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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楔子
  北宋靖康二年,金軍南下攻破北宋都城汴京,俘獲宋徽宗趙佶和宋欽宗趙桓二帝及大批皇室宗親北上,北宋滅亡,史稱靖康之變。
  小名嬛嬛的柔福帝姬為宋徽宗第十二女,靖康之變中和二帝一同被俘北上,先為金太宗侍妾,后和康王趙構(gòu)母妃韋氏一起淪為浣衣院官妓,后又被金國蓋天大王完顏宗賢所得。韋氏善于逢迎,不久便為蓋天大王生一子。柔福心系故國,不肯屈從,后在女奴燕離的幫助下逃離蓋天大王府。二人姐妹相稱,歷經(jīng)輾轉(zhuǎn)逃離金人統(tǒng)治,中途卻被匪徒所得,恰遇南宋剿匪官兵,柔福亮明身份,被已經(jīng)成為南宋皇帝的高宗趙構(gòu)隆重迎回,封為福國長公主。
  紹興和議,高宗生母韋氏被放歸南宋,成為太后。她害怕柔福將她已在金國生子的事實道出,誣陷柔福為假,稱真正的柔福已在金國喪生,高宗無奈只好賜死柔福并抄沒駙馬全家,本文故事從此開始。
  
  窗外雨聲漸大,日已西陲,雨滴順著黝黑的簡陋木窗飄了進來,打濕了坐在窗邊凝視著落日的女子的單薄羅衫。
  她身邊一個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脫下外衫披在了她身上,她回頭淡淡一笑。
  “姐姐,不必太過憂心,陛下一定會弄清您的真實身份,還您一個清白的。”侍女話音剛落,卻臉色一變,急急地抬起右臂朝窗邊女子的左側(cè)墻壁揮了過去,一只碩大的灰色老鼠笨拙地逃了開去,侍女輕輕吁了一口氣。
  “燕離,我哪里有那么嬌氣,你忘記了,咱們什么苦沒有吃過?這點苦算什么。”窗邊女子面色柔和安寧,聲音婉轉(zhuǎn)淡漠,和著雨聲又帶著幾分飄渺,她說著話又將頭轉(zhuǎn)向那灰土墻上唯一的光線來源,似看不夠那正在逐漸暗淡下去的一絲光亮。
  最外層的牢門響,燕離的臉忽然涌上喜色,“姐姐,我說什么來著,一定是陛下派人來接咱們回去了……”她話音還未落,一聲尖細的拖長的宦官特有的聲音劃破了天牢里的寂靜:“太后娘娘駕到。”
  緊接著內(nèi)層牢門響,一襲華麗寬大的錦繡長袍似要將這昏暗牢房點亮般的出現(xiàn)在了牢門口,并定在了那里,沒有再前進一步。
  窗邊女子起身幾步跪了下去,卻沒有抬頭,音色無波:“柔福參見太后娘娘。”
  “你不再是柔福了,柔福帝姬已經(jīng)被蓋天大王賜給一個叫徐還的漢人為妻,且已病逝,從現(xiàn)在起,你的名字叫靜善,你本是一屆平民女子,因聽說自己與柔福帝姬的容貌相類,便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冒充已經(jīng)在金國故去的柔福帝姬……”
  “柔福參見太后娘娘。”柔福似乎沒有聽到太后所說的話,淡然而清晰地打斷了她略顯尖利刻板的聲音,語氣里卻是一抹無法改變的堅定,她抬起頭,直直地望進了太后略顯躲閃的眸子里。
  “柔福有一事不明,還望太后娘娘指教。”
  “說吧。”
  “既然此時太后一定要置柔福于死地,柔福斷不會茍且偷生,只是早知如此,彼時太后為何要助柔福逃出蓋天大王府?”柔福邊說邊努力地捕捉韋太后的目光,她卻低垂了眼眸,略沉思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宦官宮女揮了揮手,他們識趣地退到了外層牢門以外。
  “你是個將死之人,哀家不妨坦誠相告,當(dāng)初助你逃離蓋天大王府只是不想你同哀家爭寵,只是……”
  “只是您沒想到我會逃回來是嗎?”柔福的唇角卷起一抹笑意,看似嘲諷,其實是不折不扣的苦笑,早知有今天,為何還要歷經(jīng)輾轉(zhuǎn)逃回來呢?“
  “是,金人如狼似虎,你一屆弱女子必不能走遠,哀家以為你當(dāng)時就算逃出大王府,也必逃不出上京。”
  “原以為你當(dāng)初是救我,不過是害我……”柔福輕輕嘆了口氣。
  “柔福,你不要怪哀家,你知道的太多了,換作你是哀家的話,你會怎么對哀家?”韋太后的眼神柔和了下來,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無奈。
  “換作我是你,我絕不會為仇人生子,難道你不知道他們都是殺害父皇的仇人嗎?柔福的語氣開始尖利了起來。
  “住口,不要再提你那昏庸的父皇,若不是他,你我何至于淪落到那般任人凌辱的地步,大宋百姓何至于被金人踐踏這許多年,當(dāng)年他只知寵愛那個名妓李師師,置我等于何地?他待哀家還不如大王……”韋太后端莊沉靜的臉終于在一剎那現(xiàn)出了恨色,卻又馬上恢復(fù)了原本的泰然自若。
  “既如此,您何必還要回來?”柔福望著她,心底滑過一絲憐憫。
  “你問得太多了,柔福你我同為女人,你只知哀家有苦衷就好。哀家只想你安安靜靜地走,不要責(zé)怪皇兒。”韋太后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似要轉(zhuǎn)身離開。
  “韋,太后娘娘,公主不會將您過去的事情說出去的,還求您饒公主一命。”一直低頭跪在柔福身邊的燕離突然往前跪爬了幾步,搶白道,接著便叩頭如搗蒜。
  柔福忙伸手去拉燕離,韋太后眉頭一皺,眼里射出凌厲的光,她復(fù)又往前走了幾步,進到了牢房里面,對著燕離急急道:“抬起頭來。”
  燕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韋太后下意識地踉蹌著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不就是……”
  “小人燕離,當(dāng)年也在蓋天大王府為奴。”
  “既然如此,你和大王的侍衛(wèi)燕虎有何關(guān)系?”韋太后問道。
  “兄長怎樣,還望娘娘告知。”燕離又往前跪爬了幾步,聲音急切。
  “原來你也是故人。”韋太后點了點頭,柔福臉上現(xiàn)出驚恐的神色,“太后娘娘,還望您留燕離一命。”跟著也叩起頭來。
  “既然是故人,就更留不得了。”韋太后說完轉(zhuǎn)過身去,往牢門外踏了一步。
  “還請娘娘告知兄長近況。”燕離眼見韋太后要走,直直地撲向牢門,死死地抓住了韋太后長袍的一側(cè)衣角。
  韋太后沒能將衣角抽出,回頭嫌惡地盯著燕離的頭頂:“還能怎么樣,當(dāng)年幫助你們逃跑的侍衛(wèi)們早就被大王五馬分尸了。”話音一落,燕離大叫了一聲仰著身子昏了過去,韋太后利落地抽回衣服往外走。
  柔福本來是爬向燕離,見韋太后將要離開外牢門,柔福大喊了一聲:“柔福還有一事相求。”
  韋太后站住卻沒有回頭。
  “父皇已死,柔福也了無牽掛,只是桓皇兄還在金國受苦,請?zhí)竽锬飳⑺,這也是父皇的遺愿。”
  韋太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國無二君,如將他迎回,我的構(gòu)兒將被置于何地?”說完大步離去,緊接著響起外層牢門落鎖的聲音。
  柔福跪在燕離身前,抱起她的頭,一行清淚順著鬢邊的亂發(fā)汩汩而下。
  醒來后的燕離抱著柔?薜酶文c寸斷,她在哀痛已經(jīng)故去多時的亡兄,以及她們主仆兩個終究逃不過的那命運之輪。
  夜已深沉,綿延一天的雨終于停息,朗月爬到中天之上,哭累了的燕離將頭倚在柔福的肩上,閉著眼睛不再出聲。柔福仍然執(zhí)拗地望著窗外,盡管這天牢彌漫的是絕望的氣息,而窗外,卻絕對不是自由的世界,甚至比這天牢,更加地讓人絕望。
  柔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牢門再次作響,亮光照徹了牢房,柔福卻下意識地閉緊了雙眼,燕離也同她一樣,想必也不再抱有求生的欲望。
  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拂過她的發(fā)。
  柔福低著頭,戰(zhàn)栗地睜開眼,首先瞥見的是一襲明黃色的衣角,柔福忙抬頭。
  “嬛兒,你受苦了。”男子的面色在燭火的照耀下越發(fā)蒼白,威嚴(yán)的目光掩不去眼底的不忍和歉疚,他的聲音溫暖一如他的手。
  “皇兄……”柔福急急地要跪下,卻被男子拉起。
  “皇兄,柔福無意為皇兄增添這如許煩惱,皇兄千金之軀,怎可到這天牢污穢之地……”
  “嬛兒,你,皇兄不求你的原諒,皇兄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來世,來世我們還做兄妹可好?”男子別過頭,避開柔福那飽含期待的目光,他無法給她希望,也不忍心看她絕望。
  柔福慢慢后退了兩步,目光再次黯淡,她微微點了點頭,“一切就依皇兄吧。只是,柔福有一事相求……”
  “嬛兒,你的要求,皇兄無法滿足你,不要再說了……”男子深深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去站定,一個手捧托盤的宦官走上前來,上面有一個小小金盞,里面的液體澄澈透明。
  世界剎那清明了。當(dāng)她終于等到了塵埃落定的這一刻,這杯酒仿佛不再是送她去西天的毒藥,而是能幫她解脫這人間苦難的瓊漿。
  柔福沒有猶豫也沒有留戀地伸出手去,旁邊響起燕離的大聲哭叫,她試圖撲過來阻擋,卻被宦官們死死抱住。
  “皇兄,可否饒駙馬一死……”這是柔福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句話。
  趙構(gòu)皺著眉閉上了雙眼,過了半晌才沙啞地自語道:“為了斷了你的念想,他,亦是不能活了,柔福,對不起。”
  是年,為宋紹興十二年,金皇統(tǒng)二年,公元1142年。
  據(jù)正史《宋史•列傳•公主》載:“柔福在五國城,適徐還而薨。靜善遂伏誅。柔福薨在紹興十一年,從梓宮來者以其骨至,葬之,追封和國長公主。”
  而據(jù)《隨國隨筆》載:“柔福實為公主,韋太后惡其言在虜隱事,故亟命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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