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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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其實(shí)也不大,處級。他當(dāng)天在聚寶盆大酒店隆重表彰了高山眼,大家伙開了個豪華大包,一個二十五人的臺面,就他們兩人,一人坐一頭,房間里回音很大。大家伙動情地說,真金不怕火煉,你經(jīng)受住了考驗,你給組織交了張滿意的答卷。大家伙是盧處長。高山眼眼里的盧處長很憔悴。一張桌子隔那么遠(yuǎn),看不出來憔悴,剛才兩人手拉手,看起來就很憔悴。盧處長四十來歲,個頭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可以看出來,他年輕的時候還是比較英俊的。自從當(dāng)上了處長,他就不茍言笑,說話一板一眼。當(dāng)科長時他還不這樣,高山眼說,他當(dāng)科長時,見人就笑,是單位里最愛笑的一個人。高山眼說,那時候的盧處長就是一個笑人,對誰的笑都千篇一律。但是你要仔細(xì)品味,發(fā)現(xiàn)他的笑又各有不同:對上級的笑,他能笑出來我比你低;對同級的笑,他能笑出來咱走著瞧;對下級的笑,則完全就是憐憫了。盧處長所在的處,是個獨(dú)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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