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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我怔了怔,終是任她把那支流蘇金釵別到了我頭上。也許很多時候,在這些微小事情上的妥協(xié),也能積累起一個人的改變。不知從何時起,我終于也學會了順從。
  就算心里并不那么喜歡,可是為了不拂別人的好意,便也不再堅持。我說:“你方才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要拒絕與洹歌的婚事?”
  “是。”彤小姐一愣,頓了頓說,“影師姐,為什么?嫁給洹歌師兄,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心愿嗎?”
  “人是會變的。”我答,“過去的事,從今以后我不想再提。”
  這時,身后傳來粉晶簾清脆的碰撞聲,鏡中照出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從粉晶簾后走了進來,一襲白衣如雪,端麗清雅。月師兄依舊是春風拂面的樣子,說:“兩位小姐準備好了沒有?宗主叫我來接你們過去呢。”
  他的目光落向我,怔了怔,說:“這是雙影嗎?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呢。”
  彤小姐眼神一頓,有一絲什么微小而迅速地閃過,只有女孩子才感受得到?磥硭F(xiàn)在是真的很喜歡月師兄呢。我說:“是彤小姐為我化的妝好看。化腐朽為神奇,也真是難為她了。”
  月師兄笑笑,剛要說些什么,這時彤小姐親昵地迎向他,說:“爹爹吩咐下來的事,我總算有一件做得很好吧?”然后嬌嗔地把他往外推,說,“可是我自己還沒有打扮呢,你出去再等一會兒吧。”
  房間里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彤小姐臉龐上暈著喜悅的紅色。
  “看起來你們兩個感情很好。”我說,“婚禮想定在什么時候?”
  彤小姐臉上又是一紅,說:“我也不知道。還是聽爹爹安排吧。”
  記得小時候,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月師兄和李洹歌都對她呵護有加,她對他們兩個也都很好。也許是因為我把她當做情敵的緣故,我甚至覺得她是喜歡李洹歌多一點的?墒乾F(xiàn)在看來,似乎她的情感天平已經(jīng)完全偏到月師兄這邊了。
  不知不覺間,原來一切都在改變,我忽然有種時過境遷的感覺。我站起身,說:“我先走一步,一會兒瓊花臺見吧。”還未等彤小姐答話,我已經(jīng)從后門走了出去。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跟一對情人愛侶獨處的感覺并不好受,那只會讓自己覺得更加孤獨。從翼軫軒的后門走出來,夕陽西下,十里紅楓,前方的小路通往角宿亭。不知那只總愛纏著彤小姐,卻不肯讓我摸一下的大黃貓還在不在了?
  迎著風,記憶再一次洶涌而至。
  一年前,宗主將我們四個人亂點鴛鴦譜,將彤小姐指給了月師兄,把我指給了李洹歌。當時彤小姐正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搖擺不定。而我……
  我以為那是我人生中最后的希望。
  那時我剛從鬼柳崖回來,自以為已經(jīng)心如止水,卻還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騰起一絲不為人知的竊喜的希望。我以為這是我人生的峰回路轉(zhuǎn),我以為這是在我失去一切以后上天給我的補償,我以為我還可以得到幸福……帶著一顆悲痛欲絕的心。
  那一段時間,我一直沒有見到李洹歌,也沒有聽說他的拒絕。于是我以為他答應了,我以為他終于肯接受我。直到那一晚,我在破云樓外聽見他與宗主的一番談話。
  他說:“我不會娶秦雙影的。宗主,就算你再怎么逼我,我也不會。”
  宗主沉默良久,說:“也許這個決定是本座欠思量了些?墒请p影剛剛失去一切,家破人亡,在鬼柳崖養(yǎng)了一年才稍微振作了些。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打擊她了。”
  “她是很可憐,可是我不能因為她可憐就娶了她。”李洹歌對我永遠都是這么刻薄。他說,“空歡喜一場的后果,也只能是更深地傷害她。”
  我躲在不遠處的白玉石柱之后,忽然間渾身無力,幾乎站立不住。這時我聽見宗主幽幽嘆了一聲,說:“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退婚,這是命令。本座明日會給你們兩人分別安排一項艱巨的任務,誰先完成歸來,誰就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到時如果你贏了,再提退婚的事吧。”
  我躲在石柱后頭,握緊了拳頭,任指甲嵌進肉里。我喜歡他,已經(jīng)喜歡得沒有什么尊嚴了。倘若有一天他再當眾退婚,我該情何以堪?宗主很疼愛我,也很疼愛李洹歌,知他寧折不彎,終是不愿強人所難。所以在那一刻我對自己說,就算付出一切,這一次我也一定要贏。
  我一定要先一步說出拒絕。
  最后我終于做到了。這拒絕是我先說出來的?墒,那又怎樣呢?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此時天色又暗了幾分,沿著小路往前走,我看見一個長長的身影拓在地上,背后是昏黃的天空。他倚著一棵楓樹站著,手里拎著一把緋色長劍。我不必抬頭,也識得這熟悉的氣息。
  頭上的金釵很重,金縷衣的裙角很長,我不習慣像其他閨閣小姐一樣走小碎步,此刻看來便有些步履蹣跚。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是要去翼軫軒找彤小姐嗎?卻在看到等在那里的月師兄后,不得不退到了此處?
  我垂著頭,想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繞著他走過去,忽然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長。
  天空高遠,不時傳來幾聲鳥鳴,回蕩在瑰麗而模糊的云霞之間。我垂著頭,踏著小碎步,專注地往前走著,流蘇微晃,環(huán)佩叮咚。
  時間好像忽然凝固在了這個黃昏。他終于不耐煩地叫我一聲:“秦雙影。”
  這么久以來,我一直不敢正視李洹歌。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想象他看到我時臉上會流露出怎樣的表情。所以這一刻,我仍是沒有抬頭,只是低低叫他一聲:“洹歌……師兄。”
  從小到大,似乎除了吵架,我們之間一直沒什么話講。如今重逢,相對也是無言。整個世界又沉寂下去,一陣微風吹過,搖動滿樹花影。
  “哼,師兄?你什么時候當我是師兄過?”他的身法好快,瞬間就閃到了我身邊。他說,“秦雙影你什么意思?自打在利貞殿起,你就沒正眼看過我。”
  我仍是低著頭,沒有躲避也沒有還擊。我不想跟他動手。
  李洹歌似乎有些怒,忽然伸手拈起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抬頭望向他的眼睛——這雙眼睛依舊這么美,眸色深深,璀璨如星。只是每每望向我的時候,總是冷冷的不耐煩的樣子。
  這一刻我離得他這樣近,近得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清澈眼底倒映出我的影子,金釵耀目,面若桃花。兩年未見,我此時又上了妝,終究是與過去有些不一樣了吧。所以他看著我時,微微怔了一下,有種驚詫或是驚艷從眼底掠過,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我靜靜地看著他。原來縱使已經(jīng)徹底對這個人死心,再相見的時候,心里也還是會有一些動容。對視的瞬間,還是有一絲痛楚,悶悶地碾過胸口。
  所以我很快又垂下了眼眸,淡淡地說:“現(xiàn)在看到了。還有別的事嗎?”
  我不想再與他見面的心情,應該與他不想再看見我是一樣的吧?可是這句話不知是哪里激怒了他,李洹歌忽然猛地將我按到旁邊的樹干上,手上加了勁,捏得我下巴生疼。他冷哼一聲,說:“秦雙影,你果然有長進啊!懂得裝模作樣了!給我收起那一副好像別人欠了你的樣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李洹歌。”我抬起眼睛看他,一字一頓地說。沒有怒意,只是陳述,我的確沒有必要再聽他說這種無謂的話。
  他聽我這樣說,卻好像是滿意了些,笑容里透出一種俊朗的邪意,說:“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秦雙影。”他俯下身來,離我更近了些,曾經(jīng)讓我無比迷戀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說,“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你不是很想嫁給我嗎?為什么方才卻在利貞殿上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宗主了指婚?秦雙影,你憑什么?!”
  原來李洹歌是在因為這件事跟我生氣。是啊,一直以來,他都是個驕傲的人,只可以他拒絕別人,不可以被人拒絕,只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然而直到此時,我才好像忽然有一絲勝利的快感自心底閃過。我揚了揚嘴角,說:“李洹歌,你應該感激我才對吧?”我頓了頓,極力笑得愈加嫣然,心頭卻還是不免苦澀。我說,“拒絕的話由我先說出來,違逆宗主意思的人就是我。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占了個大便宜?你現(xiàn)在是前途無量的破云樓樓主啊,你真應該好好謝我。”
  似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李洹歌重重一怔。我握住他緊捏著我下巴的手,輕輕拂了下去,說:“一年前,我聽見你跟宗主的談話,知道你根本不想同我成婚——其實我也是一樣。”
  我又想起那個夜晚,我躲在破云樓的白玉石柱后,聽到他說那番話時的心情。在鬼柳崖的那一年,我以為我已經(jīng)流盡了眼淚?墒窃瓉碚嬲膫,是會化作無止境的淚水。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原來在傷上加傷的時候,淚水是會化成血的,一滴一滴落在心尖,帶給人無限的痛苦。那一刻,他是真的傷透了我。
  天色又暗了幾分,李洹歌的臉在陰影里,神色曖昧不明。我望著他的眼睛,說:“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我們大家應該都滿意才是。何不將過去種種一筆勾銷,從前往后,兩不相欠。”
  我這話說得很禮貌,也是由衷之言。其實如果不是他來挑釁我,也許我不會有機會跟他講清楚。我可能會一直逃避,一直躲著他,一直不去看他的眼睛。然而也許有些事,必須要面對才能夠痊愈。我也是真的不愿再與他有瓜葛。
  李洹歌怔了怔,卻忽然笑了,笑容里似有苦澀,寒意四濺。他說:“兩不相欠?嗬,小彤都已經(jīng)要嫁給月師兄了,我們兩不相欠又有何用?如果不是你,宗主就不會胡亂指婚,我也不會輸給月師兄,眼睜睜地看著小彤嫁給別人。”
  我一愣,原來他真正的怒火是由此而起。然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從前的彤小姐,似乎在他和月師兄之間難以抉擇,看不出誰能脫穎而出,更勝一籌?墒乾F(xiàn)在,她明顯已經(jīng)與月師兄是一對,旁人很難再介入其中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與我無關(guān)。”我繞開他,緩緩往前走去。瓊花臺之宴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吧。我背對著他說,“洹歌師兄,該說的話我都已經(jīng)說了。不管你相不相信,又或者愿不愿意回應……忘記所有過去,這就是我的決定。”
  此時正是掌燈時分,前方主殿的燈火紛紛亮了起來,就像璀璨銀河墜落下來的星火。
  我緩緩走遠,真希望可以就這樣走出那荒唐的過去,走出那些令人傷痛的記憶?墒沁@時,他的聲音自后傳來,依舊動聽卻充滿冷厲。他說:“過去是無法改變的,無論你如何決定。秦雙影,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比過去更令人討厭!”
  星光一樣遙遠的燈火中,我停住腳步,側(cè)過頭,微微揚起了嘴角。事到如今,他怎么說我,怎么看我,我是真的已經(jīng)不在乎了。然而這笑容依舊苦澀,是因為我終于無奈地意識到——
  李洹歌討厭我這件事情,原來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
  “好吧,那么就請你繼續(xù)討厭下去吧。你高興就好。”我回眸朝他笑笑,直到望見他俊美的臉上逐漸騰起一絲錯愕的表情。我緩緩回過頭,繼續(xù)走我一個人的路。
  華燈初上,點綴著點點紅楓。十七年來,這一段路,其實都是我一個人在走。
  4.
  今日碰巧是十五,瓊花臺的月色漸漸美麗起來,給周遭一切鍍上一層白霜般的銀光。破云樓的弟子正在會場忙前忙后,一個白衣少年從人群里躥了出來,笑嘻嘻地對我說:“影師姐,你來得很早!”
  橋羽這家伙,以前是最討厭參加這種宴會的,現(xiàn)在倒真是學得圓滑了許多。這時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說:“影師姐你怎么了?怎么穿成這個樣子,還化了妝?該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我有些無奈,說:“你這小子,說話還是這么不留情面啊。不是跟你說過的嗎?有些話即使心里頭那么想,也不能講出來啊。”
  橋羽撓撓腦袋,嘿嘿一笑,說:“開玩笑的啦!雖然你穿這種裝束不如平時的樣子好看,可是也還不錯的啦。”
  好小子,竟敢捉弄我。我伸手狠敲一記他的頭。橋羽捂著腦袋,卻笑得很開心,說:“影師姐,你下手可比以前狠了。是不是內(nèi)功精進的緣故?真的好疼呢。”
  我佯裝去揉他的頭,俯身湊到他耳邊問:“交給你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橋羽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聲色未變地回答我說:“的確是有個如你描述的人混進了紫薇城。我已經(jīng)暗中安排他到瓊花臺來了。”
  “好了,去忙你的吧。”我拍拍橋羽的頭,說,“說起來,你們破云樓的老大李洹歌現(xiàn)在很討厭我,這段時間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管他呢。他那么自以為是,憑什么討厭你?”橋羽引我至首座,漫不經(jīng)心地說,“大不了等你做了葬雪樓樓主,我就過去跟著你,以后不在破云樓混了。所以,你要加油啊,早日躋身四大樓主!”
  這時宗主已經(jīng)來到瓊花臺,有一群人遠遠簇擁著他,身后跟著月師兄和彤小姐。這不愧是紫薇城里最受歡迎的三個人,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
  我望著他們,低低地說:“比起做葬雪樓樓主,我現(xiàn)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的琴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是一把上好的鳳尾琴。”橋羽辦事真是越來越利落了。
  我轉(zhuǎn)頭望向橋羽,朝他笑笑,說:“作為回報,一會兒就彈你最喜歡的那首《海棠春》吧。”說完我朝宗主所在的方向走去,卻忽然感覺到身側(cè)有一道冷峻的目光,含義未明地射向我。我挑起眼角回望過去,就看見站在人群里表情冰冷但是依舊俊朗的李洹歌。
  記憶中,我早已習慣了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默默注視,不求回望。然而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了。
  只是今天,他……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呢?
  也許他真的很討厭我,所以不愿意我與他破云樓的弟子有什么來往吧?磥硪院笳嬉柽h橋羽一些了。我收回目光,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揚長而去。
  夜宴開始,食物的香味混合著酒香,熏得這月色都有了幾分煙火味。觥籌交錯間,我四下看看,隱約在人群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宗主的座位在瓊花臺正中央,身側(cè)一左一右的座位上分別是月師兄和彤小姐,然后才是我和李洹歌。我迎上去,單膝跪在地上,說:“啟稟宗主,這兩年來雙影一直不在紫薇城,未能在宗主身邊侍奉左右。今夜愿為宗主彈奏一曲,聊表寸心。”
  酒過三巡,春風得意,宗主此刻看起來很高興,笑著允了,說:“好!影兒的琴技,一直是冠絕紫薇城的,就像小彤的舞姿一樣。”說罷他望向自己的掌上明珠,說,“不如就讓小彤為你伴舞,讓大家見識一下你們紫薇城雙姝的風采。”
  紫薇城雙姝?恐怕也只有在琴藝和舞姿方面,我才能與彤小姐并駕齊驅(qū)。她一直是花,我一直是葉,只是到了今日,我終于不再介意這個注定要給她當陪襯的命運。但是宗主讓彤小姐伴舞倒是讓我始料未及。我怔了怔,才答:“弟子遵命。”
  落紅片片渾如霧。
  不教更覓桃源路。
  香徑晚風寒。
  月在飛花處。
  這把鳳尾琴的音色很好,旋律在夜色中回響,如月光般流淌。彤小姐身穿一襲桃紅色雪紗長裙,輕盈柔美,旋轉(zhuǎn)起來的樣子就像一朵初綻的桃花。她與我同在瓊花臺上,在距我不到十尺的地方起舞。望著她踩著我的琴聲步履翩躚,我垂下眼眸,啪的一聲挑斷了琴弦。隨著我的一聲驚呼,指尖的血汩汩流出,彌漫在鳳尾琴上,一片奪目的紅。彤小姐吃了一驚,奔過來看我,說:“影師姐你怎么了?你的手不要緊吧?”
  她本不在我的計劃中,此刻真有些礙事。我搖搖頭,說:“你別過來。”望見她一臉錯愕,我只好放輕了語調(diào),說,“你不喜見血,還是不要過來了。這是小傷,不礙事的。”可是已經(jīng)晚了,彤小姐還是朝我奔跑過來。這時只見她身后飛快躥出一個人影,手上明晃晃握著一把匕首。我忙上前推開她,哪知她一腳踩在長裙上,狠狠栽到了地上,額頭霎時被磕出了血來。
  我想去扶她,卻被那拿刀的人攔在了原地。月光下少年的目光冷若冰霜,瞳仁里充滿黑色的恨意。他揚起手中的銀色匕首,一字一頓說:“秦雙影,好久不見。”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都不過是電光石火間的事情。這時近處的侍衛(wèi)們紛紛圍攏過來,少年奔向鳳尾琴,揚起匕首,卻不是刺向我——
  他飛快劃破了自己的手掌,握住那根沾著我鮮血的斷弦,默念著什么,瞳仁里呈現(xiàn)一片火焰狀的赤紅色。忽然間他用沾著血的掌心沖著我,喝道:“控血術(shù)——殺!”
  “糟了,這是成家寨的控血術(shù),快點保護宗主!”我揚聲喊著,手卻忽然間不聽使喚,抽出腰間的碧雨劍朝宗主所在的地方飛奔過去。離宗主最近的月師兄起身攔我,徒手握住我的手臂,說:“雙影,你怎么了?”
  我使出碧雨劍,動作凌厲地連刺兩劍,逼得月師兄不得不放開了手。此時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好像木偶一樣被人操控著。我說:“月師兄,快保護宗主!我中了控血術(shù),是會用絕招殺人的……你快點打傷我,快啊!”
  此時我離得宗主很近,只見他端正地坐在那里,望著眼前的變故,不動聲色,不愧是一代宗師。我飛身而起,一劍剛要刺過去,卻在半空中被月師兄的九節(jié)鞭卷住手腕,手一松,碧雨劍脫手而出,我也跟著被掠到地上?墒俏伊私獬杉艺目匮g(shù),不見血它絕不會停止。月師兄剛要過來扶我,我已經(jīng)用腳尖踢起長劍,不依不饒地又朝宗主刺了過去。
  月師兄用九節(jié)鞭纏住我的劍,一邊近身過來封我的穴道。哪知我渾身都像是麻木了一樣,點穴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整個人變得強悍無比,回身又朝宗主攻過去。我心里害怕,生怕鑄成大錯,只能無助地喊道:“快保護宗主!誰來打昏我,我……”
  “哼,打昏你有什么用?你中了我的控血術(shù),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停下來的!”成彥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么遠,又那么冷。我想回過頭去看看他,可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是不停地用碧雨劍去攻擊宗主。
  就在我感到無助而失控的時候,忽然有人自后抱住我,像牢籠一樣將我緊緊鉗制住,讓我一瞬間動彈不得。李洹歌的氣息聚攏而來,他離得我這樣近,極力握住我的手,將我的碧雨劍丟了出去。他的聲音響在我耳邊,他說:“該死,你力氣怎么這么大!我?guī)缀踔撇蛔∧悖?rdquo;
  我在他懷里不受控制地掙扎著,艱難地說:“控血術(shù)能激發(fā)出人體內(nèi)的潛能。你要小心,我怕我會傷到你。”
  他抱得我更緊,我也更加掙扎。雙方一番角力,他幾乎制我不住,嘴上卻不屑地說:“傷我?就憑你?”
  這時半空里傳來一聲驚呼,忽然之間我的掙扎虛弱了一些。這時只見彤小姐握著我的碧雨劍直直朝宗主飛刺過去。我這才想起,她方才磕破了額頭也流了血,一定是成彥錚對她也施了控血術(shù)。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連宗主都愣住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正與成彥錚纏斗在一起的月師兄閃身回來擋在宗主面前。
  噗的一聲輕響,銀白長劍刺進了月師兄的身體。鮮紅的血汩汩而出,彤小姐忽然清醒了過來,驚叫著抱住月師兄。
  見了血,控血術(shù)解除,我的身體終于失去控制,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往身后栽倒下去。李洹歌卻松開了我,丟下我朝彤小姐奔去。
  我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條死魚。上仰的視線中,我看見成彥錚冰冷的眼睛。他此時已被人制住,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詭異而冰冷。他說:“落紅片片渾如霧。不教更覓桃源路。香徑晚風寒。月在飛花處——秦雙影,記不記得,這一首《海棠春》,你也曾為我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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