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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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誹著回到公司,剛推開門,陶青春就驚呆了。辦公室內(nèi)竟然空蕩蕩的不見人,是她記錯了上班日還是被咖啡杯砸穿越了?恨不得每分每秒榨干你的小私企,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放假呢?
正疑惑著,旁邊傳來一男一女輕笑的聲音。陶青春揉著腦袋走過去,似乎是聊得太投入,兩人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陶青春的存在。
女的是讓陶青春瞬間頭變得更痛的新人余歡,男的則是對面小公司的主管高彪。一向不喜歡關(guān)注這些的陶青春之所以認(rèn)識高彪,是因為他是她直屬上司時真的男朋友,兩人談了七八年的馬拉松戀愛。
這兩人是什么時候混到一起的?翻了翻白眼,陶青春實在是受不了上班摸魚摸得如此心安理得的人,深呼吸后盡量平和地說:“上班時間還是認(rèn)真點吧!
余歡撇撇嘴沒有說話,表情明顯的不服。陶青春冷笑,懶得理會。
大半個小時后月度編輯大會才結(jié)束。人群從會議室一擁而出,一一對陶青春受損的腦袋進(jìn)行慰問,她以“沒事”作為回答,將想要八卦的嘴封了個徹底。
“喲!你腦袋怎么了?”再次問起的是陳灝暖,不用想,她肯定是又趁機(jī)會偷溜到樓下,跟那個小保安躲在哪個犄角旮旯溫存了一番。
陶青春完全厭煩了這問題,沒好氣地再次回答說:“沒事!”
“怎么會沒事呢!都纏繃帶了!”陳灝暖明顯不想放過這問題,她將陶青春拉到外面,可還沒等陶青春解釋,她的眼光便被另一樣事物帶走了注意力,“啊!你什么時候買了這套衣服?最新款哎!我正攢錢打算買的!”
“哦……別人送的!
陶青春顯然不想多談這個問題,但陳灝暖看到心愛的寶貝近在咫尺,哪肯放過她:“到底是誰送的啊,這么大手筆!”
“呵呵,須木澤!
“什么?須木澤送你衣服!”
陶青春一把捂住陳灝暖的嘴巴,手心因為蹭到了嘴唇,留下一圈口紅印。她不耐煩地拿紙巾擦了擦手,指指自己受傷的腦袋說:“用這個換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
想到胡海那張苦不堪言的臉,陶青春也不好揭穿人家的隱私,只得輕描淡寫地解釋說:“替他擋了下東西,就變這樣了。”
“行啊青春,就這樣!該出手時就出手,引誘須木澤上鉤!”
看著陳灝暖興高采烈的樣子,陶青春真不想告訴她,聊天時須木澤對她兩度沉默時的尷尬,簡直都可以將太陽凍成冰球!
“昂~~~人家好喜歡這衣服啦!下回借我穿穿吧!”勾住陶青春,陳灝暖一陣撒嬌耍賴。
“一件衣服而已,讓你男朋友給你買去唄!”
陶青春說完就后悔了,像她們這種還算是中上水平的收入,都還要省吃儉用很久才買得起的衣服,對陳灝暖新晉男友保安小李來說,肯定是筆不小的開支,甚至連花這么多錢就為買一件衣服這件事,他可能就想不通也接受不了,畢竟價值觀在那邊,不可能因為喜歡上一個人立刻就改變。還好陳灝暖也知道陶青春是無心之言,笑了笑便繼續(xù)撒嬌:“你到底借不借嘛!”
“借!當(dāng)然借!您老都開口了,小的就算不借,您老也一定會偷著穿吧!”
“別這么說嘛!人家好歹是個淑女!”
“拜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著用我的護(hù)膚品!”
“嘻嘻,被你看穿啦!”陳灝暖笑了笑,神色漸漸黯然下來,“我中午的時候跟小李談了下!
陶青春挑起眉梢看過去,沒說話。
“他說現(xiàn)在很穩(wěn)定,暫時不想換工作。”
“每個月穩(wěn)定地拿那么兩三千塊錢?他以為自己生活在二次元嗎?戀愛不用考慮其他的東西,只是因為荷爾蒙分泌旺盛,干巴巴的互相喜歡就可以了嗎?”陶青春又開始冷笑,對待男人,她總是那么挑剔那么嚴(yán)格,讓陳灝暖都覺得她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青春,你說得都對,但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安穩(wěn)工作,就這么讓他辭職,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什么錢都不想花,就想討個美女老婆,這難道就不過分了嗎?以后沒有錢讓老婆在更大更安全的醫(yī)院生孩子就不過分嗎?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就不過分嗎?”陶青春緊緊地盯著陳灝暖,一字一句地說,“陳灝暖,我告訴你,他如果不愿意奮斗,我勸你趕緊跟他分手!”
一聽到分手,陳灝暖的臉就陰下來,語氣卻還是極為符合淑女氣質(zhì)地低聲說:“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對了,剛才開會時盧妍麗打電話來說她回國了,想一起聚聚!”
盧妍麗是陶青春和陳灝暖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年因為妒忌漂亮的陳灝暖,背地里說了她不少壞話,被陶青春當(dāng)面冷嘲熱諷得下不了臺。被拆穿真面目后,誰都不愿跟這種兩面三刀的女生交往,還算有幾分姿色的盧妍麗一時變成了心腸歹毒的女巫,明顯地被孤立了起來。相反,嘴巴總是毒到?jīng)]邊、脾氣又臭的陶青春卻因為直爽,人緣好得不得了?烧l也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陶青春主動找盧妍麗說話,陳灝暖也原諒了盧妍麗,三人成為大學(xué)里關(guān)系最微妙的三人黨。
“盧妍麗說這次聚會要各自帶上自己的另一半,她還笑著問我,你是不是還沒人要,那語氣聽著就來氣!”
女生的友誼就是那么復(fù)雜,有時明明相互討厭,卻又比誰都親近對方。
盧妍麗肯定會蹺著蘭花指,笑她這么多年還是孤身一人,將來必會因為內(nèi)分泌失調(diào)而患上各種匪夷所思的疾病,然后孤獨終老。陶青春寧愿被她諷刺任何地方,也不愿意在男人的問題上被她取笑,段子尚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敗筆。想她賤遍天下無敵手,卻總是在段子尚這條陰溝里翻船,能不憋屈嗎?
哼了一聲,陶青春撇撇嘴說:“這女人怎么就不能消停會兒,非要我揍她嗎?”
“你還是別去了吧,反正去了也不會高興。”
“我當(dāng)然要去!不去不就是認(rèn)輸了嗎?我要讓盧妍麗知道,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在我這邊翻盤!”
性格真惡劣!陳灝暖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她曾好奇地問過陶青春當(dāng)年為什么會主動找盧妍麗說話,記得陶青春當(dāng)時就撇過臉,不太自然地說:“因為看到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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