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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我們體內(nèi)只剩下灰燼 /勁風(fēng)吹糙了的顴骨變了形

戰(zhàn)爭的第三百五十天 /黎明還未在葉片上顫動

為了壯膽機(jī)槍在響……

就是此地 /他在這里死去——

——米哈伊爾•亞歷山德羅維奇•杜金《夜鶯》

駱鳴笙感覺自己睡了很長很長一覺才痛苦醒來,然后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胸口也有一種極其憋悶的感覺,忍不住趴在地上嘔吐起來,但卻是什么都吐不出來。干嘔了片刻之后,駱鳴笙這才發(fā)覺身側(cè)有些異樣——方才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可現(xiàn)在卻是大白天,天空中還高懸著一輪太陽。而且自己正身處一片樹林當(dāng)中。從周圍那些粗大的樹木看來,這樹林顯然是沒被人為破壞過的原始森林。

這是在哪兒?

還不等駱鳴笙看清周圍的情形,一雙粗糙的大手已經(jīng)從駱鳴笙的身后用力勒住了

駱鳴笙的脖子。不等駱鳴笙本能地做出反抗的動作,一把鋒利的匕首已重重頂在了他

耳根后。

駱鳴笙頭皮一炸,放松了全身每一塊肌肉,極其緩慢地舉起了雙手。

很顯然,身后不止一個人在等著收拾自己,而且還不想發(fā)出太大的動靜。一旦稍有反抗,那把從耳根位置刺進(jìn)頭顱的匕首會在第一時間切斷自己的中樞神經(jīng)線,讓自己除了本能的抽搐之外,再也做不出其他動作,更不能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在這樣的情形下逞英雄,跟找死沒任何區(qū)別!

身后的人異常熟練地用一根粗麻繩捆住了駱鳴笙的雙手,往駱鳴笙的嘴里塞了一團(tuán)順手扯來的樹葉,用布條一纏算是堵上了他的嘴,接著又用一塊散發(fā)著濃烈汗水味道的破布蒙住了駱鳴笙的眼睛。之后鎖住駱鳴笙喉嚨的那雙手才慢慢挪了開來。

駱鳴笙抓住了不知是誰塞到自己手里的一根樹枝,在那根樹枝的牽引之下,跌跌撞撞地在山林中蹣跚前行,好幾次都被凸出地面的樹根絆倒在地,而頭臉更是被尖利的樹枝刮得刺痛不已。當(dāng)駱鳴笙猛地被人按得蹲坐在地上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駱鳴

笙的耳邊響了起來:“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敢喊叫、亂動就弄死你!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駱鳴笙忙不迭地連連點頭,揚(yáng)著脖子等待著有人能把那團(tuán)又苦又澀的樹葉從自己嘴里掏出去。但在那團(tuán)樹葉被人掏出去之前,駱鳴笙的脖子上卻又多了一個粗麻繩挽成的繩套。只要駱鳴笙有叫喊的企圖,那拽著繩套的人只要輕輕一扯,立刻便能將駱鳴笙發(fā)出的聲音扼斷在喉嚨里!

直到駱鳴笙吐干凈了嘴里殘存的樹葉,那沙啞的聲音方才在駱鳴笙耳邊響起:“叫啥名?干啥的?”

耳聽著那顯然是嗣城周遭口音的沙啞嗓門,駱鳴笙小心翼翼地回應(yīng)著:“我叫駱鳴笙,做點兒小生意!

沙啞嗓門說道:“做小生意?光著膀子做小生意的,我倒還是頭回見!這做生意怎么做到這深山老林里來了?甭跟我說你被土匪給劫了,嗣城周遭的土匪不是叫日本人嚇跑了,就是……說吧,你來這深山老林干嗎?”

駱鳴笙仰著脖子,驚訝地?fù)u了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土匪?還日本人?”

啪!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駱鳴笙臉上,那沙啞的聲音惡狠狠地低喝道:“裝傻充愣?再問你一遍——你來這深山老林干嗎?!”

駱鳴笙:“我不知道你在說……”

不等駱鳴笙把話說完,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叫他挖坑!敢跑就弄死他!別開槍,日本人就在這附近,聽見槍響就麻煩了!”

駱鳴笙只覺脖子上的繩套驟然一緊,生生把即將喊出口的聲音勒在了喉嚨里。伴隨著眼前一花,那塊蒙在駱鳴笙眼睛上的破布已經(jīng)被人扯了下來,一把鐵鍬也被扔到了駱鳴笙的腳下。駱鳴笙使勁眨巴著眼睛,看著身邊那些穿著破爛衣裳、手中還抓著些陳舊槍支的男人,瞠目結(jié)舌地愣在了當(dāng)場!

僅僅從服裝上來判斷,駱鳴笙已經(jīng)判定這些農(nóng)民打扮的人肯定不是什么電視劇中的群眾演員——沒有哪個劇組會舍得花錢去仿制這種純粹的土布衣服,而且那些土布衣服上磨損的地方,很顯然就是常年在深山老林中鉆來鉆去形成的,人工仿制絕對做不到這種效果。

再看看那些人手中抓著的武器,從還算有幾成新的三八大蓋,到那些一看就已經(jīng)是陳年舊貨的漢陽造,還有更多前裝式火槍和幾張弩,冷兵器的大刀和紅纓槍扛在肩上也就罷了,可那個兩頭各包著牛角狀鐵尖頭的扁擔(dān)——在農(nóng)村里……好像是叫沖擔(dān)?沒有哪個劇組會傻到給游擊隊配上如此雜亂的武器!

還有那些人的膚色,也全都是常年在野外活動,且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才會出現(xiàn)的臘黃色!哪怕這些都可以化妝,但這群演員都有一個身體部位是難以化妝化出來的,倒也不是技術(shù)達(dá)不到,只是沒有哪個劇組會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雙手。

尤其是這些抓著各式武器的手,也包括之前那只勒住了自己脖子的大手,手背上的皮膚已老成了嚴(yán)冬中的枯草狀,能看見的手掌心部分都留下了凍裂后又愈合的一道道刀口狀裂紋,里面還有一些陳年洗不凈的污垢,除了在這冀北大平原苦寒的嚴(yán)冬中,農(nóng)民的雙手必須沾水、洗衣、喂豬、抓著各式工具做農(nóng)活以外,實在是沒有別的原因能解釋為什么這些人會有這樣的雙手。這樣的雙手就算是在現(xiàn)代,也只能在比較寒冷的貧苦農(nóng)村山野才能見到了——如果說哪個劇組能找到一群有這樣雙手的演員,駱鳴笙除了佩服導(dǎo)演在其細(xì)節(jié)上的專業(yè)精神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理由可以解釋了!

駱鳴笙艱難地吞咽著唾沫,吭哧著朝冷冷看著自己的那些男人低聲問道:“今年是哪一年?”沒有人搭理駱鳴笙的問話,站在駱鳴笙身后的一個干瘦漢子三兩下解開了駱鳴笙手腕上綁著的繩子,伸手在駱鳴笙背上一推:“挖坑!”

活動著幾乎麻木得失去了感覺的手腕,駱鳴笙執(zhí)拗地繼續(xù)問道:“告訴我,今年是哪一年?”

那干瘦漢子一腳踢在了駱鳴笙的后腰上,低聲厲喝道:“你是想在墳頭上寫明白

你哪年死的是吧?行,成全你!無名氏,生年不詳,卒于民國二十七年!”

在一片低低的哄笑聲中,駱鳴笙打量著那些面黃肌瘦的漢子們,猛然間福至心靈地低叫道:“你們是不是在趕往嗣城?”

哄笑聲戛然而止,一把匕首再次頂在了駱鳴笙的腦后:“死到臨頭了還想探消息?你哪邊的?鬼子?國民黨?”

駱鳴笙保持著身體的僵直,掃了一眼周遭面帶警惕神色的漢子們:“先別管我是誰,今天幾號?快告訴我今天幾號?”

那用刀頂住了駱鳴笙耳后的漢子略一猶豫,低聲應(yīng)道:“七月初十!”

駱鳴笙腦中飛快地回想著一切與嗣城圍城戰(zhàn)有關(guān)的資料,試探著開口問道:“是打算走清水坳、過蟠龍嶺,再從野鴨灘進(jìn)嗣城?”

“你到底是誰?!”

駱鳴笙:“先別說那么多不打糧食的!清水坳走不成了,那邊有日本人新增的一座軍用品補(bǔ)給站,里頭有至少五十個鬼子!憑你們手頭這點兒家什兒,過去就是送死!而且這地方你們也不能久留,日軍大隊人馬打算包圍嗣城,前出的搜索小隊——就是前出偵察小隊已經(jīng)開始拉網(wǎng)式清掃,很快就會撞上你們!”

話音剛落,一個手里提著把牛角火銃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從樹叢中鉆了出來,朝著一個蹲在駱鳴笙面前的壯年漢子叫道:“董隊長,后面山上有小鬼子!三個小隊,散得很開,朝著我們這邊掃過來了!”

被叫作董隊長的人猛地了站起來,沙啞著嗓門朝那中年男子低叫道:“有縫隙鉆得過去嗎?”

“難!瞧著那些小鬼子該是老手,好像散得很開,可留出來的空隙都在眼睛能瞧見的圈子里,只要一響槍,我們就得被包了餃子!”

不等董隊長說話,駱鳴笙已經(jīng)急促地低聲道:“董明堂,嗣城七巧鄉(xiāng)人,家里九口人都遭了日軍毒手,唯獨你命大,身上被戳了四刀都沒死,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后就跟日本人干上了!手底下有花刀子、牛一銃、藥師爺、山彪子,全都是日軍懸賞一百大洋買人頭的角色,也都是跟日本人有死仇的!”

花刀子微微松開了頂在駱鳴笙耳后的匕首,狐疑地低叫道:“你連我都知道?”

駱鳴笙扭頭看了看身上別著好幾把匕首、背后還插著把大刀的花刀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你以前是嗣城左近雜耍班子里的人,玩的就是一手飛刀的手藝,另外還使得一手好大刀片子。日軍掃蕩的時候,雜耍班子叫日軍屠了個精光,你是砍死了一個日軍跳河才撿了一條命!

一個蹲在一旁,手里撥弄著幾顆草藥的半老頭子睜著一雙昏黃的眼睛看向了駱鳴笙:“那你再說說我?”

駱鳴笙沒搭理擺弄著幾顆草藥的半老頭子,而是很焦急地看向了董明堂:“其他的咱們以后再說,現(xiàn)在趕緊想辦法躲過日軍的搜索小隊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董明堂利落地將手上保養(yǎng)得很是糟糕的——還不如駱鳴笙在射擊俱樂部打過的那兩桿八十年高齡的三八式步槍的保養(yǎng)程度——三八大蓋推彈上膛,啞著嗓門低叫道:“這用不著你操心!你到底是誰?現(xiàn)在不說,以后就不用再說了!”

駱鳴笙飛快地回憶著拓跋九方曾經(jīng)在帖子中貼出來的有關(guān)嗣城圍城戰(zhàn)中與游擊隊有關(guān)的資料,別無選擇地低叫起來:“我是……我是嗣城縣委黨支部派出的特派員!”

董明堂:“放屁!你要是嗣城縣委黨支部派出的特派員,那我們在路上見到的被殺害的是誰?”

駱鳴笙:“我們一共是兩個人,就是怕萬一有個閃失完不成上級交代的任務(wù)!

老宋是為了掩護(hù)我才犧牲的,就是為了讓我能有機(jī)會找到你們,把這些緊急情報帶給你們!”

董明堂:“什么緊急情報?”

駱鳴笙:“日軍大規(guī)模搜山,正在逐步逼近嗣城!你們一路上過來的時候也應(yīng)該看見了,日軍把途徑的所有村寨都屠了,他們就壓根兒不想有任何活口逃出去!”

董明堂:“這算什么緊急情報?!鬼子哪次出動不殺人?就嗣城周遭九鄉(xiāng)二十八鎮(zhèn),少說都被鬼子屠了一半!

駱鳴笙:“那你們更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任務(wù)有多重要!如果讓鬼子包圍了嗣城,你們要搶出來的那個重要的東西就沒法帶出去了!你身邊就這些人,跟鬼子硬拼不起!”

一直蹲坐在地上擺弄幾顆草藥的藥師爺伸手扯了扯董明堂的衣襟,悄聲說道:“這人還真像是那回事。知道老宋要跟我們接頭,知道我們要去嗣城干什么,還知道我們的預(yù)定要走的路,不會真是上級派來的特派員吧?”

董明堂狐疑地看了看神色焦急的駱鳴笙,卻是搖了搖頭,朝駱鳴笙低聲問道:“你說你是上級派來的特派員,那……我們本該在哪里接頭?”

駱鳴笙:“在七巧鄉(xiāng)的關(guān)帝廟,老宋就是在那兒犧牲的!”

董明堂:“接頭暗號是什么?”

駱鳴笙:“這個,只有老宋知道!

董明堂:“那,老宋是嗣城哪里人?”

駱鳴笙:“老宋根本就不是嗣城人,是保定府平定縣人。董隊長,你就別試探我了!

先避開后面追過來的日軍,有什么話到時候再說!”

董明堂將信將疑地盯著駱鳴笙,猶豫片刻,方才朝著花刀子叫道:“花刀子,這人交給你了!”

花刀子從腰里重新抽出了那捆粗麻繩,看著董明堂說道:“那再綁上?”其實董明堂只是嚇唬人而已,游擊隊中也從來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先例,除非是已經(jīng)點名要殺的罪大惡極的漢奸,別的不認(rèn)識的人,哪怕身份存在疑點也是先盡力甄別再做處理:“拴上就行!”

花刀子用粗麻繩重新在駱鳴笙脖子上挽了個活扣,用手中的匕首輕輕拍了拍駱鳴笙的臉頰:“跟著跑,別想喊叫、開溜。敢玩花活兒的話,二十步之內(nèi)說釘你眼珠子就不碰你鼻梁!”

駱鳴笙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周圍四面漫山遍野的全是日軍了,我就是想跑也不敢啊。只有人多在一起才能增加生存下去的機(jī)會!

眼看著蹲坐在地上的游擊隊員亂紛紛地站了起來,跟在董明堂身后朝著同一個方

向沖了出去,駱鳴笙急得連聲叫喊:“都站!就這么一窩蜂地朝前沖,你們當(dāng)是去

趕集。壳俺黾獗钦l?”

看著眾人呆愣著盯住自己的模樣,駱鳴笙急得一跺腳:“聽不懂?排頭兵!這回懂不懂?”

董明堂皺著眉頭,抬手把槍口指向了駱鳴笙:“你還真當(dāng)你是上級派來的特派員?再胡亂喊叫,老子崩了你!”

駱鳴笙:“你崩了我有個屁用。∨蓛蓚跑得快、眼神好,熟悉地形的人在大隊人馬前面走,至少間隔一百米以上距離。一旦發(fā)現(xiàn)前面有情況馬上回來匯報。就這么一窩蜂地撞過去,只要撞見了日軍那就非打不可!你們現(xiàn)在打得起嗎?按我說的做,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死兩個人,不會被鬼子一勺燴了!”

董明堂緩緩垂下了槍口,扭頭低聲叫道:“山彪子、牛一銃,你們倆前面去!其他人等山彪子他們走了一袋煙的工夫再跟上!”

眼看著山彪子與牛一銃直奔山梁方向沖了出去,駱鳴笙急得幾乎要蹦起來:“站!你們真是,這些年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朝著山梁上跑,你是怕鬼子看不見你們?”

董明堂:“你還有完沒完?不奔山梁上登高遠(yuǎn)望,難道走山腳?”

駱鳴笙:“山腳也不行,日軍偵搜的斥候小隊肯定是在山梁和山腳平推過來,你們走山腰!山腰上頭灌木多、矮樹多,容易藏身。速度別太快,發(fā)現(xiàn)情況馬上撤回!”

看著牛一銃與山彪子那不知所措的眼神,董明堂躊躇片刻,把手一揮:“聽他的!”

駱鳴笙跌跌撞撞地被游擊隊員們裹在中間狂奔著,拼盡全力才能讓自己在山林中跟上那些游擊隊員的速度。在這一刻,打小就被長輩天不亮就從被窩里揪出來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曾經(jīng)嚴(yán)苛得讓絕大多數(shù)都市中人望而卻步的體能鍛煉,多少讓駱鳴笙保留了些許顏面。但看著那些面黃肌瘦的游擊隊員們在山林中近乎優(yōu)雅的奔跑姿勢,駱鳴笙卻也只能徒呼奈何——相比之下,這些游擊隊員就像是京劇大師,而自己不過是個三流票友。

差不多在山林中奔跑了半小時,猛然折回來的牛一銃拼命揮動著雙手,阻擋住了眾人的腳步,語聲急促地朝著董明堂叫道:“隊長,前面也有鬼子!”

董明堂在一塊巨大的臥牛石后蹲下了身子,低聲朝牛一銃問道:“有多少人?”

牛一銃:“就看見七八個,堵住了前面山口,已經(jīng)修了工事。有一挺歪把子機(jī)槍,還有兩個鬼子在擺弄個小手炮!迸R汇|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沁出的汗水,猶豫片刻,又低聲朝董明堂說道,“隊長,那個,那家伙還真有點兒門道。山上、上下都有鬼子,正朝著咱們這邊來呢。”

駱鳴笙喘息著湊到了董明堂與牛一銃身邊,急促地問道:“能繞過去嗎?”

牛一銃搖了搖頭:“繞不過去,兩邊山頂后面全都是懸崖,這地方叫‘一線天’,鬼子以往在這兒被我們打過埋伏,沒想到這回倒是學(xué)聰明了,搶先占據(jù)了這個地方!

駱鳴笙扭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朝董明堂問道:“后面的鬼子離我們多遠(yuǎn)?”

董明堂:“不知道,照著他們平日里搜山時候的動作,差不離還有半個鐘點就能追上我們!”

駱鳴笙:“你沒派出殿后的后衛(wèi)?”

董明堂:“派那個干啥?叫小鬼子咬上了怎么辦?既然繞不過,那沒說的,準(zhǔn)備打!”

駱鳴笙用力甩了甩腦袋,氣急敗壞地低叫起來:“打什么打?你看看你這些家什兒,

也就幾支三八大蓋能夠得著,其他的槍根本就打不到那么遠(yuǎn)!再說鬼子有機(jī)槍和擲彈

筒,這點兒人還不夠給鬼子塞牙縫的!”

董明堂:“繞不過、打不得,那你說怎么辦?”

駱鳴笙:“你讓我想想,對面的鬼子有機(jī)槍,有擲彈筒……擲彈筒?你看清了他們有擲彈筒?”

牛一銃重重地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低聲應(yīng)道:“沒錯,就是小手炮,有兩個鬼子在擺弄呢!”

駱鳴笙:“那對面的鬼子就不止七八個,肯定還有你們沒發(fā)現(xiàn)的!”

牛一銃:“你怎么知道?”

駱鳴笙:“鬼子一個最基本步兵戰(zhàn)斗的編制是一個火力輸出班組小分隊,有十三個人。班組小分隊長、四個配備了自衛(wèi)手槍的機(jī)槍射手和八個配備了三八式步槍的步槍手!如果有擲彈筒,那這就應(yīng)該是個加強(qiáng)班組的編制,然后應(yīng)該還有兩名擲彈筒射

手,一共是十五個人!”

牛一銃伸手撓了撓頭,低聲自語道:“好像還真是。就瞧見兩個背著三八槍的鬼子來回晃悠,其他的全都縮在工事后面,那還有鬼子能藏哪兒去?”

駱鳴笙從臥牛石后伸頭看了看前方的山勢,飛快地重新蹲下了身子:“如果是我,我會把幾個步槍手放到一線天兩側(cè)的山上,與機(jī)槍和擲彈筒形成的壓制火力配合,形成精確狙殺陷阱!”

董明堂:“啥玩意?狙殺陷阱?這就是說鬼子挖了個坑,等著咱們朝著里頭跳是吧?”

駱鳴笙:“步槍手離工事的距離不會太遠(yuǎn),為了隱蔽、同時也為了達(dá)成準(zhǔn)確狙殺的目標(biāo)。三八大蓋的最佳射程就是二百到四百米,而日軍合格野戰(zhàn)步兵的平均射擊水平能達(dá)到二百到二百五十米之間,準(zhǔn)確命中趴伏狀人頭靶,那我有很大把握那些步槍手就在機(jī)槍工事兩側(cè)兩百米到三百米左右!”

董明堂:“說這么多,就沒一句管用的!還不是得等著我們打過去!”

駱鳴笙:“打過去就是送死!不過,倒是可以想法子讓他們打過來。”

董明堂:“?打過來?咋弄?”

駱鳴笙:“你手底下最能跑的是誰?”

董明堂:“山彪子呀!打小沒娘,是他當(dāng)獵戶的爺爺用狼奶喂大的,進(jìn)了山就是他的天下!”

駱鳴笙:“把人都集合起來,我告訴你們怎么打……”駱鳴笙意識到自己這個才剛剛加入隊伍的外人觸碰到了董明堂的隊長權(quán)威,況且自己的身份還沒有完全取得他們的信任,急忙改口說道,“我說說我的戰(zhàn)術(shù)構(gòu)想……我的法子。行不行董隊長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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