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無禮！”
在一聲尖利的爆炸聲和黃色的閃光中。小笛尖叫著丟下了匕首，那上面現(xiàn)在冒著煙氣還閃著光。
“你們運氣很好，我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 忒耳彌努斯宣布說，“如果剛才我是在力氣十足的情況下，我早就把這個飛著的畸形怪物從天上炸下來了！”
“等等。”雷奧搖晃著他的Wii手柄，向前邁了一步，“你剛才把我的船叫做畸形怪物？我想你并沒有這么說對吧？”
雷奧會拿著他的游戲機設(shè)備攻擊那個雕像，這想法已經(jīng)足夠把安娜貝絲從震驚中拉回來了。
“所有人都先冷靜下來。”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并沒有武器，“我知道你是忒耳彌努斯，邊界之神。伊阿宋告訴我，你保護著新羅馬城，對不對？我叫安娜貝絲•蔡司，是——”
“噢，我知道你是誰！”雕像用沒有瞳孔的白色眼球盯著她，“雅典娜的孩子。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密涅瓦的希臘形態(tài)。多可恥��！你們希臘人完全不懂得莊重得體。我們羅馬人才知道哪里是最適合那位女神的地方。”
安娜貝絲狠狠地咬著牙。這尊雕像可沒有讓外交情勢變得更容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位女神？還有，有什么可恥的——”
“好了！”伊阿宋打斷他們，“不管怎樣，忒耳彌努斯，我們?yōu)榱艘豁椇推降氖姑鼇淼竭@里。我們很愿意得到著陸的許可，這樣我們就能——”
“這不可能！”界神尖聲叫著說，“放下你們的武器然后投降！馬上離開我的城市！”
“到底要我們做哪項？”雷奧說，“投降，還是離開？”
“全都做！”忒耳彌努斯說，“投降，然后離開。你問了如此愚蠢的問題，你這荒唐的男孩，我正在抽打你的臉，你感覺到了嗎？”
“喔噢，”雷奧用專業(yè)的興趣打量著忒耳彌努斯，“你這弦上得也太緊了吧。你身上有什么齒輪需要松一松嘛？我可以幫你看看。”
他放下Wii的控制器，從魔法工具腰帶里掏出一把螺絲起子，開始敲打著雕像的基座。
“停下來！”忒耳彌努斯堅決地說，“武器不允許出現(xiàn)在波米蘭界線內(nèi)的羅馬土地上！”又一次小爆炸，讓雷奧丟下了他的螺絲起子。
“什么線？”小笛問。
“新羅馬城內(nèi)。”伊阿宋給她翻譯著。
“這一整艘船上全都是武器！”忒耳彌努斯說，“你們不能著陸！”
在山谷下方，羅馬軍團的增援部隊已經(jīng)跑到城市的半路上了。廣場上的人群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一百多人。安娜貝絲掃視著那些臉龐……噢，諸神在上，她看到他了。他正朝著戰(zhàn)船的方向走來，兩只胳膊分別摟著另外兩個孩子，好像他們是他的鐵哥們一樣——一個壯實的男孩，留著一頭黑色板寸，還有一個戴著羅馬騎兵頭盔的女孩。波西看上去是如此放松而快樂。他系著一條紫色的披風(fēng)，就像伊阿宋的一樣——那是執(zhí)政官的象征。
安娜貝絲的心臟就像剛做完全套體操項目一樣。
“雷奧，把船停下。”她命令道。
“啥？”
“你聽到我說的了。讓船保持現(xiàn)在的位置不動。”
雷奧掏出游戲控制器，猛地把它向上一拉。九十只船槳定在那里不動了。戰(zhàn)船停止了下降。
“忒耳彌努斯，”安娜貝絲說，“沒有規(guī)定不允許懸停在新羅馬之上吧？”
雕像皺起眉頭：“呃，是沒有……”
“我們能讓這艘船停在空中，”安娜貝絲說，“我們會用繩梯降到廣場上。這樣一來，這艘船不會接觸到羅馬的土地。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會。”
雕像似乎正對此深思熟慮。安娜貝絲覺得他也許正在用他想象中的雙手抓耳撓腮。
“我喜歡‘嚴格意義’這個說法，”他承認，“不過……”
“我們所有的武器都會留在這艘船上，”安娜貝絲承諾道，“我能假設(shè)，只要你告訴羅馬人這樣做可以，即使那些增援部隊正朝我們進軍過來，他們也會尊重你在波米蘭界線內(nèi)的這條規(guī)定，對不對？”
“當然了！”忒耳彌努斯說，“我看上去像是能容忍那些人去破壞規(guī)定的嗎？”
“呃，安娜貝絲……”雷奧說，“你確定這是一個好主意嗎？”
她緊握住自己的雙拳，好讓它們不會一直顫抖。那種冰冷的感覺仍然存。，就在她身后飄來飄去，而現(xiàn)在忒耳彌努斯已經(jīng)不再大喊大叫，也沒有制造爆炸，她覺得自己能聽到剛才那陣笑聲的存在，就好像她正做出的選擇糟糕透頂，令它很高興。
但波西就在那下面……他是如此接近。她必須見到他。
“沒關(guān)系。”她說，“沒人帶著武器。我們可以和平談話。忒耳彌努斯會確保雙方都遵守規(guī)定。”她看向大理石雕像，“我們達成協(xié)議了嗎？”
忒耳彌努斯抽了抽鼻子：“我想是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可以順著繩梯爬到新羅馬去，雅典娜的女兒。拜托不要毀壞我的城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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