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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潘木公坐下抽煙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破敗的小院子。外墻是泥砌的,已經多處坍塌。屋子頂上,長著雜草。那是一個廢棄的尼姑庵。

聽老人說,尼姑庵曾經很興盛,后來隨著尼姑減少,漸漸冷清。兩年前,最后一個尼姑難以為生,也走了。到哪里去了,誰也不知道。

聽老人說,原來尼姑庵的興盛,不完全是因為香客。那些尼姑實在太好看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來了一個又走一個,村民都輪著看。上街趕集,都要彎到尼姑庵里來看一看。一些地痞、懶漢,大半天就賴在那里了。因此當時傳言,那些尼姑,就是被他們的賊眼粗話氣走的。

離尼姑庵一箭之遙的西北邊,是吳山廟,那里來過不少和尚。和尚和尼姑雖然同屬佛教,但互相從不來往。村民知道,那是怕招來閑話。佛門清規(guī),到了那么荒僻的地方也沒有松弛。吳山廟每天都會聚集四鄉(xiāng)八鄰大量念佛的婆婆和嬸嬸,因此算得上是一個“旺廟”。廟里有兩個外地來的老和尚,帶著兩個小和尚。還有一個本地的廟祝,管零碎雜務。兩個大和尚一胖一瘦,瘦的那個是“當家和尚”,法號“醒禪”,據(jù)他自己說,來自甘肅一個叫武威的地方。

與尼姑庵坍塌的泥墻不同,吳山廟的黃墻前年剛刷過,顯得比較精神。泥墻、黃墻,再加上那些牌坊的白石、青石,幾種顏色,標示著鄉(xiāng)人們的公共去處。此刻,只有黃墻最熱鬧,最通俗。其他幾種顏色,太深奧了。

尼姑庵有了動靜。

兩個年輕女子,由鄉(xiāng)長陪著,向那條小路走去。他們前面,村長領著兩個年輕農民,撩撥開齊膝的葦草,算是開路。那兩個年輕農民邊上,還有一個挑工,挑著兩個大箱子。這兩個大箱子,自然是那兩個年輕女子的。

走到尼姑庵歪歪扭扭的木門前,村長從衣兜里掏出一把大鑰匙,去開那把銹得掉渣的老鐵鎖。擺弄了半天,木門吱吱嘎嘎地推開了。村長吩咐兩個年輕農民:“先打掃出一個能下腳的屋子,再全部清掃一遍!”

鄉(xiāng)長看到后面跟來十幾個農民,就轉身對大家說:“這里要辦一個小學了,這是兩位老師,以后還會來三位。你們一起幫著打掃吧,今后家家戶戶的孩子都要到這里來讀書!”

村民們點頭稱是,眼睛只盯著兩位女教師看。兩位女教師非常害羞,低頭轉身躲著大家的目光。她們,漂亮得讓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女教師跟著兩個年輕的農民跨進了一道門坎,進入到了里院。這下,輪到她們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了。滿滿幾壟鮮花,整整齊齊,一半嫩黃,一半淺紫,開得蓬勃而嬌艷。

鄉(xiāng)長、村長也跟進來了。鄉(xiāng)長說:“門關了那么久,也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侍候,花怎么還開得那么好?”

村長說:“花這東西,躲人。離得越遠,長得越好!

一位女教師怯生生地問:“這花,誰種的?”

村長說:“尼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留下這么多花。”

兩位女教師眼睛發(fā)亮,也顧不得鄉(xiāng)民看她們了,只顧彎腰看花,嗅花,還伸出手指輕輕地撥動著花。在她們身后,村長指揮著村民們開始打掃院子和屋子。

“那些尼姑來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年輕!编l(xiāng)長對女教師說。

“也和你們一樣好看!币晃淮髬鹦χf。

墻要補,屋要修,上課的桌椅講臺都要做,村長和鄉(xiāng)長商量后,找來了鄉(xiāng)里的木匠、泥水匠和石匠。那個陪著潘木公到山南鎮(zhèn)去的年輕石匠也被叫來了,他一看事情太多,一時忙不過來,就把自己剛拜師不久的潘木公也請了出來。

潘木公一出場,事情就要做得像樣一點了,鄉(xiāng)長特意還撥了點錢。

不久,另外三位女教師也陸續(xù)到了。走廊墻上,掛了個手搖的鈴。以后上課下課,都會聽到鈴聲。

潘木公邊干活邊東張西望,卻很少說話。他細細地看花,看當年尼姑們住的屋子,再看看女教師們的背影。女教師一回頭,他就把目光轉過去,再看花。

他抽煙竿的時間更多了,老是在想著什么,也不跟別人說。

不久,他找到了鄉(xiāng)長,說:“我給小學砌一個石門吧,石料已經選好了,鄉(xiāng)里出點錢!

鄉(xiāng)長滿口答應。那位年輕的石匠又一次做他的幫手。

石門造好了,鄉(xiāng)民一看,還是潘木公的老活計,活生生一座嶄新的牌坊。只不過,他把畢生的功夫都拼上了,砌得比范夫人牌坊還要氣派。

石門上方有兩道楣梁,上一道,淺淺地用小字刻著尼姑庵的名字;下一道,深深地用大字刻著小學的名字。門基邊上,全是鮮花,也是一半嫩黃,一半淺紫。

鄉(xiāng)長和幾個村長一起,幫著小學辛苦招生,一家家勸說,結果招來的全是男孩子,沒有女孩子。

千說萬說,每家農民都認定女孩子不能上學。女孩子從小就要學著紡紗、采桑、洗衣、帶領弟弟,哪能兩手一甩到小學里去與那么多男孩子瞎混?混了很多年,識了一些字,什么也不會做,以后還怎么嫁人?

男學生倒是不少,分了三個班。每天上課,女教師站在講臺上,男學生坐在課桌前,而每個窗口都擠滿了村民。附近幾個村輪著來,一批又一批,全是男的。他們嘴上說著看兒子、侄子、弟弟上學后是不是好好聽課,其實眼光卻離不開講臺。

女教師故意不看窗口,偶爾不小心掃過一眼,總是滿臉通紅。她們的臉很白,一紅就看出來了。

那時這地方還沒有見過鉛筆和鋼筆,一認字就用毛筆,就要磨墨。男孩子手上臉上全是墨跡。

“你看,又寫歪了!”女教師手把手教男孩寫毛筆字,輕聲責備著。

其實男孩子沒有在看字,在看老師長長的睫毛。怎么這么長,一抖一抖的。聽老師一責備,才回過神來寫字,但筆下也是一抖一抖的。

幾個村的大人都在議論,這些女教師是從哪里來的呢?都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那么她們的“大戶人家”在哪里?怎么老也不回家?父母親為什么也不來看看?該是嫁人的年齡了,有沒有說好人家?……這些問題,連村長也不知道,只好問鄉(xiāng)長。鄉(xiāng)長笑著說:“別琢磨了,我也不清楚。”但從他的笑容看,似乎知道一點什么。

誰也不敢問老師本人。她們像是一批降落人間的天仙,有云有霧,看不清才對。先是男人們著迷,接著,是女人們著迷了,而且比男人們迷得更細、更濃、更久。女人們幾乎天天都用發(fā)呆的眼光注視著女教師的發(fā)式、衣著、腰身、步態(tài)。走近一點,再打量她們的笑容,她們的安靜,她們的聲音?催^了這一切,還在心里嘀咕,同樣是女人,她們卻識文斷字,到哪里都有飯吃。這么一想,女人們覺得自己不是矮了半截,也不是矮了一截,而是整個兒都埋到地底下去了。女人們倒也不抱怨,覺得自己能夠從地底下伸出頭來看到這么一群仙女,已經算是好命。

小學里有一個老婦人給女教師們做飯,但這個老婦人也是從外地來的,不愛說話,說了也聽不大懂。因此,女教師們是怎么吃飯的,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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