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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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因為這事神了。他是不是把他發(fā)誓的事忘了？”
“你去問他好啦�！�
“我不想去問哈勒夫，因為他可能會對此產生反感。你知道他刀子的厲害！他使起鞭子來也是得心應手的！”
“對，他是一個身材矮小但很勇敢的漢子�！�
“那你就告訴我，你問過他沒有？”
“問過，在我們睡覺之前就問過。”
“哈勒夫是怎么回答的？”
“這么說吧，他并沒有什么不感興趣的意思。”
“太妙了！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試驗？”
“不要著急嘛。我的保鏢脾氣古怪，而且我昨天并沒有把所有的情況都對他說清楚。我們大家，也就是說我的三個隨從和我，脾氣都一個樣，我們不需要害怕子彈�！�
“怎么？你也一樣？”
“正如我對你說的那樣�！�
“如此說來，你也說話不算數？”
“請不要問得太多！誰愿意向外人透露自己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對你們射擊嘍？”
“是這個意思，即使你們對你們自己的生命已經感到厭倦，也是這個意思�！�
“怎么這么說呢？”檢察官吃了一驚，“我還沒有感到有什么厭倦的地方。”
“那你可要注意，如果沒有得到許可，千萬別朝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開槍�！�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長官？”
“如果我們允許這樣做，就可能不會發(fā)生危險。但是如果有人暗地里偷襲，子彈就會往這個人身上回彈，其部位正好是他要打中我們身體上的那個部位�！�
“你是說，如果我朝哈勒夫或你的頭開槍，子彈會飛回到我自己頭上�！�
“絕對的。你想不想試一試？”
“不想，長官，謝謝！不過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們一定要這樣，而不是采取其他方式？”
“你敏捷的思維馬上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這是對付可能遇到的敵人。為了懲罰這樣的敵人，光讓他們的子彈不傷害我們是不夠的，還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自古以來正義和公正復仇的規(guī)則�！�
“按理說應該這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么說來，我是不想當你的敵人。你們什么時候離開這兒？”
“我們一走，你們就高興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恨不得你們永遠留在這兒。你的到來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變化呀�！�
“當然，是朝好的方向！”
“所以，我們要感謝你，雖然大家寧愿讓一切像安拉所安排的那樣保持不變。”
“難道安拉想讓穆巴拉克欺騙你們？難道安拉愿意讓柯查巴西釋放你們的囚犯？”
“當然不是那樣，長官�！�
“柯查巴西現在怎么樣？”
“他隱藏得很隱蔽。”檢察官保證說。
“但愿你不會擅離職守，做任何有助于他逃脫公正懲罰的事情�！�
“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是君主的一個忠實公仆，盡職盡責是我的不變的原則。因此，你現在也可以給我些任務，例如要我給哈勒夫捎句吉利的話�！�
“那我就提醒他注意�！�
“能不能允許我再帶幾個人來？”
“好的�！蔽一卮�。
“我很快就回來。我一定要告訴托馬，他很想來看看。”
“托馬是誰？”
“他是受人之托，在奧斯特羅姆察和拉多維什之間當信使�！�
“一個好人？”
“相當好。你昨天離開我的時候，他一直稱贊你。我告訴他，哈勒夫吞食古蘭經文，因此槍彈不入。他也很想見識見識。我可以請他來嗎？”
“把他帶來！”
檢察官接著就走了。
這些人很容易被一眼看透！我馬上就產生懷疑，這個好信使或許是受那兩個阿拉扎的委托，來監(jiān)視我們并給他們搜集情報的。我們很快就看出了檢察官活動的效果。來了許多人。我們到房間里去了，沒有看見他們欽佩的目光。檢察官在那個房間里找到了我們。他的陪同腿有些拐，他向我介紹說：
“長官，這就是之前我給你說起過的過的信使托馬。”
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人，問他：
“這么說，你是來往于這兒與拉多維什之間啰？”
“是的，長官�！彼鸬溃暗也皇亲呗罚球T馬�！�
“下次是什么時候？”
“后天�！�
“不提早嗎？”
托馬說不提早。于是我說：“這對你來說，是非常好的。”
“為什么？”
“因為這條路今天對你來說可能很危險——如果你想今天去，那我就要提醒你�！�
“你不是自己要騎馬走這條路吧？”
談話的過程中，托馬一直都直率、誠懇地看著我。但當聽到這個問題，他的眼睛變得像刀一樣銳利。
“當然。”我毫不在意地回答。
“什么時候，長官？”
“正午。我們不喜歡晚上在陌生的森林里行走，特別是現在阿拉扎就在附近。你認識他們嗎？”
他用簡單的話語否認。
“那你聽說過他們？”我繼續(xù)追問。
“只聽說過一點。檢察官對我說過，他們之前想襲擊你們。”
“如果這兩兄弟聰明的話，就放老實點，因為我不喜歡開玩笑�！�
“對，我聽說過，長官�！蓖旭R狡猾地笑了一笑，“你和你的手下都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的�！�
“哼，這只是一小部分！”
“是的，子彈甚至會反彈回來把開槍者殺死。”
這時，他狡猾地眨了眨眼，似乎是說：“聽著，你不會比我強到那里去；我們是不需要互相欺騙的�！彼葯z察官聰明。估計檢察官也看見過這種微笑并且聽過他正面八經的解釋，因為他問他：
“你不相信，托馬？”
“嗯，長官親口說的那還有假不成？！”
“我也這樣勸你。懷疑是一種侮辱。你始終是個有禮貌的人�！�
“是的，安拉知道。因此我想像的出，這位長官也是有禮貌的人，會向我們證明他槍彈不入。”
哈勒夫觀察著他，也觀察著我。當我和別人談話的時候，他總是習慣于觀察我的臉部表情，看出我對這個人的想法。反正他現在是在看著我，看出我對這位信使不是特別的友好，因此，他的手扣著鞭子，并且說：
“托馬，你是想教導我們這位著名的長官懂禮貌嗎？如果你認為可以這么做的話，那我就用這根鞭子在你的背上寫下全部禮節(jié)規(guī)范。我們是先知的信徒，國王的忠實臣民，絕不會對一個名為托馬的人的任何行為感到滿意。只有非信徒可以叫這個名字，而非信徒只有資格吃穆斯林西瓜中的皮。此外，我們還會向你們證明，我們對你們說的，沒有任何假話，我們將創(chuàng)造奇跡。這些奇跡將把你們的鳥嘴封住。我們是不是開始？”
“開始吧，哈勒夫，如果你覺得是時候的話�！�
“我認為是時候了。讓我們到院子里去！”
當我們出來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擠滿了人。他們好奇地等待著奇跡的出現。檢察官早已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了。近處的人都睜大眼睛望著我們，遠處的人則伸長脖子看我們的每個動作。矮小的哈勒夫握著鞭子，左右開己開辟出一條自由通道，通往一個小工棚。
“本尼西，把子彈給我好嗎？”他輕聲問我。
“不。我要非常安全地行動，避免事故。我們首先拿出一顆真家伙。你對這些人說！你比我更擅長講演�！�
他感到受寵若驚。他的身軀高大起來了，用洪亮的聲音說：
“你們，來自奧斯特羅姆察的好漢們，現在不費任何力氣就會得到幸運，看到四個勇敢的男子漢，敵人的槍彈不能穿透他們的身體。睜開你們的眼睛，皺緊你們的眉頭，不要錯過這次奇跡。你們可以對你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孫子的孩子、子子孫孫講述這個故事，只要你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一直講下去。請保持秩序，不要喧嘩，不要干擾。你們把你們最優(yōu)秀的射手派來吧，帶著他的槍來吧�！�
場上議論紛紛，聲音既不高也不低。大家在物色一個這樣的人。終于有一個人手里拿著槍走出來了。
“你的槍裝上了子彈嗎？”我問他。
“裝上了�！彼ＷC。
“你身上有好幾顆子彈嗎？”
“沒有，長官�！�
“不要緊，我會把我的子彈給你。但是事先你要向我們顯示一下，證明你是個好槍手。你看釘在工棚上的那塊新木板嗎？那里有一個枝條。你打中它！”
這個人后退一步，端起槍就射擊。好幾個在場的人都走近去看了，離目標只差一拇指遠。
“非常成功，”我說，“再試一次！”
我給他一顆新鑄造的鉛彈，奧斯克遞給他火藥。第二槍更準，這次射手更認真了。我現在給他四顆我煉制的子彈，秘密地把一顆鉛彈拿在右手上，說：
“現在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打穿一個像你剛才打在木板上的那種洞。但是首先要給那些人看看子彈，讓他們相信子彈真正裝上了膛。”
這幾顆子彈從一個人手傳到另一個人的手，花費了一些時間，每個人都看到并且觸摸到了。他重新拿到子彈以后，就把它裝上了膛。
“走近！”我命令他，把他推向目標�！澳悻F在可以射擊了。”
講這句話的時候，我站到了木板的旁邊。他把舉起的槍放了下來。
“長官，”他說，“我怎么打得中木板呢？你擋了我的路！”
“這不礙事。”
“你的胸膛恰恰在目標前面�！�
“你把它穿透！”
“天啦，長官，你就沒命了！”
“不會的。我要向你們表明，子彈打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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