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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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贝L抑制著憤恨說。
“什么人帶他來的?”
“是主持!
“他在這里的任務(wù)是什么?”
“巴里科要在這里給這位外國先生提供服務(wù)。”
“對他逢迎并取得他的信任后為他進行服務(wù),接著再把他交給主持,換句話說就是交給死亡,是不是?”
“這我不清楚!
“那就是你不記得了,我們愿意為你提供幫助,讓你的記憶恢復(fù)!
船長再次挨了皮鞭,僅僅打了三下他就招供了。
“你瞧,遺忘癥的治療是很快的!”“正義之仆”說道,“只要你被尼羅河的河馬皮鞭抽一下,生命的肌膚和心扉的大門就能被打開。你就躺在那里回答接下來的問題吧。你對要偷錢包的事知曉嗎?”
“是——的!崩霞一铼q豫地回答。
“這位先生以后要被殺死的事你知道嗎?”
在挨了兩鞭子后船長才供認他知道。
“你是不是有過計劃,打算現(xiàn)在就將他殺害?”
船長再次沉默了,他不想回答,但又害怕挨打。這種連續(xù)的肉刑使我感到非常的尷尬。他在最后招了供。
“我還可以接著問下去,”阿赫麥德繼續(xù)說,“可是你讓我惡心。你是一條沒有膽量的狗,有賊膽去犯罪,卻沒有賊膽承認。你會在你自己的泥潭里窒息而死的?康轿U那里去!現(xiàn)在我要對舵手進行提問了。”
目睹這一切的舵手,早已嚇得顫抖不已了。當(dāng)聽說現(xiàn)在輪到他來回答這些難堪的問題時,他隨即跪倒在地,發(fā)抖著說:“噢,安拉!噢,上帝!噢,無所不能的神!不要打我!我承認全部!”
“艾米爾,”我對總督船長請求的說,“寬恕他吧!他看來還不是很壞。他必須對船長的命令表示服從,在我偷聽時,他未曾說出一句話,當(dāng)我對他們的惡行譴責(zé)時,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他表現(xiàn)出了驚恐和詫異,竟然將我認為是無所不知的。他與壞人勾結(jié),這是他的過失之處!
“先生說得沒錯。他說得句句在理。安拉會對他的這番話賜福的!”舵手哭喊著說。
“那好,我就相信你,”總督船長說,“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是否承認,這位生所講的所有都是真實可信的?”
“沒錯,全是真的!”
“你站起來吧!你會獲得寬恕,但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你要如實地回答接下來所要提出的問題!
“什么問題?我一定回答!
“你會知道的。可是你不應(yīng)該和那兩個死硬的惡人站在同一個地方。到艙門那邊坐著去吧!但不可以隨意亂動!”
我對“正義之仆”的意圖很理解。舵手應(yīng)與船長保持一定距離,為了防止他因船長的威脅或許諾而對下面的審訊受到影響,F(xiàn)在總督船長吩咐人將三盞燈籠取來并點燃,他和他的愛仆及舵手每人手持一盞燈,向下來到底艙。
我觀察到那個老船長將雙唇緊閉。這肯定不是僅僅因為剛才鞭笞而造成的疼痛所表現(xiàn)出的,而是對將要被發(fā)現(xiàn)秘密表現(xiàn)出的懼怕。我沒有辦法繼續(xù)看這些人了。一個年紀尚淺的罪犯會將我們的同情引出。但以被黃土掩埋半身卻仍然劣跡斑斑的老年人難道也應(yīng)該表示同情嗎?一個基督徒在這里理應(yīng)發(fā)善心的,但以一個公民的身份而言卻不應(yīng)該這樣,一個精神病醫(yī)生的身份而言也不應(yīng)該這樣。我來到后面舵手坐的地方。他面對我伸出了手。
“先生,謝謝你為我求情!船長是我的親戚,所以我沒有辦法離開他。我不想對你做出任何傷害之舉,所以我一直沉默不語!
“但你不得不承認,你沉默不語是不對的!
“但我又能改變什么。難道我應(yīng)該將船長出賣給你嗎?”
“是的,如果你是那樣做的話,結(jié)果就不會弄成如此田地了,阿赫麥德船長就不可能上這艘帆船,是他的注意是被我們大聲吵鬧吸引過來的。要不是那樣這一艘奴隸船也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一艘奴——隸——船!”他驚慌失措地說道,“是誰說的?”
“是總督船長說的。在這方面他是專家!
“噢,大禍臨頭了!我的腦子已經(jīng)快成漿糊了!安拉呀!安拉!我的身子在顫抖,我的骨頭在破碎,我的靈魂在搖擺!我陷入了痛苦的汪洋中,驚愕的漩渦將我研磨,我已身陷在絕望的深淵最深處!誰能可憐我,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呢?”
“閉嘴!不要這樣大喊大叫了!不要讓人注意到我們。你要承認這的的確確是一艘奴隸船,是不是?”
“不是獵捕奴隸的船,但它運載所得的獵物!
“你已經(jīng)六十來歲了。你還有什么親人嗎?”
“我只有一個兒子、幾個孫子孫女。他們都和我的老婆一同居住在布巴塔西南!
“那里位于自由的烏萊特阿里貝都因族附近,這個地方我知道。你馬上就逃跑吧,回到那里去,一直等到這件事情被人在腦海中忘卻。你身上有錢嗎?”
“還有幾個皮阿斯特,而且還在船長那里放著。”
我將一些暫時不用的錢找出來給了他。
“我知道一只小船被綁在舵輪的后面。你盡快去從那里爬下纜繩,快逃走吧!”
“太愿意,噢,我十分愿意!一年的時間一切都會被忘記的,我就可以重獲新生了?墒俏胰绾尾拍軌蚪咏孑喣?我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
“不,我先走出去,和那些人聊天,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在我的身上。但是,你必須要注意!如果發(fā)現(xiàn)沒有人看你時,你就立即跳上階梯!
“是,是,先生!噢,我要如何才能感謝你呢?”
“不要說話了,馬上要行動!安拉保信你成功逃跑,從今以后不要再走入歧途了!”
“我這輩子再也不做壞事了,先生!沒有一個穆斯林會像你這樣可憐我;但你是個基督徒,是你——”
我沒有聽到下面的話,我早已離開了他,向桅桿方向走了過去。我向總督船長手下的人詢問了關(guān)于獵隼號航船的情況他們滔滔不絕地夸獎著這艘船的優(yōu)越性能,全部的人一起對我講述。當(dāng)我告訴他們我會同他們一起去航行時,他們?nèi)坑康搅宋业母埃@樣正好為那個老舵手逃跑制造出了機會。我看到他攀上階梯,在冒著煙火的柏油盆后面隱沒了蹤影。假使現(xiàn)在有人對我,說我還會與他見面,而且地點不是在烏萊特阿里貝都因而是在南部的蘇丹,我是百分之百不會相信的。
此時阿赫麥德和他的兩名侍從回來了。我會對他可能先找那個老舵手而太早發(fā)現(xiàn)他已逃跑而擔(dān)心。但非常幸運的是,他向我們直接走了過來,在桅桿前面停了下來,沖著船長說:“我打算先解決一個次要問題。你從哪位先生里得到了多少船錢?”
“一百個皮阿斯特!蹦橇钊嗽鲪旱睦霞一锏搅爽F(xiàn)在依舊這樣說。
“可是這位先生說的卻是三百個皮阿斯特。你少說了兩百。在你們兩人中有一個人對我說了謊。你,我是絕對不相信的,我甚至愿意相信這位先生少說了兩百,換句話說說,一共是五十個皮阿斯特,現(xiàn)在你必須如數(shù)退還。”
“這是敲詐,顯而易見的敲詐!”老家伙喊道,但愛仆的一鞭子馬上就在他背上又打了一下,于是只好聲明他愿意付款。
“那好!你的錢究竟放在哪里?”阿赫麥德問道。
船長猶豫了一會兒,只好說出他的錢箱被藏在了下面的船艙里。
“你現(xiàn)在就跟我們一起下去。”法官厲聲地說,“你的船要航行到哪里去?”
“就到喀土穆!
“這是假話。你這樣回答,就是想讓我猜不出你在南方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你船上裝的貨物都是什么?”
“全部是那里所需要的用品,布料、工具、賣給黑人的低價首飾等等東西,我打算用這些東西與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進行交換!
“聽起來倒是沒有什么可疑的,但我無法相信你。我在底艙看到的箱子和袋子的形狀都讓我知道,里面裝的是其他的東西。我會命人將它們都打開,要是里面發(fā)現(xiàn)了違禁品,你可千萬要當(dāng)心!”
“艾米爾,我一直是遵紀守法的,”船長連忙保證說,“你大可以放下心,不必勞您大駕將箱子打開了。”
“真的嗎?但我寧愿愿意相信,你是在違法進行木板、木樁和其他木料的販賣,我在下面看到數(shù)量不少的這種類似的東西。它們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也是為了出售。在南方加工過的木料是短缺的,所以那些有富人愿意出大價錢買去用來蓋房子!
“你可以對別人這樣說,但對我是沒用的。下面艙里的木樁、木板、木條全部加工得剛好可以在船艙里修建兩個到三個隔艙,這是什么原因呢?”
“這是意外的,艾米爾!”
“你假使是先知的虔誠的信徒,就應(yīng)該了解,偶然性在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你是不是還一同販賣鐐銬啊?我在下面同樣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木料和鐐銬都足以表明你干的生意究竟是什么。辯解是無法產(chǎn)生作用的,你的供詞我并不需要,我有證據(jù)證明你是一個奴隸販子,你自己的舵手將為出來作證。把他帶上來!他絕對會因為害怕皮鞭,而將真相立即和盤托出的!
這個命令剛剛下達,全部的目光都注視到了舵手原來坐的地方。他在那里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人們?nèi)ふ疫^他,但無功而返?偠酱L沒有我猜想象的那樣,把這件事看得十分嚴重。一會兒時間,他就對正在尋找的人們說:“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想那個老家伙應(yīng)該早就逃走了。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借故偷偷從跳板上逃上岸的嗎?我按理應(yīng)該為此對你們進行懲罰的,但由于他不像這個船長是個死硬的混蛋的原因,所以我可以對你們予以原諒,F(xiàn)在我們到艙里去,讓他退出船錢!
阿赫麥德請我與他一同下去。船長被兩個士兵抓住帶向艙蓋處。剩余的人留在上面。憑借燈籠的燈光,下面的情況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船艙中部是一個大統(tǒng)艙,前半部后半部分別有一個小隔間。統(tǒng)艙中大約可容納二十個箱子和麻包。這是十分不正常的,這樣的船,沒有被貨物裝滿之前,大多是不會離開開羅的。在后面的一個隔間中有僅僅放有工具箱。前面提到的鐐銬被裝載里面,它們長度、粗細和款樣不盡相同,但都是為捆綁奴隸用的。統(tǒng)艙的兩旁,被高高的木板和木樁堆滿。我還發(fā)現(xiàn)在船幫上有三層橫木條被固定著。這顯然是為了兩旁木料搭建三個隔層時用作的支撐。裝載的黑奴就躲藏在這些隔層里。橫木條的距離顯示出,每一個隔層大約為一米多高,所以黑奴在整個航程中只能是坐著的。此外,船長后來供認,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他們才被準許站起來,通常情況下都是在里面被捆綁躺著。這事對我來說是個新鮮的,我對它進行了細致地研究,對里面的布局和黑奴被安置的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統(tǒng)艙前后的隔斷目的就是把船的兩端半圓部分分割開來,這樣裝載黑奴的艙位就被建造成了長方形,里面的黑奴就那樣被安置。
每一個隔層里面又被分割成三個部分,每一部分中有五十名黑奴被關(guān)押,他們分別腳心相對地躺在里面。出口位于每一部分的中央,三個隔層由階梯來進行連接。只要稍加思考下隔層的高度和不暢通的通風(fēng)情況,以及埃及的炎熱環(huán)境,惡劣的飲食和殘酷的非人待遇,船上這四百五十名黑人的處境我們就不難想象了。
船長被帶到了位于前面的隔間,隔間被是鎖著的。他將門打開,里面是一個狹小的船室,懲罰黑奴的皮鞭都懸掛在船幫的木板上。為數(shù)眾多的拉基酒瓶,推斷是船長的專用品。一只鐵皮箱被放在一個角落里,兩把大鎖。
“拿著吧,先生!這就可以換十個皮阿斯特。我是按照那里的比價來進行計算的,給你五十塊塔勒爾,剛好相當(dāng)于五百個皮阿斯特。”
“但是我交的船錢并不是五百皮阿斯特,而是——”
“好了,不要說了!”他又一次將我的話打斷了,“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任何人讓別人痛苦,他就必須承受相應(yīng)的痛苦!我所遵循的原則就是這樣。”
我現(xiàn)在只能保持沉默了,而且對他的計算方法也只能默認了。他的關(guān)于塔勒爾在蘇丹的比價的算法,事實上恰恰相反,這種金幣在蘇丹要比在開羅更加的值錢。就算是納西爾為我支付了五百皮阿斯特,我也應(yīng)該拿回比這還要少的錢才對。當(dāng)五十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饚疟晃曳湃肟诖鼤r,那個老船長的雙手合了起來,抬起眼睛唉嘆了一口氣說:“噢,安拉!你對你的信徒的命運的安排有時過于嚴厲了。不過對這種殘酷,相信你以后會用天堂的永恒的幸福作為代價來給予補償?shù)。?
“你將得到的僅僅是地獄的鞭笞罷了,就如同現(xiàn)在這般,只是比現(xiàn)在多得多而已!”“正義之仆”對他說道,“你將如同一只將刺倒插進自己身體的刺猬一樣忍受著苦楚。不論是誰搶劫并販賣奴隸,最終就只能在死后進地獄。”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艾米爾!我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非法的事情。我僅僅是走合法的路,我的旅途全部是安拉喜歡的道德之旅而已。”
“閉嘴,狗崽子!”嚴厲的法官大聲吼道,“假使你對我的話不理解的話,我就讓你親身體驗到、感受到我的皮鞭。你所做的壞事真的是太多了,可你的厚顏無恥更是無人可及。你當(dāng)我是瞎子嗎?我是總督船長,我能看出船上的設(shè)施都是什么用途!你過來,我要向你證明,我的猜測是無誤的。”
老船長被他拉到統(tǒng)艙,對以后要修建的隔層的目的和修建方法進行了詳盡的解釋,就如同出自他的親自設(shè)計。同時還不間歇地向老家伙進行施壓,最后老船長只得全面招供。阿赫麥德隨即宣布將這艘船和船上的一切進行沒收,那些錢也包含其中。錢箱被從小室里拿了出來,艙房里關(guān)押著船長?磥韥G掉塔勒爾金幣是使他心痛的最有效的方法。
我們重新回到甲板上,錢箱也被兩個隨從抬了上來。到了上面,總督船長再次下命令把第三號鬼魂同時也禁閉起來。此時上岸的水手們也返回到了船上,他們對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對看到這艘船已經(jīng)變換了主人感到驚訝萬分。阿赫麥德對每一個人進行了審問,表明他們即使不敢十分有把握地認定,卻也大致對這艘船去南方的目的有所猜想?偠酱L宣布將它們進行監(jiān)禁,把他們鎖進了一個艙房并派人對他們進行看守。
之后他要求我和兩個孩子隨同他去獵隼號航船。我的行李隨后話會有人來取的。獵隼號停泊在得往下游走一段的岸邊。由于天黑的原因,所以我無法看清楚它的外形,但借助甲板燈籠的光亮中可以看到它十分的狹長,奇特的帆被懸掛在兩只桅桿上。雙層臥艙位于后面,一層在甲板上,另一層則設(shè)在梯子下面。我和孩子們來到下面。臥艙安有窗子,而且非常大,對于三個人的居住來說很寬敞。其中的設(shè)施雖然全部是采用東方式的,但仍然留有很多的設(shè)備和物品可以使西方人即使按他們的方式也能舒適地安歇。
阿赫麥德又多派遣了五個人去對那艘船加緊看守,并派兩人去將我們的東西取來。我向他詢問獵隼號有多少船員,他回答我共有四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都有適于在蘇丹生活并具有追捕奴隸販子的體魄。
我現(xiàn)在無所事事,便躺下進行休息。臥墊非常的柔軟,可以和帕夏的臥榻相提并論,我睡覺醒來已是大天亮。我起來走到甲板時,受到了副官禮貌的問候,他還問我還有沒有什么需要。他對我說,我的命令將和他的司令官本人的命令一樣是有效的。我為自己和兩個孩子要了咖啡,并問他總督船長人在什么地方。他乘坐昨天沒收的帆船已經(jīng)前往開羅了,為了將船和上面的船長、船員移交給當(dāng)?shù)毓俑k理。他同時還打算對那個賣藝人進行通緝。出于禮貌,他走的時候沒有將我叫醒。
有人替貼地在后甲板上為我和孩子撲上了坐墊,在那里我們可以將遼闊的尼羅河風(fēng)光盡收眼底。我首先對我們乘坐的這艘船進行了研究,它的線條清晰流暢,而且十分精巧,從桅桿和上面尚未升起的風(fēng)帆來看,這一定是一艘性能卓越的帆船。
船上的廚師為我們精心地將咖啡和點心準備好了。就在我們吃著熱氣騰騰的早點時,我看到河道中間一艘小木船緩緩駛來。它正從我們旁邊慢慢劃過,我可以看到這時一艘名為“快捷之父”的船只。我讓普洛從臥艙里將望遠鏡拿來,其實也沒有什么很特別的原因,但我的這一行動卻證明了我這樣做是沒錯的,原因就是當(dāng)我把望遠鏡對準和我們并行的木船時,我發(fā)現(xiàn)了在船上有很多人,其中一個人正在注視著我們。我一瞬間就認出了他,他就是正被總督船長緝拿的賣藝人。很明顯他已經(jīng)聽到了消息,乘上開往尼羅河上游的第一艘船打算溜之大吉呢。
我將發(fā)現(xiàn)報告給了副官,問他可不可以將那個人在木船上抓獲。他遺憾地對我說,沒有專門的指令下達,他既無法離開獵隼號,也無法派人下船。我們只能暫時將這個賣藝人放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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