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殺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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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局長,托特博士與珍妮中尉,呆在約翰局長的辦公室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
通過少校與諸同事幾個晚上的努力,借助現(xiàn)代高新科技,終于將在塞浦路斯薩拉米斯古建筑遺址拍攝的易容相片,復(fù)原沖印出來。
照片一出來,博士就來到了蘇格蘭場,與早已等候在此的約翰局長和珍妮中尉會合,一起研究起來。
那么,貴為國際刑警組織秘書長的托特博士,又是如何認得易容并跟蹤而至,最后取得拍攝到易容相片的偉大勝利的呢?
說來話長,正所謂天下奇緣,無巧不成書。
話說那日托特博士攜了妻女往倫敦度假,日理萬機公務(wù)纏身的他,難得有這么一個假日,心情格外舒暢。上了飛機,職業(yè)習(xí)慣讓他往行李架上放提包時,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機警萬分地將機艙里掃視了一遍,這一掃視不要緊,秘書長心里格登一下。
幾個成矩陣坐著的大漢,雖裝做著互不認識,但從那訓(xùn)練有素的起坐姿態(tài)和相互悄悄傳遞的眼神,他看出這是一伙不良之徒。
而且,很可能是恐怖組織的劫機份子。
可是,還沒來得及等他向坐在自己身后二排遠的少校發(fā)出暗示,空客就滑向了起飛道。
果然,寬大的波音747升上二萬五千米即定的高空航線不久,歹徒們便亮出了AK47。一陣混亂中,少校擠到了他身邊,牢牢護住了秘書長的妻子和小女兒,在秘書長眼神的暗示下,不動聲色的等待最佳反劫機機會的到來。
正在此時,小女兒指著窗外驚愕地叫起來:“看,快看,外星人,外星人來了。”
都當(dāng)是小女孩兒被歹徒嚇呆了說癡話,博士和妻子與眾多乘客裂裂嘴巴,實在無心無興趣也不敢大笑。說時遲,那時快,易容從巨大的玻璃窗外擠了進來,一伸手,一個恐怖份子連槍帶人被扔出了機艙;再一伸手,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博士開始還漫不經(jīng)心的瞅著,后來卻越來越心驚肉跳,坐立不安了。
作為全球反犯罪的偵緝大師,博士看見過太多的各式各樣的旁門左道,狗茍蠅營。他深知這世界上臥虎藏龍,許多具有特異功能的人,就在平常的生活和人群中間,偶而出來露上一小手,讓凡夫俗子過過眼癮,不足為奇。
可是,隨著易容不費吹灰之力地制服了恐怖份子,博士才猛然想到,這可是在二萬五千米的缺氧高空啊,怎么的?還只是雞鳴狗盜之徒的雕蟲小技嗎?他向后面的助手望望,少校早呆若木雞地靠在椅子上,盯住易容,不能言語。
就在易容重新擠出窗子時,博士一揚手,早將一枚超微型追逐器盯在了她頭部。由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牽頭,匯集了全球頂尖科學(xué)家剛研發(fā)出來的超微型追逐器,細小如絲,威力巨大,一旦膩進對方的發(fā)間,洗不掉,拭不落,與個體的頭發(fā)齊生,牢牢的盤據(jù)在被追逐對像的身上,與其的肉體共生長,同腐爛。
唯一的不足,就是當(dāng)被追逐對像的人體發(fā)生了變化,超微型追逐器則自動失效。
當(dāng)然,當(dāng)時他也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貌不驚人身杯絕技的小姑娘,就是自己親手簽發(fā)的全球追捕對像。
接下來,追逐易容就得心應(yīng)手了。
在國際刑警歐洲總部及蘇格蘭場的大力協(xié)助下,不日,博士知道了,在明亮的陽光照射下,對手眼睛里有二粒深紅色胎記浮現(xiàn)。于是,便出現(xiàn)了他假扮老者,與少校及易容一起,同游塞浦路斯薩拉米斯古建筑遺址的巧事。
不過,有道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托特博士喜歡自己身到何處,助手們就跟到何處的工作習(xí)慣,又暴露了自己。好在本性清純的易容除了納悶疑惑之外,還沒來及懷疑到他身上來。
當(dāng)下,珍妮中尉認真地將那一迭還原復(fù)真的相片看了又看,慎重指出。照片上的年輕女子,就是那日縱身輕取路易首級的殺手。
她再一次舉起易容的相片,輕輕湊近辦公室里的仿日光器,在現(xiàn)代高科技儀器制造出的百分之百太陽光線下,相片上的易容二只大眼睛中,淡淡地浮現(xiàn)出二個神秘的深紅色胎記。
托特博士和約翰局長對望望,往后一仰,如釋重負的同時將頭靠在軟軟的沙發(fā)枕上。
應(yīng)當(dāng)說,找到了殺害多嘴路易的真兇,大家高興舉杯慶賀才是,可接下來的問題卻更扼緊了首腦們的心:易容為什么殺害路易?她是否知道蘇格蘭場欲殺掉多嘴路易的真實想法?還有,她與珍妮中尉認識嗎?二人有聯(lián)系嗎?
更令二位首腦忐忑不安的是:搞了大半輩子的特工,應(yīng)該是見多識廣了,可二人都是第一次看見眼睛中有胎記的人,那深紅色的胎記是什么特征?有什么意義?是聯(lián)系方式嗎?
當(dāng)然,蘇格蘭場和國際刑警組織并不缺這種即時分辨的高科技儀器儀表和各種手段,但,麻煩的是,僅憑照片還不行,還得有一點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對像身上的采樣,比如發(fā)絲,紙屑,膚渣或指紋什么的。
須知,科學(xué)有時候,也不是那么所向無敵,逢疑必破的。這顆蔚藍色的星球上,委實人類目前尚不可知的神秘現(xiàn)像太多,僅用正常的邏輯思維和科學(xué)手段,暫時還無法解釋。
是的,只在那么一丁點兒一丁點兒易容身上的細胞或基因子,神通廣大堅不可摧的碳十四,立刻就會探測出這年輕姑娘的身體結(jié)構(gòu),從而為警方辨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而鋪平破案的道路。
看到這兒,性急的讀者要說了,這還不簡單,利用特工取她的指紋或什么的不就行啦,還用得著二個頭兒沉悶的坐著,思索著……
問題是;自從托特博士在易容的發(fā)間安下超微型追逐器,進行巧妙追蹤以來,特工們都沒能在易容的住處,有幸取得一丁點兒她身上可以利用的東西。
以致托特博士急了,也怒了,有一次竟親自潛入易容的住處,安排少校取代了服務(wù)生在前臺站崗守望,老頭子汗流浹背地鉆在屋子里,東跑西顛東拼西湊的鼓搗了好一陣,結(jié)果照樣空手而回。
不過,博士這一親自出馬,倒是解開了他與眾特工高手懸在心中的迷團:這個小易容非同凡響,法力無力,非驢非馬,用我們現(xiàn)代地球人的思維無法解釋。
易容,極有可能不是我們的同類。
道理很簡單,按照目前地球上通用的物理學(xué)規(guī)律而論,熱成像物體必然會在時間與空間之中留下蛛絲馬跡。指紋,你可能小心翼翼的擦掉;腳印,紙屑或什么的,你也可能出于反偵察目的小心謹慎的拭凈;但,你總不能不睡覺吧?總不能不喝水吃飯讀報什么的吧?
得,你一睡覺,再怎么小心,人體每日必然的新陳代謝則會在被蓋中,留下那么一點點東西;至于人體每天必須進行的生活規(guī)律,同樣也會讓你多少留下一點自身的紀(jì)念品……
可現(xiàn)在,這個小易容,吃喝拉撒玩齊全,唯有渾身上下干干凈凈,就像來自外星球。
對,外星球!外星球?外星人?首腦的腦子一機靈:上帝,我怎么沒敢想到這一點?托特博士回想起在空客上,親眼所見的那踩在云頭上,行走于二萬五千米缺氧高空,往來密封窗口神態(tài)自若的易容神仙樣,笑了。
“中尉,該出發(fā)了。”
“是,秘書長!”
“兩情相悅,志在必得,必要時,少校會配合你。”
“少校?”珍妮啞然失笑,對國際刑警組織總部這位著名的花花公子,珍妮實在覺得不怎樣。不過,當(dāng)著老頭子和約翰局長的面,是不能太過份的:“暫時還不勞他大駕。”
對于中尉的婉拒,老頭子呵呵直樂:少校這點花花事,他當(dāng)然知道。
不過,為人也不能太用道德標(biāo)淮來衡量吧?少校這方面口碑不佳,但另一方面諸如工作技能、責(zé)任心和忠誠度,是不用挑剔和懷疑的。不然,身為國際刑警組織秘書長的博士,怎會從千百名特工高手中,挑選他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少校,報告目標(biāo)方位?”
“北緯38°42、西經(jīng)9°5,伊比利半島的特茹河河口,西瀕大西洋,歐洲大陸最西面之首都。”,“這么快?又到葡萄牙了?在干什么?”
“剛?cè)胱?lsquo;白星’賓館,正在喝水。”
“喂,我是約翰局長,馬上給我訂一張到葡萄牙里斯本的法航空中快客的頭等艙機票,越快越好。”約翰局長早抓起了電話筒,下達了命令。
深晚零點十八分,珍妮中尉到達了里斯本。
里斯本,“白星”賓館,聳向高空的尖塔被霓虹燈裝飾得猶如白晝,每個宮殿般豪華的窗口,在斑駁陸離的燈光下時隱時現(xiàn),宣泄著古典與現(xiàn)代的高貴典雅。以即便是王候公爵來晚了也不接待而出名的“白星”,歷來是歐洲及西方達官貴人心儀的最佳賓館。
易容到時,正是里斯本時間深夜十一點十分。
本沒豪華與簡陋概念之感的易容,按下云頭后,徜徉在現(xiàn)代化的大街上,四下游弋一番。她又將街上那些簇立的青銅路燈一番撫摸,只覺得好奇,似曾相識。因為,在以前的梅花莊大院,這樣的銅色燈盞隨處可見。
雖說已是深夜時分,繁華的大街上卻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易容看看,走走,走走,看看,全然沒注意到有幾個人在暗中窺測著自己。走到一條巷道,她見巷道口赫然聳立著一幢華麗的裝飾得古色古香的大廈,燈火輝煌,便信步走去。
身后猛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沒等易容回頭,一雙有力的胳膊緊巴巴的勒住了她的腰。易容一驚,清秀的臉蛋上滿是愕然。
那個緊摟住她的男人隨手掏出一把閃亮的刀子,在她眼前晃蕩:“不許嚷!把錢拿出來,全拿出來?!”
“錢?我沒有錢?”
跟在后面的幾個男人快步趕到,一見跟蹤的目標(biāo)落入了陷阱,再一看易容秀麗的臉蛋,一個個高興得手舞足蹈:“嗨,花姑娘,花姑娘的,日本花姑娘的。”
這幾個僑居葡萄牙的日本浪人,見了易容亞洲人的面孔,以為是同胞,逐跟蹤追擊,原專為劫財,如今見易容一人進了小巷且被同伙控制住了,逐決定也劫色。今天,兄弟們來個財色雙得,再回去美美睡上一覺,嗨,那感覺,爽!
“呯!”,“哎呀!”,“我的媽呀!”
“跑的,大大的跑的。”
“撲,哎喲,我的腰桿!”
“跑的,大大的跑的,壞了壞了的,跑的!”
易容不解的望望那幾個丟盔棄甲鼻青臉腫的男人,感覺自己沒用什么力呀,怎么就一個個的倒了?那拿刀的小子更好笑,一刀刺到易容胸口,呯,恍若刺到石壁間。那閃著森森寒光的刀子,雖還沒折斷,卻立馬彎成了二截,嚇得他哇呀一聲慘叫,扔下拔腿就竄。
“白星”賓館前臺的服務(wù)生,看著眼前這個秀麗的東方姑娘,禮貌的指著墻上的大時鐘,婉拒了易容住宿的要求。
“為什么?我花錢么。為什么拒絕我?”
“請小姐原諒,這是本店鐵規(guī),深夜零點一過,漫說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美國總統(tǒng)英國首相俄國總理,也不能入住,敬請另尋貴宿,謝謝!”
易容聽了,閃著二只大眼睛,意念一動:“這是為什么呢?這兒不能住,到哪里去呢?我們梅花莊可不是這樣的,不管多晚,只要有投宿的客人,梅花莊都會讓客人進的。”
話說易容思索,二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愁含嗔;一張清秀的臉蛋,點花綴萼;更兼眉宇微微泛紋,坦露著神秘東方的千般韻味萬種風(fēng)情,竟讓那值班的服務(wù)生,一時看呆了。
意亂情迷之下,服務(wù)生竟破例讓易容進了賓館,還特地將她安排了到賓館二十樓的“總統(tǒng)房間”。服務(wù)生想:“這東方妞兒有錢,住得起總統(tǒng)套房,明天我的小費肯定可觀。”
珍妮中尉走進“白星”時,易容正在落地大玻璃窗后,連喝水,邊欣賞里斯本的夜晚。
中尉掏出那個全歐洲娛樂服務(wù)業(yè)都知道的特殊小紅本,朝服務(wù)生晃晃,和顏悅色的問:“剛才是否有一個東方少女入住?”
“有,有一個。”
“幾樓?房間?”
“二、二十樓,總、總統(tǒng)房間。”
見那個不明就里色膽包天的服務(wù)生,嚇得花容失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珍妮輕輕一笑:“那將我安排在她隔壁吧,注意,不要驚動了她,懂嗎?”
“懂,懂,請稍等,我馬上辦。”
一進房間,中尉從提包中取出小巧而靈敏度極高的聽測器,往墻上一貼,仔細地聽著隔壁的動靜。撲,輕輕的喝水聲,洗漱聲和走動的聲音。不久,一切都安靜下來,萬籟俱寂。
珍妮在暗中瞅瞅腕表,時針正指向凌晨二點。
中尉又將聽測器改變了頻率,立刻,只見從聽測器針孔般大的洞眼里,清晰的顯出隔壁房間的一切:易容正在寬大的床上沉睡,閃閃發(fā)亮的霓虹燈光,一會兒照亮她修長的眼睫毛,一會兒照亮她豐挺的胸部,一會兒又照亮寬泛無人的總統(tǒng)套房……
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珍妮一閃身出了門,眼前一片漆黑,那服務(wù)生早按照她的命令,關(guān)閉了所有的走廓燈。
中尉蹲下身子,二步就竄到了隔壁門前,輕輕一扭,那看似堅固得牢不可破的門鎖,竟被她一下扭開。珍妮一縱,隱沒在房間的黑暗里,又一輕輕一推,那寬厚的足可抵擋世界上任何類型導(dǎo)彈襲擊的特殊鋼門,又悄然無聲的關(guān)上了。
珍妮蹲在厚厚的地毯上,向著房間正中的大床潛行。
面對這個神秘的東方少女,蘇格蘭場的一流殺手,不敢有任何的放松與輕舉妄動。只見中尉雙目圓睜,威力巨大的改裝版“掌心雷”,緊緊握在左手,右手則五指并舉,時刻準(zhǔn)備向目標(biāo)兜頭劈下,而往日漂亮的一頭金發(fā),一絲不茍的塞在黑帽子中……
近了,近了,珍妮甚至聽見了易容均勻清晰的呼息。
當(dāng)然,如果珍妮要像平時一樣出手,在這區(qū)區(qū)十幾米的距離內(nèi),無論是輕捷一揚“掌心雷”,還是一個鴿子翻騰歐式劈掌,目標(biāo)早就被結(jié)果了?蛇@是易容,取路易首級如入無人之境的,被蘇格蘭場和國際刑警組織列為頭號緝拿的神秘的東方少女易容。
托特博士和約翰局長早有命令:生擒易容!不管中尉用何種手段?生擒活捉這個神秘人物,將她帶回蘇格蘭場總部,才是此次行動的最終目標(biāo),也才能視為此次任務(wù)的最終完成。
中尉貼近了大床,輕輕一起身,迎面撞上了早坐在床上面色嚴(yán)峻的易容。
呼,機警的珍妮先發(fā)制人,一掌劈去,同時,一摔“掌心雷”,一股暗紅的火苗直射向?qū)κ值拇笸炔。她意,先擊傷對手,再制服易容?br />
誰知,端坐在著的易容輕輕一縱,便躍上了半空,還未及落下,單手便凌厲地兜頭劈下。好珍妮,在易容躍起之際,暗叫一聲不好,倒地一滾,側(cè)身撲在厚厚的地毯上,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而自己那額角上的濡汗,卻禁不住漸漸滲了出來。
易容一擊未中,迅速轉(zhuǎn)化招式,人還未落下,雙腿連環(huán)踢出,正中珍妮胸口;珍妮只感到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噴出。
瞬時,中尉又連連被對手的無蹤拳擊中臉頰和腦袋,又是幾大口鮮血噴出。蘇格蘭場的一流殺手,名震國際刑警組織和各國警方的英帝國美女中尉,踉蹌著倒下了。
好珍妮,在最后昏迷時,仍訓(xùn)練有素地瞄準(zhǔn)對手的胸口,“掌心雷”連連射擊……
。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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