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與母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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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敏的父母，住在一所富麗堂皇的高檔豪宅中。孫文國早聽厲敏講起，其父厲家祥，曾是北京大學(xué)的高才生，學(xué)生時代，對股票有了濃厚興趣，之后，從一位僑居臺灣的叔父那兒，得到一筆一百萬元人民幣的遺產(chǎn)，開始玩起股票。十幾年下來，憑著他的突出的學(xué)識與才華，對股市長期深刻認(rèn)識與了解，有效而持續(xù)的研究與資金投入，十幾年后，厲家祥積累上億的家資。——當(dāng)然，此絕對是對外保密，但厲敏當(dāng)年在各用方法，都不能讓孫文國對她死心塌地后，把家底偷偷告訴了他，希望能以利誘動他的心。她當(dāng)時，并不知道，這位校內(nèi)聲名狼藉的青年，就是龔斷中國華南西南一帶零售業(yè)巨頭的公子，也是孫氏樂萬家集團的下一任老板。所以，她的這一招，比起以前別的方法，更加不能讓他動心。——如今，厲家祥經(jīng)過巨大股市風(fēng)浪后，認(rèn)識炒股之風(fēng)險，于是洗手不干，而是把絕大部分資金，購買國債券，國營企業(yè)的有息債券等。厲家祥炒股越多，膽子卻越小，還是購買有息債券有安全保障，穩(wěn)賺不賠，雖則利潤小點。
這次，他老父見到女兒忽然歸來，還帶來位長相英俊，酷似己故總理周恩來的年青人，二老既高興，又不免有些驚奇。
孫文國以前雖然聽說過厲敏家資巨富，然未曾來過，此次一見，覺得她以前說的是實話，她家的富貴與自己家相差無幾。不過，厲國祥從來不敢對外人宣稱自己的財產(chǎn)，所以，別人對他并不了解，他也就不用為女兒的安全擔(dān)心，不用請保鏢去保護她。本來，他的鄰居們，看起來都比他家有錢得多。
見過厲國祥夫婦，同他們寒暄己畢，孫文國不知如何開口，只把些無聊的話，來與老夫婦閑聊。厲敏剛閉口不提自己的事。當(dāng)父母問她，為何忽然跑回家時，她卻借口孫文國想到她家來玩，這才請假陪他回來。厲國祥夫婦忙又說了幾句閑話，并讓女兒陪他到外面玩玩。
厲國祥夫婦心中卻想著，這是否女兒未來的夫婿呢？不過，他們對孫文國出眾的長相，優(yōu)雅的淡吐，得體的舉止，十分滿意，心里也很佩服女兒的眼光。
如果說不滿意的，只有孫文國。他一直都在想著厲敏得了這么重的病，生命垂危，為什么還不告訴父母呢？也許己經(jīng)無可救藥，然沒到最后，都應(yīng)該盡力挽救才是，怎么能這樣任其自然呢？是否幫她忙，向她父母講清楚呢？
厲敏見孫文國與她相處時，心里總不自在，茫然若失，料到他可能在想什么，見身邊沒有別人，忙講，過兩天再告訴爸媽，讓兩位老人有點心理上的準(zhǔn)備。孫文國也只好答應(yīng)。
接下來兩天，在父母的安排下，不論孫文國有多么不愿意，厲敏還是帶他去八達嶺看長城，去香山看紅葉，去天壇、故宮等地玩耍。
第二天黃昏時分，孫文國開著厲國祥的小車，帶著厲敏回家。這時，厲敏就說，她準(zhǔn)備明天告訴父母親她的事。這兩天，厲敏雖然興致很好，可是，她會突然地發(fā)頭痛，一旦發(fā)作，會痛上半小時才好，前后有十次左右，每次如此。
當(dāng)晚，就餐后，當(dāng)把孫文國一個人安排在客廳看電視后，厲國祥去了書房，厲敏就叫上她老媽，去了外面的大花園。
厲敏家是一幢豪華別墅，房四周有花園、草坪，一個大游泳池，邊上一排曬太陽的椅子，幾把大傘，下面是桌子，周圍幾把椅子。特別的是在花壇邊，一個用玻璃蓋的小涼亭，四圍為可活動玻璃窗，兩色帷幔，冬天可以坐在里面享受日光浴，夏天，拉上頂部的帷幔，打開邊窗，享受陣陣清風(fēng)的安慰。
厲敏就是把老媽，帶到此離開正房有二十米遠的玻璃涼亭中，老媽見女兒如此神秘，感到驚奇，就問：“阿敏，找媽有事么？”
“媽，我一直想對你說件事，不過，你必須同意、幫助我才行得通。”
“說罷，只要是好事，爸爸媽媽都會支持你。”
“你知道，我很愛孫文國，——只是，他不想跟我結(jié)婚，于是，我就騙他說，我患上了絕癥，有腦瘤，現(xiàn)在他相信了。這次回來，他以為是為了此。但如今，我們必須把這場戲演下去，而且不能讓他有絲毫懷疑，好借此，讓他娶我為妻。”
“你怎么能這樣？你這個傻瓜！愛情哪是勉強得來的，何況是欺騙？我勸你還是放棄它吧！——真是個瘋丫頭！居然拿這種事開玩笑。依我說，還是把你的心意，向他做個清楚表白，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就勇敢果斷地放棄。我女兒這么漂亮，這么有才華，還擔(dān)心嫁不出去么！”厲母驚異地打量著女兒，好像不認(rèn)識一樣，沉默了半晌，才和顏悅色地說。
“媽，我是真的愛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他，否則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幸福可言。如果這回你不幫我圓謊，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再也不會告訴你！還有，如果他不再相信我，甚至于離開我，我一定會因此恨你一輩子！”女兒焦急地威脅母親。
媽媽搖了搖頭，半天，才無奈地嘆口氣，說道：“這孩子真是太不象話了，怎么能如此任性！好了，這么大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做主的，還是讓我和你爸好好商量一下，明天早上再告訴你結(jié)果吧。”
“媽，你必須同意，沒有別的選擇。否則，你就會失去我這個女兒！”
“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挖空心思地追求！”母親無奈地看著女兒，悲傷不解地說。
不論母親說什么，厲敏一概不理，固執(zhí)己見。這時，想到孫文國在客廳中，厲敏就讓母親一人好好想，自己進了客廳。厲母在游泳池邊左思右想，考慮到女兒性格堅定，從來想要得的，不得到它從不罷手，她就算想對孫文國揭穿此，也沒有那個勇氣。終于，母愛的偉大，使她徹底向女兒的計劃妥協(xié)，打定主意幫她的忙。但她并不太清楚女兒的打算。于是，在女兒臨睡前，找到女兒，與她就此進行商談，并計劃好要如何完美地完成此。
厲敏在得到母親的保證后，高興地擁抱了她。
翌日，在早餐桌上，全家人包括孫文國都在時，厲母有意把兩名女傭人支出去后，厲敏看了看媽媽，厲母背著孫文國，伸出了兩根手指，示意厲父己經(jīng)同意了，厲敏心中大喜。吃到一半，厲敏對母親使個眼色，突然“哎呀”一聲，昏倒在桌上。孫文國正坐正她身邊，他急忙一把將其抱住，抱她到就近的沙發(fā)上躺下。厲家祥夫婦大驚失色，過來問道，厲敏她怎么了，是不是貧血還是什么？他們急忙準(zhǔn)備把急救電話，孫文國這時覺得有必要把一切說出來，于是就一五一十，把厲敏對他講了，告訴給厲氏夫婦。
厲氏夫婦聽了這話，哀傷溢于言表。轉(zhuǎn)眼間，眼淚就在他們的眼眶中流淌。他們一個勁地埋怨昏迷的女兒，說她為什么不早點說。厲家祥還講，他在美國有位大學(xué)同學(xué)，是美國人，如今，在紐約一家國際著名大醫(yī)院當(dāng)主刀醫(yī)生，他是關(guān)于腦部疾病治療的權(quán)威。如今，趕緊過去，也許還有治好的希望。
孫文國聽說如此，高興得直跳。他這時也是淚流滿面，使厲氏夫婦相信，孫文國對他們女兒，即使沒有愛情，卻有非常深的友情，他們這時也就愿意幫女兒的忙幫到底。
等孫文國剛把一切說完，厲敏恰好蘇醒過來。厲母忙傷心地問女兒，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都不告訴他們，說道動情地摟著女兒，邊在其耳邊悄悄說，還有希望。厲敏聽母親如此說，知道他們?nèi)缃袷钦娴耐饬�，心里十分高興。她于是帶著十二分的悲傷說：
“你們都知道了？”說完，自顧自傷心地哭起來。厲母忙安慰她說，他爸爸美國有位朋友，是治療這方面疾病的國際權(quán)威，他一定能為她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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