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節(jié) 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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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問道。
“不知道,就在坑邊上。”胖子看了看我,忽然對我道,“賊不走空,可能有好東西,我得下去看看,你等我?guī)追昼姟?rdquo;
我氣得要命,但是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他不聽我的,讓我扶著悶油瓶,自己下水翻找。我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快點。
不過這并不容易,瓦片大部分埋在碎片的下面,在陶片中翻找,可不像在海里,沙還比較松軟,這里的陶片一方面鋒利,一方面是在坑口,一動陶片就往坑里滑下去,人也不好保持平衡。表面的還好,挖出幾片,再往深挖就非常困難,有時候看到一塊陶片想翻開來就是拿不上來,好像長再里面一樣。
挖了幾下,胖子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浮上水面換氣后又潛了下去,用力把手插入挖出的陶片坑里,往外掰,沒掰兩下,忽然胖子一個哆嗦,猛縮手回來,手上鮮血直流。
“糟了!”我暗叫不好,心說該不是被鱉王咬了。卻見胖子并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傷口似乎頗深。他用嘴巴吸了一口氣,換手又用力一掰,把那根骨頭拔了出來,接著就浮上來了。
“怎么回事?”我在一邊問道、
“這骨頭里好像有刺,疼死我了。”胖子一邊吸著手指,邊甩干撈上來的頭骨,招呼我把礦燈照過來。
我嘀咕道:“你看,你自己作孽吧。”走過去給他照明,剛走到他邊上,忽然就聽到我的身下,傳來一連串沉悶的“咕嚕”聲,接著冒上來一連串的水炮。
胖子和我都愣了一下,那汽泡停了一下,又“咕嚕咕嚕”冒上來一連串。
“真是人不服不行,你這屁放得趕上火箭炮了,還是連發(fā),這動靜也太大了。”胖子捂住鼻子道。
我也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我沒放屁。”
“你沒放屁怎么這么臭?這都是什么味啊,大便都被你熏死了。”胖子皺眉道。
四周的確有了臭味,我聞著卻心里一驚,這確實不是屁的味道,雖然一時之間我想不起這是什么味道,但是我潛意識里感覺不妙,似乎是要出事。剛想說快走,突然我一下失去了平衡,水花一炸,好像踩空了一樣,整個人猛沉井水里。
那一下極為突然,幾乎是在一瞬間我腳下就空了,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我滑到了,立即就蹬腿想重新站穩(wěn),但是緊接著整個水下都起了汽泡,我腳下的陶片動起來,往一個地方直滑,根本站不穩(wěn)。
我大驚失色,立即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縮起腿一個翻身往水下潛入,胖子也潛了下來,我們扎入水里。
掃過礦燈一看,就看到我腳下的水底塌方了,水底塌出一個大坑,和邊上的那個坑連在一起,成為一個非常大的深洞,四周的陶片頭骨全部往坑底滑去;仡^一看,只見悶油瓶順這坍塌被扯進坑底,腳被裹緊在陶片里拔不出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抓著他的腳往下拽,想要把他拖進坑的底部。
剛才沒顧到悶油瓶,事實上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我們,我們還不習(xí)慣照顧他,看他的腿陷在碎片中,已經(jīng)裹到了大腿,顯然是剛才坍塌的一霎那被裹進去的。他沒有作任何的反饋,呆呆地任由自己順著瓦片沉下去。
眼看著要被裹到坑里面去了,我和胖子趕緊過去幫忙,一人扯住他地一只手就往上拽。胖子單手用不上力氣,咬住礦燈用雙手,兩個人用力蹬水,把他拔了出來。
這種事情如果他是一個人就死定了,如果有兩三個人就不算什么大事故。悶油瓶被提起,開始咳嗽。
胖子就道:“我說你地屁厲害吧,把水底都崩穿了,以后放屁之前記得打招呼,免得誤傷別人。”
我大喘氣大罵道:“這時候還擠對我,等會老子和你拼了。”
“你看你這人,一點也不虛心接受教導(dǎo)!”胖子拿礦燈去照水底,下面坍塌慢慢擴大,但有些停止了,很快一個大概有半個籃球場一樣大地洞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黑黝黝,好比一張大嘴巴,要將我們吞噬下去。不時有些汽泡從相面冒上來,四周彌漫著一股惡臭。
我記起這是沼氣地臭味,這個洞肯定本來就存在了,也許之前有木梁之類地東西加在上面,腐朽之后,還是維持著脆弱地平衡,沒有外力地時候,這種平衡可以延續(xù)千年,可一旦有任何地破壞,木梁就崩壞了。那個塌出地坑可能是木梁斷裂造成地,胖子又在邊緣挖瓦片結(jié)果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
胖子道,“這下面好像都是空的?”
下面應(yīng)該不深,但是水剛才一攪動溷濁了起來,看不到底,我道,“這下面可能是之前搭的一個防止鬼頭罐的夾層。”看他又往邊緣走,就道,“小心點,剛才我踩還結(jié)實,忽然就塌了,河蟹可能這快地方下面全是空的,現(xiàn)在踩踏了一塊,等下別再來個連鎖反應(yīng),形成漩渦我們?nèi)甑埃?rdquo;
“只有你不放屁就沒事了。”胖子道,“咦,這是什么?”
我順著他的手電看去,只見那深坑中竟然有東西浮了上來。
“遠(yuǎn)點”胖子提醒了一聲,我拉著悶油瓶條件反射地退開了一點距離,胖子就把礦燈聚焦再那東西上。
那些東西上來得很快,很快就浮出了洞口,這時候我們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都是一些腐木和樹枝,中間還夾著很多沒法分辯得棉絮一樣得拉圾,這些應(yīng)該都是被壓在下面瘀泥內(nèi)得沉淀物,被落下去得陶片激起,跟著起來得還有大量溷濁得水。一時間,洞口附近得能見度越來越差。
胖子撈起了幾個,都是纏繞著拉圾得樹枝,弄了他一手得臭泥,他遠(yuǎn)遠(yuǎn)地拋開,道:“這泥泡子地老尼底子都被我翻出來了,臭死我了!這該不是以前地糞坑吧?"
我道:“你家才用那么大地糞坑,在這拉屎,腳滑一下就可能直接沒命,要你你拉得出來么?”
胖子他會扯了,這要是糞坑那拉屎比蹦極還緊張,我看大象都不敢用,西王母國地先民總不會這么折磨自己吧?
“也許這是因為女王想培養(yǎng)他們得子民居安思危得理念,讓他們在拉屎得時候保持十分得警覺。”胖子一本正經(jīng)道。
我催促說:“塊走,這里太危險了!”我們捂住鼻子正想離開,胖子又從水里撈起來一個東西,這個卻不是樹枝,他“咦”了一聲,就舉起來:“你看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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