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說:“差一點就把人給打死了。”
老二說:“啥叫差一點,那人已經(jīng)死了,你還謙虛啥?”
老大說:“哈哈,本來不想讓這個兔崽子知道,既然你說了,我也不掖著藏著了。兔崽子,你別光吃雞頭,你聽沒聽見?我日,兔崽子還瞪我,我說完就不瞪我了。那天我返回戰(zhàn)場偵查,我化裝成撿煤球的,彎著腰,一直咳嗽。好多公安啊那里,都說不用送醫(yī)院了,從古至今,沒見過下手這么狠的。”
老三說:“咱又沒留指紋,鞋子都是拿了鄰居窗臺上的,根本查不到咱頭上。”
老二說:“咱也不知道打死多少人了,別說咱算術(shù)不好,就是算術(shù)好,也算不過來。”
老四用血手拍著我的頭,說:“老弟,江湖上像我們這樣殺人不留名的不多了,都是夸夸其談之輩。”
老五好像是最傻的,而且不能喝酒,一沾就醉。他趴在我耳朵上說:“前些天,在鐵路西,要不是俺哥幾個跑得快,非被那兒一個小孩打死不可,今天跟你坐一起喝酒的,都將是僵尸。”
結(jié)果我被老五的假象蒙騙了。我和老五年齡相仿,都是十八九歲,我去他家,基本都是找他。
有天他對我說:“我大哥有兩個狗腿子,二哥有一個,三哥四哥還沒有,你說我要有一個狗腿子多好,超過老三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