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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除了李慶江,其他的三個男人個個經(jīng)商,自打一坐下話題就沒離開過地價、股票。徐欣瑤懷孕三個多月,正是脾氣大的時候,回頭瞥了眼李慕江:“你當(dāng)這兒是辦公室呢。”
  李慕江立刻閉上了嘴,拉過張椅子坐回了她身旁,葉博良和穆城一見也跟著坐了過來。
  四個女人正在玩桌游,而且是最幼稚的飛行棋,這卻是熊小樂喜歡的,輸一局喝三杯酒—當(dāng)然不是自己喝,而是自己的男人代喝。
  時夏星的運(yùn)氣差得出奇,色子怎么也丟不到“六”,人家的都到了終點(diǎn),她這邊還沒開局,桌上的酒全都進(jìn)了穆城的肚子。穆城喝再多也不上臉,時夏星知道這樣的人喝酒容易傷肝,便笑著說:“不玩了,沒意思。”
  熊小樂正高興,扁著嘴說:“不是沒意思,是你心疼某人了吧。”
  穆城笑得極開心:“你玩你的,這點(diǎn)量我還有,再輸個一二十局也沒關(guān)系。”
  “不玩了,把時小星惹生氣了,以后不給我烤蛋糕怎么辦?”熊小樂話鋒一轉(zhuǎn),盯著穆城說,“我說妹夫,其實(shí)我不怎么希望你和我妹妹戀愛,不過既然她那么喜歡你我也勸不了。她不準(zhǔn)我問你以前的事兒我就不問了,你姓陸還是姓穆都沒關(guān)系,可是要再像幾年前那樣惹她傷心,我可不饒你。”
  時夏星知道熊小樂一向口無遮攔,可此時她卻不想把話岔開,也盯著他。
  穆城沉默了一會兒才終于笑了笑,口氣無比認(rèn)真:“放心吧,我絕不會。”
  從李慶江和熊小樂家出來時已近十二點(diǎn),穆城喝了酒,又沒叫司機(jī),車只能讓時夏星開。
  時夏星有個壞習(xí)慣,開車的時候一系上安全帶就覺得不自在,可司機(jī)不系安全帶的話,報警聲就一直不斷。見她被吵得頭大卻不知道怎么消音,穆城便俯身將安全帶從她的背后拉過扣上。
  他的氣息里混著煙草和酒精,卻并不難聞,反而令她覺得安心。
  她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邊發(fā)動車子邊遞了個盒子給他:“給我姐姐買東西時順便買的,看看喜不喜歡。”
  穆城的聲音溫和了不少:“你挑的我自然不會不喜歡。”
  “喜歡就好,五萬多呢,我身上沒有那么多錢,用的你的卡,算是借的,等存夠了就還你。”
  穆城極少關(guān)注名牌,并不認(rèn)識包裝上的Logo,卻也略知些木材:“什么你的我的,那張卡本來就是給你用的。”
  “別的可以用你的錢,可送你的東西一定得用我的。這盒子倒是挺好,就是太小,只能裝十二對,你平時常換的就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時夏星看了一眼他腕上的茶晶袖扣,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二十四歲生日時我送你的那對Tiffany的呢?我都沒有再看到過,你是不是給扔了?為了買那個我用光了所有的獎學(xué)金和演出費(fèi),存了好久呢!”
  因?yàn)椴焕,車子便沒關(guān)頂窗。時夏星烏黑濃密的長發(fā)被微涼的晚風(fēng)吹得四散開來,隱在這如墨的夜色中;未施粉黛的素臉異常甜美,干凈得如同盛開在茫茫暗夜中的白薔薇。她的眸子清亮,語調(diào)中透著份漫不經(jīng)心,穆城卻聽得出,她在怎樣急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穆城沒有說話,臉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沉下去,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可憐。他一直以為自己無所畏懼,母愛的缺失、父親的漠視、祖父的嚴(yán)厲、種種的壓力都沒有什么了不起,如今才明白不害怕失去不過是因?yàn)椴辉鴵碛卸选?/div>
  如他們這樣被周圍人贊揚(yáng)著長大的人,皆無一例外的心高氣傲。剛知道竟真有個和他的長相十分相似的陸執(zhí)時,他簡直想立刻沖到時夏星面前,讓這個女人看清楚,他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可真到了她面前他又不敢說。她會這樣待他,只是因?yàn)榘阉?dāng)做了另一個人,讓她知道了真相的話,一定會扭頭就走吧?
  他派去的人費(fèi)了好大的工夫才收集到一點(diǎn)點(diǎn)資料,照片也不過一張。莊園里的那夜,看到林助理送來的照片上笑得那樣幸福的兩個人,他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氣惱,只是覺得害怕。等待了那么久才終于等到了這樣一個人,等到了這樣一點(diǎn)溫暖,原來所珍視的一切都只是拜他親愛的孿生弟弟所賜,所以他才明知道她很猶豫也非得那么快就要了她?尚Φ氖,她叫的卻還是陸執(zhí),讓她知道了真相的話,一定會扭頭就走吧?
  原來最最殘忍的并不是不曾擁有,而是擁有了之后再失去,而是明知道擁有的東西并不真的屬于自己,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
  可也許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糟,他親愛的弟弟就快回來了,在他回來之前,也許他能留住她。畢竟,她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吧。
  于是,穆城終于微笑著模棱兩可地回答:“你再買一對送我不就好了。”
  這回答讓時夏星隱隱有些失望,不由得轉(zhuǎn)過頭望了穆城一眼,他臉上似是在隱忍著什么的神情倒使她微微一怔,莫名生出了陣心疼。
  就在她轉(zhuǎn)頭的一瞬,車子突然發(fā)出了滴滴的響聲,這是有車輛或人離車不到兩米時的報警。時夏星朝前面一看,果然有輛電動車從拐角處橫穿了過來,偏偏此時自動剎車無法開啟,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電光石火之間,到底還是穆城反應(yīng)快,一手護(hù)著她,一手猛往一邊打方向盤。
  砰的一聲巨響,車子撞上了右邊的護(hù)欄,躲過了那輛電動車。這碰撞并不劇烈,連安全氣囊都未彈出,可因?yàn)闀r夏星沒系好安全帶,前沖的慣性太大,穆城沒能完全護(hù)住,她的頭撞上了前面的玻璃。
  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疼痛,起初只是麻木,而后是強(qiáng)烈的惡心和目眩,過了許久才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待目眩的感覺漸漸減弱,她才聽到穆城的聲音,只是辨不清他在說什么,下意識地努力發(fā)出聲音:“別擔(dān)心,我沒事兒。”
  穆城見時夏星還能開口說話,立刻覺得寬慰了幾分?墒强吹剿念~角竟慢慢滲出了血,他的心臟又是猛地一縮。
  時夏星疼得連哭都沒了力氣,微微地抽著鼻子,只恨自己的運(yùn)氣為什么那么差,不能立刻暈過去,起碼那樣不會有疼痛感。
  穆城將她送到醫(yī)院,折騰了一大圈,才終于給她包扎好,打上了點(diǎn)滴。傷口并不大,只縫了兩針,卻腫得厲害。穆城怕有別的問題,細(xì)細(xì)地詢問醫(yī)生。他懷中的時夏星卻只關(guān)心會不會留下疤痕,屢屢打斷他們的對話。
  “真的不會留疤的,對吧?”
  無論年齡,所有的女人最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容貌。穆城卻完全體會不到,見她不停地詢問同一個問題,只覺得好笑,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不會不會,剛剛醫(yī)生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嗎?用的是美容針,結(jié)痂了之后再涂些消疤痕的藥膏,過兩三個月就完全看不出了。”
  時夏星終于放下了心,蜷起身子往他懷里縮了縮,噘著嘴抱怨:“我那么疼你還笑,果然不是真的在意我。”
  她主動撒嬌的時候極少,這樣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放,臉上眼里全是依戀的樣子更是頭一次流露。穆城心中一動:“餓不餓?我讓人買吃的送來。”
  “不餓,你別走。”她抓得更緊。
  穆城臉上的笑意更濃,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睡吧,睡著了就不疼了。”
  他掌中的溫度透過襯衣薄薄的棉布傳到了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暖暖的極舒服。她的眼皮越來越沉,終于睡去。
  醒來時仍是夜色闌珊,時夏星望了眼墻上的鐘,不過凌晨兩點(diǎn)。她仍是枕在穆城的腿上,他則橫坐在病床上,頭就靠著冰涼的墻,也許是剛睡著,呼吸聲并不重,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
  麻醉藥的時效過了,頭上的傷口火辣辣的,她卻不敢動,唯恐將他驚醒,只靜靜地仰望著他。過了這么多年,遇到了這么多人,他仍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五官精致得簡直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卻絕不女氣。
  空氣里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瓶子里的藥水正一滴一滴地滴下來,醫(yī)院的日光燈散出的冷光將他的臉和嘴唇映得微微發(fā)白。她忽然想起五六年前,也是在醫(yī)院里,也是這樣縮在他懷中枕著他的腿,她從睡夢中睜開眼,因?yàn)樯砩咸,連喚他的力氣都沒有。他那天的臉比今天還要白,她當(dāng)時以為他是急的,許久之后才知道,并不只是因?yàn)檫@個原因。
  其實(shí)都得怨她。陸執(zhí)的設(shè)計在比賽中獲了大獎,得了一筆豐厚的獎金,連上之前存的,剛好夠租一套更好的房子。她一時興起,非要換成現(xiàn)金。厚厚的一沓,閑時拿出來數(shù)數(shù),就覺得無比開心。
  那一段時間,一有空她就興沖沖地拉上他四處找房子,卻不慎在地鐵里弄丟了他們當(dāng)時所有的現(xiàn)金。巴黎那年的冬天冷得出奇,可因?yàn)閬G了錢,別說換房子,交了租金后連暖氣費(fèi)都不剩了,她又偏偏最畏寒,終于發(fā)起了高燒。起初以為不過是著涼,可足足打了一個星期的針仍是不見好,又添了惡心頭疼,后來才查出是腦膜炎。
  她那時年紀(jì)還小,比現(xiàn)在嬌氣得多。她病得昏昏沉沉,因?yàn)轱B內(nèi)壓太高,頭一直痛,到了晚上更是痛得受不住,加上又要抽脊髓,成日只是哭,根本不會考慮到那么大筆醫(yī)藥費(fèi)從哪兒來,后來才知道陸執(zhí)去賣了血。他的血型稀有,國外的華人雖然多,可擁有這種熊貓血的人卻是難尋,偶有這種血型的人出了事故,不能立刻找到血源簡直要命,因而這種血源在黑市上的價錢極高。
  她的病一個月后才漸漸痊愈,從別人那兒知道他賣血后后悔得不行。其實(shí)她沒動過的卡里還有不少錢,是媽媽偷偷打的。她一直都知道,爸爸雖然嘴上說不準(zhǔn)給她錢,卻也是默許的。可她那時雖然已經(jīng)十八九歲,逆反心理還是很強(qiáng),偏倔著不肯用。要是知道他一時湊不到那么多錢會去賣血,她一定會拿出來。
  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實(shí)在太好,以至于即使有后來那樣的不告而別,即使隱瞞了真實(shí)身份,即使讓她有過那么多痛楚難眠的夜晚,她仍舊不能真正地恨起他來,只因怎么也忘不掉往日的那些好。他不想提往事,大概是有難言的苦衷,今天確實(shí)不該再刻意提起。
  時夏星將臉貼在他的肚子上,只是這樣輕微的動作,穆城就立刻醒了過來。他抬頭看了看瓶子中的藥水,見還剩下一大半,才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嗓音略顯沙啞地輕聲問:“不舒服?”
  “我餓了,想吃我媽媽包的豆腐餡兒餃子,等忙過了這一段兒,我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帶你去我家見見我爸媽吧。”
  她終于想通了,人生這樣短,和最愛自己的人較什么勁兒呢?無論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爸媽,即使分出了高下,也不會多么快樂吧。
  時夏星的血管又細(xì)又彎,針頭極易碰著血管壁,打一會兒就要微微地調(diào),更不能滴快,因此才滴一瓶半,手背上就出現(xiàn)了醒目的淤青。穆城心疼不已,輕輕地為她揉著,聽到她要帶自己回家,愣了一下才笑著說好。
  她并無大礙又實(shí)在不喜歡醫(yī)院,第二天就出了院,只是頭上裹著紗布無法上班,又請了一周的假。
  穆城本要留在家里辦公,還是被時夏星強(qiáng)逼著去了公司。他卻仍是放心不下,四點(diǎn)就結(jié)束了董事會,把余下的公務(wù)帶回了家。
  一聽到門響,時夏星就奔了過去,踮起腳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伸出手笑道:“剛剛不是打了電話說今天的禮物很特別嗎?快給我。”
  穆城將手中的袋子遞到她手中,邊松領(lǐng)帶邊捏著她的鼻子笑:“我說你今天怎么這么熱情地迎接我,原來不是沖我而是沖著禮物啊。”
  時夏星接過袋子,不禁有些奇怪,怎么這么大一盒?打開了蓋子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想象中的車鑰匙,而是一雙鞋子,樣子倒是極美,只是今天不是周四嗎?
  穆城走去廚房喝水,見她還立在原地,便問:“是不是很漂亮?這是我從葉博良那兒搶的。早上我去他公司談事情,正好他的秘書送這個進(jìn)來,說是給喬夜雪的相識七周年的禮物,在比利時訂的水晶鞋,上面光碎鉆就鑲了上千顆。我覺得好,又看你和喬夜雪的腳碼相同,就跟他商量能不能讓給我,合作項(xiàng)目的價錢上還可以再減一成。開始他死活也不肯給我,可惜身手實(shí)在太差,最后還是被我硬搶了來,什么也沒落下。”
  時夏星想著兩個大男人為了雙鞋子在辦公室里打架,不禁笑出了聲:“你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穆總和葉總也不怕被底下的人看了笑話。”
  穆城走過來擁住她:“只要你高興,讓人笑話幾句算什么?對了,我今天去修車,順便訂了輛沃爾沃給你,那車低調(diào)又最安全,就算被你的同事們看到了也不會說閑話。我配了個穩(wěn)妥的司機(jī)給你,以后你去哪兒就提前打電話,五分鐘之內(nèi)車就能到。”
  時夏星臉上的笑頓時凝在了唇邊,她再不愛多心,也不禁會猜疑,那輛今天中午就空運(yùn)過來的粉色賓利他到底是要送給誰?
  “怎么不高興了,禮物不喜歡?”穆城凝視著時夏星暗淡下來的神色,不解地問。
  “頭上有個包能高興嗎!你到底吸了多少煙?身上的味兒簡直能把人嗆死。”她扭了一下推開他,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時夏星一向矜持,別說只是無端的猜測,即使有了確鑿的證據(jù),也只會不動聲色地離開,絕不可能大吵大鬧地吃干醋。
  穆城緊跟了上去,只當(dāng)她是因?yàn)榻橐忸~頭的傷痕而鬧脾氣,便賠著笑說:“真不是我吸的,我只吸了一根,身上的味兒是今天開會的時候被他們熏的。明天我就讓秘書擬一條新規(guī),禁止在穆氏大廈內(nèi)吸煙。”
  見時夏星不作聲,他又問:“晚餐吃什么?我還真是餓了。”
  “五點(diǎn)都不到,我還沒做。”
  “那正好,你昨天才受的傷,哪兒能這么辛苦。凱撒的餐飲部新聘了位中餐主廚,最近一直忙沒騰出工夫去試菜,今天就去那兒吃吧,我先去洗個澡換衣服。”
  穆城的笑容里猶帶倦色,時夏星這才想起,因?yàn)樽约菏軅,他昨夜一宿沒睡,今天又累了一天,還肯這樣耐下性子哄自己,必定是因?yàn)檎嫘摹T谝黄鸬倪@些日子,他一直忙碌,有限的空閑幾乎都給了自己,怎么可能還會有什么別人?
  她極快地嘲笑了自己片刻前的無聊,親手為他脫去了襯衣,溫柔地一笑:“你慢慢洗,我去選頂帽子,總得把頭上的紗布遮上。”
  穆城的衣帽間極大,原本略顯空蕩,時夏星住進(jìn)來后迅速地占領(lǐng)了所有的空地。上午閑來無事,她將他們的衣服按顏色款式分了類,以便一起出門時可以搭配。
  她挑了件十分經(jīng)典的藏藍(lán)色黑天鵝款連衣裙,配了頂玫瑰紅的羊毛呢帽子,給穆城備了件藏藍(lán)的襯衣外加紅瑪瑙袖扣。見穆城從浴室出來,時夏星抖著手中的襯衣莞爾一笑:“像不像情侶裝?”
  穆城向來內(nèi)斂,偶爾在街上看到穿著情侶裝的男女總覺得十分幼稚,只是難得她有興致,便笑著贊揚(yáng)她心思細(xì)致。
  為了彌補(bǔ)剛剛的小別扭,時夏星主動接過浴巾為他擦干頭發(fā)。穆城的個子比她高出許多,不穿高跟鞋的時候她的頭頂只到他的下巴,她只得費(fèi)力地踮起腳,抓著毛巾擦了一下又一下。
  “好啦,你去用吹風(fēng)機(jī)吹吧,我去換衣服了。”
  時夏星正要轉(zhuǎn)身,卻被穆城一把抓入了浴室:“你來幫我吹。”
  暖暖的風(fēng)吹在頭皮上極舒服,更舒服的是那一下一下的碰觸。她的手指十分纖細(xì),簡直軟若柔荑,隱在他黑亮的頭發(fā)里,更顯白皙。穆城忽覺喉嚨發(fā)干,正要說話,時夏星卻先放下了吹風(fēng)機(jī),拿起了一旁的襯衣,半真半假地笑道:“少爺,我來伺候您穿衣服。”
  穆城并不客氣,只懶洋洋地抬起了手臂。她略顯笨拙地將襯衣套到他身上,由下自上一粒粒地系著紐扣,系到胸口那顆時,不經(jīng)意地抬起頭一望,見到穆城臉上那十分受用的神情,不禁哼了一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還真把我當(dāng)成伺候你的丫鬟了!”
  穆城將她的手又捉回了自己的胸口:“那讓我來伺候你穿衣服不就得了。”
  “可是我都已經(jīng)穿好了。”
  他嘿嘿一笑:“穿好了沒關(guān)系,那就先脫了再穿一次!”
  時夏星尚沒有反應(yīng)過來,早已被穆城橫抱了起來。他幾步就走回了臥室,將她丟到了床上。
  那日從莊園回來,穆城就厚著臉皮不顧時夏星的強(qiáng)烈反對搬回了主臥,只是最近他實(shí)在太忙,幾乎夜夜熬到凌晨,回到房間時,時夏星早已熟睡。昨日她又受傷進(jìn)了醫(yī)院,因此兩人僅是相擁入眠,再無其他動作。好不容易今天回來得早,他自然不會錯過這難得的良宵。
  抱怨的話還未說出口,穆城就壓了下來。感覺到他的堅挺,時夏星知道此時再怎么抵抗也沒用,便噘著嘴偏過了頭不再說話,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游走。
  許是離上次隔了太久,剛一進(jìn)入她就感到了一陣難言的刺痛,雖然遠(yuǎn)不似上次那樣強(qiáng)烈,但在他越來越猛烈的沖擊下,仍是受不住。
  時夏星用手抵在他的小腹,邊用盡全力往外推邊連聲喊:“不要做了,你快點(diǎn)出去!”
  她的聲音被急促的動作沖得斷斷續(xù)續(xù),相比之前的毫無反應(yīng),這微不足道的小阻力于穆城來說更像一針興奮劑。這樣的時刻,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時夏星沒有辦法,只好強(qiáng)行翻過了身,沒想到這片刻的逃脫卻招來了更大的報復(fù)。穆城直接抬起了她的左腿,從背后擠了進(jìn)來,她疼得“唔”了一聲就再也沒力氣反抗,他卻更加亢奮。
  她終于連哭也哭不出,只能嗚咽著求饒,之前的刺疼卻漸漸減弱,說不出的酥麻代替酸痛由下至上漫過了全身。穆城卻在此時抽身而出,將一股灼熱的液體全數(shù)噴射在了她的小腹。
  時夏星立即跳起來往浴室沖去,待痕跡完全洗凈才氣呼呼地走了出來,見到穆城臉上滿足的笑意,不禁恨由心生,決意報復(fù)回去。
  她跪坐在床邊朝他嫵媚一笑,俯身慢慢親吻著他的脖子,待他的眼神漸漸迷亂,便對準(zhǔn)他的胸口狠狠咬了一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到了衛(wèi)生間,拔下鑰匙反鎖上門:“讓你剛剛只顧著自己高興欺負(fù)我!”
  穆城只得邊敲門邊低聲下氣地哄她出來,時夏星當(dāng)然不依,邊笑邊數(shù)落他剛剛的不是。
  過了大約一刻鐘,外邊突然沒了響動,時夏星正奇怪,只聽哐當(dāng)一聲,門竟被他從外面踹開了。穆城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道:“這次你可跑不掉了。”
  一陣混亂之后,穆城終于覺得疲倦了,摟著時夏星低聲說:“時間還早,乖乖陪我睡一個鐘頭,七點(diǎn)再出門吃飯。”
  一夜未睡又耗了體力,他很快就睡了過去。休息了一天的時夏星卻完全不困,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挪開,起身去梳洗。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是陌生的號碼。她怕擾到穆城休息,馬上就接起來,壓低了聲音問:“喂?您好。”
  這聲音充滿了歡愛后的沙啞與慵懶,電話那頭的穆唯愣了一刻才反問:“時夏星?”
  “我是,您哪位?”
  “我是穆唯,聽說你受傷了,在哪家醫(yī)院?我去看你。”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出院了,謝謝你。”時夏星極快地掛上了電話。
  穆唯不死心地再次打來,她只好直接關(guān)上了手機(jī)。
  穆城的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鐘頭,醒了就直喊腰疼,賴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還讓時夏星幫他穿衣服。剛剛才吃了虧的時夏星再也不敢想什么報復(fù),只得乖乖從命。
  到凱撒時已經(jīng)八點(diǎn)過半,中午懶得做飯而只吃了杯泡面的時夏星早就餓得前心貼后背了。主廚帶著助手在包間里親自烹調(diào),為了展現(xiàn)實(shí)力,連配菜的花樣都親手雕,只讓助手幫忙一樣樣地遞上廚具。
  因此過了許久,頭一道菜才終于上桌。偏偏酒店的總經(jīng)理見穆城親自過來試菜,又帶著一大幫人趕來提前匯報上一季度的工作,見穆城聽得極有耐心,她又實(shí)在不好抱怨,只盼著他們能早一些走。
  誰知半個鐘頭后他們也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她餓得隱隱有些胃疼,見經(jīng)理的秘書正坐在一旁勤快地記錄穆城的建議,時夏星終于不愿意再這么熬下去,便找了個借口起身去了外面。
  一樓大廳的右側(cè)是咖啡廳,她和梅朵來過,里面的霜糖拿破侖和藍(lán)莓茶都相當(dāng)?shù)氐馈K郎?zhǔn)備進(jìn)去先吃一塊,就聽到后面有人叫她。
  “遠(yuǎn)遠(yuǎn)就看著像,還真的是你。”
  原來是穆唯。時夏星這才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不但有酒窩,竟還隱隱露著兩顆虎牙。
  “這么巧。”她禮貌地笑了一下,答得不咸不淡。
  穆唯繞著她打量了一圈才笑道:“不是受傷了嗎?原來你是騙人的,是為了請病假!我正好還餓著,你陪我吃個飯,我就繼續(xù)替你瞞著,不然就去告訴你們領(lǐng)導(dǎo)!”
  他臉上的神氣讓時夏星想到了表弟耍賴管她要零花錢時的模樣,戒心頓時減了七八分,不由得笑出了聲,摘下帽子,指著額頭上的紗布說:“你看看這是什么!”
  “喲!還真掛彩了,這誰這么大膽傷了你?告訴我,我這就帶人收拾他去!”穆唯作勢捋起了袖子。
  時夏星哈哈一笑:“什么啊,開車沒系安全帶,自己撞的。”
  “一塊兒吃飯去吧,反正也是閑著,吃完我送你回去。對了,我在你家附近等了好久,怎么都沒看見你,你是不是不住在那兒,騙我呢?”穆唯一向自來熟,拽起她的胳膊就要走。
  時夏星這才想起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壞,卻似乎對自己存著什么企圖,便立刻恢復(fù)了淡漠,用力往外抽著胳膊:“我和男朋友一起來的,只是出來透透氣,現(xiàn)在要回去了。”
  穆唯愣了一下,手上仍是抓著她不放,聲音明快地說:“你就騙人吧,我怎么聽王鵬說你壓根兒就沒有男朋友?上次不說了嗎,這個借口也太老套了,要是真有,他在哪兒呢?你叫他出來我才信。”
  凱撒的經(jīng)理正巧帶人從旁邊經(jīng)過,見到穆唯這樣姿勢曖昧地拉著時夏星,連忙垂下了眼睛,叫了聲“二少爺”,就帶著人匆匆離去,后面跟著的人也無一例外皆是如此。
  旁人的反應(yīng)及稱呼讓時夏星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你上次是在騙我,你真的是穆城的弟弟?”
  穆唯反倒一愣:“你怎么會知道凱撒屬于穆氏?”
  “因?yàn)樗悄闵┳印?rdquo;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時夏星的背后響起。
  穆城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打開了穆唯抓著時夏星的那只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一言不發(fā)地瞪著他,臉上雖然看不出情緒,眼里卻凈是寒氣。
  “他就是你說的男朋友?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穆唯不看穆城,只盯著時夏星問。
  時夏星又不傻,當(dāng)然不會回答,只抓著穆城的手不看他。
  穆城更是懶得再答理他,拉起時夏星的手就往包間走,才不過兩步,時夏星就又被穆唯拽住了胳膊。
  “我問你話呢,你什么時候和他好上的?”穆唯不會掩飾情緒,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我怕讓外人看了笑話,不想在這兒和你計較,你倒是沒完沒了了?”穆城終于不耐煩了,“趕緊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見穆唯恍若未聞,壓根兒沒有要松手的打算,穆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穆唯吃痛,下意識地就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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