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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林暖暖后來畫出來的畫是這樣的—空曠的雪地上,有一個雪人,腦袋是足球的樣子,一塊黑一塊白,還有一個豬鼻子。圓圓的身體上寫著“汪亦寒”三個字。雪人的右上方是一個大大的太陽,有彎彎的笑瞇瞇的眼睛,腦袋上扎了一個紅蝴蝶結(jié)。整個畫面有幾抹用灰色、藍色蠟筆勾勒出的風的形狀。雪人后面,遠遠的,有個小房子。
  暖暖在圖畫的下方寫了四個字—我的一家。
  在標題下寫著:“我,叫林暖暖,爸爸說我像太陽一樣可愛。我有個猴皮的弟弟,叫汪亦寒,冬天生的,于媽媽說他是雪人。我的爸爸叫林沐風,爸爸時時刻刻在我們周圍,保護著我跟弟弟。”
  最后,老師大大表揚了暖暖的發(fā)散性思維和想象能力,以及寫得親切動人的題注。
  林沐風騎著“老坦克”來接兩個孩子,暖暖坐前面,亦寒坐后面。
  暖暖手里拿著老師評了“優(yōu)”的圖畫,直叫爸爸看。
  亦寒嘲笑暖暖:“真不害臊,竟然說自己像太陽一樣可愛。”一邊說一邊搖頭,“竟然把我畫成這樣。”很憤恨的樣子。
  暖暖理直氣壯地回過去:“難道你不喜歡足球?”
  亦寒瞄了一下林沐風,立刻偃旗息鼓,但想想也還不甘心:“你還不是一樣,整天想著舞蹈班?”
  “亦寒,只要你這次期末考考進年級前十名,這個暑假爸爸就幫你報足球班。”林沐風開口平息兩個孩子的抬杠。
  “太棒了,老爸!”亦寒大叫。
  “爸—”暖暖感覺林沐風給亦寒的獎勵對自己很不公平,嘟起小嘴。
  “暖暖,只要你期末考數(shù)學考到九十五分以上,爸爸就給你買芭蕾舞鞋。”
  暖暖也歡呼。
  學校組了舞蹈隊,暖暖看到同班有女孩子跳舞跳得翩翩然然,極羨慕,便纏著爸爸作怪,非要參加。
  暖暖對林沐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林沐風捏捏暖暖的小腿跟腳踝,看看暖暖的腳趾,對暖暖搖頭:“不是爸爸不讓你參加,你的韌帶不夠軟,踝骨闊大,身體條件不適合芭蕾,要練下去恐怕會受傷。”意思就是不贊同。
  暖暖暗自有些任性地生氣,看著同班幾個參加舞蹈班的女生穿著芭蕾舞鞋在教室里飛舞翩躚,越發(fā)不是滋味。女人天生都是愛美的,不管在多大的年紀。她眼里的那些跳芭蕾的女孩就好像春光燦爛的小蝴蝶,引來一片注目和驚嘆。
  可是爸爸的結(jié)論好像是一道死亡宣判,斬斷了她嘗試的機會,一個她認為可以變成小蝴蝶的機會。
  而同時,林沐風也沒有恩準汪亦寒參加學校的足球隊。
  “這學期功課忙,還有要上奧數(shù)班,再報足球隊太耗精力跟體力。”林沐風拒絕亦寒要求的理由是這樣的。
  “我能功課足球兩不誤。”汪亦寒保證。
  “亦寒,你的自制力不好,有時候還有多動癥,要多多克制自己。等放假了,爸爸是贊成你多參加這些課余興趣班的。”林沐風頓了一下,再向兩個孩子講道理,“學得認真玩得痛快,在上學的時候就應該專心致志用心學習,打好基礎(chǔ)。你們很快都要上初中了,都該是大孩子了,自己的時間自己要把握好。”
  亦寒聽得似懂非懂垂頭喪氣,兩個孩子消沉了好多天,F(xiàn)在一聽這句話,如蒙大赦一樣的。
  期末,暖暖不負所望,數(shù)學考到了九十八分,與她向來好的語文成績兩門主課分數(shù)一加,在班級里穩(wěn)穩(wěn)坐上了第二名的寶座。開家長會的時候,班主任把暖暖的全面發(fā)展大大夸獎了一番,邀請林沐風作為優(yōu)秀學生家長上臺發(fā)表教育經(jīng)驗。
  林沐風原本就是醫(yī)院里的科室一把手,經(jīng)過無數(shù)學術(shù)研討會的錘煉,上臺演講經(jīng)驗豐富。見暖暖的班主任點名要他上去演講,也不像別的家長般扭捏推辭,落落大方地走上臺去。白色毛衣藏青長褲干凈利落,到底是做醫(yī)生的,雖然離異又喪妻,但還是時時刻刻把自己收拾得山清水秀,一點都沒有同齡中年男人的邋遢相,加上人原本就長得清俊,很能壓得住場子。
  暖暖看到自己的爸爸風度翩翩地走上講臺,清了一下喉嚨,面對臺下的老師和家長微笑:“既然要我說一些,我也就說一些,說不上經(jīng)驗,只是和各位同學家長交流一下。”說完開場白,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其實孩子到了這個年紀,是比較關(guān)鍵的,學習和個人興趣愛好要齊頭并進,但是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升學壓力,有時候要有取舍。我們林暖暖在學習上不能說是很刻苦努力的孩子,但是興趣廣泛,做家長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用興趣培養(yǎng)孩子的學習性,讓他們在學習的時候?qū)W習好,課余時間盡可能滿足他們的興趣愛好,讓他們充分發(fā)揮好自己的興趣愛好……”
  林沐風一席“興趣與學習應共同發(fā)展,才會相互促進”的言論贏得全班家長的一致認同,班主任老師也直說“林醫(yī)生的教育理念很有深度,值得老師和家長共同學習”,并邀請林沐風成為學校的家長代表,參加學校各項政治文藝活動。
  林暖暖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覺爸爸的發(fā)言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但眼見著爸爸當下成了家長中的大名人,還是小小驕傲了一把。
  當然,那廂的汪亦寒也不賴,向來都是拿年級前十名的料子。不管是教導主任還是各年級的班主任,都把林沐風當成模范家長的典范,這樣一個復雜的單親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成績優(yōu)秀,人格健全,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到底還是拿了有色眼鏡看人。
  家長會結(jié)束,林沐風載暖暖跟亦寒回家。
  “爸,你剛才演講的話是啥意思啊?”暖暖問林沐風。
  “沒啥,隨便忽悠你那些同學的爸媽呢!”林沐風笑嘻嘻的。
  “。”暖暖掏掏耳朵,想肯定一下自己沒有聽錯。
  “我總不能說我跟我們家林暖暖說,她向來很差的數(shù)學考到九十五分,老爸就讓她進舞蹈班吧!”
  坐在后面的汪亦寒又作怪:“哈哈,如果那樣說,林暖暖就會沒面子死的。”
  到家以后,亦寒趴在床上跟暖暖私語。
  林沐風和賀蘋離婚以后,依舊帶著女兒住在原先由賀蘋父親單位分的老工房中。
  這房子建于上世紀六十年代末,三十平米的面積,一室半的構(gòu)造。以前林沐風和賀蘋住大房間,在過道廳內(nèi)隔出一個小空間做林暖暖的小房間,這在當時其實已經(jīng)屬于非常不錯的居住環(huán)境了。
  之后和于潔如再婚,林家變成了一家四口。因為林沐風和于潔如兩人沒有經(jīng)濟能力搬新的居所,所以還是得住在這間屋子內(nèi)。
  孩子一年比一年大,上了學之后還要添置寫字臺,兩人不得不把大房間讓出來,給暖暖和亦寒兩個孩子買了兩張小床,中間擱了一張大大的寫字臺,夫妻兩人則搬到過道廳內(nèi)居住。
  于潔如去世后,林沐風便一個人住在過道廳內(nèi)。
  亦寒向來習慣趴在床上寫作業(yè),讓寫字臺被暖暖一人獨占。
  “老爸把我們當兔子呢!”亦寒一臉狡黠地看著暖暖。
  暖暖坐在寫字臺旁邊看《上下五千年》,不理他,顯然為剛才路上他的抬杠而裝生氣。但聽到他這樣的比喻又覺得新奇,忍不住轉(zhuǎn)頭看看他。
  亦寒不失時機地把四肢趴開,學小動物爬:“好像我們前面有胡蘿卜。”
  暖暖頓悟,為兔子與胡蘿卜大哭。
  然而,當林沐風把暖暖帶進瑞金二路那家久負盛名的體育用品商店,試穿那雙芭蕾舞鞋的那一刻,暖暖完全忘記了什么是兔子、什么是胡蘿卜。
  為了試穿這雙鞋,她特地穿了粉紅色的蓬蓬裙,很接近天鵝湖里的舞衣。她穿好鞋子,往林沐風跟亦寒面前一站,輕輕轉(zhuǎn)了一個圈。
  亦寒立刻大叫:“誓死效忠公主殿下!”立正站好,頷首,左手撫右胸,腳下是林沐風剛給他買的嶄新的足球鞋。
  暖暖興沖沖報了學校的舞蹈班。其實學校的舞蹈班并不是單純?yōu)榱伺囵B(yǎng)學生的興趣愛好而設(shè)的,是為了給藝術(shù)類學校輸送專業(yè)好苗子做的預備班。每個進入舞蹈班的學生都要經(jīng)過專門聘請的舞蹈老師的檢驗,查看他們的身材條件是否真的適合芭蕾這門藝術(shù)。
  專業(yè)舞蹈老師的結(jié)論和林沐風是一致的,暖暖的身材條件根本不適合成為專業(yè)的舞蹈學員。但是老師見她是女孩子,又很有積極性,不忍心太過于打擊她,一徑兒安慰她:“不要緊,下個學期學校會開民族舞的興趣班,林暖暖同學有興趣的話可以再參加。”
  暖暖第一次感受到自不量力的結(jié)果,非常大非常大的失望和沮喪。
  她手里拎著才正式穿了一天的芭蕾舞鞋,悻悻然走回家。
  樓房門口,亦寒正和三樓的一個同齡男孩、大名喚“董梁”小名喚“毛頭”的,扭成一團。
  林暖暖趕緊奔上去,死死拉開亦寒:“干什么打架?不要打了!”
  “他比賽犯規(guī),還用刀片劃壞了我的球鞋!”亦寒氣憤得聲嘶力竭,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原來這是原因。
  毛頭死不承認,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指著亦寒狡辯:“你們班級自己輸了還怪別人,哼!賴皮,鄉(xiāng)下人,留級生,沒爸媽的小土包子!”
  最后一句話,讓暖暖跟亦寒都愣住了。
  亦寒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攥緊小拳頭,就要一拳揮上去。
  然而更快的,一個白色的物體重重地砸向毛頭的腦袋。毛頭猝不及防,且好像被砸中了要害,捂著傷處,呆住。
  是暖暖手里的芭蕾舞鞋。
  “死毛頭,你再敢亂講我弟弟試試看!”暖暖撿起地上的芭蕾舞鞋,向毛頭揮了揮,示威,小臉惡狠狠的。
  毛頭呆呆看著暖暖,亦寒也呆呆看著暖暖。
  暖暖咬著牙齒,腮幫子鼓鼓的。
  毛頭終于反應過來,感覺到腦袋上徹骨的疼痛,“哇”一聲哭了出來,捂著傷處奔上三樓,邊跑邊叫:“媽媽,林暖暖欺負我!”
  “我們回家!”暖暖拉起亦寒的手。此時此刻,亦寒只能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半晌,貧不出一句話。
  夜里,毛頭的媽媽拉著頭上裹著紗布的兒子來找林沐風。
  “林醫(yī)生,您倒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兒子那么野,女兒也那么野,合起來欺負我們家毛頭,真的是沒娘管的孩子,要多野蠻有多野蠻。”毛頭媽顯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林沐風把毛頭叫到身邊,仔細地替毛頭檢查了一下頭部。暖暖是花了大氣力砸出舞鞋的,毛頭的額頭上腫出一大塊,帶著有血絲的烏青,用手稍稍一碰,毛頭就直喊“疼”,眼淚立馬下來。
  林沐風給毛頭重新敷藥包扎,對毛頭媽連連道歉,把家里備著的巧克力等零食一股腦都拿出來給毛頭。
  “董梁媽媽,小孩子頑皮,傷了你們家董梁,真不好意思,我一定好好教育。”林沐風坐著說,帶著坦然的笑,那副神氣讓毛頭媽也不太敢造次。
  “毛頭先罵亦寒的。”暖暖尖聲辯解,小姑娘著急起來,聲音又脆又亮,壓倒大人的聲調(diào),“他說亦寒是沒有爸媽的小土包子!”一句話刺得毛頭心虛了一下。
  “暖暖,給董梁同學道歉。”林沐風側(cè)頭責備女兒。
  “不!”暖暖別轉(zhuǎn)頭,執(zhí)拗地道。
  “董梁,對不起,我以后一定跟你團結(jié)友愛。”忽然,亦寒跑過來,在毛頭面前鞠了一下躬。
  到底是小男孩子,也有義氣觀念,毛頭不好意思地低頭認錯:“我也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這么說了。”
  毛頭媽見狀,用手指戳了下毛頭的太陽穴:“死東西,不學好,誰叫你這樣說同學的?”
  “媽媽,不是我要罵汪亦寒的,二樓的劉奶奶跟四樓的小明媽媽都這樣說的。”毛頭也為自己辯解,然后小聲囁嚅,“你也這樣說過的。”
  毛頭媽尷尬不堪,趕緊拉著毛頭跟林沐風告別,遠遠地就聽到樓道里傳來她罵毛頭:“難怪被人家打,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亂說,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聲音漸漸消逝。
  林沐風緊緊蹙眉,抿著嘴,不再作聲。
  暖暖再次辯解道:“我沒有錯!”說著眼眶一紅,先自委屈地抽泣起來。
  亦寒拉住暖暖的手,久久不放開。
  林沐風重重嘆了口氣,拍拍暖暖的肩膀:“乖乖,不要哭了,爸爸知道你沒錯。”而后看著亦寒,“今天你讓老爸很驕傲,因為你表現(xiàn)得很男子漢,敢于承認自己的錯誤。”再低頭看看亦寒放在門前鞋架上的那雙被刀片劃破的足球鞋,“明天爸爸再給你買一雙新的。”
  哄兩個孩子睡了之后,林沐風走到廚房打電話。暖暖隱隱聽到—
  “老胡,這次醫(yī)院再分配房子,我是可以提出申請的是嗎?不是想通了,現(xiàn)在也挺困難的……兩個孩子都大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總是要改善一下居住環(huán)境……我的職稱已經(jīng)評下來了……也可以讓兩個孩子上好一些的初中……”
  聲音漸漸不可聞。
  暖暖想,今年冬天就可以搬進新家了。
  心里一陣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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