覺酸酸麻麻的如觸電一般,軟綿綿地便倒在了床上……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