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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馬歇爾,對于多數國民黨人來說,不能不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了。抗戰(zhàn)勝利后,就是他出面調停國共雙方進行重慶談判的,內戰(zhàn)爆發(fā)后,他對蔣介石政府貪污腐敗批評最多,對美國對華政策影響很大,1949年8月美國務院發(fā)表的對華關系白皮書就是出自馬歇爾等人之手。現在這樣一位對蔣介石并不友好的親共派人士出任美國國防部部長,讓蔣介石也感到不安。
  在士林官邸前往“總統(tǒng)府”辦公的路上,蔣介石在汽車里忽然問陪同的周宏濤道:“你對馬歇爾接任美國國防部長有沒有什么看法?”
  此問才讓周宏濤知道馬歇爾上任的消息。一時之間,去年美國國務院發(fā)表對蔣介石政權打擊極大的白皮書以及馬歇爾過去種種“不友善”、“固執(zhí)”的印象全在他腦海里打轉。周宏濤不知道如何說,只好對蔣介石的問話選擇了沉默。
  蔣介石見他沒說話,有些遲疑地說:“大概不會對我們更壞吧。”
  原來他也沒底。
  到了“總統(tǒng)府”,蔣介石立即和王世杰針對馬歇爾的新職務進行商談,交換看法。
  過去馬歇爾對于國民黨的腐敗抨擊很嚴厲,對南京政府“傷害”實在太深了。而相對來說,臺灣的形勢才剛剛有點好轉。陳誠上臺后采取了一些措施以使臺灣社會、經濟秩序走向正軌:8月份,“行政院”通過了《重劃臺灣省行政區(qū)域方案》,將原有八縣九市改為十六縣市五省轄市;中央信托局局長尹仲容以經濟部顧問身份等人前往東京商洽中日貿易協定,也取得進展,于9月6日完成了最后簽字,此協議分為財務協定、貿易協定、貿易計劃協定及償欠換文四部分,主要解決了臺灣約70%份額的對外貿易。各項整頓工作較前可以說大有進展。然而,馬歇爾的上臺,又給臺灣前途增加了諸多不確定風險。
  兩人交談了很久,似乎找不到馬氏出任新職對臺灣前途有何佳音。蔣介石又變得憂心忡忡,嘆息一聲說道:“如今美國是否會重新援助中華民國,馬歇爾又是個關鍵。”
  王世杰忍不住說:“杜魯門總統(tǒng)決心調換國防部長約翰遜,啟用強硬派馬歇爾,就是因為麥帥的狂傲,以及上次訪問臺灣的主要原因。好心的他害了我們。”
  “他只是從美國人的利益考慮臺灣。”蔣介石無奈地說,“我們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這時中央日報董事長董顯光也趕來“總統(tǒng)府”,參加討論。他說:“馬歇爾曾經似乎暗示過去對中國事務的處理有不當之處,今后可能改變態(tài)度。”
  這讓蔣介石的心又寬慰了一些:或許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
  事實也是如此。
  很快,駐美大使顧維鈞來電:馬歇爾對臺灣政策不會有大改變。
  原來是屋漏害怕連夜雨的心態(tài)讓蔣介石等人虛驚了一場。
  第二天,蔣介石宴請中央評議委員。他欣喜地告訴大家說:“美國的外交政策已經定下來了,馬歇爾應不致再做變更。”
  與美國人關系最親密的吳國楨也大聲說:“美國助理國務卿魯斯克所謂予臺灣有限的軍事及軍事援助,已較先前斷絕援助要改善許多。”
  于是,眾人欣喜若狂,齊聲說:“請總統(tǒng)以私人名義電賀馬歇爾的就職。”
  而“蔣總統(tǒng)”也從善如流,當即發(fā)電祝賀馬歇爾出任美國國防部部長。
  不久,馬歇爾復電答謝。
  所有人的這一場虛驚都過去了。
  馬歇爾上臺后,果真有了行動。9月15日,美軍在朝鮮仁川登陸,開辟朝鮮第二戰(zhàn)場,威脅北朝鮮部隊的補給線。這個行動使得蔣介石對馬歇爾出任新職的意義有了新的認識。經過幾天的思考,他的結論是:一、馬歇爾出任國防部長,無疑會加強美國的備戰(zhàn)工作,而且會使美蘇之間的軍備競爭更為激烈,即使朝鮮戰(zhàn)爭以后結束了,也很難停止。并且,備戰(zhàn)時間愈長,對美國愈有利。二、蘇聯對這種淺顯的道理必然也已洞察而有所反應。三、美英兩國要想讓中共不介入朝鮮戰(zhàn)爭,以使美國不致于歐亞兩面作戰(zhàn),不單只是斗力同時也是斗智斗勇了。四、中共極大可能要介入朝鮮戰(zhàn)爭。
  為什么他這么斷言中共會介入朝鮮戰(zhàn)爭?這是因為美國除派第七艦隊入侵臺灣海峽外,還派飛機在東北轟炸我國城鄉(xiāng)地區(qū)。毛澤東等人馬上在東南、東北進行了兵力上的應變部署,反擊美國人的可能性極大。
  與此同時,蔣介石總結大陸失敗的教訓,認為國民黨之敗,與其說敗給了中共,不如說是敗給了自己,因此決定要改造國民黨。8月5日,成立了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會。9月中旬,蔣介石在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會上就馬歇爾出任美國國防部長等有關問題再次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首先,馬歇爾出任美國國防部部長,對美國遠東政策是否有影響?他分析說,自從朝鮮戰(zhàn)事爆發(fā)以來,美國對遠東的政策,可以看出有馬歇爾的意見參加在內。尤其在白宮宣布馬歇爾繼任國防部長的前一天,美助理國務卿魯斯克忽然發(fā)表美國對亞洲政策的全面性聲明,其中列舉十一點具體的計劃。這很明顯可以看出是事前已經過了馬歇爾的同意,不然馬歇爾出任國防部長的前夕,決不會有這個政策的聲明。最后他的結論是:“其對于美國最近的遠東政策亦不致與現在有重大的差異,蓋可斷言。”
  接著,他分析了馬歇爾就任國防部長后美國對蘇聯是妥協還是備戰(zhàn)的政策抉擇,結論是:“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因馬歇爾出馬是更促進一步,無妥協的可能了。”
  而眾人最為關切的,是馬歇爾今后對臺灣關系的處理。蔣介石根據大家的心理專門談起了“政府及個人之關系究竟如何”的問題,說:“馬歇爾將軍此次出任國防部長,大家總以為是他在中國對共黨調解使命未能完成,因之對我們政府以及我個人情感惡劣,以后恐其對我中國政府必更消極不利。我以為一個政治家的態(tài)度,只有以他的國家利害與政策為前提,決不是個人關系所可決定的。至說馬歇爾將軍對我個人,過去因為兩國政策不同,因之見解歧異,乃是事實,但我們個人關系始終是保持友好情感,并無隔閡。你們大家要看去年他國務院所出的白皮書,對我們政府或個人可說攻得體無完膚,但與馬歇爾將軍有關各點,除了他由中國回美時所發(fā)表的一篇聲明以外,其他無論對我個人或政府,并沒有片言只字的批評。只此一點就可知道他個人對于情感與道義是不愿有所損失的。”最后,他強調說:“各位要以此判斷其今后對華的態(tài)度,方不致錯誤。”他言下之意,馬歇爾以美國國家利益為重,即不會對臺灣再怎么樣了。
  最后,蔣介石就國際局勢動蕩不安臺灣軍民應該怎么辦發(fā)表看法說:“當此國際局勢動蕩不安千鈞一發(fā)的時候,一切問題,都要看我們本身能否自立自強把握自己的命運。我們在臺灣能夠有一個這樣安定的環(huán)境,從事改造與建設,實在是一個天賜的機會。我們應該爭取這一段寶貴的時間,依照我‘一年準備、兩年反攻’的計劃,埋頭努力,整頓軍隊,革新政治,繁榮經濟,改善民生,使反共抗俄的大業(yè)得以如期完成,這才是我們起死回生努力自強之道。至于外傳種種,說某些國家想使中共進入聯合國,某些國家又企圖使臺灣中立化,都是無關重要,不必顧慮。”
  在這些分析中,蔣介石除說“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更進一步了”是危言聳聽外,其他諸方面的判斷,事后驗證基本上還是比較準確的。而正是基于這樣的判斷,他與大陸對抗到底的決心也比以前更加堅定起來了。
  蔣介石還是不得不采取默許辦法
  然而,在臺灣地位問題上,蔣介石還是沒有硬過美國人。
  9月19日,聯合國大會在紐約開幕。次日,蘇聯代表正式提請聯合國討論美國侵華問題,美國則要求聯合國大會討論臺灣問題。這使得五日前還聲言“不必顧慮”的蔣介石不得不又顧慮起來了:一旦“臺灣問題未定”或者“中立”,抗戰(zhàn)勝利后他本人光復臺灣的一切功勞沒了,使歷史往后開了倒車,當了賣國漢奸不說,還使得現存的國民黨臺灣政權不“在自己的國家”上,成為在國際上“飄泊的流亡政府”。
  盡管“臺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討論的余地,就像有人討論紐約是不是歸屬美國一樣荒誕。而此刻蔣介石卻沒有別的路子可走,只有去向美國人交涉,希望他們自動收回提案,并且也作出“中華民國”將不惜使用否決權來阻止聯合國大會討論所謂“臺灣地位”的強硬表示。
  在蔣介石的授意下,駐美大使顧維鈞立即前去與美國國務卿顧問約翰•杜勒斯進行談判。
  9月21日,美國出席聯合國大會第五屆常會代表團團長、國務卿艾奇遜以備忘錄形式致電聯合國秘書長,其文略為:
  美國政府業(yè)已充分表明其所采取有關臺灣之各項措施,并不影響臺灣之長久政治地位,且美國對于臺灣并無領土野心,亦不欲取得特殊之地位與權益,美國且進一步相信,臺灣及其近八百萬居民之未來前途,應遵照聯合國憲章之和平方法予以確定……美國認為:倘大會能對有關臺灣之一般情勢加以檢討,并擬定若干適當之建議,則對于聯合國宗旨及原則在太平洋區(qū)之實現,必能有所貢獻。
  這還是“臺灣地位未定”論,且要求聯合國“確定”。
  美國送達備忘錄后,第二日,聯合國大會會務委員會將蘇聯代表所提出的美國侵華案列入大會議程。但是,由于蔣介石不肯讓步的堅決態(tài)度,顧維鈞、蔣廷黻、葉公超又不得不堅持蔣介石定下的原則,并進行斡旋,美國考慮到臺灣否決權的威脅,最終打消了前議,不再提案要求聯合國安理會派遣調查團去臺灣。
  不派調查團去臺灣了,但美國還是繼續(xù)推動“臺灣地位未定”的中立化方案。10月26日,顧維鈞從紐約來電報,向蔣介石轉達美國國務卿顧問杜勒斯當前美方何以對臺灣問題采取“中立化”方案的解釋。杜勒斯說,凍結臺灣地位問題就是維持臺灣“中央政府”的地位,美國欲達到這個目的,必須有法律上的依據,雖然開羅會議已決定且在波茨坦會議上追認日本放棄臺灣,但因和約尚未完成,所以臺灣也未完全成為中國國土,仍須下一步由和約正式規(guī)定,才算是完成全部的手續(xù)。他解釋,美國只有采取這個辦法,才能貫徹保臺宗旨,而維持蔣介石在臺灣的“中華民國”政府的地位;否則,中共堅持臺灣為中國領土而視美對臺措施為干涉內政,按照聯合國憲章第二款規(guī)定,美國就難以進行辯護了。為此,建議蔣介石不要堅持反對美國的立場,而損害“中美”雙方共同利益,致使“中華民國”的國際地位動搖,處境更加艱危。
  杜勒斯還重點強調,目前“中美”之間最重要的兩個目標是:
  第一、保全“中華民國”政府在聯合國中的代表權。
  第二、保障臺灣的安全,以待世界局勢演變。
  但是,杜勒斯尋求蔣介石支持“臺灣地位未定”的立場,還是沒有獲得蔣介石的同意。
  蔣介石認為,他與陳誠、葉公超乃至美國等在臺灣地位政策上的差異和分歧,事實上更牽涉“中華民國”未來整個前途,若宣布“臺灣中立”,則“中華民國”無所國土依托就形同消亡,他就“亡國”了。
  臺北的蔣介石不同意,紐約的杜勒斯就警告葉公超、顧維鈞、蔣廷黻等人,威脅說:“如果中國政府(指臺灣當局)強烈反對美國對臺灣的立場而意欲與美國爭論,則將更增加美國的困難而有礙美國確保臺灣不為中共所占及維持中國政府的國際地位。”
  這個緊箍咒一念,葉公超、顧維鈞、蔣廷黻等人更是主張縮頭讓步了。
  隨即,蔣廷黻、顧維鈞去電臺北,都不贊同提否決案,理由是,與美國鬧翻,美國就可能允許中共列席聯合國大會。孤軍奮戰(zhàn)的蔣介石完全沒有辦法了,思考再三,只好痛苦地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作出讓步,默許聯合國大會討論臺灣地位問題。
  有趣的是,這次在“臺灣地位未定”問題上,大陸和臺北,毛澤東和蔣介石的態(tài)度都是一致的,即臺灣是“中國的領土”。在毛澤東的安排下,周恩來為此專門致信聯合國,不同意美國的“臺灣中立化”提法,并且爭取到蘇聯支持,提出美國侵華案。遺憾的是,因為蔣介石最終屈服于島內和美國不確保臺灣國際地位的壓力而沒有行使提案否決權,使得美國的陰謀得逞——11月30日,在美國的操縱下,安理會基于“臺灣地位未定”的說法,否決了蘇聯提出的美國侵華案。陳誠后來說,所謂“臺灣問題”自此成為一個問題。
  周宏濤后來評述這次蔣介石與葉公超等人的爭執(zhí)時用了一個“國家前途”的標題,說:“葉公超的想法是,未來臺海兩岸成為兩個中國并無不可,至少臺灣能夠不被赤化,留在民主陣營里;而蔣公卻是一直尋求及等待光復大陸的契機,臺灣則是我中國的復興基地,大陸雖一時淪陷,但是中華民國擁有對大陸領土與人民的主張必須存續(xù)?梢赃@么說,蔣公的一個中國政策考慮的是未來整個國家民族問題,但對現實的問題無解;葉公超的主張是基于現實的考慮,卻沒有解決未來所必須面臨的國家定位等問題。”  對于美國的意圖,陳誠、葉公超等人也心知肚明。陳誠就說過:“我曾想美國何以在聯合國提出臺灣問題?可能有四個目的:一、針對中共的控告,表示居心無他;二、表示美軍協防臺灣是因為臺灣的政治地位尚待確定;三、臺灣未來的政治地位聽憑聯合國的公決;四、使臺灣成為一個問題,則可從中運用,左右逢源,可作對中共的招安之餌,可作對中共的韃伐之鞭,當然更可以在國際壇坫上作為交換條件之媒介。因此我覺得時臺灣之成為問題,簡直是美國智珠在握的一種外交政策,任憑怎樣使用,無不攸往咸宜。”  認識到了“臺灣中立化”是美國人“智珠在握的一種外交政策”,而在與美國、中共、蘇聯于臺灣問題上的較量,蔣介石等人出于自身安全的考慮,而最后放棄了“未來整個國家民族問題”,這是不是又陷入了大陸時期“攘外必先安內”的狹隘思維使得自己困住自己,最終釀成大禍呢?
  有趣的是,10月2日,在臺北總理紀念周時,蔣介石居然發(fā)表《為何漢奸必亡侵略必敗》長篇訓示,大談文化戰(zhàn),列舉歷史上的種種暴政、極權和漢奸,然后說:“今日中共匪徒更是蘇俄帝國主義侵略亞洲的主力。……我們可以說,朱毛乃是流寇漢奸的集大成”,然后對“朱毛新漢奸”、“朱毛傀儡”大肆進行鞭撻,甚至不惜用上“禽獸”、“獸性”等類似街坊罵人話。周宏濤解釋說:“蔣公隨后在總理紀念周時訓示漢奸必敗,并且把‘共匪’改以‘朱毛匪幫’稱之,這是諭示為歷史上的匪類長毛、紅毛、白毛之后,喻其為不可理喻之匪徒。”  而事實恰恰是,蘇聯支持中共維護中國對于臺灣的主權。蔣介石倒打一耙的做法,不知是高參的主意還是本人的發(fā)明。后人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多少有些滑稽。
  歷史總是驚人地重復著,考驗著歷史舞臺上粉墨登場的人們。因為這次“中華民國”在聯合國會議上的對美讓步,國民黨在自己生存地——臺灣陷入“不是自己國家領土”的泥淖中難以自拔。事后,蔣介石等人為“臺灣是我們中國的領土”費盡了力氣,多年以來都沒有解決好這個問題,最終埋下了“臺獨”的禍根,甚至使得國民黨一度被主張“臺獨”的民進黨取代之。2001年7月,曾任蔣介石侍從秘書的夏功權先生不顧82歲高齡,在國民黨第十六屆中央評議委員第一次會議上割腕血諫,要求開除搞“臺獨”的前黨主席李登輝。流血事件震驚中外。這“后果”的“前因”,追溯起來,就是當初“臺灣地位未定”的論調。“臺灣地位未定”助長了“臺灣獨立”的漢奸氣焰。這是后話。
  但是,從這次蔣介石堅持行使“中華民國”否決權到放棄的全過程來看,終究蔣介石對國家主權等大事的態(tài)度少了大陸時期的軟弱和大步退讓,表現出了一定的強硬。遺憾的是,事情還是被一幫“現實主義”的手下們弄砸了。這是比較公允的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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